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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初露鋒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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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阵尖叫打破了夜的宁静。
是…清舞的房间传来的叫声,信阳跳下床鞋都没穿就跑了过去。赶到那儿的时候,清舞已经伏在爹爹身上哭了,四周围了一圈人。信阳挤过人群,走到床头,他娘也站在那儿。清舞低低的哭泣声中时不时的夹杂着两声“血,好多的血……”信阳头一次见着自己妹妹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做些什麽,只是跟着那些人说些安慰的话。
过了好一会儿,许是哭够了,眼泪也不再掉了,只是伏在爹爹身上,抽泣着。李尘烟见女儿渐渐的平静下来了,便把一圈下人驱散了。屋子里只留着宇文士及、李尘烟、信阳和清舞四人。瞧着周围没有外人了,清舞这才彻底平静下来。拉着她爹爹的手道:“爹爹,女儿梦见有人要杀爹爹。爹爹一身血的回来,流了好多好多,都流到舞儿身上了,舞儿怎么叫爹爹,爹爹都不应舞儿。”说着又哭了起来,一干人等又手忙脚乱起来,擦眼泪的擦眼泪,宇文士及道:“只是梦而已,只是梦而已,莫要放在心上。睡一觉就好了。”清舞哭了会儿,又道:“梦中爹爹走后第三日,家中便来了个白眉毛白胡子白头发的老道士,告诉女儿说那杀了爹爹的人的名字。第一个字是望月断肠上西楼,第二个字是六根清静也出错,那第三个字倒不是个谜,但女儿却不认识,只是看起来和翰林的翰长得很像。那老道士还说,爹爹是替了秦王大人而走的,将来秦王大人成就了千秋大业,定不会负了我们宇文家。爹爹,秦王大人是谁?不是太子吗?”宇文士及赶紧捂住清舞的嘴,说道:“舞儿莫乱说话,这话说不得的。乖乖睡吧。”便有些心煩意乱的放下清舞,走了出去。李尘烟说了句:“好好睡觉,明儿就把这个梦忘记吧。日里为娘不该和你说那些的。”便也追着宇文士及出去了。
清舞躺下,转过头对着信阳说道:“哥哥也回去睡吧,舞儿没事了。”便闭上眼睛睡了,似是累极了。信阳瞧了会儿,看见清舞睡得香,便轻手轻脚的熄了蜡烛,带上门,回自己房里去了。
等着完全没了动静之后,清舞慢慢睁开眼睛叹了口气,爬起床来倒了杯水,慢慢喝下。心道:“哭了这么久还真是累。也不知那谜语爹爹猜不猜得出来。若是猜不出来可是白费了我这番心思了,这哭了半天也是白哭的了。”又慢吞吞的爬上床,盖上被子,末了捏捏自己哭的有些僵了的小脸,嘟囔了句:“我还真是不像个四五岁的孩子,又是过目不忘,又是未卜先知的,现在还能自编自演了。听说太聪明的人活不长久的,我可不要再聪明了。”砰的一声直直倒了下去,那被子蒙上头便睡了。
宇文士及的书房。
书桌上,黄色的烛光摇曳着。宇文士及坐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只小小的玉蟾蜍。不一会儿,李尘烟也进来了,关上门,站到了宇文士及的边上,道:
“夫君觉得舞儿今儿晚上这个梦有几分真?”
“不好说,夫人可猜出了那两个谜语?若真有这人,恐怕也是太子齐王那边的。当务之急,是把这两个谜语猜出来,才好确定是否有这么一个人。对了,夫人明儿让厨房里弄些精心养神的膳食,舞儿今儿晚上确实是吓着了。毕竟才五岁的一个孩子,若不是在梦中受到了惊吓,如何能记得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