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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998年、1999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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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股价在一天之内跌破了500大关,下降点数达到了35.7点,成为了史上最高,降幅也成为了史上最大,随着股市被国外股市的下跌势头所影响,综合股价在5年零2个月后跌破了500大关...”新闻里传来坏消息,海太也在诉说着他不顺利的恋情。他已经接连被三四个女生甩了。
润真吐槽道:“你现在根本就不想跟女生交往吧,是吧。”
娜静道:“我也投一票赞成这个。”
润真分析道:“你要是真心喜欢她们,肯定无论如何都抓住了啊,不是么,比如抓住要离开的女生的手腕,一边求着她们不要离开。”
看着闷不做声的海太,润真道:“瞅瞅,你小子根本就不想跟女生交往啊,所以你以后也别说啥想谈恋爱的瞎话了呢,赶紧准备准备考托业吧,现在找个工作无异于上天摘星啊。”
虽然海太表面上为爱情倾注了所有的热情,但他实际上却并没有真的用心。润真思考了一下那个原因,小心的问道:“不过啊,我是真的很好奇才这么问的,爱贞最近在干啥啊,她有男朋友了吗?”
海太突然愣住了。
娜静立即紧张的对润真说道:“喂,你疯了么,别说啦。”
润真却继续道:“你瞅瞅,那个才是你的正确答案啊,啥话也说不出来,心脏怦怦狂跳吧。喂,小盆友,海太小盆友啊,在交新女朋友之前,先去把你的初恋爱贞给整理一下吧,别再欺负那些无辜的女人了。”情感小能手润真总是这样一针见血,看海太的反应,又被她完全说中了。
报纸上用一个大标题“韩国经济没有危机”安慰着民众,娜静也等来了她应聘的高丽证券的录取电话。人家让她准备参加下个月的新职员培训。
娜静兴奋道:“这下我也要上班了,穿着正装和皮鞋,坐地铁去上班哦。”
“诶呦,咱闺女了不起啊,真是太了不起了。”阿爸忙着去买香槟,阿妈忙着去做娜静喜欢的杂菜,大家准备同时庆祝润真开始上班和娜静被录取这两件大事。
大家正在庆祝的时候,电视里却传来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
“各位观众,今天真是惭愧而耻辱的一天啊,政府最终还是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申请了金融援助,凭藉新经济自豪地宣称已经步入世界富国行列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但我国却在一夜之间落为了债台高筑的三流国家,今晚政府宣布将正式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申请200亿美元的金融援助…”
仿佛谎言一般,国家破产了,大韩民国在一夜之间,从亚洲四小龙变成了蚯蚓,曾是灿烂的X世代,一夜之间变成了被诅咒的一代人。职棒也没能躲过结构调整的寒潮,阿爸未能续约,只得离开了首尔双子队。润真的公司则通报她说暂时无法付给她工资,曾经说要通知娜静新职员培训日期的公司,一直没有联系她,证卷业界第八位的高丽证卷最终破产倒闭。
由于产业银行和韩日银行共价值1750亿元的期票,高丽证券无力偿还,最终只好破产倒闭。随着高丽证券成为第一家破产倒闭的金融公司,综合金融公司的破产危机开始蔓延扩散。娜静只好又一次写起了申请书,重新开始艰难的找工作。
在经过了十几场面试之后,娜静终于再次收到了一家国营公司格林旅社的录取通知。可是却被告知她被派往了海外部,要到澳大利亚去。由于经济危机,有很多人要去澳大利亚进行旅行打工,所以那边需要补充人手,她就是以那种条件被录用的。
这是娜静最后去参加的面试,而且是参加了面试的公司当中唯一一个联系了她的,是最后一家公司了。
娜静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要去澳大利亚工作2年。1998年1月10日就要开始上班了。
垃圾伤心道:“静啊,咱们的婚礼可是3月25日诶。”
“欧巴,咱们的婚礼,能不能推迟两年啊,公社可是很难进入的诶,欧巴你也知道啊。而且要是不把握这次机会,我今年说不定就找不到工作了,对我来说真的是最后机会了,欧巴。”娜静跟垃圾商量着。
“不行。”垃圾感到一阵阵不安和不知所措,摸着手上的戒指,他拒绝了娜静。
“欧巴,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它关系到我的人生啊,你就让我这一次吧。”娜静恳求着。
经过了一段时间艰难的考虑后,垃圾同意了,退掉了结婚场地和租好的婚房,还承担了向双方父母解释婚礼推迟的艰难任务。
对职场生活和实现自身价值的向往,还有这艰难的大环境,让娜静最终飞去了澳大利亚。
到1998年2月,仁美陆陆续续收到了多份OFFER,然后选定了学校,准备9月份入学。1998年2月至6月,仁美还是在学校跟着教授做一些项目,然后继续选了一些统计学、经济学方面的课程学习。然后在这段相对轻松的时间里,计算机高手&真爱粉成仁美同学得到了她的偶像的联系方式——电子邮箱地址。既能跟偶像哥哥方便的通上信,又不会过度打扰他,由于电子邮件的普及率还不是很高,所以仁美属于拿到邮箱地址并和偶像通信的那一小部分粉丝。怀着对偶像的真爱之心,仁美在邮件里开朗的像哥哥分享着自己的好消息和周围的朋友们的日常趣事,还有小弟弟噌噌的童言童语,尽管频率不高,但是每次收到回信都会觉得很幸福。
1998年7月去日本呆了1个月后仁美启程去了美国。
因为七封的支持,仁美最终还是以学校的好坏而不是奖学金的多少而选择了学校,她选了加州旧金山的斯坦福大学,而七封签约了洛杉矶道奇队,两个人都在加州,相聚起来方便多了。仁美和七封终于恢复了较为正常的情侣生活。娜静和垃圾却已经渐渐疏远了。
这一对特别的恋人,既有因如兄妹般地共度了20年而产生的特殊感情,也有因熬过了艰难的单相思而得到的实在感,还有即便推迟的婚礼,而开始远距离恋爱也觉得没关系的踏实感,他们正是这样一对很特别的恋人。
但是遥远的距离和过大的时差,还有垃圾繁忙的住院医生活,娜静在陌生国度的繁忙工作,加上垃圾报喜不报忧的性格,让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抵挡过时间和生活,也逐渐变得无比平凡了。
就像其他人那样,逐渐疏忽了彼此;就像所有人那样,感觉变得麻木了,最终,习惯了那种疏忽和麻木。就这样,他们逐渐变成了一点也不特别的恋人,虽未分手,实际上却已分手了。
仁美和娜静,还有孩子们一直保持着邮件联系,但却也对娜静和垃圾的状况无能为力。
娜静的情况,让仁美也产生了不安和危机感。1998年11月,和七封分开3个月后,她忍不住又飞去日本见了七封,虽然知道七封1个多月后就要来美国了,可是多年来第一次独身一人来到陌生的城市,离开了热闹的家和坚实的后盾,她本性里的消极影响了她,胆怯冒了出来。等到听说娜静和垃圾这对如此确定的情侣传来分手的消息,她的不安感就更强烈了,想要跟七封见面的心也急切起来。
冲动的情绪让仁美来到了日本的七封面前,拥抱着七封,这真实的触感让仁美觉得心安。面对仁美没有自信的问着他,一个人呆在日本会不会觉得很孤单,会不会觉得她这个女朋友太不称职了。
七封用他的坚定和笑容安慰了仁美:“没关系,我并不觉得孤单。从小,就算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一个棒球就已经让我足够忙碌,足够火热了。我以为孤单只是在不够激烈的人生中,才会出现的清闲的感情。虽然不能跟你相聚的日子有时会出现那种感觉,但是,每天都能跟你通话,我们相聚的日子就在眼前了,让我觉得充满了希望。”
七封来到美国后,虽然他们周末总能相聚,但毕竟不是在同一个城市,仁美也真切的体会到了一个人在遥远的他乡生活带来的种种酸甜苦辣的感觉。切身的体会让仁美由衷的佩服七封,竟然一个人在日本呆了两年,而且能坚持每天训练,晚上回公寓休息和通电话的单纯而规律的生活。在异国他乡的感怀让仁美更加珍惜每次和七封相聚的时光。
1999年5月份,仁美生日,七封向仁美求婚了。他们这一对情侣既经过了远距离恋爱,又经过了近距离的生活,在恋爱4年后,终于定下了婚约。他们的成功,既跟他们双方都是一根筋,能够做到洁身自好和相互信任有关,也跟他们能够规律的保持联系,固定时间电话联系,定期见面相聚,相互之间分享遇到的所有好事和坏事有关
1999年9月20日,iloveschool网站上线了。海太第一时间想到了爱贞,犹豫着要不要重拾和她的联系。
1999年12月圣诞季假期,七封和仁美回国,双方家长见面后,他们正式成为了未婚夫妻。娜静也结束了2年的外派期,回到了韩国。
仁美和七封订婚后并没有急着回美国,而是决定1月下旬再回去,他们准备在寄宿屋里跟多年不见的朋友和家人好好的聚一聚。
将近两年的时间,娜静也不在家,仁美也不在家,现在两个女儿都回来了,阿妈非常高兴:“这才是过日子嘛,你们不在,家里就好像寺庙似的。”她高兴的织了一套家庭手套,娜静、仁美、噌噌、七封和垃圾都有。
阿爸看着大红色的连指手套有些嫌弃:“诶呦,你这人,都这把年纪还整个红色,多丢人啊,没法戴啊,咋还整了个手闷子啊,我这个难道是鸭蹼么。”
旁边的海太忙羡慕道:“咋了,挺漂亮的啊。再咋说也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家庭手套诶,您要是不想要就给我吧,我来戴。”
阿爸忙不舍的收起手套来:“我要戴啦,我要戴啦,臭小子。”
七封也高兴的带上手套笑着说:“谢谢妈,很漂亮,很暖和,我很喜欢。”
大家又说起了三千浦和润真的事。阿妈问道:“话说声均和润真不结婚么?”
“就是诶,这俩犯病的玩意。”阿爸接口道,“既然谈了那么久的恋爱,而且也找到工作了,现在也该办婚礼了啊,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咱家生下孩子,一直寄宿下去啊。”
海太说道:“哎呀,他们年纪还小嘛,声均现在才24岁诶。”
“对诶,对诶,24岁啊。”阿爸反应过来,“诶呦,一想到他的年龄再看他的长相,我到现在还会吓一跳啊。他要是跟润真进了礼堂,谁会当他是初婚啊,肯定都以为他是二婚呢,诶呦。”
阿妈想起了娜静和垃圾的事,叹道:“不过这能结婚的缘分都是定好的,要是他俩真的有缘,肯定就会结婚啊。”
阿爸也感叹:“就是诶,看咱家那俩就知道,这人世间的事真是无法预知啊。”
娜静和垃圾先是取消婚礼,后是分手的事情,让原本亲密的两家的关系变的有些尴尬。即使阿爸跟垃圾爸爸龙植的关系非常好,也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听说龙植大叔要来首尔做心脏检查,阿爸决定要去见见他。
阿爸来到龙植大叔的病房,两个多年的好朋友打了招呼,因儿女取消婚礼带来的尴尬无论如何是敌不过一辈子的友情的。阿爸关心道:“这么说你身上没啥问题啊”
龙植大叔安慰阿爸道:“是啊,一点事都没有。你小子脸色变好了啊,重返棒球场就那么高兴么。”
阿爸高兴道:“当然啦,我这不数着日子等赛季开始呢么。”
龙植大叔打趣道:“跟乐天打的时候下手别太狠啊。”然后犹豫了一下,他问道,“娜静过得还好吧。”
“是啊,她大闹了那么一场才进了那个公司,”阿爸感慨道,“当然要好好上班啊,那个,你家三儿子过得还好吗。”
“不知道啦,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呗,好像过得还不错,那小子也不经常联系我,我这次住院的时候也就见过他一次。你走的时候,我要顺便见见我儿子,刚才还来电话说他工作结束了呢。”
“那个,喂,龙植啊,”阿爸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你还是坐着吧,你那了不起的儿子,今天我得去会一会了。别担心啦,小子,我不会揍他的。你把他电话号码告诉我吧。”
在医院的大厅里,阿爸终于见到了一年来没有见面的儿子垃圾。这对情比父子的男人终于开始了他们一年来的第一次对话。
“爸”
“坐吧,吃饭了么”
“吃了,爸。爸,真是对不起,都没能问候您一下。”
“有啥对不起的,你个犯病的家伙,你小子这么忙,打电话的我才是个疯子啊,犯病的小子,瞧你那脸色。”
“我没事啦……对不起。”
“干嘛总说啥对不起啊,这不怪你也不怪别人。我倒是没事,但你还是每个月给你妈打个电话吧。”
“是,我知道了,对不起。”
“你不是很忙么。”
“是啊,每天都一样。”
“所以说啊,臭小子,干嘛报了个神经外科这么累死累活的啊。”
“反正这是我喜欢的工作,而且虽然工作很辛苦,但还是很有收获的,爸。”
“儿子啊,你一开始跟我说,要和娜静谈恋爱的时候,你知道我为啥反对么?虽然不知道你是咋想的,但你对我来说可是儿子啊,娜静她哥,阿勋那小子……把那小子送走之后……
现在再提起那小子,我还是会喘不过气来。那小子死后,你来我家说要替他当儿子,又是喊爸,又是喊妈的,看着你那垃圾一样的疯德行,看着这些,我心里渐渐好受一些了。而且很感谢你。
但是一听到那样的你要跟娜静谈恋爱,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也感到很不安。”阿爸吐露着真心,“心里想着,啊,我又这样失去了一个儿子啊。现在你们才二十多岁,万一以后出啥差错可咋整啊。我这心里很不安,感觉很不好啊。
后来听说你俩分手了,我也想过要把你们这俩混蛋给叫过来...狠狠地收拾一顿,不过有啥办法啊,世事本就不如意,子女的事情又岂会如我意呢。
而且,你小子,也不想想你小子对我来说是个怎样的存在,我哪有自信能这辈子不见你啊!这下我没事啦,没事了。所以偶尔给家里打个电话吧,要是不想打家里的座机,那就打手机吧。
难得能跟儿子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心情真好啊。那我就先走了。怪冷的,进去吧。臭小子,既然要出来就穿个外套啊,这算啥啊。”
“没事啦”
“嗯,车来了,我走了。”
“您走好啊。”
“戴上这个吧。”阿爸把阿妈多织的那双明显是给垃圾的红手套递给垃圾,“让你戴你就戴,臭小子,又犯病了。赶紧戴上。我走了,赶紧进去吧,记得打电话。”
谈了一次后,阿爸心里轻松多了。垃圾也开始正面面对这件事情起来。
1999年12月31日,阿爸阿妈出门去吃饭了,三千浦和润真出门去普信阁看新年敲钟了,喜滋滋出去约会去了,海太也出去参加同学会了。大家都忘了几年前约定的要一起喝酒度过千禧年的约定。留下一个礼拜前刚回韩国的娜静呆在家里,仁美和七封也想起了这个约定,回到家里陪着娜静一起跨年。
看着情绪低落的娜静,仁美偷偷的给垃圾打了电话。垃圾也答应了要来。可是一直等到12点,他还没到。仁美忍不住示意七封再去打电话。
原来垃圾有事耽搁了出来晚了,路上又很堵,他的车跟人家发生了刮擦,对方又一定要等保险公司的人来处理,不放他走。现在正在路上了。
于是仁美在吃了泡面后,又建议娜静一起看碟,看一部电影,完整的跨年再去睡觉。然后把家里的灯都给打亮了,说要热闹的跨年。又悄悄给垃圾打电话表示要等他。
电影放了大半之后,垃圾终于到了。看着走进来的垃圾和惊讶的娜静,仁美悄悄的拉着七封上了楼,把楼下的空间留给这对曾经的恋人。
这对曾经的恋人相对无言良久,垃圾问道:“过得还好吗。”
“嗯,欧巴你呢。”
“嗯,我也是。”
“公司呢,在公司上班还顺利吗?”
“嗯,欧巴你也到第四年了吧比以前要好些了吧?”
“嗯,好多了。”
“感冒了么?”
“不是,就是...听说你当上代理了啊。”
他们客气的寒喧着,聊着安全的话题。
娜静又问道:“阿爸呢,最近还好吗?”
“嗯,挺好的。”
“阿妈不在,他肯定很孤单吧,你要好好对他,欧巴。”
“嗯,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吧。”
“对不起啥,那能怪你么,你对我除了对不起就没话可说了么。”娜静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你为啥,为啥对不起我啊,欧巴,我吧,对你来说可是妹妹啊,是你只想把好的、漂亮的、幸福的东西展现给我看的妹妹,是你的家人啊。”
娜静忍不住留下泪水:“欧巴,我吧,之前根本不知道咱俩为啥会分手,还以为咱们就像其他情侣那样,互相感到累了、疲倦了,所以才分手了,但是我现在知道了,咱俩为啥会分手。”
娜静边说边回想着在澳洲的两年里的点点滴滴。每一次和垃圾联系和通话,不论是重要的第一次做手术还是妈妈生病,甚至妈妈去世,垃圾总是不愿意让她担心,总是说着“没事,欧巴没事,没什么大事。”
不论工作有多忙,遇到了多难的事,面对娜静的关心,垃圾总是自己承担一切,说着“没什么大事,欧巴没事。”而遥远的距离和时差造成的影响和垃圾繁忙的工作,总是让垃圾对娜静产生愧疚,总是说着“对不起。”
因如兄妹般地共度了20年而产生的特殊感情,使得垃圾一直要扮演欧巴的角色,而她则一直都是个妹妹。因熬过了艰难的单相思而得到的实在感,使他们对彼此总是充满着依恋。而推迟婚礼而开始远距离恋爱,由此产生的歉意、感激和不安感,使他们总是感到抱歉、感激,而且总是战战兢兢,最终他们只剩下了相互间的关怀,而各自的伤口则在无可依靠的情况下逐渐化脓溃烂。
正是因为相互间太体谅对方,而使其他话渐渐说不出口,只剩下“对不起”三个字的时候,他们渐渐变成了连平凡的恋人都比不上的人,就那样,他们连那句常见而平凡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就毫不特别地分手了。
娜静回想着,反省着,心痛着,不知不觉间已泪流满面:“欧巴,咱当初要是能...累了就说累了,痛了就说痛了就好了,咱们当时为啥会那样呢。”
她的对面垃圾克制着泪水悄无声息的哭着。
害怕垃圾说出“分手”那两个字,娜静强忍着悲伤,让自己站起来,走进房间,才失声痛哭起来。
在这天的同学会上,海太拿到了爱贞的电话号码,得知爱贞也在首尔。他终于下定决心拨通了爱贞的电话,却发现响起的电话铃声就在身后,他回过头,看到了爱贞真实的站在那里,对他笑着,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从前。这对分手多年的情侣终于再度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