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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强势弟控和爱鱼成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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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夷桑昨天心情很好,睡了个好觉。
清晨,白实来唤他,他洗漱完毕,神清气爽的下楼。却见两个侍卫在那楼梯两边候着,见到他二人出来,上前鞠躬:“陛下请您宫中一坐。”
白实望一眼谢夷桑,眼神询问。
“去,为何不去,我可没做什么坏事。”谢夷桑笑道:“白实,你昨日没看到,那二皇子果真和传闻一般好看,他大哥听闻也是个美男子,咱俩有眼福了,哈哈!”边说边出了酒楼。。
白实:“......”陛下你这样别人会以为你是个断袖,你的帝王之气呢?
那两个侍卫脸色也黑了黑,领他们朝着王宫方向走。
于滇王宫建的十分华丽,水榭亭台,假山溪水,凤楼龙阙,莲池游鱼。不少路过的宫女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谢白二人,谢夷桑似是看不到,跟白实探讨风景:“你看他这牡丹可比我那儿给大黄别的好多了,诶还有那鱼,这莫不就是那二殿下弃宴也要回去喂的鱼,如此肥美,烤着吃定当不错哈哈!”
两个侍卫脸似乎又黑了些,恨不得把谢夷桑踢到溪里去,左折右转走了几段路,那侍卫领他们在个“乾元宫”前停下了,跟那殿前侍卫通报两声,又回头对他们鞠了个躬:“两位公子,到了,小的先告退。”说罢头也不回,走得飞快。
“啧啧,”谢夷桑摇摇头,和白实一道迈进殿中打量。
那大殿雕梁画栋,勾心斗角,殿中央一张雕龙刻凤羊脂玉案,后方端坐一位英气男子,面容刚毅,器宇轩昂。身着明黄圆领龙袍,眉头紧锁,不怒自威。旁边一人手持乐谱,正细细观看,正是清冷如玉的沈境初,看到有人进殿,抬起头,面无表情对着谢夷桑颔了个首,谢夷桑绽开个笑对他,他似乎呆了一下,又低下头翻那本乐谱,
谢夷桑小声对白实说:“你看,果然十分好看吧。”然后抬头,面向沈辛仲,笑道:“早听闻于滇二位皇子英明神武,如今一看,果然不同凡响。”
沈辛仲不吃他那套,命人给他俩移座,待他二人坐好,开口道:“不知赤玄当今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殿下不远千里来我于滇,有何贵干?”声音铿锵有力,满是质问。
谢夷桑笑眯眯开口:“陛下严重了,没有千里,最多八百五十里。”
“........”白实暗中推他一把,他似是没察觉,还那笑脸望着沈辛仲。
沈辛仲眉头皱的更紧:“那不知对于昨日扰我皇弟之事,可有何解释?”
谢夷桑当即正色:“望陛下不要误会,我并无冒犯之意,来此只是想领略他国风情,本来今日就打算回去的。”又换成副笑脸道:“至于二殿下,这并不是有意为之,只是我于街中观赏,人多推搡,谁知撞见的是二皇子呢,这不定是缘分罢。”
说到这里,谢夷桑看了一眼沈境初,沈境初看着那琴谱,眼皮都没抬一下,谢夷桑眼神收回,接着道:“昨日我便和二殿下说了,若二殿下心中还是不舒服,可随我一道回赤玄,我必将好生招待,直至二殿下满意为止。”言中颇有调侃。
沈辛仲拍案而起:“姑且当你游玩于滇是真,我皇弟岂能与你一同,先皇有言在先,绝不同赤玄交好,我未动兵革,已是十分体面,你也是个帝王,怎得如此没个正经!”
白实闻言皱了下眉,刚欲开口,谢夷桑拉他一把,嬉皮笑脸:“先皇的事已是过去了,多有得罪,切勿生气,我这不是想道歉来着,才邀二殿下到我赤玄,好生赔罪嘛,要不,陛下也一同前往?”
“我与皇弟怎会与你这人一道!”
“我随你一同。”
谢夷桑惊了,他只是说说,想来沈境初不会答应的。沈辛仲更惊,他一步迈到沈境初身旁:“阿初,此言当真?”
沈境初指着乐谱上一处音律:“这处错了,不该这么填。”
“等下召编乐,自去刑部领十板子,父皇先前有言,阿初莫要玩笑。”
“这处也错了。”
“再加十板子。”
“有些饿了。”
“吩咐下去,给二殿下做份莲花羹和小食送过来。”
“我要随他一同,去赤玄。”沈境初指谢夷桑,谢夷桑跟白实大眼瞪小眼。
“这是神仙说话吗,白实你听的懂吗?”
“可能....是吧...”
沈辛仲瞪他们一眼,又对沈境初开口道:“突然间说什么话,不去,你若是去了,那池鱼我都叫御膳房给炖了。”
沈境初抬头看了眼他大哥,面无表情:“不可。”
“为何要去?”
沈境初沉默了一下,开口:“我学玄学,于去年下山,曾问天。”
玄学就类似于算卦之类的,属于先知,沈境初十六岁那年,拜元清仙人为师,他玄学颇有天赋,便潜心修这一门。问天,就是摆出大的阵法,预测一个区域或者一国的走向。
沈境初这次问天,阵法竟是一片混沌虚无,这种景象,意为天下动荡,必有大事发生,而那天地灵气,直指赤玄,于滇和赤玄相邻,也被波及。元清仙人便让沈境初为辅去助赤玄,时间还没到,沈境初便天天看着那一池鱼,因为无论如何,今年他和谢夷桑都必会相见。
听沈境初说完,殿里几人都陷入沉默,问天混沌,极为不详,最坏的结果,便是亡国。
谢夷桑正色对沈辛仲拱了拱手,开口道:“此为大事,我信二殿下所言,望陛下让二殿下与我一同,我定会照顾好二殿下。”
沈辛仲眉头紧锁,看向沈境初,沈境初点头:“是真。”
沈辛仲沉默半响,终于开口:“阿初,随你心意。”说罢黑着个脸,直接饶过谢夷桑跟白实,“我去给你收拾行李。”扬长而去。
先前吩咐的小食已经端上来了,沈境初一口一口,吃得极其斯文。
谢夷桑:“你觉得这二殿下看得见我们吗?”
白实:“可能....看不到。”
谢夷桑和白实二人轻拂袖而来,不带一片云彩,归去之时,浩浩荡荡。
为什么浩浩荡荡呢,因为这于滇当今陛下.......是个弟控!!!
先前这位陛下黑着脸拂袖而去,给自家弟弟收拾行囊,待到他三人一同出发时,谢夷桑和白实傻眼了。五六个侍卫拉着几大车,其中一个跑过来行了个礼,开口道:“这一车是二殿下的衣服,都是都城最有名的裁缝用上好的布料定制的,这一车是诗书乐谱,供二殿下消遣,对了,陛下怕您吃不惯,那边两个是御膳房负责您膳食的厨子,也带上了,还有您那一池鱼,带不完,陛下就抓着几尾,在最后那车里好生养着呢......”沈境初似是早已习惯,面不改色上马车。
谢夷桑胳膊夹着白实:“你觉得,我这个帝王当得是不是有点寒酸?”
“.......”
这一群人浩浩荡荡过了边境,大将军季南召带着一众将士在后面感慨:“咱陛下真是了不得,去趟于滇,不但两国交好,还带了位美人回来,你看这嫁妆送的....”
谢夷桑一干人回到赤玄帝都继罔,刚安顿好沈境初,那边便有人来报,说是左相几位都在偏殿等他了。谢夷桑早已料到,交待白实留下来照看沈境初,奔偏殿而去。
左相岳慈、尚书倪安辽,上卿范连还有军机大臣叶齐几个见他,齐齐瞪着眼,恨不得给他身上盯个窟窿。
“怎么了这是,我就出去几日,怎得这么想我?”谢夷桑咧开个笑,没个正经。
左相岳慈开口道:“陛下把那于滇人带回来是何意,那人若是心怀不轨,我们对于先皇如何交代!陛下,该当成熟点,一国之主,岂可如此。”
岳慈从谢夷桑他爹那时,就担任左相,从小看着谢夷桑长大,知他性格,也只有他能这样跟谢夷桑说话。
谢夷桑看着几位大臣都如狼似虎,不再嬉皮笑脸,开口道:“你可知道带回来的是何人?”然后把沈境初问天那一段复述一遍,最后道:“明日封于滇二殿下国师,为我辅,诸臣可有意见?”
几位大臣都紧锁眉头,“当真如此?”岳慈道。
“当真。”
“哼,谁能亡我赤玄!”军机大臣叶齐鼻子里哼哼。谢夷桑身坐龙椅开口:“我虽不正经,但也不是无能之辈,犯国与家者,必诛之,来我便挡,想动我国家者,必先从我尸身上踏过去!”
他说这话是英气焕发,一脸桀骜。
皇毕竟是皇,帝王风范终归有的。
岳慈欣慰摸了把胡子:“问天,可不是谁都能问的,于滇二殿下能辅我主,臣自然没意见。”
其他几位想了一下,也纷纷附和,表示赞同。看他们都没意见了,谢夷桑又换回不正经:“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左相,可要白实送你?”
左相有个女儿,对白实颇有意思。
“不必了,近几日出去游玩了。”岳慈又摸把胡子,“罢罢罢!谁管这些年轻人的事,臣告退。”
谢夷桑哈哈笑两声,冲他挥挥手,打算回自己寝殿。谢夷桑给沈境初安排的殿叫做清心殿,跟他寝殿无应相临,回去之前,他去转了一圈,看到白实站在殿门口,表情纠结。
白实看到他,艰难开口:“申时二皇子殿下那侍卫搬鱼过来这,叫大黄看见了,大黄就....我估计二皇子殿下气着了。”
“真是稀奇,你还能看到那二殿下生气,我还以为他一直那个脸呢。”
“看不出,但那鱼被大黄扑了之后归西了,二皇子殿下好像怔了下,进书房去到现在还没出来。”
谢夷桑笑出声:“这二殿下,性子真吃亏。”说着吩咐下去做些吃食,进了清心殿,书房门紧闭,两个侍卫欲拦,屋中传来清冷声音:“无妨。”
谢夷桑迈步走进去,只见沈境初伏案而坐,狼毫研磨,案上宣纸之上,跃然几尾游鱼,跟因大黄惨死的那几条,有点相似。
“........”这二殿下爱鱼成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