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爱人》tumao

31、三十一

　　夜晚的街上，狂奔着一伙人，哒哒哒地脚步只为追逐一人。渐渐地，男人体力不足闪进了一条巷子里，没曾想居然是条死路，四下寻找躲藏物，可遗憾的是这条巷子就连垃圾箱都没有，一回头就是黑压压一群人堵在了路口，无路可逃了。
　　“你给我跑啊！不是挺能耐吗？”人群逐渐靠近聚拢，直到团团围住男人，将惨叫包裹住。

　　“头儿，找到那人了。”
　　“在哪呢？”
　　“已经抓回来了。”
　　“真是费了好大劲，带我去看看。”
　　临海边有个仓库，一排排集装箱矗立在夜色里总有些许森然之感。
　　推开仓库门，入眼的是一群青年围成圈，随着大门卡啦关上，众人纷纷回头纷纷让出了一条小路。
　　罗文没搭理殷勤问好的手下，走到被捆绑的狼狈男人身前停下。
　　“给他松开。”罗文坐在椅子上，脚尖抬起了男人的下巴好一阵端详，忽然发力踹倒了男人。
　　“威廉，哦不，还是应该称呼你为查理呢？西维尔先生。”罗文看着倒地不起还吐了一大口鲜血的查理，又道：“你可真潇洒，敢给我拍拍屁股走人。”
　　“我可不认识什么威廉查理的……”查理笑着说道，似乎被人揍了也不恼怒。
　　但意外的罗文根本不在意他的话，“我管你什么威廉查理，我就认你这张脸了。”接过刀子抵在了查理的脸上，轻轻地划出一道血痕。
　　“我们该算算账了，那些被你偷走的钱。”
　　糟老头的查理只要一收拾起自己，就会无比在乎他的脸，这是可是主要经济来源的工具，没了它，查理在这社会上仅存的依赖就真的不复存在了。
　　“我可告诉你，这样非法拘禁他人可是绑架罪，加上你划伤了我的脸，这是故意伤害罪，是要坐牢的！”尽管查理心里明白得跟块镜子似的，也没打算放弃最后挣扎。
　　罗文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哈哈大笑。“坐牢？从你踏入佛林开始，你真的懂坐牢是什么意思吗？”罗文起身绕到了查理的身后，反手就是一刀，捅进了他的小腿，查理恍惚了几秒才发出了哀嚎。
　　将刀子拔出又捅进，仿佛在逗弄什么玩具似的，罗文脸上扬起了嗜血的笑容。
　　“你以为我年轻好对付是吗？有没想过这么年轻的我是如何坐上今天的位置的。”
　　偌大的仓库满是查理的惨叫，一声低过一声，直到他再也没有力气承受这痛楚晕了过去。
　　罗文把刀子丢到一旁，拿起盐水泼在早已血肉模糊的查理腿上，才昏厥过去没多久，查理就给痛醒了，抱着腿嗷嗷叫。
　　捏起查理的脸，罗文凑近问道：“我最后再问一遍，偷走的钱去哪了？”
　　哪还有之前的英俊潇洒，查理的脸上爬满了泪水血水，汗液渗进眼里痛得不能睁眼。
　　“电、电话！给我电话！”
　　“像联系谁？”
　　“我我儿子！”
　　上下打量了查理，“你这样的人还能有儿子？真他妈造孽。”罗文掏出手机又放下，“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报警，报手机号。”
　　“好好！我报我报！”但当查理要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有埃德蒙的手机，他只在埃德蒙家附近转悠，加上对方的堤防，难以套到手机号。
　　罗文见查理一脸犹豫，眯起了眼。“怎么，你难道是在骗我的吗？”
　　“我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有他的电话……”
　　“哈？”罗文掏了掏耳朵，“身为父亲，你居然没有儿子的电话？”
　　哄堂大笑。
　　这里的每个人的表情和笑声都在朝查理打脸，他羞愤得地下脑袋一言不发。
　　“看来你这爸爸当得也不咋样嘛，人家会愿意救你？怕不是希望我们替他解决麻烦，以绝后患吧。”
　　查理涨红了脸，连忙狡辩：“不是，我儿子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会一定会救我的！一定会！”
　　罗文也懒得和他废话，“那好，你儿子在哪？”
　　“他在……”

　　在酒吧仓库当值的埃德蒙忽然心悸，呼吸不畅两眼发黑，他缓了好一会才恢复过来，才惊觉身上淌满了冷汗，晚风一吹浑身哆嗦。
　　经理恰巧经过仓库，发现埃德蒙愣在原地。“你怎么还没走，都下班了。”
　　埃德蒙点点头，收拾东西就拉下闸门离去。
　　今晚的月亮残缺不全，似乎连表面上的坑洼都一清二楚。
　　他有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