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来到武当 ...
-
同行几日,成鉴昇夫妇与郑渤连碧宇谈起近几年江湖上的见闻,让两人尤其是连碧宇得益不少。而郑渤的武学修为,汇聚众家之长也让成氏夫妇赞叹不已。
终于来到武当山下,此时已是年关,武当山脚也有不少商贩聚集,好不热闹。成鉴昇道:“我在山上学艺之时,每年过年都会有师兄弟下山购办年货,果然今年也不例外。”
宋水幽道:“我们快上山看看吧。”
山道狭窄,马行不便,几人施展轻功。成鉴昇拉着妻子,疾奔而上,郑渤与连碧宇紧随其后,连碧宇不常上山道,走得有些吃力,瞄见郑渤游刃有余地轻松迈步,再看宋水幽虽得丈夫助力,却也不见困难,心下甚是佩服。
郑渤在连碧宇第三次差点被脚下树枝绊倒的时候,伸出左手握住他,道:“小心,莫要扭伤了脚。”
连碧宇有些感激,却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没爬过什么山,真是麻烦你了。”
郑渤看着前方,道:“那有什么,我在关外爬惯了,帮师父采草药啦,陪师弟打一些鸟兽啦,都要上山,你多到各处走走,也就好了。”
“现下只好先麻烦你啦。”连碧宇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道,“雪剑银刀,果然名不虚传。而且成兄一点架子也没有,成夫人又是风趣和善,更难得他们这么恩爱,真是一对神仙美眷。若是我们...”也各自娶了妻子,那不就要各奔东西?为什么会不愿意说出来这样的结果?连碧宇心头忽觉沉重,说不下去。
郑渤听得身旁没了声息,道:“若是我们怎样?你也想娶一位人才出众,温柔貌美的娇妻么。”
连碧宇叹口气,道,“大哥曾说过我若要娶妻,最好找一个容貌胜过我的,不然可就麻烦了。虽然我不知道有什么麻烦的,但却也是做如此想,不过,也许不容易。”
郑渤道:“必然不容易,我想你娘一定是美貌无比的人罢。”
连碧宇低声道:“我不记得娘长得什么样子,四弟生下来没几个月,我娘就因为染上风寒,早早就去了。”
郑渤极度后悔自己多嘴问了这么一句,虽然自己同样是十几岁时就没了爹娘,但听着他的声音,还是差点想把他抱进怀里,定一定神,道:“对不住,让你想起来伤心事了,那你爹和你们兄弟这些年来真不容易啊。”
连碧宇道:“我爹好不容易把我们拉扯大,在大哥十八岁那年,就此失了踪迹,大哥说他是思念我娘,终于能和她团聚去了。后来是大哥把我们教养成人的。”
郑渤手上一紧,连碧宇抬头看他,“你爹对你娘真是情深意重,让人好生羡慕。”
连碧宇道:“我本来想不通为什么爹会丢下我们,可渐渐大了,有时候却觉得我爹为了我们耽误了那么多年去见我娘,真是苦了他。”
郑渤道:“后来你大哥带着你们三个,那也真是辛苦。”
“对啊,所以我们都对大哥又敬又怕。不过,后来他娶了亲,大嫂人又好,我们家里才多了欢笑。”连碧宇想起大嫂永远都是大哥的克星,不禁微笑。
郑渤道:“连天宇娶萧家大小姐的事迹天下皆知,他们必然也很恩爱了?你的爹娘大哥都有美满姻缘,不知何时能找到这样能够让我们生死与共的人。”
连碧宇一怔,不知该说什么时,就见前面成鉴昇回头道:“二位,前面就是武当派的练武场,不过,我们还是先到大殿去可好?”
郑渤道:“那是当然,自该先拜见武当前辈才对。”
越过上书龙飞凤舞“武当”两个大字的石碑,来到正门,只见两个背负了长剑的青年道人站在门口,见了成鉴昇又惊又喜道:“二师兄,你可回来了,回来得正好啊!这下咱们过年可热闹了。”
成鉴昇道:“二位师弟,怎么外面就你们两人,其他的师弟们呢?”
一人身材瘦小的道人道:“二师兄,你先进去就对了。这几位是?”
成鉴昇道:“这位是你们的二师嫂,这两位是我新结识的朋友,我们先进去了。”
四人走进大殿,成鉴昇先看到掌门坤元道人高大的身躯,连忙跪下来行礼道:“徒儿成鉴昇叩见师父。”
坤元见到了这个俗家弟子,自是欢喜无限,道:“这么多年了,听说你也娶了亲啦,怎么这才想起来见我。”
“是。”成鉴昇站起身来,道,“这位就是内子宋水幽,我当年给您送的喜帖上也写了的。这两位是徒儿新认识的少年英雄,连家三公子连碧宇,还有郑渤郑公子。”
宋水幽与连郑二人也跪下磕头,坤元呵呵笑着受礼。
一众弟子早就盯着连碧宇移不开眼,听他这么介绍这才回过身来,纷纷上前拜见师嫂。
坤元道:“郑少侠,才听说你这几个月锋芒初露,想不到今日就见到了,果然了得,可把我不成器的徒儿们比过去啦。”
其他的徒弟听了,除了少数几人面不改色,倒有不少人有些不以为然,郑渤连忙谦道:“哪里哪里,坤元前辈的徒弟们岂是晚辈能比的,光是成兄就让晚辈望尘莫及了。”
坤元又道:“连少侠,你爹娘年轻时候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看来你是像你娘多些啦,不知你的几个兄弟也是如此吗?”
连碧宇道:“不,就我一个,其他的兄弟还是像我爹多些。”
郑渤有些怨坤元一见面就提人家死了的爹娘,偷偷观看连碧宇,也不见有异样的神色,这才稍稍放心。
说了一会子话,坤元道:“鉴昇,你就领着他们到处走走,咱们晚上再来叙话。”
成鉴昇躬身道:“是。”便带着三人走出大殿。
走了好远,快到练武场,连碧宇道:“坤元道长果然仙风道骨,又很和善,但我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有些心事?”
成鉴昇道:“你也看出来了?我也觉得师父眉宇之间似有忧色,但愿晚上他能告诉我。”
正说话间,迎面走来一少年,道士打扮,成鉴昇看得清楚,道:“是谦业师兄的徒儿卫言么?长这么大我都认不出来了,你师父呢?我刚在大殿上也没看见。”
那道士也有十五六岁了,看到成鉴昇也很是欢喜,先是行礼,再听师叔问起师父,登时眼泪滴了下来。成鉴昇吃了一惊,接连问道:“师兄出了事么?怎么师父没提起?”
卫言拭泪道:“师祖说师父染上了什么断袖之癖,让他去净室思过。为什么这么对师父,他要是生病了就该看大夫啊,可他在净室已经水米不进地待了三天,那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