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惊现冷淡大儿子，夜半流泪肚里咽啦 ...
-
第四话 惊现冷淡大儿子，夜半流泪肚里咽
“先生，到了。”出租车司机的话把我神游的魂拉了回来。
我突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除了首饰盒和里面的东西是身无分文。这车钱可不能不付，先不说霸王对不对，就我和妙妙俩人，胖的胖，小的小，怎么可能跑的过身高马大的司机。（某幽：人家不身高马大怎么敢半夜接活儿啊。）
“先生？”司机又喊了我一遍。
“啊，不好意思，等一下。我钱包呢......”我做出焦急地找钱包的样子，同时寻思下一步怎么办。
“先生。”司机再次开口，语气有点不耐烦了。天，这可让我怎么办！
“爸爸，你真糊涂，你钱包不是放我这里的么？”坐在一旁的妙妙甜甜地说，然后从她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男士的钱夹。
“叔叔，多少钱？”
“啊，55块，算了，你们就给我50吧。先生，刚才不好意思啊。”司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兄弟，这可不行。该给多少给多少。要不你把电话给我，以后我们有事还打你这车，大家也都方便。妙妙，给叔叔55块。”难得今天竟碰到这么一个耿直的人，断然拒绝他实在不好，倒不如这样交个朋友。
“哎，大哥。刚才是我对不住了，我脾气冲，您可别见怪啊。我叫牛大力，大家都叫我大力，以后找我打这电话就行。对了，您怎么称呼？”
憨厚的司机笑着把一张纸递过来。我接过来，扫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73145589，把纸条收在兜里。然后笑着说：“你叫我雷大戈就行。大力，时间不早了。我们下了啊。来，妙妙和叔叔再见。”
“叔叔再见。”妙妙乖巧地和司机道别，跟着我一起下了车。
“哎，再见，有事别客气，尽管找我啊。”大力说完和我们挥挥手，开车走了。
呼，新生活终于要开始了。我看着夜空中零星的亮点，对自己说道。
“妙妙，咱们走吧。”“嗯。”
我拉起妙妙的小手，把她装着我首饰盒的小包跨在肩上，转身走到西华源小区的大门那里。我向门卫出示了身份证，然后解释一番，终于进入小区。
小区的楼房都用很大的烫金字标上了A、B、C......我们没费多大劲就到了B栋4层419室门口。我打开首饰盒，拿出里面的钥匙，试了试，果然门开了。
“啪。”我打开门厅的灯。
这......组合音响和架子鼓占了客厅近一半的空间。地上几乎铺满了CD、DVD，简洁的白沙发也没能幸免，甚至被压得有些凹陷。走近一看，几乎全是摇滚类的，中间也掺杂着一些流行、古典的，看来这宿主是绝对的音乐爱好者，可是，我没觉得现在的这副身体对音乐能产生什么强烈的共鸣啊。
那么剩下的另一个解释恐怕就是，现在住这里的另有其人，但愿不是这样。
“你来这里干什么？”一个清亮的声音带着不满的语气在安静的空间突然响起，惊得我猛然抬起头。
身材修长的少年身着暗蓝色的睡衣，依靠在客厅墙上。及肩的黑发在发梢稍稍翘起，半长的刘海遮住右眼上的眉毛，微眯的眼睛有些我看不懂的意思。薄唇微翘，唇边挂着嘲讽的笑。
怎么会这样，真是怕什么偏来什么。可是，按理说这少年如果真的像他表现的这样和雷大戈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话，他为什么会住在这里。刚刚才以为一切都过去了，怎么又来了让人头疼的事情。真麻烦啊，我不禁皱了下眉头。
“喂，怎么。终于看我这个所谓的儿子不爽了，要赶我走了是么？哼，你们雷家的都是出尔反尔的小人。不用急，我这就走。”说完，少年就转身走到黑暗中，然后响起整理东西的声音。
“这......”我伸出去的右手停在半空。呆立了2秒，我才慌忙把手收回，真郁闷，怎么雷家的大小少爷们都喜欢自说自话，完全不让别人插话。
“妙妙，这，他是我儿子？”我转过头，困惑地问乖巧地站在我旁边的妙妙。
“大少爷，磊少爷他......”
“停，妙妙，我们不是说好了，你是我女儿。如果刚才那少年说的是真的，那他就是你哥。别再叫大少爷，磊少爷的了。”哎，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妙妙把下巴都快到胸口上去了，还以为这女孩真的接受了，没想到才见到一个雷家的小少爷就又变回去了。
“妙妙，告诉爸爸，他真的是我儿子么？”我蹲下来，扶着妙妙的肩膀，让自己的眼睛对上那双正四处乱瞟，躲躲闪闪的眼睛。
“是。他是磊少......哥哥，是爸爸您的亲生儿子。他来过雷家几次，泾少......叔叔和翼叔叔给他看过您的照片。不过您没见过他，连照片也没见过。”见躲不过去，妙妙终于开口告诉我事实——刚刚的少年，就是我儿子！
轰，我再一次被SHOCK了。我生前......和这雷大戈同岁，可是我和女的拉个手还脸红心跳的，他都有个十五、六岁的儿子了。明明都是胖子，貌似我还瘦一点，不，最重要的是这么个女气的男人都有过儿子了，我为什么还......还......还不去再死一遍啊......（某幽：其实，大哥他是想说自己还是......童子......不过实在不好意思。大哥：去死，我才不承认！飞板砖......）
这下我彻底泄气了，整个人靠手臂挂在了妙妙身上。怎么办，我刚才吃惊的表情，都被他们看到了。我一副显然不知道自己有儿子的样子，一定会让他们怀疑的。我，我要不要现在就摊牌说自己不是雷大戈？明明都从雷家逃出来了，怎么会在“自己”家门厅暴露了啊。
“爸，爸爸。你要振作啊，这不是你的错，是爷爷他们不告诉你磊......哥哥的存在的。”妙妙一边手忙脚乱地扶我起来一边安慰我。
“妙妙，爸爸没事，只是有点不能接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的事。”我突然捏了一把汗，原来雷大戈并不知道自己有儿子的事情，还好，我总算还有后路。
现在不管怎么样，必须把我的“儿子”拦下来。先不说他一个未成年人到底要去哪儿，安全不安全，他是我儿子！以前的我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的我决不可能赶一个没有经济收入的孩子走，我不希望在多一个英子他们那样的孩子。
“妙妙，来和爸爸一起把哥哥拦下。”我拉着妙妙，一起朝透着一丝光亮的门走去。
推开门，果然看到一张倔强的脸，越过他身后，看到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看样子他已经收拾好了。我也不动声色地把妙妙拉到自己身后，做好拦人的准备。
“起开！”少年拉着箱子，暴怒地吼道。
“不行，你不能走。”我张开腿脚，再用手臂撑住门框，仗着胖的优势彻底把门封上了。
“你！那你们就快滚！我不想再见到你这个烂男人！”他用一只手用力推我，我也不认输，借着门框使力拼命把他往里顶。
“不行，你是......我儿子，你还没成年，我......不能放你走。”这小子力气真大，咬着牙继续顶。
“滚！我才不是你儿子！赶紧带着你身后和哪个臭女人生的小杂种滚！”没能推动我的少年被惹怒了，口不择言地骂我和妙妙。
“混小子！你对我不满别冲着妙妙去！小孩子是没有错的！”我顿时也火了，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朝他脸扇去。
“啪！”“嘭！”
两声响过，少年的脸偏向一边，刘海遮住了眼睛，背着光，我完全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的右手。我扇了他一巴掌！
“呵，明明我也没有错的。”他低着头喃喃地说道。我突然醒悟到自己做了什么，我伤害到他了。
“等等，我错了。你听我解释。”我来不及起来，手脚并用地爬过去，就差一点，迎面而来的是“嘭”的一声关上的门。接着响起“啪哒”的锁门声。
“哎。”我坐在地上，为自己的行为懊悔。那孩子的行为和言语很明显地表露了他缺少关爱，是啊，明明他没有错，我为什么就这么冲动啊。我盘腿坐在地板上，恼火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爸爸。”
“妙妙，你先到隔壁洗洗睡吧，爸爸想静一会儿。”我说着站起来，打开少年隔壁的房间，再打开灯。
是一间简洁的房间，一个书架，一个衣柜，一张写字台，再加上窗边的一张单人床就没有什么了。啊，果然只能住妙妙一个人。好在这屋里有个独立的卫生间。
“那爸爸你怎么办？”妙妙仰着头问我。
“爸爸要想些事情，还有列个单子，我们明天还得去买衣服和一些日用品呢。快点休息吧，上午十点我来叫你。晚安，小公主。”
“晚安，爸爸。”妙妙靠着门，红着脸和我摆摆手。我拍拍她的头，把房间的门带上。
“哎。”我叹一口气，向厨房走去，看样子今晚我是没床睡了。
在厨房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再摆椅子也睡不了多久。干脆列列明天购物的单子，顺便做个早餐给两个孩子吧。
我先去门厅把灯关上，拿上首饰盒和纸笔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的小阳台上。中间过走廊的时候，看到少年......呃，儿子房间的灯还亮着，有些难过，看来我们搅乱他的生活。顺便看了下冰箱里省的食物。只有几个鸡蛋，一袋面包和一瓶开封的大包装牛奶。看来早上只能吃西式早餐了。
小阳台的灯有些暗，我借着灯光和月光，开始列单子。
衣服先买两套秋装，然后是内衣裤，（某幽：字写这么小干吗，有什么好害羞的）还有鞋子。对了，给妙妙买点发卡吧......
日用品先买两大两小四条毛巾，然后是牙刷漱口杯，洗头水浴液也买两瓶。嗯，给小孩还应该买洗面奶和擦手油吧？啊，差点忘了拖鞋和睡衣！
厨房要买的东西就更多了。刚才看的时候发现厨房就是个摆设，除了冰箱里还有些个东西，柴米油盐酱醋茶是一样也没有。先买些鸡蛋、牛奶、肉类、蔬菜，应急的素食等过两天再买。
电器什么的，等我之后炒股挣钱再制备好了，估计妙妙带的钱也只够应急。还有，我一个大人怎么也得养活自己，而且现在还有两个孩子呢。
我一边列一边自言自语地把想到的都嘟哝出来。
还有明天要做的事情也得列个表。
上午先去商场，中午在外面凑合一顿，回来的时候带妙妙一起理一下发。下午让妙妙再休息一下，我去超市买些日用品和食品回来，嗯，刚才在出租车上看到小区附近有一个超市，就去那里吧，对了，还得买辆小车......
“哈......”我坐在椅子上伸个懒腰，已经快四点了。
生活上的方面考虑到了，还要给妙妙联系学校。看样子她应该上小学四五年级，明天稍稍考考她的基础，看看能不能这样安排。要炒股的本金，估计要把首饰当掉，我也得报一个计算机程序班，重新考一个证，这样才能找工作。等安定下来，还是别炒股了，RP那么低，都死了一次。
哎，自己都死了一次。呵，自己还真是冷血啊，现在才想起来。爸妈、东子他们都应该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吧。英子和陈莉的事情不知道还行不行，东子那冲动的性格，但愿他千万别因为这个找陈甠拼命去。仔细想想，自己活了32年，究竟有什么呢？一张5万的存折，连娶个老婆都不够，编程水平还算高却因为怕被发现和东子他们在一起而被辞职，结果迟迟不敢去应聘。或许，自己潜意识里还是有让自己死一次然后一切重来的希望。自己真是太差劲了啊，明知道自己的死会给大家添很多麻烦，还这样任性。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想我......我，我新生了不是么，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痛苦，为什么脸上布满咸涩的泪......
“呜......哈，哈......咳，咳，咳呜......为什么是我啊，我还不想死的啊......爸，妈，东子，英子，罗子，我想回家......啊......我不是大少爷，从来都不是啊，呜......”
泪，一旦涌出就止不住了，我蜷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膝盖上，在淡淡的光中，放纵了自己孤独的心。
泪，地落在瓷砖上，灼烧了人的心。
下回预告：大哥收拾好心情，放下过去，真正成了雷大戈，也是新的雷大戈。给妙妙安排了学校，想办法融化儿子的冰冷，自己也报了个编程班，大概一切都会变好吧。他真想回家看一次大家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惊现冷淡大儿子，夜半流泪肚里咽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