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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临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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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琬找了一辆马车,一直向临城走去。
而此时京中的顾子恒又收到消息:
姜小姐在高城留了两日,中途见了孙进孙将军,现在已离开高城,未走水路。不见有其他人跟踪。
姜琬在路上走了五日才到临城。换了一身男人穿的衣服,就进了城,同样找一家客栈住下,叫来小二,问:“小哥,我初来此处,听说这里有一家书院很是有名,不知道书院在哪里?”
那小二听姜琬这样问,以为她是来求学的,便说:“公子是来求学的,我们临城书院确实很有名气,周围的学子都来这里求学,这书院离这里不远,从小店门口往西走,穿过两条大街就能看到。”
姜琬拿出几点碎银给了小二,说:“谢谢小哥。”
那小二直说:“公子客气了,客气了。”虽是这样说着,却还是把银子收了起来。
姜琬休息一晚,第二天上午到了书院门口,向守门的护卫打听:“这位大哥,不知你们这书院中可有一位樊先生?”
那护卫看了看姜琬,问:“公子所说的樊先生可是樊正樊先生?不知公子找樊先生有何事?”
姜琬说:“正是他,我是樊先生的故人,之前听说樊先生在这里,今天恰巧路过,就来拜访他。”
“真是不巧,前日樊先生出门了,不在书院。不过此前不远便是樊先生的家宅,公子既是樊先生的故人,可去樊先生家中等候。”
“多谢这位大哥提醒,只是不知大哥能不能说与我樊先生家在何处?我这就去樊先生家中。”姜琬对侍卫说的有些为难。
“公子初来此处,想是并不识得哪里是哪里,这样我可以找个人带公子前去。”那名侍卫很是热心,只见他对同伴说了一声:“小程,你好好看门,我去去就来。”见同伴点头答应,转身向门里走去。
不多久就叫他带了一名小厮出来。走到姜琬身边对小厮说:“就是这位公子,要去樊先生家中,反正你也无事,就带公子去吧。”又转过头对姜琬说:“公子,这是我们书院打杂的小厮,他可带公子前去。”
姜琬拿出一点碎银给了侍卫:“多谢大哥了,麻烦你这么久,这些银钱大哥拿去买酒吧。”
等离开书院,姜琬对小厮说:“不知这里哪有卖礼品的铺子,我既然要去樊先生家中,总得带些礼物给他家人。”
小厮想了想,说:“前方就有一家宝祥斋,里面有各式礼品,公子可去看看?”
“嗯,有劳了。”
“公子客气了。”一边带着姜琬往前走,一边说:“公子既是樊先生的客人,那便是我们书院的客人了。”
“樊先生来了书院多久了?”姜琬听小厮这么说,不禁问到。
“来了快三年了,虽然时间短,但是樊先生学问好,书院里的先生都很敬重他,听说樊先生曾在京中考取过功名呢。”
既是快三年了,应该是当年大战之后半年多才来这里,那么之前的时间樊先生做什么呢?是为了父亲,还是为了哥哥。
小厮见姜琬没再应话,便也不再说,默默地带姜琬往前走。
不过一会就到了宝祥斋的门外,姜琬进去买了些礼品,就走出来和那小厮一起向樊先生家中走去。
到了门口,小厮说:“公子,这里便是樊先生家了,公子可自行前去,樊先生家中人不多,只他一家人和一个门房,一个厨子。”
“多谢了,”又拿出一点碎银给小厮说:“你且回去吧,我这就过去了。”小厮收下银钱,自行离去。
姜琬走到门口,敲敲门,不一会儿,就见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来开门,姜琬对他说:“不知这里可是樊先生的家,我是樊先生故人,特来拜访。”
那老人看了看姜琬,说:“公子且等一等,我这就去通报公子。”然后转身离去。
不一会就见一个穿着青布衫的青年男子走了出来,见到姜琬对她作揖道:“不知公子是谁,不过既是家父故人,该往家里来才是,只是家父不在,公子要等几天才行。”说着接过姜琬手中的礼品,引他向院子中走去。
这是一个两进的院子,住樊家一家人足够了,走到二门时,姜琬突然停下,说:“林岳,是我。”
樊林岳听完疑惑的看向姜琬,突然说:“阿琬?是你?”
“嗯,是我。”姜琬听了樊林岳的话,突然落下泪来,她和樊林岳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相互之间交往并不在意那些礼数,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突然看到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出现在面前,心中无比激动,忍了忍,把眼泪擦去,然后冲樊林岳笑了笑。
“阿琬,走吧,进屋去,我母亲和妹妹都在。”看姜琬不再哭,樊林岳这才带她进了二门,向屋子里走去。
到了屋子里,樊林岳的母亲和妹妹都很差异的看着他带了一个男子进门,樊林岳看了一眼姜琬,说:“娘,这是阿琬。”
姜琬看了看樊夫人,又看了看樊小姐,说:“夫人,好久不见。阿珠都长这么大了。”
樊夫人却突然抱着姜琬哭起来:“阿琬,真是阿琬?你还活着,谢天谢地,阿琬还活着。”
姜琬看樊夫人哭的伤心,不禁又有些伤心了,然后对着她说:“夫人,对不起,是我害你们担心了。夫人莫要哭了。”
樊夫人哭,阿珠便也跟着哭,不过却不忘劝阻娘亲:“娘,你莫要哭了,哭的阿珠也忍不住了,琬姐姐与我们许久不见,定是不想看我们这样哭的。”
“对啊,娘,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说话。”樊林岳也在一旁劝着,好不容易才把樊夫人劝的停下来。
几个人坐在桌子旁说话,原来刚开始所有人都以为姜琬已经死了,直到两年前,突然得到消息说她在梁国,因为时局动荡,也害怕有人利用了消息而对她不利,所以知道姜琬还活着的就只有不多的几个人。就连樊夫人都不知道。
“不知樊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大家各自说了一些这几年的经历,然后姜琬问道。
“父亲明日一早启程回家,大概后天上午就能到。”樊林岳看一眼姜琬,说:“阿琬,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也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你实在不该回来,只是如今既已到了这里,就住下吧。有些事总得父亲回来才好商议。”
在樊家吃过午饭,姜琬回客栈取了东西,然后又回到樊家住下,对外只说是樊先生的远房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