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系统》君行健

25、□□大佬的替身（24）

　　莫问天坐在警察的审问室里，双手被拷在前面的桌子上，闭着眼，一言不发。

　　审讯室里光线昏暗，却有一台灯正对着他的脸照，灯光就算是闭着眼也很强烈，让他感觉十分不舒服。

　　那些警察的视线正隔着玻璃，一寸寸地刮过他的脸，试图寻找出一丝破绽。

　　他养在老宅却少有印象的荣光此时换上了一身熨帖的警服，身姿挺拔如松，正神情严肃地看着他，问向队长：“他还是没有认罪吗？”

　　队长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不耐道：“别说了，这小子嘴紧的很，我嘴皮子都磨破了皮，他还是不认罪，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就说了一句话。”

　　荣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们证据确凿，就算他不认罪，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队长叹了口气：“不是，这家伙不是来头不小吗？我就怕有人帮他.....”

　　荣光笑：“这都白纸黑字写了的证据，就算他有天王老子相助也脱不了身。”他宽慰地拍拍队长肩膀，“对了，他那句话说的是什么？”

　　队长眉头紧缩地思考了一下，道：“好像是...‘我要见百川’。”

　　荣光皱了皱眉，刚想再问，审讯室的大门就被一个女警打开。

　　“队长，有人来了。”女警瞟了瞟还在闭目养神的莫问天，表情凝重。

　　队长和荣光对视一眼，勾唇一笑：“这么快他们就可以把他救走了？”

　　“不，他们......”女警迟疑了一下，“是送来更多证据的。”

　　莫问天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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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还要从莫问天回到老宅说起。

　　莫问天一进屋，就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一边脱下西服外套，一边问迎上来的一佣人，道：“管家呢？”

　　那佣人支支吾吾，半天才小声结巴道：“被......被打晕了，现在还没有醒来。”

　　莫问天心里一突，感觉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满腔期待尽数消失，他紧盯着那个佣人，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道：“那阿川现在在哪？”

　　“不知道。”佣人头深深的低下去，呐呐道，“被一些凶神恶煞的人带走了。”

　　出于安全起见，除了几个爷爷辈的亲信，老宅的佣人全都不知道莫家真正的底细，只当他是公司开的很大的普通富豪。那些打手们的突然闯入也着实吓了他们一跳，各个都不敢多言。

　　莫问天手脚冰凉，联想到突然回国的白容和前段时间四大堂堂主对百川的步步紧逼，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沉声问道：“他们走了多久了？”

　　“大概有半个小时。”

　　莫问天眉头紧皱，这点时间就算是油门踩到底也不足以从老宅赶到审讯堂，但是想要追也是追不上了。他一边吩咐佣人去准备他最好的车，一边打电话给陈三，希望他去截车，但是没打通。

　　莫问天在心中咒骂了一声，心里如火烧了一般急躁，抬步就往门口走去，没走两步就遇上了折返的取车佣人。

　　他脸色苍白，哆哆嗦嗦的开口：“先...先生，有人找你，”

　　站在佣人背后的一大堆警察涌出来，打头的人是莫问天再熟悉不过的脸庞—荣光。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警服，英姿飒爽，神情是与莫问天记忆里全然不同的张扬，但他又有一时的拿不准，他记忆中的柔弱神态是属于荣光的还是属于白容的。

　　不过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他现在想要的只有百川。

　　荣光亮出了拘捕证，眼睛里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莫先生，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莫问天神情淡淡，大概知道了荣光的底气在哪。

　　事已至此，他只能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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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一份份的翻看着眼前的文件，脸色一点点黑下去，看到最后，竟然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这些证据十分详尽，很多荣光没有拿到的细节都展示的一清二楚，但队长会情绪激动，并不是因为他因为莫问天的罪大恶极而愤怒，而是这些证据结果全都拐了一个弯，指向了另一个人——百川。

　　百川跟在莫问天身边少说也有近二十年，这期间莫问天的一举一动都有百川的影子在其中，再加上荣光时间紧迫，处境敏感，他并不敢过于深究莫问天早期的罪恶，只拿到了他近几年的罪证，反正也都是能把他扳倒的，只要莫问天一死，正义就会得到伸张。

　　百川就是钻了这个空子。

　　大禹治水在疏不在堵，莫问天犯的法，无论怎么抹平都会留下蛛丝马迹，倒不如全部拔起，把脏水倒到另一个人头上，寻找替罪羔羊总要来的轻松。百川无疑是充当这个羔羊的最好人选。孤儿出身，毫无牵挂；忠心耿耿，绝无背叛；莫问天心腹，简单方便，再加上百川任务在身，简直就是要上杆子的去送死，谁拦跟谁急的那种。

　　队长双手颤抖地把文件放下，喘了几口气，平稳了呼吸，看着桌子对面白发苍苍但是精神饱满的老人，道：“我们还需要调查一下证据的真伪......”

　　他心里知道查也查不出什么，经此一事，莫家只会更加警惕，再想扳倒它，简直比登天还难，说这种话不过是拖延时间，主要嫌疑人百川还没抓到认罪，莫问天也还是嫌疑人，不能放，那么他们总是有机会从莫问天的嘴里抠出些什么的。

　　毕竟，看上去他也不是想眼睁睁看着百川死的样子......

　　“当然。”陈三笑笑，端起茶喝了一口，“你尽管查。”

　　队长手紧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直爆，气的差点把桌上的文件当场撕掉。

　　陈三装作没有看见似的，又道：“我看你们这警局警力不是很足的样子，应该是安排不出更多的人手去抓嫌犯了，这不......”

　　两个高大的保镖一左一右搀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队长脸色突变。

　　“人我给你抓来了。”陈三笑。

　　来者正是被打的鼻青脸肿，走路都不稳当的百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