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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兄弟齐心 ...

  •   钱雨与唐兰之前交手已经是九年前,那时候钱雨还未成年,在钱家没有任何话语权。现在有所不同的是,钱雨已经成年,依然没什么话语权。
      唐兰作为继母的身份,也不可能像之前初见三兄弟打架那样,动不动就指着钱雨骂,作为长辈的身份还是端得很稳的。
      钱雨拿出打印的文件递给唐兰,又将海外公司财务运作的一些事给讲了,现在的情况是希望能买到之前几年的帐本。
      女人翻看了几页,当看到后边的数字时,眼晴都亮了。
      她甩下文件打量钱雨:“我不信。”
      就这三个字,唐兰根本不信,关于钱王洗.钱的事儿,她作为钱王身边的女人居然一点也没听说过,这是不可能的,这么大笔数额不可能从她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唐兰笑道:“钱雨,你就不能使些让我开开眼的招数吗?这种剧本也能在我面前拿出来现?我看你出国几年没学什么本事,坑盟拐骗的招式学了不少啊?”
      钱雨一点也没生气,他平静的说:“我知道这事你一时难以相信,我以前也不相信的,以为姑父骗我的。直到看到这些帐本,我才相信的。”
      唐兰冷笑:“别跟我提你的姑父,那两个怂包能干出什么好事,以前待在钱王身边的时候闯了这么多娄子,都是我出面儿替他解决的。那两怂包整天就啄磨着怎么从我这儿编排点儿钱花,他们说的话,你听着玩可以,别往心里去。”
      交谈不顺,唐兰防卸心重,不可能拿出这么大一笔钱给所谓的某家事务所购买所谓的陈年旧帐,唐兰眼中,这都是钱雨耍的花招儿,其目的就是想从她这儿分钱走。
      钱雨说:“这个帐要是真的呢?你不信,说是假的。万一是真的呢?那么我爸还有一大笔钱在海外没追回来,你就不担心这笔钱再也追不回来了吗?”
      唐兰笑道:“甭跟我说这些,我知道末代满清皇帝在关外有个宝藏,你只要给我三千万,我就告诉你宝藏的位置,那笔宝藏价值十亿,你去挖吧,挖出来全是你的,三千万,我卖藏宝图给你。”
      明显就是套路嘛,唐兰商场纵横这么多年,难道不清楚这里边的坑有多深,任何人想从她手里套钱出来都是不可能的。
      钱雨无功而返。
      余超就问了一声:“谈得如何。”
      钱雨笑着摇头:“还需要时间。”
      余超就不再问了,既然这事已经过给唐兰,已经成了Ta内部的问题,那边的决策人自会评估这件案子的执行情况。
      那件事发生之后,钱雨曾经一度很自责,如果他非常坚持的态度要求唐兰追究这笔帐,后边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可,没有如果。
      大约过了半个月,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钱雨刚睡醒一场,正准备去一楼健身区煅炼,自从跟余超好上,钱雨将夜间跑步的习惯转到健身区。
      唐兰的电话来得突然,急促的铃声划破夜空,崔得人心烦。
      通常这个时候不会有人来电话,电话还放在二楼,钱雨担心这个铃声吵醒余超,就赶上去接了。
      唐兰在里边气急败坏的炮轰:“钱雨,我不给你钱,你也不能这么对我,你知道钱多和钱满是你的亲兄弟吗?我知道你这人一向心狠手黑,没想到你也下得去这手。”
      钱雨刚接听,就听这么一阵连环炮,就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唐兰大声嚷嚷:“你别跟我装,钱你已经收了,就该放人了。”
      钱雨听这后边儿一句话,不太对啊,什么叫钱收了,就该放人了。
      唐兰听钱雨那边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好像不是装的,立马换个声音就开始哭诉:“钱雨,你的两个弟弟被人绑架了……”
      钱雨:……
      余超也醒了,这事儿动静闹得太大了。
      事发致今已有十六个小时,钱多和钱满玩到昨天凌晨跟朋友散场后就没回家。唐兰查了两兄弟的手机,被强行关机,行踪成迷。
      俩人的手机都是十来万富豪专用款的高档货,有定位系统的,既使丢了,也不可能被捡去的人强行关机,卫星定位信号都消失了,只有一个解释,两人的手机已经被人销毁。
      唐兰觉得事情严重,只有一种可能,儿子被人抓了。
      三小时后,接到赎金电话,唐兰眼前一黑,儿子果然被人绑架了,幸运的是,儿子还好好的在电话里喊妈,听声音只是受到惊吓,求着让妈不要报警。
      唐兰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转帐给匪首大笔钱,Ta旗下所有帐户只需做一件事,提现。根据国内银行界规定,每天提现都是有限定的,不可能无限的提,就算开足马力的取钱,也不可能达到数额要求。
      那边电话要求唐兰将赎金换成比特币,网上支付。
      这得多了解唐兰的财务状况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唐兰怀疑身边出现了内鬼。
      比特币交易是查不到的。
      唐兰依照这么做了,本想着就那边儿就该放人了,谁知这一去就石沉大海了,毫无音讯。
      钱雨问了唐兰给转了多少钱过去。
      唐兰说了。
      钱雨听了就沉默了,的确数额巨大。
      唐兰就急了,她想着钱雨是有海外关系的,脑袋里将有可能的犯罪人员名单这么一排,一个个数下来,好像钱雨是很可疑的,尤其是上月钱雨让她花钱买帐本而不成功。这事她也不敢报警,为了儿子的安全,唐兰坚信只要交钱就会放人的。
      钱雨说:“这事你还真想错人了,我是真没有干,听你这么一说,钱多和钱满现在的处境应该很危险,交钱就没消息了,要么是放人了,要么就是撕票了。”
      其实这些都是钱雨猜的,他还真没有经历过关于被绑架的例子。
      钱雨挂了电话跟余超商量了下,余家也大家族,也许余超能给些主意。
      余超说:“我们家没人经历过绑架的事儿,家族里只对未成年人跟着保护,成年人都是自己管自己。何况这种绑架,通常是有指定性的,例如有某些利益上的牵扯,想报复的。”
      钱雨听到报复俩字,想什么似的就跟唐兰打电话。
      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钱雨给唐兰说了个地址,某区街尾公园,建议唐兰带人去看看。
      唐兰听了略怔,去公园做什么?
      钱雨想了想说:“那个公园西边有两只很大的垃圾桶,你在垃圾桶旁边找找。”
      唐兰不会放过任何线索,挂了电话就派人赶过去。
      二十分钟后,钱雨接到电话,唐兰的副手拔通的,一边在寻找一边在问钱雨该找哪些地方。然后就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喊:“这里,唐总,这里有两只蛇皮口袋……啊,里边有俩个人……”
      钱雨和余超对望一眼,脸色卡白得可怕。
      唐兰再次打给钱雨,已经是两天后了,貌似坚强的母亲已经有些体力不支,说话有气无力的样子。
      唐兰基是本用恳求的语气在说:“钱雨,你来医院一趟吧,我想过了,你既知道去哪里能找到他们,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你帮帮你的两个弟弟吧。你只要把我的两个儿子救回来,我愿意将家业分给你,当初你爸爸也想过要分你些财产的,只是被我给拒绝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求你答应我。”
      唐兰觉得她开出这个条件是真的很有诚意了。
      钱雨和余超赶过去的时候,唐兰坐在病房外面,女人这几天像突然苍老了十岁,完全没有之前的气势,就像一个疲惫不堪的普通母亲。
      唐兰像见到救星似的,她是真的很累,钱多和钱满被救回来后就跟死了似的,虽然生命体征正常,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不管怎么问,也不开口说一句话,心理医生也来过了,没有效果,俩人神态尤如死灰般,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唐兰实在找不到人了,才想到钱雨,既然钱雨知道去哪儿找钱多和钱满,可能是知道一些什么内幕的。
      钱雨说:“我进去看看也行,有一条,我要先看他们兄弟俩的病历。”
      唐兰有些犹豫,病历事关个人稳私,这么重要的东西,医生只会告诉她一个人,她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她的俩个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受伤了,现在钱雨要看,她有点为难。
      余超就说:“唐总,钱雨看了病历才知道进去该怎么说。”
      唐兰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与个人稳私相比,她更在意儿子的康复情况。
      钱雨看了病历,眉毛都纠紧了,神色极度难看,唐兰看到钱雨这副表情又想到钱王,钱雨的此时此刻真有几分像钱王。
      唐兰第一次感受到钱家人这样重视钱多和钱满,以前从公婆到小姑,没人喜欢她和她的俩个儿子的。
      唐兰不由得就开始低泣起来,她的儿子受到这样的伤害,谁能帮帮她啊。
      钱雨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我先进去,你在外边等着。”
      唐兰怎么可能甘心在外边等着,她肯定要跟着进去的啊,钱雨进去见她的儿子,她作为母亲,不可能不在场。
      钱雨阻止她:“我要单独进去,如果他们愿意跟你说,早就说了。”
      余超就说:“唐总,让他们三兄弟单独谈谈吧。”
      唐兰终于是没有再争论了。
      病房内,灯光明亮,照着两张病床上死气沉沉的病人,钱多和钱满闭着眼假寐,细心的人不难发现,眼皮下眼珠子不停在转动,根本没有睡。
      钱雨轻唤了一声两人的名字,两人微动,然后又归于平静,就跟之前一样,继续死气沉沉。
      俩人靠着静脉输液存活,至今救回来已有两日,不吃不喝,生无可恋的状态。
      屋外,唐兰拉着余超到了隔壁病房,隔壁房间也被唐兰包下来了,唐兰这两天晚上就住这里守着儿子,这屋有两个视频影像,上面是钱雨进入房间内的情况。
      余超问:“唐总,你这是?”
      唐兰一副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当然是监控器,我在钱多和钱满的病房里安装了监控,我的儿子必须全天在我眼皮底下。”强势女王到哪儿都不会示弱,尤其是对待儿子,唐兰从来都是强势的。
      余超:……
      钱雨就这么坐在两张病床中间的凳子上,他问:“那个人是不是有一只打火机,点烟了吗?”
      钱多身子动了一下,瞬间睁眼,钱满也睁眼,俩兄弟对视一眼回忆了一下,好像这个细节没有注意的样子。然后一人微点头,一人微摇头。
      钱雨又说:“那个人说话的口音有点潮汕普通话的发音,我以前留学的时候,有个同学也是潮汕那边过来的,他的普通话说得很好,发音的时候偶尔能听出区别。我举个例子……”
      钱雨学着这个语气说了一句话,钱多和钱满憋了两天,终于是忍不住,当场破功了,忍了两天的情绪就暴发出来。
      俩人抱着枕头将脸埋着开始哭,开始是轻抽,然后是大声的哭。
      钱雨就这么坐中间,不动,不劝,不拉,不安慰,静静的等俩人哭完。
      好容易俩人哭得平静下来,钱雨又说:“现场有摄影机全程拍摄,过几个月,你们主演的影片就会上市,国际网站上将提供付费下载连接,全球所有地区,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看到你们的影片,影片的故事名字可能叫《四个男人的秘密》或者《五个男人的秘密》”
      俩兄弟听得崩溃,又趴着开始哭。
      唐兰看到这时候,已经几次三番都想冲进去了,被余超拉住劝说:“唐总,你别冲动,你现在进去对儿子的情绪影响会很大。”
      俩兄弟哭得平静一点了,钱雨说:“你们愈哭,那人愈高兴,他巴不得你们从此一倔不振,他最喜欢看你们这种可怜的样子,要战胜他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战胜自己,因为,只有你内心强大,才是什么都不怕的。”
      钱多抽泣着问:“你,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钱雨眼神暗了暗,他咬着嘴唇坚难的说:“因为,去年,我经历了,与你们现在同样的事情……”
      钱多和钱满全身一颤,俩人捂着脸就开始嚎,这一次,没有将脸埋在枕头里,而是面对钱雨,就这么捂着脸开始嚎。
      男儿有泪不轻弹,俩人哭声震天,衰嚎之声传递着经历了不可描述的悲痛。
      钱雨的眼晴也红了,鼻子也跟着一酸,眼泪就跟着流下来。
      隔壁屋里唐兰哭得眼晴都肿了,她也不管身边人是谁,她已经脚软得站不住了,就靠着着余超身上哭,她是真的伤心欲绝到极点。
      余超心里难受得跟人狠踩过似的,只是他的情绪隐忍,不似女人这样说爆发就洪水爆发得不可收拾。
      三兄弟就这么坐在同一病房里哭。
      哭过,钱雨抹了一把脸说:“等你们养好伤,我们一起去找那人讨说法,我不信找不出那人的弱点。”
      钱满一点信心也没有,他说:“大哥,我们一点线索也没有,怎么能找到那人?”
      钱雨说:“怕什么,我们在明处,那人在暗处,我们三兄弟齐心,没有做不了的事。”
      钱多的信心被提升了,他说:“老弟,我们都听大哥的。”
      唐兰情绪渐收,她一把抹了眼泪,推开余超健步入飞的就往外走,余超想拉她,慢了一步。
      病房门被人推开,是唐兰泪痕满面又坚定的表情。
      她进来就直接问:“我问一下,那个有潮汕音的人……”这话问得,一点圈子也不绕的
      两兄弟都蒙了,怎么刚才说的话被母亲听了去?
      钱雨也蒙了,说好的他独自进来的,怎么刚才谈了什么唐兰全都知道?
      余超走后边,他就过来悄悄跟钱雨说了:“刚才她在隔壁看监控呢,她把儿子也放入监视范围内,一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刚才你们说的话,她都听见的。”
      钱雨也理解,唐兰的性子能干出这样的事儿,他想了想说:“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海外洗钱案的关键人物。”
      唐兰整理了一下情绪,立即就进入思索状态。
      “除了潮汕口音,还有什么特征?”
      钱雨说:“还有一只打火机,这种声音我后来在老版美式电影里看过,那里边有个男演员也是用的这种打火机,貌似是一种老款的古董极的打火机。”
      唐兰又问:“你能听出说话的人是多大年纪吗?”
      钱雨说:“可能比较年轻,没有老年人口音里的那种气音,应该不会超过五十岁。”
      唐兰想了想,说:“我知道钱王身边有这么两个人,小时候在潮汕住过几年,说话偶有潮汕囗音,其中有一个人喜欢收藏打火机,好像每次他用的打火机都不同,至于打火的声音是否不同,我倒是没留意过。但这只是怀疑,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钱雨说:“你现在还不相信我的话吗,还认为拿钱买帐本是个局吗?”
      唐兰一边想,一边摇头:“我认识的这个人,跟在钱王身边三年,然后就一直在海外打拼,说是要重掌家业。短短数年,他的身家翻倍惊人,我曾经有些疑惑,还问过钱王,那人是做什么生意的?为什么昔日的马仔能发展得这么好?钱王当时说了一句让我印象很深刻的话,他说,那孩子需要光明正大的回来。”
      钱多和钱满一脸漠然,他们根本对不上号母亲说的是哪位人,因为他们只关心吃喝玩乐,从不关心生意上的事。
      唐兰又说:“我当时也觉奇怪,是什么原因,要他光明正大的回来。”
      余超问:“唐总,哪人叫什么名字?”
      唐兰看着余超说:“他叫董仲。”
      余超:……
      钱雨:……
      钱雨坐在厨房边的阳台吸烟,整个城市笼罩在浓雾之下。
      余超陪着坐在一边儿,俩人就这么拼排坐着,挑望城市,貌似能见度太近,附近几栋楼都陷在蒙笼的暗色里。
      钱雨双目通红:“他俩刚满十九。”
      余超将钱雨揽过抱在怀里,抚着他的头发,就这么轻轻的,轻轻的抚着。
      钱雨想着想着,眼晴又充满泪,他转头就埋在余超颈项,沙哑嗓子着说:“超……我……我觉得有你在身边真好。”
      余超唇角上提,勾起一抹很好看的弧度。
      “知道我好了吧。”
      钱雨嗯嗯了两声:“我知道,你是最好的,我爱你。”
      俩人紧紧相拥,都知道,不会再放开,就这样一直下去,地老天荒也很好。
      ……
      余超跟大哥连续通了几次很长的电话,两兄弟交流了一些平时都未曾注意的细节。例如,爷爷的卧室进入卫生间的地方为什么会出现积水,这滩积水一直没找到原因是怎么来的,而这滩积水是余老太爷滑倒的重要原因。
      余家这次的危机,为何会突然出现几家相似的起诉案,起诉地区都不同。余氏的应急预案无法同时奔赴各个省份同时处理相似的起诉案,要知道,此次家族遇到的危机,最大的原因就是这几宗起诉案牵扯出来的纠纷。
      董仲通过商界友人知道了余氏危机,第一时间站出来帮忙处理,赢得了余大哥另眼相看的同时,也争取到明确的日期,待余老太爷养好身子后,与余言的订婚将提上日程。
      余老太爷的律师团队已经将分家产的细节讨论到最后环节,精算师已经将余老太爷名下的动产与不动产分批计算好,包括需要补充的钱款,所有资料都归档整理好,剩下的就是余老太爷过目与确定签署时间。
      余言的定婚日期虽然还没确定最终时间,但,董仲经过这此事件,已经在余氏留下稳定良好的形象。
      貌似这样稳定良好的形象包裹下,余言想甩他,也不是件轻松容易的事儿,至少余大哥会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这么好的男人你都不要,你还要什么样儿的。
      余言是否会在兄长压力下,最终托协与董仲订婚,还是未知数。但可以确定的是,家人愈支持董仲,余言托协的可能愈大。
      余超回了趟余家大宅,大宅的工人回忆,老太爷摔倒那天,余言带董仲回过一趟大宅,一起吃的晚餐,晚餐后俩人就告辞了。
      余老太爷休息了一会儿就回房,并未马上踩到积水,而是后半夜才传出踩到卫生间前的积水摔倒的事儿。照间隔时间和当时的室温计算,若是董仲离开前撒的水,后半夜已经干了。但,如果是放的冰呢?
      思细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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