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风雨来》春山

4、婚礼

　　第二天一大早不到五点，闹钟还没响，陈橼就匆匆起了床，简单收拾过后，叫了个车就去了徐冉家。刚进屋，热热闹闹地人声迎面而来，一屋子的亲戚朋友或站或坐地集聚在客厅里，徐冉的父母高兴地招待陪坐一旁，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徐阿姨引领陈橼进来，“苒苒在屋里化妆呢，也是刚起床不久，我四点就叫她，怎么都不愿意起来，说不着急，婚车九点才来，也不看看是什么日子，亲戚朋友们都到了，她还不起床平时也就算了，哪有点结婚的样子……”
　　徐阿姨笑着跟陈橼抱怨自己的女儿，又为她介绍客厅的一众人，陈橼微笑着客气地打招呼，众人见到陈橼，关切地问她什么时候过来的，晚上睡得好不好，现在在哪工作，怎么过来的，有初次见面的，还问陈橼和徐冉认识的渊源，陈橼一一回复，等看众人又把话题转向别的，才微微松了口气，和众人还是徐冉父母打了个招呼，就去找徐冉去了。
　　徐冉穿着婚纱坐在梳妆台前接受化妆师的上妆。看到陈橼过来，开心地喊她过去。徐冉脸上的妆已经化完，化妆师正在为她盘头。透过镜子，陈橼看着即将成为新娘的徐冉，脸上的惊艳怎么也遮不住。
　　“真漂亮！”陈橼弯下腰探身往镜子前靠，双手搭在徐冉的肩膀上。
　　“那可不，今天再不漂亮就没有漂亮的时候了！”徐冉右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笑着打趣。
　　“你啊，”陈橼看着她有些无奈，“我刚刚可听阿姨说了，还真够佩服你的，结婚当天还能睡得着，心可真够宽的！”
　　在一旁忙碌的化妆师听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也头次遇见，以前我给别的新娘化妆，一般都是新娘起大早甚至不睡，我过去时，新娘早就准备好了，化妆师等新娘起床的状况还是第一次遇见，我还真没见过像徐小姐这么淡定的……”
　　“有什么可紧张的，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老夫老妻了，不过是办个仪式，也就我爸妈，总感觉像是什么似的。”说完还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橼和化妆师都被逗乐了。
　　等到妆画的差不多，昨天一起吃饭的几个女孩也陆陆续续地到了，陈橼和其中的两个是伴娘，等到人到齐，开始忙忙碌碌地化妆换衣服。
　　收拾好之后，早饭刚吃一半，楼下热热闹闹地声音传来，陈橼拉着徐冉往卧室走，另外两个伴娘随后关门，照例伴娘考验新郎，在唱了无数首歌、表白了很多次，又被塞了一大把红包之后，满头大汗的新郎官终于把新娘抱上了车。众人跟在后边起哄，原本淡定的徐冉，这一刻躺在新郎官的怀里，在洁白的婚纱映衬下，更显脸色娇红，如同一个小女人，和刚才的她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
　　新娘最美，幸福的新娘更美。在婚礼现场，新郎从始至终一直牵着徐冉的手，二人相扶相持的场景仿佛不是婚礼现场，而是实实在在的人生。徐冉全程都挂着幸福的笑，等到交换戒指的环节，开心到眼泪直流，看着为徐冉贴心拭泪的新郎，陈橼有些羡慕，这样的默契和温情，没有感情沉淀是不容易得到的，徐冉真的很幸福。
　　婚礼结束，按照规矩，陈橼和另外两个伴娘陪着徐冉换衣服准备出去敬酒。刚把旗袍换上，新郎领着三个伴郎进来，手里拿着蛋糕、点心，招待屋里的人吃。另外两个伴娘一看这个架势，笑着打趣徐冉和新郎，新郎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拿着一块蛋糕往徐冉嘴里塞，“饿了吧，先吃点蛋糕垫垫，一会儿敬完酒就好了，我已经安排他们做吃的了，咱们敬完酒，你就可以吃了，做的有你爱吃的虾！”
　　听见新郎的话，正吃东西的几个人又开始打趣二人，连一旁跟妆的化妆师也加入其中，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敬酒的时候到了。几个人赶紧收拾衣服、妆容，跟着新郎新娘下楼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