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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个愿望(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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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成为船长的第一天,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当我把马粪大的黑珍珠还给霍尔科兰德之后,他并没有离开我的皮皮虾号,也没有把我绑在桅杆上处刑。
“咳,听说你要去抢王溅淋商会的货运船?”霍尔科兰德清了清嗓子,问。
我并不知道,只能道:“啊……呃,是,是吧。”
“那么,合作吧。”他说,“就你这个船,去抢王溅淋商会,很有可能变成他们抢你。”
我:“…………”
也是,从没听说过三个人抢银行,以为自己是SHE呢?
我讪笑:“其实我这船上也没什么好抢的了,就一颗马粪珍珠,还给你了。”
戴花刚刚说了嘛,我为了出三日月宗近,把船上的资产都拿来氪金了。
霍尔科兰德看了看手里的珍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它连珠带盒扔进了我怀里。
“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看你那个德行。”他略带嫌弃。
我被他说的一脸懵逼:“这还不值钱???”
霍尔科兰德没回答,只是道:“你留着吧。”
他说罢,转身踏上连通两艘海盗船的木板桥,回到了他的波吕斐摩斯号上。
我看着夜色下骚包的红色身影,更懵了,所以他追我三天三夜是为了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
我和霍尔科兰德为什么会成为宿敌?霍尔科兰德跟我班上的流氓头子是不是同一个人?我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魔幻的事情?这跟我小时候的生日愿望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问题,我的智商不支持思考。
我趴在船头的扶手上,越想越困,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回房间睡,掉进海里没人捞你。”
一个欠揍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自从决定和波吕斐摩斯号合作,一起去抢商会的货运船,皮皮虾号就和波吕斐摩斯号齐头并进,不分高低,中间还新搭了一坐链桥。
我顺着声源看过去,只见衣衫不整的霍骚包站在波吕斐摩斯号的船头,抬头看着天空。
我懒得跟他计较,“哦”了一声,转身要走。
霍骚包不干了:“你去哪?”
我回过头,有些纳闷:“你不是让我回去睡觉吗?”
“………………”
他沉默了,脸色不太好。
我也不知道他在不高兴什么,反正也跟我没关系。
我刚要离开甲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对了,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
我本来想问他,我为什么会成为他的宿敌,但是仔细一琢磨,现在这种情况,我们都合作了,应该也不算宿敌了。
于是我一本正经的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霍尔科兰德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个,微微一怔,接着立刻撇过脸:“没什么关系。”
他侧脸冲着我,红色的外套和船长帽衬的他皮肤十分白皙,就是耳朵离帽子太近,也被映成了红色。
我更纳闷了:“那你追我三天三夜干什么?马粪珍珠你又不要,别告诉我你是看上我——”
他气急败坏的打断:“你放屁!”
“——船上的彦祖了。”
霍尔科兰德:“………………”
他白了我一眼,小声道:“还不是怕你出事。”
“啥?”
他转过头,沉下脸来,冷冰冰的道:“海盗被商会货船抓住,说出去,你不嫌丢人,我还要脸。”
我恍然大悟。
他怕我给海盗这个行业脸上糊屎。
不错,这年头,这么有职业操守的人不多了。
我很诚恳的向他道谢,然后回船舱里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啪啪啪的拍门声把我从睡梦中叫醒了。
我恍惚以为该上学了,伸手往旁边一摸,没摸到闹钟,倒是摸到了一只小螺号。
啊,对……我现在是海盗船长——甜甜.斯派洛.田。
我揉着眼睛爬起来,一边打哈欠,一边对门外的人喊:“进来吧,别拍了。”
戴花推门进来,拿着一根顶花带刺,碧绿碧绿的黄瓜,喜不自胜的道:“船长!给您用一个好东西!”
我看到她手里的黄瓜,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怎么了?船长你不要吗?”她十分诧异,“我们出海的时间这么长,没有它怎么行?要不是船上蔬菜太少,我恨不得每天晚上都用。”
“……”我简直都要捂耳朵了,“你自己留着用吧,这尺度也太大了!”
戴花一脸茫然:“这怎么尺度大了?船长,你不做面膜的吗?”
“我才不……嗯???”
我定睛一看,只见她左手拿着黄瓜,右手拿着刀。
“呃……”我有些尴尬,摸了摸后脑勺,“做,做面膜啊?”
“不然呢?”她眨了眨眼,接着坐到了我床边,笑眯眯的道,“船长快躺好,早晨起来做个面膜,一整天皮肤状态都特别好!”
我听话的躺下,看了一眼那根纯洁的黄瓜。
“你不是说船上蔬菜少吗?干脆留着吃吧!”
戴花一提这个,就特别高兴,小声道:“您还不知道呢,今天一早,霍尔科兰德船长就让人运了一大箱的水果蔬菜到咱们船上来,够吃够吃!”
啥???
他果然还是看上彦祖了吧!
我略一思考,问戴花道:“你有没有觉得姓霍的有些古怪?无事献殷勤,非……”
“非常喜欢您吧……大概。”
我:???
戴花嘿嘿一笑,一边往我脸上贴黄瓜,一边道:“您是大西洋唯一一位女海盗船长,这么优秀,别说霍尔科兰德,我都喜欢您呀!”
……我不搞姬,谢谢。
我说:“你客观一点,一个船长带着两个副手,除此之外没别人了,穷的叮当响,船上不仅没有炮,连个黄瓜都没有,我实在不明白我哪里优秀了。”
戴花说:“您长得好看呀!肤白胸大,像希腊人。”
这倒是,从小就有人问我是不是漂白剂泡大的。
但这不是重点!
我趁她不注意,将嘴边那片黄瓜塞进嘴里:“总之,姓霍的一定有问题!”
霍尔科兰德在隔壁船上打喷嚏没有,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海面上一声炮响,震得我差点聋了。
我急急忙忙跑上甲板:“怎么了怎么了?!”
波吕斐摩斯号曾经的大副——现在皮皮虾号上的舵手,放下望远镜,回头一脸便秘的表情看着我:“船长!我们遇到了X国海军!怎么办?”
我夺过望远镜一看,果然,不远处有一艘军队的船,炮门赤果果的露着。
我放下望远镜,冲隔壁船大喊:“姓霍的!海冷子来了!太硬了就扯活吧,不硬就喷子升点儿,让这帮念攒子吃秋鞭!”
霍骚包站在船头,淡定的道:“……你给我说人话。”
“还有。”他嫌弃的瞥了我一眼,“你顶着一脸什么东西?”
你瞎吗,这不是你给的黄瓜么?
我将脸上的黄瓜一片一片送进嘴里,把刚刚的黑话翻译了一遍:“姓霍的!军队来了,太厉害咱们就跑,不厉害就开炮,揍他们一顿!”
霍尔科兰德呵呵一笑:“还用你说?”
说罢,他一扬手,船员们纷纷点了炮。
波吕斐摩斯号和海军船对轰,前者毫发无伤,如同开了挂。
嗯,军队的炮可能用来抓鱼的。
看着海军的船被轰至渣,战斗力为零,而霍骚包则优哉游哉的靠着栏杆微笑,就差抽烟吹口哨了。
我突然反应过来,虽然我认识他不到两天,但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不只是他,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流氓头子霍迩,我也没见他笑过……好吧我承认我并不关注他。
霍尔科兰德本来笑的挺开心,可就在跟我视线相对的那一秒,他的笑容突然垮了下来。
他十分不自然的撇过脸不看我:“你看什么看?”
说真的,这家伙虽然骚包,嘴欠还很奇怪,但如果忽视他身上那流里流气劲儿,还是非常帅的。
但他这不友好的语气让我一点也不想夸他。
于是我反问:“那你看我干嘛?”
霍骚包一副坐在锅盖上的样子,差点炸掉,眉头倒竖:“谁看你了?”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我又问。
“那是因为你先看我,然后我才看你的。”
“那你不先看我,怎么知道我先看你的?”
“因为你——”
他可能理不清楚,翻了个白眼,揉着泛红的耳朵,蹦出两个字:“无聊。”
然后他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小天使的雷!是这篇文的处/女雷耶!棒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