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泠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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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我爱你。
文/泠川
赠我的小姑娘。
0.
“这么多年了，你……”
“忘了。”
“我还没说……”
“爱过。”
1.
泠卿是个有些独特的小姑娘。
有点傲娇，脾气火爆，还喜欢骂人砸东西。
可是我知道她很温柔。
她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来我家给我弹一曲我最喜欢的天空之城。
也会在我失落的时候泡上一壶清茶，淡淡的看着我笑，眉眼弯弯，也不言语。
一直是个娇纵而不放肆的好姑娘。
2.
那年高一分班时，我选了文科，还一时兴起学起了绘画。
所有人都很诧异，一个两个都反复问我想好没，是不是突然一下脑子没有转过弯钻了什么牛角尖。
我的理科其实在我们班是数一数二的，而文科却烂到文科老师提到我就痛心疾首。
其实我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多，只是因为听说她想报考美院，便一时冲动。
我去了她在的那个画室。我练习人物速写，她在一边拿着画笔画着她的水粉静物写生。偶尔帮我看看，改改画。
两块画板并在一起，好像两块小心翼翼接壤的土地，连成一片，融为一体。
只感觉岁月静好，不愿时光流逝。
3.
“泠卿你换一个动作，每次都是这个动作你腻不腻啊！画了好多遍了老师还说我每次都按照之前的临摹，还越画越差。”我没好气地对她喊，嘴角微微上扬。
“噗……好吧。”她换了个姿势，眉宇间有些纠结，“和我有什么关系，肯定是因为你智障。”
“……”我一时半会接不上话，只好闭嘴默默的继续画她。
画毕，我满意的叫她过来看看。一抬头却看见她脑袋一下一下的往下掉，双眸紧闭。走近去看却发现她眼下有很深的黑眼圈，明显是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睡觉。
我不忍心叫醒她，在画室的时间是我们唯一闲暇的时间。
我小心翼翼抱着她走到画室另一边的长椅上，让她的脑袋枕着我的腿。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心里有些满足，只希望时间再慢一点，再慢一点。
4.
那天我叼着画笔和她两个人坐在校园里写生，她抱着画板画着校园里的一颗老梧桐树，笔触细腻，眉目间是全然的认真。
而我抱着画板坐在她不远处，看着她愣愣出神，不一会儿我回过神来，打开装笔的盒子掏出一支泠卿先前给我削好的铅笔开始打稿。
阳光下她的发丝被微风拂过，好似也在发光。我心思一动，换了一张纸。
无数次画过的熟悉脸庞又一次出现在我的画面里，脑海里闪过曾经画过的她的喜怒哀乐，最后定格在她灿烂的笑脸上。
在我停笔收起画纸的时候，泠卿也刚好画完了那颗老梧桐树。她好奇的小跑过来想要看我画了什么，眼里是我无法拒绝的期待。我垂眸想了想，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到时候就知道了。”
“什么叫到时候啊！我又不会嫌弃你画的没我好。”她撇撇嘴，把她的画摆在我面前，“不给就算啦，我今天心情好就原谅你了。给你看看我画的，一定要说好看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我将视线移到她的画上，画纸上的梧桐树栩栩如生，每一片枝叶都被她精心描绘，的的确确是一幅难得的佳作。
“怎么样？好看吧！这是我最近最用心的一幅画了！”泠卿笑起来，一双灵动的眸子好似有满天星辰，我一时愣住了。“给点反应啊，傻乎乎的，看呆了嘛！”
我回过神来，伸手替她挽起一缕头发。
“乖，好看的。”
5.
后来，我去了泠卿的婚礼。
婚礼办的很盛大，也很浪漫，一切都像曾经她和我述说她的设想中的一模一样。
她的丈夫是个医生，生的一副好皮囊，性格也是极其温和，和泠卿咋咋呼呼的性格刚好互补。
敬酒敬到我们这桌时，泠卿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和她的丈夫介绍我，“看，这是我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
我向他点头示意，轻声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她。”
他偏头看了泠卿一眼，眼中是望不到底的深情，“我会的。”
我却忽然神情恍惚，感觉眼前的一切刺得我眼睛生疼。
十年前妄想和她在一起的人，祝福着十年后真正和她在一起的人。
最初的那张素描还在床头微笑。
我的小姑娘，一定一定，要幸福啊。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泠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