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普通的异类》袋中

4、留守和进食

　　一大早几人便围着地图讨论计划，赛特拉基安先生的观点是，先除掉一切的源头长舌怪的主人，他称它为血祖，他认为血祖一除，被他感染的长舌怪也会死亡。费特先生建议先去世贸中心地下水道周围看看，而他们手上持有的这份地图却没什么用。

　　这时费特先生又抱怨起瘫痪的网络来，如果能上网，查个地图也只是动动手指的功夫。

　　一提到上网，维德斯小姐的所作所为难免被牵扯出来，和看似豁达的老人不同，两位医生对她的做法难以认同理解。

　　最后达齐小姐和费特先生决定去帕尔默的办公大楼蹭蹭ｗｉｆｉ寻找方法补救。

　　他们出门后就剩下马丁内兹博士和赛特拉基安先生对着满屋的地图规划，就连古德温泽博士都出门了。阿尔在旁边呆坐着，她没办法提出什么有用的意见和想法，她对这种生物和纽约都是一概不知。

　　同她一般闲着的扎克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和她交流，她也不擅长应对小孩子。

　　阿尔整整一天都在赛特拉基安先生的店里无所事事地转悠。入夜后，出门的三人终于回到了古董店。失望而归的古德温泽博士显然心情不太好，一回来就和维德斯小姐发生口角，硬生生把人气走了。

　　人类就这点，情况越糟糕越是要闹决裂，这是阿尔所不能理解的。

　　在古董店发霉的第二天大早，阿尔发现费特在地下室焊接什么东西。

　　费特也发现了观望的阿尔，他停下来好心提醒，“离远点，它会灼伤你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费特先生。”她在操作台上瞄到了前晚在便利店大展雄风的紫外线灯。

　　“那些家伙害怕阳光，我准备用紫外线灯做一个紫外线灯炸弹。”

　　害怕阳光．．．．．．这可真是，像极了人类的影视作品里描述的‘吸血鬼’，除了没有那天妒人羡的美貌、进食方式还让人倍感恶心外。

　　没了心情继续同费特先生探讨这种问题，阿尔随口敷衍道，“这听起来很不错。”

　　“对吧？”他咧开嘴。

　　对话草草结束，不好意思在地下室打搅正努力的费特先生，阿尔自己溜回二楼找乐子。

　　努力挥散对《周刊少年ｊｕｍｐ》新一期剧情的渴望，回想起昨日的决心，决定好好寻找长舌怪特点的阿尔从赛特拉基安先生的藏书中选了最为出众的一本，找了个光线好的位置坐下。

　　书名叫《暮光之城：暮色》，跟书架上大部分老旧的古董书不一样，这本书是崭新的，以黑红色为主题的封面上没有一丝划痕，新得像是刚拆了塑封。

　　翻开扉页，序章上写着这样一句话：

　　“我从未多想我将如何死去，虽然在过去的几个月我有足够的理由去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即使我有想过，也从未想到死亡将如此地降临。”

　　这看起来很牛欢喜的一句话让她有了兴趣继续翻下去。

　　赛特拉基安先生的藏书里全是有关于‘吸血鬼’的书籍，这本也是，但这本书的主题除了吸血鬼狼人，还有一个重要主题——爱情。呃，是的，吸血鬼和人类的跨物种爱情。

　　看完整本小说后她的心情略复杂，不只是因为里面描述的吸血鬼各个都有那么点牛逼哄哄的超能力，她更在意的是女主人公和吸血鬼的爱情线和“歌者”这个设定，不管是哪一个都有能力毁掉她花了近一百年辛苦建立起来的三观。

　　但愿这里面记载的全是作者的胡编乱造．．．．．．不过，这应该还有第二部吧？

　　阿尔起身看了眼挂钟，时间还早。这本厚度不足两公分的小说并没花费她过多的时间，把书放回原处后她撞见了整理行装的众人。

　　“赛特拉基安先生，你们要出门吗？”她扯了下老人的衣角。

　　“我们今天要去剿了那只大老鼠的窝。”费特兴致勃勃地回应她。

　　选择性忽略了费特先生对血祖的称呼，阿尔对于他所说的这个计划毫不知情，但她对于那个制造出这一切的血祖很感兴趣。

　　“我可以去吗？”她试探地问，心里却是有底的，既然不被告知这个计划，那就表示没什么戏，但争取还是要的。

　　果不其然，老人回绝得很果断。

　　古德温泽博士招手表示让她过去。

　　“阿尔是吗？你也有个任务，听着，好好待在店里看好扎克和马丁内兹夫人，绝对不要出门。”古德温泽博士递给她一串钥匙，“我相信你能胜任这个任务对吗？”

　　接过钥匙的阿尔立马进入了角色，站直了身子举起右手行了一个军礼，“古德温泽博士，请放心，我会死守住我军阵地的。”

　　．．．．．．

　　和扎克一起贴在店外的围栏上目送从便利店顺来的小货车离去后，阿尔尽职地把这个小朋友从栏杆上抠下来弄回了地下室。见他乖巧地看起书，阿尔又开始在整个地下室翻找她也不确定是否存在的暮光第二部。

　　身后的脚步声让她停下。

　　“孩子，你看见我的烟灰缸了吗？”

　　正好在找东西，阿尔认为留意一下烟灰缸也没什么，她对马丁内兹夫人说，“我找找看，找到了就告诉你。”

　　得到这样的答案后，马丁内兹夫人跑出了地下室，不一会儿楼顶上就传来马丁内兹夫人的呼救声。稳住准备起身的扎克，阿尔上楼解决像是在胡闹的马丁内兹夫人。

　　用一盒烟安抚她的情绪过后，阿尔在地下室取了一把银剑，现在还是白天，按理说她出去也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幸运的话，还能捉到某个落单的小可怜，好好地喝一顿。

　　“你要出去吗？”

　　“我很快就回来，别让马丁内兹夫人出门。对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见扎克乖顺地摇头，阿尔笑抚了一把狗头。

　　街上的情况都不足以用一个乱字来形容，人们抱着各种抢来的资源窜来窜去，早已撕破了平日里虚伪的脸皮。这在阿尔看来倒是蛮新鲜。

　　那些超级英雄也通通绝迹，竟没有在这种情况下出来控制局面。这让阿尔壮起了贼胆。

　　走进一家早已被洗劫一空的杂货店，排放食物的货架上空空如也，凌乱躺在地上的货物里倒是有几盒香烟，阿尔捡了一盒打开看了眼，是装满了的。

　　任务超额完成，她还帮扎克拿了一罐冻可乐丢在了自己的羽绒服兜帽里保温。

　　接下来就是捕猎时间了。

　　被选中的幸运儿是位女士，制服她并没有多难，也就一棒子下去的功夫。

　　把她扒了个干净，确认她没有被感染过后，阿尔用银剑小心地划破了她手腕上的静脉，在得知自己咬人吸血有可能导致他人转化后，阿尔就将自己的两颗尖牙闲置了。

　　她用大玻璃杯接了满满的一杯，一口饮尽。满足地舔干净嘴角，饱食后让她心情也变得愉悦。
　　探了探对方微弱的鼻息，她还是手撕了女人的衣物来给她按压止血。光溜溜的女人躺在小巷里，遍地都是被粗暴撕烂的衣物，粗略看去，这会更像是□□现场。

　　看着昏迷的红发女郎，阿尔满意地笑了。

　　回到店里把战果交到这对老小手上后，阿尔嘱咐他们千万不要把自己出门的事捅出去，扎克表示这个可以理解，马丁内兹夫人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忘掉。

　　有了一罐可乐的交情，也或许是因为一个人呆坐着看书太过无聊。扎克跟阿尔搭话的次数变得多了些，阿尔试图从谈话中获取一些信息，比如问问有关于那些离奇失踪的超级英雄。

　　“嘿！扎克。”阿尔拍了拍这个小孩的肩膀，“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那些超级英雄们难道不会出来控制局面吗？”

　　后者取下耳机一脸WTF地看着她，“你说超级英雄？我以为他们只存在于漫画或者游戏里。”

　　唉？？？

　　扎克游戏机里的猫耳蝙蝠侠人物让阿尔陷入沉思。

　　是她的记忆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

　　．．．．．．

　　再次听见楼上传来开门声时，阿尔已经把那本《暮光之城》翻来覆去用各种姿势看了六遍，再去看其他单纯的叙述体读本只会想睡觉，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对言情小说这么着迷，也不会想到赛特拉基安先生的书架上会有这种书籍。

　　说起来，见证了约翰无数风流史的她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或许真的像约翰说的，喜欢自己的都是恋．童．癖。

　　跟在一听见爸爸呼唤就跑上楼的扎克屁股后边，拉开门，她看到了几张吃了败仗的脸。

　　在这沉重的气氛里，阿尔明智地选择闭嘴。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金发的维德斯小姐带着自己的一干装备回来了，也带回来一次让古德维尔博士上电视的机会，听扎克吹得很牛批的样子，于是阿尔随他前来观摩。

　　古德维尔博士的深夜特别放送节目播出倒是很成功，可阿尔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既然信号是从店里发出去的，那别人就不会顺藤摸瓜找到这儿来吗？

　　一声尖叫从楼上传来，她的想法被证实了。马丁内兹博士几乎是反射性地就往楼梯冲过去。

　　“跟扎克去地下室！”古德维尔博士朝她喊。

　　得了，她现在成了专门管孩子的了。想是这样想，但阿尔带起扎克就往地下室跑得动作流畅毫不拖泥带水。跑得这么快或许不太厚道，可楼上有多少长舌怪谁又说得准呢。

　　好在几人最后都安全抵达了地下室，就是马丁内兹夫人的情况不太好，阿尔看见了她颈侧的伤口，她绝对被吸了。

　　马丁内兹博士在一边哭得像个泪人，接连不断的打击让她临近崩溃。

　　阿尔带着扎克先从赛特拉基安先生的密道里逃了，她临走前顺走了两把银匕首和一把短剑，还有一把手枪和同一型号的银制子弹若干，这里是不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