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3、三王子链 ...
-
舞幽养好了伤,如花美貌恢复如初,心情也变得舒畅,一口一个瓜仁,吃得好不惬意。陈诲悄悄进来,一把抱住舞幽的腰身,一个旋身,自己坐在了榻上,舞幽被他抱着坐在了腿上。舞幽被这一抱,惊呼声溢出,待看清身后之人时,面上展出笑容,却是烟眉一挑,冷哼一声道:“我当是哪个登徒子,竟敢对我动手,原来是你呀!”
“嗯?这世上还有谁敢对你动手?看爷我不剁了他的手。”
“这世上只除了你这个登徒子敢对我动手,还真没别人了。”
“你竟敢说你夫君是登徒子。”说完伸手挠她的痒,直把舞幽闹得前仰后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舞幽发出悦耳的笑声,仰着脖子后脑枕在了陈诲肩上。白皙滑嫩的肌肤就在眼前,陈诲眼睛一下子变得晶亮,低头轻轻咬了上去。一手箍住腰身,将舞幽按在榻上,俯身压了上去。
“还说不是登徒子,大白天······陈诲,陈诲······嗯!”悦耳笑声渐渐消去,舞幽双手乱挥着,却被紧紧压制住。
“这次你立了一件大功,就让为夫我好好奖赏你吧。”说话间,衣服已经层层剥掉了。
夜色浓黑,广云殿里灯火沉暗,陈诲进入殿中,陈钰已然沏好了茶。
“弟妹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能吃能喝,能跑能跳,应该没问题了。”陈诲嘴角笑得有些僵硬,显然是在努力憋着大笑。
陈钰抬眸看他,只觉与平时不同,精容焕发,这才发现他脖子上有青紫痕迹,了然一笑。陈诲随着他的视线才发现痕迹这么明显,极不自在地拉了拉衣领,奈何春衫轻薄,欲盖弥彰。轻咳一声,说道:“春闺情趣,奈何小猫爪子太利了。”
“如今太子妃没了孩子,东宫也算是没了希望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东宫那边收手?”陈诲问道。
“还有一个人,还没出现呢。”
东宫中静的出奇,人人做事都小心翼翼,就怕弄出点声音,被拉出去杖毙。太子病重,太子妃滑胎,经过这两件事情后,王后整日板着张脸,宫人稍有不适,就是杖毙。只有大王在的时候王后表情才会松动,眼中时不时流露出哀伤惜痛,正是这种神情,让陈王不忍,丢下朝事伴着王后。
相国王侳在朝中也是不好过,后宫联系着前朝。自从陈王将五王子召回委以朝政大事,朝臣们都提着一颗心,双眼直盯着东宫。开始不知是谁传出太子将死,朝臣们大半都倒向了五王子,后来又传出太子妃有孕,陈王很高兴,朝臣们又回到相国的羽翼之下,而如今太子妃滑胎,大半朝臣都涌向了五王子门下。现在陈诲算是在朝堂上一呼百应了。
晏灼一口一口给太子喂了药,太子对她一笑,这两月来病着,身子消瘦不少,但那笑容依旧如初,让人温暖和煦。
“太子妃怎么样了?”
“她身子受损,今日王大人和夫人进宫来看她了。”
“她为我遭受了那么多苦,确实不易。燕儿,我相信你的医术,你帮我好好调养她的身子好吗?”
“我会尽力的。”晏灼心中闷闷的疼,他竟是那样相信自己。
陈适转头看向天外,似憧憬,似无奈,似伤感,最后化为轻轻的叹息,“真想跟燕儿一起泛舟湖上呀!”
这句话轻轻飘进晏灼的耳里,好像被什么黏住了,停在了心头,一点点勾出那些美好的回忆,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心中像是有一团火要喷薄而出,要把晏灼烧成灰,化成烟。几次抖动嘴唇,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
陈大哥,对不起!她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地说着毫不起作用的废话,也不过是在自己的心里得到一丝宽容。
晏灼整日守着陈适,不出一方天地,却不知,朝堂局势再次峰回路转。
本来三王子陈链一直在边地跟随将军弧光戍边,这次回来也是听闻太子病重,请旨回来探望。
陈链的回朝,让朝堂上的局势再次混乱起来了,要说这三王子也是较为得宠的,此次回来必然是要进朝理政,那些已经表明态度的大臣叫苦不迭,恨自己表态太早了,而那些还未表态的则带着厚重的礼品去拜访三王子。
陈链一一接见那些大臣,大大方方地收礼,每日三王子府进进出出的大臣仍是络绎不绝,个个春风满面。而陈王似乎没看见一般任由其发展,那些观望的大臣放下心来都忙不迭地带着礼品拜访三王子府,生怕落了自己。
陈钰悠闲地摆着棋子,亭外繁花四绕,微风送着阵阵花香进入亭子。
“四弟好悠闲呀!”朗朗地声音响起,一个高大的身影拨开伸出的花枝走了过来。
陈钰抬头看他,已经与他好几年不见了,当初跟随弧光去边地时不过一个稚嫩带着些跋扈的少年,而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则是挺拔威武的将军了,果然时间是可以改变一切的,当初那双眼睛里满是桀骜不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现在却是成熟稳重多了。
“你一回来,又见父王,见太子,接见大臣,怎么有空来这儿见我呀?”陈钰语气不咸不淡,轻轻落下一颗子。
“一个人下棋多没意思,哥哥陪你如何?”说完也不等他反对,将黑白分好,装入盒中。
陈钰表情淡淡地看着他分棋。
“你从小就懂得谦让,这一次也让让我罢。”语带嘲讽,话落,执起一颗黑子落下。
陈钰唇角深深一勾,落下白子。
纵横交错的棋盘上黑白棋子分明,局势几经变化,黑子率先攻击,白子退守,黑子乘胜追击。
“你输了!”陈链落下一子,白子被杀得片甲不留。
“看来这些年,你也不是光学会打打杀杀。”
“哈哈哈,四弟,你这些年又在做什么呢?”
“时易势易,你早不是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我自然也不会是那个只会打架的小王子了。”
陈钰面色依旧冷峻,看不出丝毫心思。
陈链起身,低头俯视着陈钰的头顶,眼中有嘲笑,有鄙夷。他就端坐在那儿,一如既往地高傲的身姿。
“三哥走了,你好好琢磨你的棋子吧。哈哈哈!”
陈钰目光回到棋盘上,白子所剩不多,黑子明显占上风。陈钰执起一颗白子落在重重包围的黑子中,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嗜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