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1994之成仁美》八戒2

6、1994年5月

　　1994年5月，首尔特别市西大门区沧川洞新村寄宿
　　这天早上，聚在厨房里的一群人都摆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张大着嘴看着餐桌上的早餐。满满的数十只烤古眼鱼，砂锅里的炒鸡蛋，堆成塔状的拌泥蚶，在这堆积如山的食物中，阿妈又放下了一大盘炒章鱼。虽然大家都知道阿妈的大手笔，但是今天却才发现以前的认识都还不够。
　　阿爸安慰大家：“不要害怕，开始吃吧。”但是也忍不住问道，“老婆，有什么好事吗？这也太多了吧。”
　　阿妈笑着说：“我也知道今天有点过了。但是怎么办啊，得赶紧吃完啊，这些都是孩子们家里寄过来的，因为寄来了太多，如果不吃就得扔了，你说怎么办～一定为了孩子们收拾了一晚上，当然得吃完了。”
　　垃圾哥忙道：“好吃！阿妈，寄宿这一点倒挺好。”
　　阿爸也高兴起来：“怪不得今天的都好新鲜啊。”
　　“是吧，我也第一次见这么好的东西，为了让孩子们吃，得有多精挑细选啊，你们一定要全吃完，不能剩哦。”阿妈高兴道。
　　“是”
　　“等等等等，”阿爸提议道，“再怎么也得知道是谁寄过来的吧，得感谢啊，都是你们的父母，准备一晚上寄过来的呢！那么这个这个鱼是谁的？”
　　三千浦举手道：“好像是我们家的。”
　　“这真是大呀，我们之前吃的简直是小鱼。”阿爸说着咬了一大口,然后露出陶醉的表情道，“哎呀，真新鲜。”
　　“现在都不算新鲜了，刚寄过来的时候到处蹦呢。”阿妈拿着勺子比划着。
　　喜滋滋已经一条快吃完了，十分开心：“原来这就是古眼鱼啊，我之前只吃过小的青花鱼。”
　　“喜滋滋，你第一次吃古眼鱼吗，古眼鱼刺很多，吃的时候小心点。”阿妈提醒道。
　　“恩，是啊，阿姨也吃啊。”
　　“我嫌它刺太多了，麻烦。”阿妈笑着说。
　　“这么看来住海边也挺好的，”海太看了眼喜滋滋道，“跟那个连鱼都没吃过的可怜的家伙比的话。”
　　阿妈敲了敲炒鸡蛋的盘子笑道：“那也是能吃到这么好的鸡蛋呢，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好的鸡蛋，因为是受精卵，蛋黄特别圆。”
　　七封也称赞道：“我也就去过一次他们的养鸡场，真的很大，就像龙仁自然农园那么大。但是那么大的养鸡场都由姨妈跟姨夫来管理，说不想借用别人的手。”
　　阿妈赞叹道：“天啊，真是能干啊，干那么多活还养大了一个这么好的孩子。”
　　垃圾却吐槽道：“父母那么努力干活，你却不想学习天天旷课，你个不懂事的臭小子，如果是我就算是为了父母，我也会好好上学的，顺便说一下，我没见过让父母伤心的人成功的。”
　　垃圾边说边把理好鱼刺的鱼肉夹给娜静，她像阿妈那样嫌鱼刺麻烦，不愿意吃鱼，但是鱼肉倒是挺喜欢吃的，垃圾已经习惯帮她理鱼刺了。仁美倒是像阿爸，喜欢自己吃鱼，一点都不介意鱼刺这小小的麻烦。
　　可怜的垃圾帅不过三秒，就被阿爸一条鱼扔在嘴巴上：“管好你自己吧，臭小子，你的爸爸，也就是我的朋友龙植，给我打电话了，问我的儿子还活着吗？说如果活着不可能6个月一通电话也没有。臭小子。”垃圾咬着筷子安静了。
　　阿爸又继续道：“对了，还有这个，这个，这个鸟蛤是谁家的啊？”
　　“那个好像是我妈妈寄过来的。”海太回答道，“这是赤贝。”
　　“原来这就是赤贝啊，”七封羡慕道，“真羡慕你海太，天天吃这样的。”
　　“我们也不是能天天吃到，妈妈去市场买回来才能吃。”海太纠正道。
　　“那也是在首尔吃不到这么好的。”七封说着，指着喜滋滋笑道，“看他，来劲了。”
　　槐山长大的喜滋滋都顾不上说话，埋头吃着从未吃过的美食。
　　海港城市长大的垃圾，娜静和仁美倒是淡定多了，虽然不一定吃过品质这么好的水产品，但总归是吃过的。垃圾夹起章鱼问道：“这章鱼是哪来的，真新鲜啊。”
　　“昨天从马山寄过来的，马山最近好像挺多章鱼的。”阿妈说道。
　　“谁住马山啊？”垃圾不解的问道。
　　“你妈，你妈，臭小子，你妈妈住马山啊。”垃圾又被阿爸扔了一条鱼，还被吐槽道，“老婆，他小时候挺聪明的啊，但是怎么越大越笨呢。”
　　阿妈却更加不留情的说道：“小时候哪聪明了，现在还算成人了呢。”
　　旁边的三千浦忍不住笑出声来，却立即被垃圾敲了头。作为大哥，他虽然不敢跟阿爸阿妈顶嘴，但是对其他小子可是权威不容挑衅的。
　　润真一如既往的安静，默默的吃着饭。阿妈关心道：“润真啊，你也多吃点，多吃点才能有力气去为你的太志欧巴呐喊啊。”
　　阿爸也不忘关心他的心头爱：“七封啊，你多吃点。对了，你今天有比赛吧，但是不用太卖力哦。”阿爸做着手势，担心七封的手腕上的伤，“你今天是决赛吧？”
　　“对”七封笑着回答道。
　　垃圾称赞道：“一年级就被选拔了吗，不错啊。”
　　海太推崇道：“哥，他是王牌啊。”
　　娜静听了好奇的问道：“那是真的打啊，叫什么来着，你是击球者吗，你打几号啊，4号？3号？我爸说4号是打得好的。”
　　海太看不过眼了：“哎呀朋友，你怎么能这么说未来的美国职棒大联盟选手呢，他是青少年国代王牌投手，不是几号击球者而是投手，投手，英语叫pitcher。”
　　“国代是什么？”娜静又问道。
　　海太无语了：“就是……算了，他比李相旼运动能力更强。”海太使用了通俗易懂的形容。
　　这句话可击中娜静了：“你个疯子，能不能说点人话！”在娜静心中，可是没人能跟相旼欧巴相比的。
　　仁美也不是很懂，也好奇道：“哇，真的吗，有相旼欧巴那么厉害吗？那也像相旼欧巴那样每天有fans追着你吗？”
　　七封不好意思的笑着说：“没有，没有，我还好啦。”
　　“我女儿对棒球实在太无知了。”阿爸不好意思的对着七封表示歉意，然后说道，“对了，你们教练真奇怪啊。放着任成栋怎么总是让你上场。”
　　七封倒是心态不错：“只要能让我扔球对我来说是好事啊。幸亏成绩也不错。”
　　“真是，如果累坏身子怎么办。”阿爸担心道，“得好好保护你的肩膀，到时候来首尔双子队来了就得好好展示一下啊。自从你上徽文高中开始我就认定你了。”阿爸向七封抛着媚眼。
　　娜静敏锐的抓住了“徽文高中”这个重点词，因为延世大篮球队的很多选手都是那毕业的，相旼欧巴的队友徐章勋欧巴也是那毕业的。听说七封不但跟徐章勋欧巴关系不错而且还认识相旼欧巴时，娜静激动了，特别是七封打通了相旼欧巴的电话时，娜静都激动的跳了起来。可是，当七封把电话递给她后，她却没胆子跟偶像真的通话了。
　　看着娜静都躲到了墙壁和置物架底下，一个劲的摇着头不敢接电话，大家都很无语。仁美忍不住帮她接了：“你好，相旼欧巴，我是成仁美，我姐姐成娜静真的超级喜欢欧巴你的。可是她现在太激动了，都说不出话来了。我想代她表达下对你的喜爱，然后希望能得到一张欧巴的签名照。到时候欧巴你只要把签名照交给七封，让他转交就行了，不会对欧巴造成困扰的，所以希望能得到一张欧巴最帅的照片啊。”仁美礼貌的说着，看到娜静眼里瞬间冒出了光芒。
　　相旼欧巴同意了，仁美对娜静比了胜利的手势，然后再次对欧巴表示了感谢。
　　结束通话后，娜静高兴的一把抱住仁美：“哇，我真是太爱你了仁美！做的太好了！”然后对着七封说道，“不要忘记帮我把签名照带回来哦。谢谢啊。”
　　“犯病的家伙。”阿爸吐槽着，“还不快回来吃早饭。”
　　这么丰盛的美食，仁美也胃口大开。吃的口渴了，拿起阿妈泡的大麦茶喝了一口，却觉得有点不对，问道：“偶妈，这个味道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好像有点坏啦。”
　　垃圾喝了一口：“没有啊，我觉得没问题啊。”
　　“是欧巴你太迟钝了，上次牛奶变质你都没喝出来。”仁美举例说明。
　　“是吗，我喝着也没问题啊。”阿妈喝了一口也确定道。
　　“恩？我喝着也没问题啊丫头，就你嘴巴最挑剔！我们大家喝着都没问题啊，是吧？”阿爸向大家求证道。
　　“是啊”
　　“是啊”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
　　“是吗？”仁美表示怀疑，又喝了一口，“我还是觉得味道不正哎，反正我是不喝了。”
　　“是吗，那我也少喝点了，从小到大，我们仁美味觉最敏锐了。”娜静半信半疑的又尝了一口，还是选择相信仁美，放下了大麦茶。
　　其他的小伙伴却没有这种盲目的信任，表示没尝出什么，不支持仁美的看法，继续喝着大麦茶，只除了好人七封：“那我就站在仁美这边吧。”然后也放下了大麦茶。
　　吃着吃着，阿妈突然想起来：“哎呀妈呀，忘了这东西了。”然后她大喊一声，“都给我打住！”中止了大家吃饭的进度后，阿妈又端上来两盘腌螃蟹：“是润真家送来的，也要快点吃完呢，瞧瞧这个，里面好多卵啊。”
　　“是啊，提起丽水那就是腌螃蟹了。”海太也称赞道，“可最近这么粗的应该很稀有啊。”说着他夹起一块腌螃蟹吃了起来。
　　垃圾也开心的夹起一块腌螃蟹说道：“喜滋滋你头一次见识这东西吧？”
　　“是啊，我们吃的一直是淡水螃蟹。”
　　“这简直了。”垃圾拿起一个带着汤汁的螃蟹壳向喜滋滋传授道，“这上面放上米饭就搞定了，肯定美味无比，给你吃。”然后向润真致谢道，“三井寿，多谢款待咯。”
　　可是三千浦拿起半个腌螃蟹，吃了一口后，却露出嫌弃的表情。
　　突然电话响了，阿爸不爽的放下筷子：“真是的，大清早的谁打电话呀。”结果是棒球队有事，接了电话的阿爸都来不及继续吃就急匆匆的走了。
　　大家都继续吃着腌螃蟹，三千浦不赞同的看着七封说道：“你不是说有重要的比赛吗？”
　　“嗯，怎么了？”七封吃着腌螃蟹不解道。
　　“我劝你还是不吃为好。”三千浦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这是啥意思？”海太问道。
　　“天气这么热...”三千浦瞟了一眼润真，意有所指的说道，“谁知道呢。”
　　闻言，阿妈忙又尝了一口腌螃蟹汤确认道：“没事啊。”
　　仁美也肯定道：“腌螃蟹正常啊。”
　　海太吐槽三千浦：“你对腌螃蟹懂个卵子。”然后津津有味的继续吃着。
　　七封又尝了一口：“没事啊，很好吃。”
　　三千浦坚持说：“好像有些变味了。”
　　“变味个屁呀。”垃圾说着，用下巴指了指喜滋滋，“瞧瞧，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
　　看着三千浦一副不放心的样子，仁美再次认真的尝了尝，确定道：“腌螃蟹是没有问题的。我觉得大麦茶可能有问题。”
　　“我觉得大麦茶是没问题的，但是腌螃蟹有问题。”三千浦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嫌弃的看着腌螃蟹，丝毫没有察觉到润真已经给了他好几个眼刀。
　　这是个比赛的日子。不但七封跟阿爸都有棒球比赛，延世大的足球比赛也要进行四强赛，对阵双方正是计算机系和医学系。除了润真去看徐太志欧巴的一个颁奖典礼了，其他有空的小伙伴都来到足球场观看比赛。仁美本来又想呆家里了，但是也被娜静拉着一起去了。
　　垃圾是踢足球的高手，他同期里有好几个很强的，他们去年拿了冠军，可是今年却碰到了他们这一届去医院实习的日子，所以计算机系的同学们都十分高兴，觉得今年胜利在望了，足球四强里除了医学系的都是工科的。只有娜静，很没有本系集体荣誉感的，跑去打电话磨着垃圾过来参加比赛。
　　这边计算机系的队员们正高兴呢，轻敌的他们连三千浦和海太都拉上了场充数。那边医学系本科三年级的垃圾他们却在开场前赶到了。虽然和娜静通话时，在背后说教授的坏话，被教授抓了个正着，娜静还不知死活的骂了教授一通，也被教授听到了，但是垃圾在专业上的优秀表现，对病人病情的精准判断和分析却让教授对他十分欣赏，于是大发慈悲的批准了他们参加运动会。这让计算机系的同学们由喜转悲，哀嚎阵阵。
　　“啊，真是，完了，完了。”
　　“今天肯定是10比0输惨了。”
　　“去年一个人进了两球的那位前辈‘人肉坦克’前辈，他来了。”
　　“去年也是他翻了我们的场子，今天也是最后时刻又来了。”
　　随着垃圾他们的入场，现场瞬间沸腾了。花枝招展的啦啦队员们忙凑到了垃圾他们身边，主动要为他们拿包和衣服。
　　娜静老远看着，看到垃圾出现时的开心瞬间由晴转阴，恨恨的咬着鱿鱼干道：“那女的跟欧巴说了什么，简直是疯子，到处都是疯女人。”
　　垃圾却没有理会那些女的，而是拿着衣服在看台下一边走，一边找着什么。娜静紧张起来，期待的望着他，果然，不负所望的，垃圾跑了过来，把衣服扔在了娜静的头上，手表也脱下来戴在了娜静的手上。
　　娜静幸福的吸了口垃圾衣服的味道，捧着衣服，激动的捏着仁美的手臂说着：“看到了嘛，看到了嘛，哇，我真的太幸福了，哼，那些女人！”
　　“恩”仁美笑着附和她，“看到了，哇，刚才这一出真像连续剧啊，男女主人公定情的名场面啊。”
　　“是吧，真的吖。”娜静花痴了。就连上厕所时也时刻拿着那件衣服傻笑——没错，娜静受到了大自然的召唤，拉肚子去了。还没等娜静回来，仁美也感觉到了阵阵肚子痛，跑向了厕所。还好，她们也就跑了两三次，好像就差不多了。海太和三千浦更悲惨，他们虽说是上场踢球了，但基本上都没有跑到球场对面，就忍不住奔向厕所，来来回回六七次，球是基本没碰到，净看见他们上场下场了。
　　海太还稍微强点，三千浦都几乎走不动了，靠着海太背了好几次。喜滋滋也说，他在家里时就蹲了好几次厕所。几个人有气无力的回到家，发现所有人都不同程度的出现了拉肚子的情况，程度最轻的是野兽般的垃圾，最重的是三千浦。
　　家里的卫生纸告罄了，只好让最强悍的垃圾去便利店买点回来应急。阿妈也拉肚子，连做晚饭的力气都没了，在娜静和仁美的帮助下，煮了一锅豆芽汤，大家也没胃口吃其他东西了。
　　三千浦指责润真家的腌螃蟹让大家吃坏肚子了，仁美认为应该是大麦茶的问题。其他人都不能确定，因为大家都吃了腌螃蟹，喝过大麦茶，最后只好用排除法查找问题。
　　“问题出在哪儿啊，鸡蛋么？”海太问道。
　　“我没吃鸡蛋诶。”娜静说道。
　　“啊，是吗。啊，那是古眼鱼么？”海太又问。
　　“不是，我没吃古眼鱼。”阿妈说道。
　　“啊，是吗，古眼鱼淘汰。那是鸟蛤...”海太再次提出，然后又自我否定掉，“不对我没吃鸟蛤诶。鸟蛤淘汰。”他回想了下提出第四种食品：“啊，应该是章鱼啊，章鱼。”
　　“唉，不是啊。润真说她吃不了辣的所以没吃章鱼诶。”喜滋滋反对。
　　“啊，那就剩下腌螃蟹和大麦茶了。”海太总结道，“还是在这两者之间啊。”
　　“就是腌螃蟹，毫无疑问就是腌螃蟹啦。”三千浦维持自己的观点。
　　“不是啦，腌螃蟹根本就没问题，是大麦茶啦。”仁美也维持着自己的观点。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不知道到底谁是对的。润真沉默着，不说话，但是眼神嗖嗖的射向三千浦。
　　大家从电视里看到新闻里阿爸以一种熟悉的姿势急奔向体育场看台下底下，显然他也拉肚子了。垃圾突然指出了：“阿爸可没吃螃蟹，阿爸早上还没来得及吃螃蟹就去接电话了，然后就急匆匆的走了，他可没吃螃蟹哦。”
　　润真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身回了房间，虽然感觉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觉得很委屈。
　　搞清楚了真相，大家都用谴责的目光看向三千浦，压着他去向润真道歉。大家一方面在为刚才差点误会润真感到抱歉，一方面却对仁美的味觉表示惊叹，果然好敏锐。
　　因为七封大麦茶喝的也不多，所以他只是比赛刚开始时发作了几次，比赛时成绩还不错，阿爸庆幸道：“看来我们仁美的味觉果然敏锐啊，还好没有影响到你今天的比赛啊，要不然我们就太愧疚了。”
　　“嘻嘻，没关系的，教练，我也要感谢仁美呢。”七封真是太会说话了。
　　大家正说着话，楼上突然传来了大动静。原来是二逼青年三千浦战战兢兢的去道歉而被润真大方的原谅后竟然现出原形，不知死活的吃了润真的妙脆角。那可不是一般的妙脆角，是对润真来讲天一样的徐太志欧巴送给她的妙脆角，是她全程高举着手小心捧回来的宝贝。
　　润真今天人品大爆发，在看颁奖典礼时拉肚子，上厕所，因祸得福闯入后台，竟然真的让她碰到了徐太志欧巴，而且徐太志欧巴竟然送了妙脆角给她吃。简直像做梦一样。
　　因为三千浦的质疑而受到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但是三千浦这小子竟然动了她的妙脆角，润真一下子火大了，掐着三千浦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也不知道她那小小的身子里哪来那么大的力量，三千浦简直毫无还手之力，嘴上的BB也在润真的暴力下无所遁形，爆发的润真也是相当毒舌。
　　“你个混蛋玩意儿你当那是啥就敢吃啊，瞧瞧你这欠拍的德行吧，你丫今天非死我手里不可，看我不把你肠子挖出来腌酱。”
　　“它不就是小点心么。”三千浦不解道。
　　“长个嘴就敢啥都往里边塞么，信不信我今天给你灌点氰（）化（）钾，给我过来...”
　　“丫头啊，别说那些吓人的话啊，我在我家里可是个金贵的儿子啊。”
　　“是么那就赶紧给你妈打个电话吧，就说我今天要送她的宝贝儿子上西天。”
　　“别啊...”三千浦无力还手，都要哭了。
　　只听润真的声音道：“我今天要搞死你个XX养的，还敢说什么吗，赶紧给老娘吐出来...”
　　楼下的大家伙可疑的安静了一小会，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一致默契，又讨论起了今天的比赛。
　　为了对孩子们表示歉意，阿妈阿爸决定第二天带大家去兄弟排骨店吃饭，让大家都选自己想吃的点，迎来了大家的一阵欢呼声。第二天下课就积极的向排骨店出发，吃完后大家一起在街上逛了一圈，惬意的消了个食，才坐着阿爸和垃圾两人的车回到家。
　　而野兽般的垃圾，在他实习的医院里，做了一件很温暖的事。他为即将离世却难以向年幼的孩子们开口的妈妈提出了温暖的建议：当我们需要将难以接受的真相告诉给心爱的人时，当我们必须说出死都很难说出口的话时，只需要想着一件事就好了——不需要什么长篇大论或者雄辩口才，只要给对方一个爱的眼神，那就足够。因为不管孩子是7岁还是2岁，都是能明白的，能记得她临终前的嘱咐。不一定记得她具体说了些什么，但能记得她用慈爱的目光看着他们时的那副面容，不论多久，那副面容都会刻在孩子的心里。其实不管怎么说都没关系，只要让幼小的孩子记住妈妈的长相，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