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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初到云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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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又遇见了几个黑衣人,两人能躲便躲,不能躲便直接打,等到了木芙蓉花林时,天已经快蒙蒙亮了。
“我去,这儿都经历了什么!”景政惊呼出声。
梁靖和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也是一片惊讶
昨日早晨见着那片的芙蓉花林已经只剩下了极少的灌木了,其余的都是烧焦后的灰烬,空气中都还有难闻的焦味。梁靖和顺着记忆找到小木屋,发现小木屋也已经彻底烧塌了,不禁目光有些冷,线索,断了!
“这摆明了毁尸灭迹啊”景政说带,“只是可惜了这美景啊。”
后来从一位早起农作的大伯说从昨日中午后这里便起了一场大火,由于都是花木,又离城中有些远,所以当众人赶来救火,并将火扑灭后,已经接近子时了。听说扑火的过程中,还伤了好几位救火的差役和百姓,而这片漂亮的木芙蓉花林,也是彻底毁了。
梁靖和听完后脸上有些惋惜。
“怎么,觉得线索断了很惋惜?”景政说道。
“没有,线索迟早都会有,只是觉得这片花林,可惜了”梁靖和看着眼前的的花林,想起之前的美景,有些惋惜。
景政看着梁靖和笑道:“看吧,之前叫你跳支舞你不跳,现在没景色相称了吧!”
梁靖和没好气地看了景政一眼,便抬步往前走
“去哪儿啊?”景政看着梁靖和的背影叫了一声,刚想跟上去,便觉得胸口突然一阵钝痛,四肢的力气瞬间被抽走,全身发寒,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上。
“天快亮了,回城找皇兄。”梁靖和说完,但身后却没动静,感到有些奇怪,便转过身,谁知便看见景政倒在地上。
梁靖和忙上前去,蹲下身晃了晃景政:“你没事吧,怎么了?”
见景政眉头紧锁,脸色发白,梁靖和便将景政扶起来一些靠在自己身上,才发现他身上凉得可怕。
这是什么情况,几分钟前还好好的啊:“你怎么了?喂,你说话啊。”
景政猛地抓住梁靖和手腕,声音极低,断断续续:“信号…回云涯……”刚说完五个字便头一偏彻底昏了。
什么信号啊,怎么回云涯,你倒是说清楚啊!看着景政就这么晕过去了,梁靖和觉得这都什么事啊,先是被陷害,又被追杀,现在还莫名其妙晕了一个,这一天一夜也真是过得多姿多彩。
要不就把他扔这里吧,反正自己跟他也不太熟,何况就他们两人的身份,还是少些牵扯比较好。
就在梁靖和准备扔下景政走时,又想起今夜他不管原因如何,总归是帮了自己。而且就他现在的样子被扔在这里,即使这里没什么大型野兽,但若是再被那些武林正派找到,或者他的其他什么仇家找到,再或者被什么狗之类的咬上几口,估计就真死了。
梁靖和叹了口气:“算了,就当你之前说的吧,送佛送到西。”
想了想他说的信号,估计是信号弹之类的吧,想着,便在景政身上找起来。真是,这么个身份,出来也不知道带几个暗卫。所幸,在景政的怀中找到了一枚做工精致的信号弹,一枚信号弹都做得这么精致,这人真是……向空中投放后便等着他的人来接他,然后将这人交接完毕,自己就可以走了。
云涯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内,透着清晨鸟儿的叫声,空气都是清新的
而此刻的房间内,床上躺着一个人,床边还半匐着一个人,床边是两人交握的手,准确的说,是一人拉着另一人的手腕。
因着两人都还是睡着,所以房间里都是静悄悄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睫毛动了动,睁开了眼睛,估计是睡了太久,眼神有些涣散的看着顶上,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又突然发现身边还有一个人,便立马警戒了起来
一转头,便看见正倚在床边睡着的女子,睡容安静而柔和。
梦中的梁靖和总感觉有人在偷窥自己,很是不舒服,便动了动。谁知这一动,便醒了,这一睁眼,便见着某个男的侧着头看着自己,被吓了一跳。
“你干嘛!”
景政看梁靖和明显被吓到的样子,嘴角噙着笑:“你就这么,一直守着我?”
早在昨天他们回云涯时,便有个长相清秀的公子将景政脸上的ren pi面具给取下来了,所以此时的景政,是本来的容貌。虽然在他昏迷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梁靖和看着这张脸也看了百八十遍,但是现在睁开眼,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景政,还是让梁靖和有瞬间的失神。
梁靖和自认为自己前世今生看见的帅哥也挺多的,对男色之类的也算免疫了。何况自己生在皇室,又在京城,长相好看的男子女子也见了不少,但眉眼生地这般精致的人,梁靖和还是少见。
景政眉眼带笑:“看来公主殿下对在下的皮相,很是满意啊”
梁靖和抬起景政拉着自己的手腕,说道:“你以为我想陪着你?”
景政看了眼,被自己拉着手腕已经发红,笑了笑,忙松开:“你可以扳开嘛”
梁靖和揉了揉自己被拉了一天一夜的手腕,准备起身活动活动:“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晕得那么彻底,偏偏拉着的力气还大,掰都掰不下来。”而且看着他当时那虚弱的样子,谁又会真正下死手掰?
蹲在这里也没换一个姿势,整个腿都没知觉了。突然一下站起来,血液倒流,一阵天旋地转,腿一软便摔了下去。
景政见状忙伸手去扶,但自己也才初醒没多少力气。双臂穿过梁靖和腋下,正好把梁靖和抱了个满怀
“你这算不算,投怀送抱?”
“你在这里蹲一天一夜试试!”梁靖和反驳道。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几声咳嗽声:“咳咳,大清早的,干嘛呢?”
两人听见声音,都不约而同的推开对方,这下,梁靖和结结实实的坐在了地上
来人是一男一女。男子长相清秀,就是之前取下景政ren pi面具,并给他治疗的人。而身后一女子穿了一身浅青色衣裙,长得甚是楚楚动人,连梁靖和这样的女子看了都生出一种强烈的而保护欲。
“刚才她差点摔了,我顺手扶了一下”景政解释道。
“我明白,我明白!”那个清秀男子笑道,然后走到床边,将梁靖和扶起来,扶到一旁凳子上坐下,说道:“还要多谢姑娘,不然那小子就死在外面了。”
梁靖和笑笑:“没事,我不过是放了个信号而已。”
“那还是得感谢姑娘啊。在下萧然,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梁靖和刚想说本就是几面之缘,以后也不一定要见面了,便没意义留名了.也不想惹些麻烦。谁知景政竟说道:“她姓云。”
萧然默然的瞧了瞧景政,对梁靖和行了一礼:“云姑娘。”
梁靖和点头笑了笑。
那女子端了药上前,直接坐在景政床边,动作熟稔,这坐床边的事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
“阿政,先把药喝了吧。”果然,外表楚楚可怜的姑娘声音也是软软的。不过那一声“阿政”叫起了梁靖和整身鸡皮疙瘩。
而景政竟然也是收起了平常那副无耻的嘴脸,乖乖的喝药。“我没事,你别担心”眉眼乖巧的一比那啥。
梁靖和看着这一对,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有事。只是她对别人的私事一向不感兴趣,但是待在这房里着实觉得腻歪得慌,便寻着理由出去走走,去看看别人口中的云涯究竟是何模样。
看了看外面冉冉升起的太阳,说道:“在这云涯上看日出,该是不错的场面,我出去看看。”
“行啊,云涯的日出日落可是一番美景。”萧然说道。
梁靖和笑笑,起身便往外面走,却听见一女声说道:“云姑娘第一次来云涯,不若让澜清陪同吧,也省了迷路或者下人不识等麻烦情况。”
“行啊,只是这早晨露还未散去,你注意别着凉了”景政说道
“澜清知道。”澜清看着景政,眼中带着笑意:“阿政也好好休养。”
梁靖和看着澜清,也是一番温文尔雅的样子:“如此,便麻烦澜清姑娘了”
“怎么会,云姑娘客气了”说着,两人便出门了。
两人一出门,景政便从床上坐起来,冲萧然问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萧然看着景政的样子,叹了口气:“你还好意思问?”说着便像是在思索昨日的情形。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啊。”景政看着萧然的样子,一枕头扔过去。
“昨天我看见你的信号,便连忙下峰来找你。谁知赶到时你就躺在人家怀里”萧然奇奇怪怪的看了眼景政,“而且我们要带你回来时,你还死抓着别人手不放,嘿,我说你以前这样不是浑身无力嘛,怎么这次手劲大的掰不掰不下来?我们只好把你们一起接回来了呗。更重要的是,你在醒来之前还一直抓着不放……”
萧然走到景政跟前,凑近看着景政:“跟我说说,你们啥关系,啊?”
景政此刻的内心是复杂的,自己竟然抓着她一天一夜?难道她就在这里蹲了一天一夜?不大可能啊。
萧然看景政不说话,继续说道:“唉,澜清可是看见了你抓着人家姑娘不松手啊,你不解释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
“我说…”
萧然还想说什么,景政便制止了他:“你吵死了!”
“你个死没良心的,本公子耗这么多心思救你,要不是我,你早归西了,还对本公子这么说话!”萧然看着景政,一脸鄙视,拿了药碗就走了。
景政看着自己的手,想着昏迷的一天一夜里,自己不断重复着做一个梦,梦见那年自己藏在床下,看见母亲惨死在自己眼前,所有亲近的人,认识的人,都在自己眼前死去,那些场景,一遍又一遍在景政脑子里上演,他害怕,他怕得发抖,可是母亲一直用眼神示意他,用口语示意他,不能出去,要活下去,他很冷,很怕,怕到浑身被冷汗湿透,都不敢抬手去擦,不敢动一分一毫
在那般绝望中,他好像抓住了一个人,他抓着那人不愿松手,他抓的很紧,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莫名地感到安心,就像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还有个人,会一直陪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