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老婆》萧青彦

4、第四章

　　一直工作到八点，才把文章改到主编认同。看着面目全非的稿子，陈柚有些感慨，将东西收到抽屉里，拿上手机顺手关好门，这才算是下班。
　　她是很喜欢夜晚的A市的，讨厌阳光，因为阳光会让她变成嗜睡的猫儿。晚上没有刺目的光耀，身边闪耀的霓虹灯，一切都是量身定做，昼夜温差使角落里渐渐湿润，浸了野猫的肉垫。靠在天桥锈了的栏杆上，面前的车行驶的太快，只看得见依稀轮廓，不知何处的风把她过眉的短发吹到面颊：“真是让人堕落的城市啊。”
　　“是啊。”又是那个该死的声音。
　　“你一直跟着我，不用上课吗？”
　　“我在这里只是挂名学习而已，去不去也无所谓，家里有家庭教师。”
　　“啧，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啊。”
　　“你不想体验吗？”
　　“没兴趣，有烟吗？”陈柚扭过头，盯着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苏谦。
　　“抽烟对身体可不好。”苏谦嘴上这样说，还是扔了一包Marlboro给女人：“要打火机吗？”
　　“不，我只是含含。我答应过别人，不抽烟。”
　　空气瞬间凝结，苏谦难得的没有接话。陈柚知道这人生气了，转过身直径走到她面前。取下含在嘴里的烟，吻上那人的唇。只是浅浅的一点，稍纵即逝：“她已经结婚了。”
　　那人好像听见了另自己满足的答案，按住那人的头往怀抱里压，双手环住她，气息洒在她的脸颊旁：“那就好，我们去吃饭吧。”
　　苏谦的呼吸打在陈柚的脸上，惹的她脸颊发烫。挣开她的怀抱：“不是明天？”没有得到答复，手反而被一股拉力拉走。不得不小跑才跟上苏谦的脚步，她的声音顺着风到陈柚的耳边：“我说的算。”真是霸道的人啊……
　　苏谦的车就停在天桥下，侧身到副驾驶拴好安全带，陈柚靠在座椅上就开始闭目养神，半晌那人的声音闷闷响起：“你就不问问，我带你去哪？”掀开眼皮，侧着脸盯着那人过分消瘦的脸：“如果我怀疑你，就不会来了。果然还是小孩子吗”
　　苏谦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紧了紧，越看见她这副紧张的样子，陈柚不自觉就会去逗弄她，谁让她这么强势呢？不好好欣赏她的囧样是有些对不起自己。
　　陈柚自己都被这种奇怪的心里吓到了，装作毫不在意的扭回头玩手指头：“到了记得叫我，我很累。”得到那人的回答就又闭上眼了，苏谦想了想还是关闭了车中的音乐，不一会儿车中就交替着二人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