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天使》深夜天使

18、第 18 章

　　窗外的落叶纷纷落下，秋天的潇瑟映入莫郁微的眼内，莫郁微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心里几乎并没有想什么事，他不想想太多，落叶枯黄应该想到的都是些伤心事吧。
　　“阿微，吃饭了。”保姆把饭菜放在桌上说道。
　　“今天暮有饭局不回来了，你带点饭菜回去省得回去再做了，一会也赶得上接孩子放学，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莫郁微笑着走了过了递给了保姆一个信封。
　　“怎么这么多？”保姆一接过信封就发现厚了许多，打开一看足足多了六千元。
　　“昨天是你孩子生日吧，我在商场看到你们了，那时候我正和可安在一起，也就没过去没过打招呼，看你们的样子是在给小孩子选礼物吧。”莫郁微坐到桌前的椅子上说道：“天啊，都是我喜欢吃的，看来你还是比较了解我啊。”
　　“昨天他就要了几本书。”保姆说道。
　　“小孩子很可爱，也很懂事，其实我看出他想要一台电脑，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他的眼光一直都停在那些电脑上，只是小孩子也许知道家里的情况不能买电脑给他吧，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本来我想买一台送他的，可是不知道你家在哪，让你自己搬回去也不太好，所以就请你帮我给他选台电脑送他当生日礼物吧，孩子上初中了，也都学电脑了，正当的投资应该多下点的。”莫郁微笑着温和的说。
　　“这怎么行呢？”保姆推说。
　　“怎么不行啊，你对我很好，我也应该回报一下，反正我在暮这儿，也没处可以花钱，给你们正好可以用得到，总比让我丢了好，看我喜欢吃什么你那么了解，说实话，我自己喜欢什么都未必有你了解。”莫郁微说着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说。
　　“这世上还有你这么好的人------”保姆说着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好也要有基础才行，要是我也没有就没办法了，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你看能不能帮我啊！”莫郁微边吃边有些调皮的说。
　　“什么条件？你说我一定帮。”保姆立刻说道，心想象莫郁微这样的有钱又有地位的人还有什么是要她帮的呢？
　　“你发现没有我一直没叫过你，说话的时候都是到你的面前去直接和你说。”莫郁微无奈的笑着说。
　　“好像是。”保姆回想着说。
　　“不是好像，这样我很累啊，你知道为什么吗？”莫郁微有些神秘的说。
　　“为什么？”保姆很奇怪的问。
　　“因为我总是记不住你怎么称呼，又不好意思老是问你，所以为了掩示只能那么干了。”莫郁微一笑说道，看到保姆表情就更开心了，继续说：“所以也不管你比我大多少了所后我就叫你大姐行吗？我一直都是记不好人家的名子，以前就总是出笑话，这样我就能不用每次都跑到你面前再和你说话了。”
　　“就这事，你还不是说一声就行了。”保姆也笑道，她真是喜欢这个漂亮善良又可爱的孩子。真不知道什么样的父母才教育出了这么好的人。
　　“好了反正暮今天也不会回来太早，差不多了，你回去接孩子吧。”莫郁微笑着说，能帮到别人看到别人因为自己而开心莫郁微很高兴。
　　看着保姆走后，莫郁微慢慢的吃过饭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收拾干净后，就坐在电视前面看电视，反正今天他也没事可做，南宫暮去应酬了，不希望他去，莫郁微到乐得清静，他正不愿意去呢，莫郁微喜欢一个人在家时的感觉，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看得到，更不会有人说什么。其实是因为他比较喜欢一些在别人看来很弱智的东西，比如说动画片和漫画，让人家看到他这么大的男人还看这些东西一定会说他弱智，可是南宫暮却不这样说，而且还给他买了很多这种东西，不过是他喜欢的南宫暮都尽可能给他最多最好，标准的宁滥勿缺。
　　在这种情况下时间过的相对就比较快了，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外面一片漆黑，可是莫郁微似乎一点也没发觉时候的流逝，看着别人一定认为他是白痴的《猫和老鼠》开心的笑着。可是他听见门响了，不用看也知道是南宫暮回来了，因为这个房子的钥匙就他们两个人有。
　　“阿微，暮的房间在哪？”山本一进门就问，他扶着有些站立不稳的南宫暮走了进来。
　　“怎么喝成这样？”莫郁微立刻走过去帮忙。
　　“今天他说高兴就多喝了几杯。”山本回答。
　　“好了，看你一定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暮的。”莫郁微看山本把南宫暮放在了床上就说道。
　　“那我先走了。”山本说完一欠身就往外走。
　　莫郁微送到山本出门就又赶快拿了盆温水到南宫暮的床边。帮他擦了擦脸，说实话莫郁微自己并不知道怎么照顾一个喝多了的人，也从来没看到过南宫暮喝多过，只是看电视上有人这么干过。
　　“阿微。”南宫暮微微睁开眼叫道。
　　“有事吗？”莫郁微轻轻问道。他可不想责怪南宫暮不应该喝那么多的酒，在他认为，人高兴多喝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给我点水，好渴。”南宫暮昏昏沉沉的说。
　　“你等会。”莫郁微就到一边给他拿来一杯茶，他记得茶是解酒的。
　　“谢谢。”南宫暮喝完水后说了一句，喝完茶之后南宫暮就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莫郁微，好幸福啊，有莫郁微在身边照顾他，这时候他怎么能就这么睡了呢。
　　“躺下吧，睡一会儿会好受点。”莫郁微接过空杯子放在了一边说。
　　“没事，我没喝多少。”南宫暮看着莫郁微又说道。
　　“是不是没吃什么主食？我去给你拿点点心。”莫郁微说道。
　　“你别走，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南宫暮一看莫郁微要走立刻抓住他的手说。
　　“怎么了？”莫郁微回头奇怪的问。
　　“没什么，阿微，什么都别做，陪我一会儿行吗？”南宫暮执著的看着莫郁微说。
　　“有什么不行的。”莫郁微一笑又坐了下来，他只当是南宫暮喝多了，莫郁微知道喝多了的人都比较和平时不一样，也就由着他了。
　　“阿微你真好，怪不得我越来越喜欢你。”南宫暮说着要拍拍莫郁微，可是一个不稳就和莫郁微抱了个满怀。南宫暮所性就不放手了。
　　“好了，放开我吧，还说自己没喝多少，要是头晕的话就先睡会，我不走就是了。”莫郁微以为南宫暮抱着自己不放手是因为头晕又强撑怕一放手就倒，所以拍了拍南宫暮的后背哄着说。
　　“不放，让我抱你一会，让我抱着你。”南宫暮似乎在喃喃自语。
　　“好，头不痛吧。”莫郁微无奈的一笑说，以为南宫暮喝多了把自己当成他喜欢的哪个女孩子也不一定，在以前自己喝多的时候也经常有抱着路雪的错觉，现在想想没准抱的都是南宫暮。
　　“你知道吗？我爱你，自从第一次看到你开始，我找了你很久，很久，我爱你，真的爱你。”南宫暮抱着莫郁微说着，这是他心里最想说的话。
　　“哪个姑娘这么幸运啊？”莫郁微好奇的问，果然让他猜对了，他真希望知道南宫暮喜欢的到底是谁？
　　“阿微，我爱你，你就一点也感觉不到吗？阿微，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你。”南宫暮直起身双手按着莫郁微的肩认真的说道。
　　“暮，你在说什么啊？”莫郁微只当是南宫暮喝得多了，说话可能是不太对劲了。
　　“我在说我爱你，阿微，别当我是喝多了，我说什么我自己知道。”南宫暮说着一把把莫郁微抱进了怀里，酒精的作用使他现在没有用脑子想后果的余地，低头就要吻上莫郁微的唇。
　　“暮，你干什么！你喝多了。”莫郁微用力挣开南宫暮的怀抱，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刚刚南宫暮的动作是要吻他，他真不知道为什么喝多了的人还会做这样的事。
　　“我没喝多，如果现在我说的是我爱你的话，那都是真的，阿微，相信我，我真的爱你，真的爱你。”南宫暮从床上站起身来，两步走到莫郁微面前，一下就把莫郁微按到的墙上。
　　“暮，我是个男人。你清醒点。”莫郁微被南宫暮按在墙上一动也动不了，虽然有些恐慌，但他还是以为是南宫暮喝多了头脑不清的原因。
　　“男人怎么样？我没有把你当成女人，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就是爱你，错了吗？”南宫暮执著的着着莫郁微说。
　　“你怎么可能？”莫郁微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喝多了的人说，他现在都无法确定对方是否知道现在在做什么。
　　“怎么不可能？难道我只能爱那些恶毒卑劣的女人？不可能，我才不会再被那些只懂得残忍的女人迷惑，阿微，我是真的爱你，你到现在还不信我没有醉？我证实给你看。”南宫暮说着低头又来吻莫郁微。
　　“暮，放开我，放开我。”莫郁微奋力的挣扎，那个吻落在了他的颈上。挣开了南宫暮的钳制，莫郁微本能向一边躲开。
　　“阿微，相信我，我是认真的，我会让你幸福的，我会照顾你。”南宫暮伸手又抓住了莫郁微的衣襟，莫郁微重心不稳就摔倒在了地上，南宫暮乘机压在了他的身上。
　　“暮，你清醒点，你------”莫郁微还在本能的挣扎。
　　“我说过，我没有比现在更清醒的了，我爱你。你是我的。”南宫暮大声吼道并开始动手解莫郁微的衣服。
　　“不要-----”莫郁微挣扎的喊道，他希望南宫暮能清醒一点，可是现在南宫暮却几近疯狂。
　　莫郁微的头脑一片混乱，只知道要快点挣脱南宫暮的钳制，可是南宫暮的力气大得惊人，任他怎么也挣脱不开，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他还不确定南宫暮是不是真的因为酒精的作用才这样乱性，那等南宫暮醒来对谁都是打击，在混乱的挣扎中莫郁微的脚突然碰到了一件东西，接着就是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听到这一声，南宫暮没有躲开，却本能的以身体护住了莫郁微。
　　“你没伤到吧？”玻璃的声音过后，南宫暮立刻支起身体紧张的审察着莫郁微的身上，看他受没受伤，背上剧烈疼痛使他的酒立刻醒了一半。而莫郁微只是怔怔的看着南宫暮，南宫暮立刻意识到了刚刚他所做的事，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静静的看着莫郁微，一动也没有动。
　　“我去拿药。”莫郁微看到从南宫暮肩上流下的血，轻轻的说了一声，从地上趴起就出了南宫暮的卧室。
　　南宫暮没有阻止，他知道刚刚自己因为喝多了而做的那些事，莫郁微一定接受不了，可他又该怎么解释，他不想失去莫郁微，虽然刚刚他说的都是他的心里话，但他知道莫郁微接受不了。南宫暮怕莫郁微就这样走了，所以静静的也跟了出来。莫郁微拿了药箱，回头看到南宫暮心里对刚刚的事还是有些畏惧，迟疑的站在原地没有动。
　　“别怕，我不会再------。”南宫暮有些痛心的说，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现在他只希望莫郁微不要走。
　　莫郁微静静的走到了南宫暮的身边，让南宫暮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静静的帮南宫暮清理着背后的伤口，一切都已经安静，安静得就像什么都没有一样。
　　“刚才吓到你了吧。”南宫暮突然说道。
　　莫郁微没有说话，其实莫郁微何止是被吓到了。
　　“别走好吗？我求你，别离开我好吗？”南宫暮过了一会又说道。
　　“暮-------”莫郁微不知道如何说，他从没看到过南宫暮以这种恳求的口气说话。
　　“阿微，我保证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以后我喝多了就不回来了，求你，求你别走，我不求你能接受我对你的爱，只求你别走，求你让我能看得到你，我保证，我绝不再做任何过分的事。”南宫暮转过身来恳切的看着莫郁微说道，从来不用求这个字的人这次却一下子就用了这么多，他真的只求莫郁微不要离开。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吗？”莫郁微放下手中的药瓶问。
　　“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接受这种感情，一直没说，只要能天天看到你我就满足了，要不是我今天喝多了，我不会对你那么做的，阿微别走行吗？”南宫暮眼神中都只有请求。
　　“为什么会是这样，女人很好啊，你为什么会------”莫郁微有些为难的说。
　　“阿微你不懂，女人，女人只有恶毒，卑劣。她们怎么会好？你是被她们平时虚假的外表骗了。”南宫暮摇着头说。
　　“不是的------”莫郁微刚想说什么，却又被打断。
　　“不是？我看得最清楚，你看我现在很风光是吧，看过路边要钱的小孩子了吗？我当初就是那样，一个妇女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那么多孩子，我自己怎么会到她手里的我也早就不记得了。只记得她每天要我们出去要钱，而我们吃的永远是她们剩的，要不够她们要求的数目就连剩的也没得吃，病了没人会带你去看医生，反而正好她们可以以我们的病来博取人们的同情，有时候她们会用刀把我们中身体不太好的孩子弄残，这样就更好骗人了，刀口慢慢的烂，她们不会有一点疼惜，反而高兴，我们在她们的眼里连畜牲都不如。后来她们又想到了更好的要钱方式，把我们往车前推，这样就可以装成一个母亲理直气壮的向车主要钱，其实她们拿到钱之后才不会管我们的死活，反正一批不见了，又来一批，我在的时候就不知道没了多少孩子，我最后看到的，她把一个刚刚来的小孩，很小，推到车前，车没有刹住就轧了过去，轧得一塌糊涂，地上只有红的一大片，里面还有一些别的颜色，可能是身体里面的东西吧，别人都不敢看，只有我看得很仔细，我知道这不是他的不幸，而是他的幸运，在那些女人手里只会比这更惨。”南宫暮慢慢的说着。
　　莫郁微在一边听得直想吐，他真的想象不到那些人怎么会这么残忍。南宫暮回头看了莫郁微一眼，轻轻一笑说：“想吐是吧，从那次后我就和另一个小孩合伙偷跑了出来，不过只有我跑了出来，那个孩子又被捉回去了想也活不到现在了，这就是我十三岁之前认识中的女人。”
　　“不是每个女人都是这样的。”莫郁微轻轻的说，他只是想安慰一下南宫暮。可是他知道那在南宫暮的孩子时期的心理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跑出来后，我一无所有，不久就和一群人们认为是不良少年的人混在了一起，他们给我钱用，我替他们打人，由于小时候被打得多了，看得残忍的画面多了，我对人下手一向很狠，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再也不让人打我，再也不在别人的控制中，我很厉害，所以很快就让一个比较有地位的人看上了，给他办那些非法的事，当时我也不懂是不是违法，只知道他能给我我想要的权力，控制别人的权力，所以我一向做得很好，也因为我对人的痛苦根本就麻木了，不久我就可以独当一面，有钱，有权。之后我就遇上了一个还在上大学的女孩，当时她比我大三岁，很有学问，因为我连字都不认识几个，现在会的大多也是她教我的，她和我在一起总是买一些很贵的东西，我不在意，我的钱来得很容易，她要什么我都给她买，每次她买了一堆东西之后都很开心。我以为她爱我，可是没想到她也为了钱，把刀子直接就插进了我的胸口，是我的对头给她钱让她这么做的，我不明白我给她的还少吗？她在我身边我一直都满足着她，这就是十三岁以后女人给留给我的。”南宫暮拂摸着胸口的伤痕说，可是却没有激动，说得很安静，可见他对人性已经看得淡了。
　　莫郁微看着南宫暮胸口突出的刀疤，这才明白在南宫暮心中女人是多么的可怕，可恨，怪不得他会不喜欢女人。可是他遇到的也只是个别，只不过是他遇上的不好，但莫郁微的心虽这么想，却再也不忍说出什么话来。
　　“后来在道上和商场看到的也都是残忍，欺诈，在我看来人就是这样，残忍就是人的本性，弱肉强食就是人生的法则，直到我看到你，才让我相信，人类的字典里还有善良一词，就不由自主的爱上了你，我并不是把你当女人，也不会把你当任何人，我爱的就是你。”南宫暮回过头来对莫郁微认真的说。
　　“可是------”莫郁微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他现在当然知道南宫暮不是把他当女人，如果自己经过那段事情，也不会相信女人吧。
　　“阿微，求你，求你别离开我，我保证今天的事绝不会再发生，我绝不会再做任何你接受不了的事，只要让我照顾你，只要让我看到你。”南宫暮激动的把住莫郁微的肩说，他怕莫郁微走，真的怕。他说着以前那些残酷的事都没有一点激动，而此时他却掩示不住的激动。
　　“我不走。”莫郁微说道，他知道自己相当于是南宫暮花了很多钱从父亲那买来的，又花了很多心思照顾自己，南宫暮有权力命令自己留下来，有权力命令自己做任何事，因为自己根本还不起那些钱，可是南宫暮没有那样做，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求着自己，莫郁微知道南宫暮在外面一向都是命令的地位，现在却只是为了让他留下来，一遍又一遍的求着自己，自己还有什么权力拒绝？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真的？谢谢，阿微------”南宫暮听到这个答案一把就抱住了莫郁微。
　　莫郁微的身体有些僵硬，这种情况他还是不适应，可是他没有挣扎，他知道自己可能是南宫暮人性善的一面的一根浮木，南宫暮虽然自认已经不相信人性，莫郁微知道他还是有善良的一面，他的本性并不是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