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Knicks（极夜女神）》轻幽天穹

13、禁闭

　　补习计划投入执行的第一天，奥利维亚发现补习过程一点也不顺利，经常有人迟到早退，高尔和克拉布那两只巨怪根本不开窍，错了的题讲了一遍又一遍就是不懂；艾丽卡永远在开始补习10分钟之内睡死过去，任谁来都叫不醒；卡洛琳.迪凡因忒因为两只巨怪的愚蠢而情绪失控，正在她对着怎么也弄不懂一道魔药题目的高尔愤怒咆哮的时候，平斯夫人带着更加愤怒的表情把她赶出了图书馆，而且严肃表示未来的一个月内都不希望在图书馆里面看见她。而且德拉科作为授课方也不太负责，有一天他失踪了一个晚上的补习时间，回来居然很兴奋地告诉她说半巨人海格违规养了一只龙。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亲爱的德拉科？”奥利维亚整理着自己的各科笔记，对于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因为她不是太喜欢龙这种危险的生物。
　　“私自藏匿一只龙是违规的，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告诉麦格教授！”德拉科又进入了奇怪的兴奋状态，估计他觉得这是一个找救世主茬的好时机，“其实我一直特别想在家里养一只龙，我家有足够的区域，可惜我爸爸不允许！”
　　“不止你爸爸不允许，英国的法律同样不允许，那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过古灵阁的地下金库里面有一只火龙，你或许可以去和它协商一下，说不定能弄一个龙蛋回来。”奥利维亚开了个带着黑色幽默的玩笑，只要是能够把钱存在地下金库的人都知道那只龙的脾气有多么暴躁。
　　“看在梅林的份上，闭上你该死的嘴！”德拉科有些气恼，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紧接着，他把话题拉了回去，“所以说，你到底和不和我一起去啊？！”
　　“和你一起去干什么？把那只龙抢回来？”
　　“当然是跟踪告发波特他们啊！不然还能有什么？”对面的金发男孩用一种‘你怎么这么笨’的表情看着她。
　　“我除非真的脑袋被龙踢了才会和你一起去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费劲的把很多写满了试题的羊皮纸夹在一起，奥利维亚对德拉科的不负责有些不高兴，“你怎么有把握去告发他们？那仅仅是一只幼龙，想要把它藏起来实在是太容易了！你又凭什么觉得麦格教授会相信你说的话？”
　　“不是啊！我听到韦斯莱那只黄鼠狼说他的哥哥会在明天晚上去格兰芬多塔楼顶部把那只龙带走，因为那只龙越长越大了，那不就是最好的告发时机吗？起码可以让格兰芬多扣上不少分！韦斯莱还被那只龙咬了一口！我看见他的手肿得足足有原来的两倍多！他去找庞弗雷夫人的时候说是因为被狗咬了，真亏他想得出来！”正当他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喋喋不休时，看见奥利维娅面无表情地瞪着他，于是德拉科有点蒙的问：“怎么了？这个难道不好笑吗？”
　　“我还真不觉得有哪里好笑了…”
　　“你怎么这么没有幽默感！真没有意思！你到底去不去啊！”
　　“我不去，不要试图把我拉入伙！这种光辉伟大的英雄事迹你一个人去完成就可以了！”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德拉科的夜游邀请，奥利维亚抱起已经整理好的课堂笔记及补课资料准备离开，这是要借给艾丽卡、高尔和克拉布看的，有些表述不清楚的地方她都熬夜做好了注释，这几个晚上的睡眠不足让奥利维亚筋疲力尽，她才没有心思跟着德拉科半夜不睡觉去夜游呢！
　　“你不肯去那算了！我自己去！”基本不会被拒绝的德拉科显然不高兴了，只见他气呼呼的直接离开，连个招呼都不打。
　　真是拿他没办法……
　　第二天，所有的格兰芬多以及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惊讶的发现自己学院沙漏的宝石少了一大截，格兰芬多最为凄惨，可怜的宝石几乎要见底了。联系昨日的对话，奥利维亚一下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走到长桌旁，坐在德拉科与艾丽卡之间，瞥了显然处在低气压的德拉科一眼。
　　本来想忍住不问的，然而她忍了还是半天没有忍住，奥利维亚最终还是开口低声询问：“于是你就真的去实施了你完美的计划，然后这么把自己也搭上了？”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没有什么谴责的意味，但是小少爷显然处于有些崩溃的阶段，他含糊的嗯了一声，拿起装着胡萝卜汁的杯子猛灌一大口。
　　“马尔福，这是胡萝卜汁，你不是说胡萝卜是世界上最恶心的食物吗？”卡洛琳.迪凡因忒提醒道。
　　德拉科有些呆滞的看了她一眼，发觉自己嘴里一股怪异的甜味，他厌恶的皱起脸，转而喝了一大口加糖牛奶。
　　“你到底怎么了啊？魂不守舍的。”迪凡因忒小姐不耐烦的问道，她的哥哥冷笑了一声，伸手拍了拍自己妹妹的肩膀，然后向分数沙漏那里指了指：“亲爱的琳卡，你可以用你的眼睛看一下，就知道为什么了。”
　　“梅林！”卡洛琳发出一声惊呼，“怎么学院分少了那么多！”
　　“的确如此。”狄俄尼索斯.维斯多姆看起来心情也非常不好，但是他没有训斥德拉科的打算，“我们学院一晚上居然被扣了50分，斯内普教授一定会被气疯的。”
　　“老天啊，整整50分！麦格教授也太狠了。”终于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艾丽卡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呻1吟道，“还有比这更糟的事情吗？再过个几周就要进行学院评选了，50分可没那么容易赚回来啊！我一个学期都没有拿到50分！”
　　“你天天上课时睡觉，不扣分就不错了，谁还敢指望你可以给我们学院加分呢。”卡洛琳笑得非常不怀好意，紧接着艾丽卡就一跃而起和她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周围人见怪不怪，没有人打算去劝架——反正这两个人吵架从来都是叫得响下手轻。
　　“嗯，昨天晚上院长训斥我训到宵禁才放我走，他骂人的词汇量真够丰富的（还在吵架的艾丽卡和卡洛琳听了之后都笑了），以及我今天晚上还要去费尔奇那里关禁闭。”德拉科面无表情，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本来还在想娇气的小少爷怎么会这么淡定，后来奥利维亚才发觉那种表情就是传说中的破罐子破摔。
　　艾丽卡的关注点永远和其他人不太一样：“马尔福，这次禁闭只有你一个参加吗？”
　　“不，还有救世主波特，胆小鬼隆巴顿和泥巴种格兰杰。”德拉科往自己的吐司上涂抹了一些黄桃酱和黄油，慢慢的吃了起来，“只不过我居然被牵连了，麦格说我虽然是出于好心，但是依旧违反了规定，还是要被惩罚。”
　　“你该庆幸这件事情没有被麦格写信告诉马尔福先生，不然你才是真的完蛋了。”达芙妮指出了关键点，作为德拉科自幼的玩伴之一，她知道卢修斯.马尔福对儿子有多么严厉，“我觉得你爸爸会把你锁进壁橱里。”
　　“你说的没有错，达芙妮，麦格教授做的还不算太绝。”诺特点了点头，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一个可爱的损友。奥利维亚给西奥多.诺特下了这个定义。
　　舍监阿格斯.费尔奇（Argus Felch）大概是所有的管理人员中唯一可以公平公正的对待四大学院的学生的了，然而他的公平对待也的确没有多少人想要，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希望在校的七年最好都不要遇见这个讨厌的老哑炮。
　　“我经常去给费尔奇帮忙，算起来已经有一周没有去过了，今天晚上我可以去一趟，顺便来陪陪你们。”奥利维亚想了想，还是决定帮德拉科一个忙，没办法，谁叫德拉科看起来都害怕得快要变成一个木头人了呢，而且这可是一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反正费尔奇基本不会为难我，无所谓啦！
　　果不其然，德拉科表示很开心，委婉的表达了感谢之情后他才说道：“费尔奇说要我们做好各种危险的准备，还说会帮我们收尸，可能会非常可怕，指不定是去禁林呢，你没有问题吧？”
　　“嗯，哦，嗯……没问题。”奥利维亚尽量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从餐桌上拿起一个酸橙饼狠狠塞进嘴里，避免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僵在当场。
　　我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
　　虽然给学院扣了50分，但是出于众人对马尔福家族的敬畏，德拉科在斯莱特林过得还不错，但是铁三角和隆巴顿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格兰芬多有些人连说他们的坏话时都不知道要降低音量，至于一向敌对的斯莱特林就更不要说了，嘲笑羞辱铁三角和隆巴顿几乎是帕金森、达芙妮他们那个小团体的日常任务。
　　“波特！斯莱特林所有学生谢谢你为我们做出的贡献！”刚刚哈利路过的时候，达芙妮还故意对他这么喊了一句，哈利直接当做没有听见，自顾自的离开了。
　　星期六晚上，奥利维亚跟着德拉科去了费尔奇办公室集中，同样参与禁闭的隆巴顿、哈利、格兰杰过了一会儿才到那里去，看见她也在那里的时候三人的表情都有点微妙，费尔奇同样对她的到来有点惊讶，不过他还是把他们带到了海格那里，一路上还在不停地絮絮叨叨。
　　“跟我来。”费尔奇说着，点亮一盏灯，领他们出去，“我认为，以后你们再想要违反校规，就要三思而行了，是不是，嗯？”他斜眼看着他们，继续说道：“哦，是啊，如果你们问我的话，我得说干活和吃苦是最好的老师，真遗憾他们废除了过去那种老式的惩罚方式，吊住你们的手腕，把你们悬挂在天花板上，一吊就是好几天。（隆巴顿抖了几下）我办公室里还留着那些链条呢，经常给它们上上油，说不定哪一天就派上了用场好了，走吧，可别想着逃跑。如果逃跑，你们更没有好果子吃。”他恶狠狠的威胁道。
　　他们穿过漆黑的场地，走在后面的隆巴顿不停地抽着鼻子，奥利维亚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阴沉着脸的德拉科，决定不要去安慰隆巴顿，毕竟德拉科对于格兰芬多一向没有好感，尤其对象还是那个笨笨傻傻的隆巴顿，想到这里，奥利维亚走上去与德拉科并肩前行。
　　远处出现了一个冒着炊烟的小屋，接着，海格的声音传来：“是你吗？费尔奇。你最好快一点，我马上就要出发了。”
　　“是海格。”哈利轻声说到，奥利维亚看见他脸上露出了些许宽慰的表情，也是，有一个熟悉的人待在你身边总比讨厌的费尔奇要好，但是对于她和德拉科而言不是什么多好的消息。
　　就在这时，只听费尔奇没好气的对哈利说：“你大概以为你会和那个蠢货一起玩个痛快吧？再好好想想吧，小子——你是要去禁林!如果你能安然无恙地出来，就算我估计错了。”说着，他威胁性质的扬了扬手上的油灯。
　　费尔奇先生，您也不用这么恐吓我们这些一年级的学生吧。
　　听了这话，隆巴顿忍不住哼了一声，德拉科猛地停住了脚步，满脸惊惧，奥利维亚抽搐着嘴角，心说真是一语成谶。
　　“禁林？”德拉科跟着说了一句，声音远不像平时那样冷静了，反正他的冷静也都是装的，“我们不能在半夜里进去——那里面什么都有——我听我爸爸说有狼人！”
　　“是啊，没错，什么都有，除了狼人，里面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呢，比如吃人的双角兽？或者巨型蝰蛇？再不然是匈牙利毒蜥蜴？”磨了磨后槽牙，奥利维亚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她不介意恐吓一下德拉科，“不过好像有漂亮的独角兽，能遇见他们就非常好运了，说不定可以被祝福呢。”她还是提了一个比较好的方面。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被吓坏了的隆巴顿紧紧抓住哈利的衣袖，发出一声低微的哽咽，胖胖的身躯本来就一直在发抖，这下抖得更厉害了，格兰杰有些责怪的看了奥利维亚一眼，后者咂了咂嘴，默默地扭过脸看向禁林的方向，德拉科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装成淡定的样子，手居然不可控制的抓上了奥利维亚的衣袖，后者沉默了一会儿就任由他抓着了。
　　“我不想去！”德拉科的声音抖得厉害。
　　“那只能怪你自己，是不是？”费尔奇说，声音喜滋滋的，他最喜欢看这些学生受罪，“你在惹麻烦之前，就应该想到这些狼人的，是不是？”
　　就在这时，海格从黑暗中大步向他们走来，巨型黑犬牙牙紧紧跟在他后面。海格带着他巨大的石弓，肩上挂着装得满满的箭筒，高大魁梧的身躯一看就非常有安全感。
　　“时间差不多了，”他说，“我已经等了半个小时。怎么样，哈利，赫敏，妮薇？”
　　“你根本不应该对他们这么客气，海格。”费尔奇冷冰冰地说，“毕竟，他们到这里来是接受惩罚的，不是跟你去禁林旅游的。”
　　“所以你才迟到了，是吗？”海格冲费尔奇皱着眉头，说道，“一直在教训他们，嗯？这里可不是你教训人的地方。你的任务完成了，从现在起由我负责。”作为一个前格兰芬多成员，他显然也不喜欢费尔奇，一直试图快点把他赶走。
　　“我天亮的时候会回来。”费尔奇说，“来收拾他们的残骸。”他恶狠狠地说罢，然后转身朝城堡走去，那盏灯摇摇摆摆地消失在黑暗中。
　　这时，德拉科转向了海格。“我不进那个禁林。”他抖着声音说。
　　“说句实话，你不得不去，德拉科。”奥利维亚安抚性的把手放在他的背部轻拍，声音很柔和，“如果你还想待在霍格沃茨，你就非去不可，我们谁都不想被送回家，不是吗？我还陪着你呢，根本用不着害怕，我们才一年级，这个任务不会多么艰巨，而且早点做完我们就可以早点休息。”最后面这句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哦，不对，我完全可以不来，都怪这该死的同情心。奥利维亚在内心狠狠的给了自己一耳光：犯错的又不是我！我跟过来干什么？
　　在她的安抚之下，德拉科稍微放松了一点，只不过身体依旧非常僵硬，脸色也惨白得吓人，他还是非常害怕。
　　“戴沃小姐说得没有错。”海格接上她的话，毫不留情地说，“况且你做了错事，现在必须付出代价，当然这个代价算比较轻的。”
　　“进这里干事是佣人的差使，不是学生应该干的。我还以为我们最多写写检查什么的。如果我父亲知道我在干这个，他会——”德拉科试图争辩什么，他依旧不愿意接受自己要去禁林那种危险的地方的事实。
　　“——告诉你霍格沃茨就是这样的。”海格粗暴地说，他不想和一个斯莱特林的任性小混蛋说话，“写写检查！这种简单的惩罚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得做点有用的事，不然就得滚蛋。如果你认为你父亲情愿让你被开除，你就尽管回城堡收拾行李去吧。走吧!”他整理了一下箭筒，样子应该是快要出发了。
　　德拉科僵在原地没有动弹。他愤怒地看着海格，但随即又垂下了目光，看样子是选择妥协了，任谁都不愿意被退学，这实在太丢人了。
　　“接受现实吧，德拉科。”奥利维亚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别忘了我们是霍格沃茨的学生，那些禁林里的大多数生物和四巨头签订了契约，他们没有胆子伤害我们——霍格沃茨的魔法会把它们直接弹出去。”
　　德拉科白着脸点了点头，攥着她衣袖的手力度更大了些。
　　“好吧。”海格说，直接忽略了两个斯莱特林的小动作，“现在仔细听着，我们今天晚上要做的事情非常危险，我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人遇到危险。先跟我到这边来。”他领着他们来到禁林边缘，把灯高高举起，指着一条逐渐隐入黑色密林深处的羊肠小路。他们往禁林里望去，一阵微风吹拂着他们的头发。
　　“你们往那边瞧，”海格说，“看见地上那个闪光的东西吗？银白色的，那就是独角兽的血。禁林里的一只独角兽被什么东西打伤了，伤得很重。这已经是一个星期里的第二次了。上星期三我就发现死了一只。我们要争取找到那个可怜的独角兽，使它摆脱痛苦。”
　　“如果伤害独角兽的那个东西先发现了我们，怎么办呢？”德拉科问，他的声音里含着无法抑制的恐惧，显然独角兽的死亡又激起了他的害怕。
　　“只要你和我或者牙牙在一起，禁林里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伤害你。”海格保证道，“记住不要离开小路，这里有很多未知的领域。好了，现在我们要兵分两路，分头顺着血迹寻找。这里到处都是血迹，显然，它至少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跌跌撞撞地到处徘徊。”
　　“真可怜，那一定非常疼。”抽了一口气，奥利维亚有些害怕的看着地上的血迹，心说伤势这么严重，那只可怜的独角兽还有活下来的可能吗？
　　“我要牙牙，还要和奥利维亚待在一起！”德拉科看着牙牙长长的牙齿，又看了看自己站在一边的朋友，忙不迭地说。
　　“好吧，可以，不过我提醒你，它可是个胆小鬼。”海格说，牙牙非常应景的呜咽了一声，“那么，我、哈利和赫敏走一条路，马尔福、纳威、戴沃和牙牙走另一条路。如果谁找到了独角兽，就发射绿色火花，明白吗把你们的魔杖拿出来，练习一下——对了——如果有谁遇到了麻烦，就发射红色火花，我们都会过来找你——行了，大家多加小心——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