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廉颇老矣，尚能饭否【重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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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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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理应是窝在房间深处。开着空调吹着冷风誓死不出门的时候。夏日的骄阳炙烤着面前的大地，水池里锦鲤在胡乱地蹦跶，仿佛多蹦跶蹦它们就不会渴死了似的。
但是佐助只能坐在门前的长廊上，听知了不知疲倦地吊嗓子。有温热的风滑过头顶，黑色的短直发死活也炸不起来，失去了它作为黑短炸的骄傲。
男孩一把挥开挡在眼前的图文精致的大和绘卷，将之一并扫到台子下的卷轴堆里。
在大名家世世代代薪火相传，数目稀少画卷残缺的大和绘。那些所谓的大名都需要沐浴焚香，静心洁手，才敢一卷卷缓缓展开的大和绘，落到古老的忍者家族，也不过是能跟忍术卷轴一起压箱底的常见物品罢了。
一箱一箱的封存在那儿，下一代又少有志向是做个画家，多数人又无心于里面不在少数的‘浮世绘’卷轴。只能取来描绘风景，祭祀，民俗，神话鬼怪的卷轴放置于顶上，算是留给后人做启蒙物。
要比年代，镰仓时代的大和绘还残存着相当多的平安时代的画风，对平常人而言不过是面目扭曲模糊的画像罢了。而身为宇智波一族，他们本身的存在就是历史。
只是当故作风雅的大名贵族与峥嵘如利刃的忍者站在一起，不知谁更胜一筹。
“不开心吗，佐助？”一双素白的手掌自后将他托起，年轻貌美的族长夫人微微倾身，抱起因不明原因总爱看着锦鲤池发呆的小儿子。
“啊，啊唔~。”黑发孩子发出几声不明意味的破碎音节，孩童的声带尚未发育完全，即使是忍者的后代也不能避免。孩童攥住女子的手指，试图避开母亲的逗弄。小小的脸蛋微微皱着，雪白的脸蛋鼓成一团，像是个白玉团子，柔软而又可爱。
“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佐助。”耳边响起的声音制止了孩童地挣扎，“四代目离开了，玖辛奈也不在了......”
他微微眯起眼，细细地嗅闻着母亲小振袖口处沾染着的六安瓜片的茶香，又将目光凝结在身旁蜿蜒盘旋的菖蒲花纹。
纯黑的瞳仁闪过一抹光，霎时而归，不可细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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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就是这样。”
身着黑色和服的老者放下茶杯，悠悠道来。
在他对面，年轻的宇智波族长一言不发，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面上的凝重之色愈甚，新砌的六安瓜片叶面旋转，缓缓上升的热气也融化不了他满身的寒意。
他抿唇，一言不发。
“你应该看得出如今的局势，族长大人。”老者低头，认真地端详着掌心的纹路。
“木叶在围剿我们。”幽冷的声音犹如蝮蛇吐信，紧紧缠绕住年轻族长的心神。
他已经老了，老到皮肤皱缩，华发已生。但他的目光依旧沉着冷凝，狠辣无情。
“若是有事，就只管知会老头我一声。”
若只单论他年龄也只是刚过不惑之年，迈向知命之时。放在常人家不该称为老人。可放在平均年龄才堪堪跨过三十的忍者世界，就该是一难得的好运长寿之人了。
他掌心纹路又让人大骇，右手有长长的一条断掌纹路，将之狠狠割开！可以想见当时伤口的创口之大，战况之险急。
这是前任族长宇智波镜的同胞兄弟，少有的见证过初代二代执政时风光而又血腥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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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族长起身，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寂静。
“宇智波隶属木叶。”一句话，狠狠敲碎了和平的假象。
“这是你的意思吗？”老者蓦然睁大眼睛，浑浊发黄的眼球却如空中鹰隼，骤然锁住对方。
“这是宇智波该有的意思！”一种强劲的气息从年轻族长身上勃发，抵御着老者的怒意。
单论资历，老者的威势更重。若评锐气锐气，年轻的族长也不输其次。两种查克拉气息互相碰撞，冲击，防御。各自张扬着主人的声势，炫耀自己的权势！
打断这次对恃的是孩童清脆的笑声。
两人居是停下对恃，满是锐意试探的房间气氛一轻，靠近门口的宇智波美琴气息一松，缓缓平复下来。
年轻的夫人现不过是一精英上忍，对于这早已踏入影级强者来说也不过尔尔。女子阖眸缓缓平息沸动着急速流转的查克拉，隐去眼底微微闪烁着的鲜红色泽。
宇智波的天性是慕强，是追求强者。越是强劲的人，对生命的威胁愈大，于是极致追求。这是深埋在每一个阴之力继承者血脉中的天性。
丈夫与大长老之间的对恃她早就隐隐察觉，可她万万没能想到的是，佐助竟然会毫无压力的笑出来。
不可能会没有人察觉不到这鲜明沸腾的杀意。
只是天生的强者，本就不惧罢了。
她的小儿子，是个天生的强者。
她一介妇人能够想到的，族长和大长老也能想到。和室的门很快就被离开，精致的大和绘隐入暗处。
年迈的老人挺直脊背，在族长身后慢慢走出。见年轻夫人满脸的担忧后露出一个算是和蔼的笑容。
“美琴夫人与族长大人真是伉俪情深啊，都说小别胜新婚。但也别这么瞧着老朽啊，老朽年轻时虽丰神俊朗，一表人才。也经不起您这么瞧啊~”
整个一顽劣不堪的老不休，全然想象不出几分钟前气氛的剑拔弩张来。
年轻的夫人也笑了笑，看过丈夫投来的眸光，顺着老人的意思接了下去。
大长老又将目光投向了正拧着头朝他看的小孩儿，“这是夏天诞生的那个孩子吧，宇智波的血脉又有新的延续咯~！”
他颤巍巍地走到年轻的夫人身边，俯首下来眯眼看着小孩儿手里的卷轴，“这是什么？”
孩子仰着头，依旧笑着。
软软的，甜甜的，让人想要捏一把。
大长老读出了被孩子遮掩大半卷轴的边角部位。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作者有话说第6章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重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