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就的军婚》雪谚

183、179.杭梓泪病危

　　今早，杭梓泪起了大早，心慌意乱地在梵家珞陪伴下去晨练，没走出一段路，她就感到肚子一阵坠痛。

　　“哪里不舒服？”梵家珞忙扶住身影不稳的杭梓泪。

　　杭梓泪捧着肚子，无力地靠着梵家珞，“肚子痛——”

　　梵家珞果断地抱起杭梓泪，徒步跑向医院，浑然忘了家里有小轿车这种代步工具。

　　眼前黑影一闪，邻居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离开的人是梵家珞与杭梓泪，他们跑那么快干嘛？低头一瞅，地上竟有一滴献血，难道——

　　“不好了，梓泪出事了——”猜到真相的邻居边说边走向杭家，哪知杭家大门紧闭。

　　“应该去医院了，我们赶紧去医院——”大家一合计，带着大包小包地往外走，正巧碰上回来的几个老头。

　　赶去的路上，杭大力跟大家说了他那晚做的奇怪的梦，梦里一面血红，杭梓泪气若游丝地躺在血泊里。

　　“呸呸呸……”邻居示意杭大力吐掉不吉利的话，“梓泪就五个月——”

　　“对，不会有事的，梓泪自己是个医生……”杭大力自言自语地安慰道。

　　但大家心头总飘着一股不祥的预感，一路忐忑，谁也没心思多说一句，沉默地赶到了医院。

　　急救室门口，梵家珞被小古严词拒绝，无力地被挡门外，低眸瞅一眼裤子上的血渍，心瑟瑟发抖，好似又回到了第一次生离死别的时候，那种压抑的窒息感令人厌恶。

　　就在梵家珞等得度日如年时，小古打开了那扇脆弱的木门，“老大——”

　　小古的吞吞吐吐令梵家珞心惊，再细看他深沉的脸色，这恐惧像肆虐的爪牙撕扯着他的心，“我不想听任何我不想听到的话！”

　　“老大，梓泪让你进去——”小古往后退了一步，悲恸地低声转达。

　　梵家珞快步闪进急救室，与满屋白色相衬得是杭梓泪毫无血色的脸颊，不是那双勉强睁开的双眸，他都有化身魔鬼地冲动。

　　杭梓泪疲乏地抬起手，“玦——”

　　梵家珞先一步捧着杭梓泪的手，“我在。”

　　“玦，谢谢你又陪我走了一辈子——”杭梓泪笑，唇畔的笑靥像昙花一现般凄美而绚丽。

　　“我们一辈子还长着。”梵家珞不认同。

　　“玦，我知道你不相信命运，可我这三辈子好像都在这个年纪离开。”杭梓泪苦笑着打趣，“你说我第四世会去哪里？按照规矩，我想应该是回去你的星际吧——”

　　人这一辈子，生不由己的事太多，杭梓泪知道自己不能控制世事走向，但为了梵家珞，她憧憬着最美好的下辈子。

　　梵家珞一顿，脑中一片腥风血雨，前些年压制的暴虐又有卷土重来的危机。

　　“玦，下辈子你继续对我好，好吗？”杭梓泪的视线越来越迷糊。

　　“好！”梵家珞探出杭梓泪鼻息的微弱，赶紧转身呼叫小古，可空荡的急救室里哪里还有小古的身影，“小古，我限你立即回来，不然——”

　　“玦，我的身体我知道，以前是我逞能了——”原来杭梓泪早前就察觉到身体的不适，碍于形势严峻，她闭口不言，一是赌个奇迹，二是不想大家担心。

　　“你不会有事的！”梵家珞郑重地凝视着杭梓泪，脑海里不停呼叫小古，却不知为何，所有信息都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