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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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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俶推门出来的时候眼底已恢复一片清明,看了一眼候在廊上坏了他好事的风生衣哑声道:“嘘,珍珠已经睡下了,咱们去书房说。”
二人一前一后先后步入书房,李俶刚一坐下便询问道:“此去云南可有收获?”
风生衣抱拳回道:“属下已打探出独孤城与独孤域二人不和的原因。早先独孤城要投靠安禄山,独孤域却忠于大唐,不想与那安贼为伍,两兄弟政见不合,那独孤城便称势夺了独孤域手中的军权,还差点害了独孤域的性命,好在军中有死忠于独孤域的将士,与他拼杀出去,自此躲到云南边陲的小山村里。属下此去已与独孤域取得联系,他不日就进京与殿下相见。”说完从怀中取出一瓷瓶复又道:“独孤域听闻殿下中了云南蛊毒,为表忠心,特托属下将解药献与殿下。属下已找人验过,是真的解药。”
风生衣此件差事李俶十分满意:“做的好。”
风生衣关切的将解药递给李俶道:“殿下快服下解药吧,免得娘娘跟着担心难过。”
这么些年来,李俶跟风生衣与其说是主仆,其实更胜似兄弟,从小到大风生衣陪他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大劫,李俶伸手接过解药,拍拍风生衣的肩膀,男人的兄弟情义不用讲明,竟在不言中。
李俶回到文瑾阁,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看见珍珠紧紧皱着眉头,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染湿了她额上的几缕碎发,嘴中囔囔呓语:“冬郎,冬郎快走,冬郎小心。”李俶心中难受不已,珍珠在梦中都要为他担心受怕,他将珍珠紧搂入怀中,嘴里边安慰着珍珠,手里轻轻拍打着珍珠,将她从噩梦中叫醒。
珍珠被李俶晃醒,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她梦见张后派一队人马来刺杀冬郎,她眼睁睁的看着黑衣人举剑刺向冬郎,却又无能为力,现在醒来还是觉得心惊胆颤。“冬郎,我好怕,好怕你出事。”
李俶拥着珍珠,在她背后轻抚着:“珍珠,你看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他从怀中取出瓷瓶道:“这是蛊毒的解药,我已经服下了,体内的毒素也清除了,这下你安心了吧”
珍珠从李俶怀里抬起头不甚确信道:“真的吗?”
李俶嘴角含笑道:“真的”
“不是因为安慰我所以骗我?”
李俶道:“哪敢哄骗娘子。”
珍珠初闻这个消息,心头的一块大石算是落了地,一时激动已致剧烈咳嗽起来,李俶慌得去找药瓶,扶着珍珠将药送下去,那咳嗽才稍稍压制住。
“张德玉,去宣太医。”
珍珠赶忙拉住李俶道:“太晚了,就不要麻烦太医了。”
李俶恼怪道:“那怎么行。”
珍珠将头抵上李俶的肩膀道:“太医来了无非也是开些镇咳平喘的汤药,还不若林致留给我的药丸管用,冬郎就莫要难为张德玉跟那些太医了。”
李俶深知珍珠的话在理,只是心中还是担心不已,私心想着让长孙先生和林致快些来京,好好帮珍珠调理调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