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不能再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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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实在疼痛难忍，我不得不躺在床上渡过。
卡卡西本来想守在旁边的，但是他在边上我哪里好意思处理，便把他打发走了。
后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天色已经见黑。
卡卡西卡着点推门进来，手中拿着一个托盘：“你醒了，还痛吗？”
坐起身来，除了有点虚，那种要人命的坠痛可算停止了，摇了摇头，我望着他的手：“是什么？晚饭吗？”
还真有点饿呢，“生病”有人在身边照顾的感觉真好。
“嗯。”卡卡西把托盘放下，从里面端出来一个碗，“先把这个喝了，驱寒的。”
碗里冒着热气，一股浓浓的生姜味弥散开来，估计卡卡西以为我肚子痛是下午喝了冰水导致的。
不过也算对症，我接过来喝了一口，嘴里的味道让我面色古怪起来，“卡卡西，这红糖姜茶是谁给我准备的？”
生姜驱寒还说的过去，红糖是什么意思？莫非卡卡西其实知道我是生理痛？
卡卡西眼神闪了下，面色不自然回道：“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过，医生吩咐的。”
我扶额，这么说他果然是知道了。
算啦，孩子都一起生过的人，再来不好意思这个，似乎有些矫情。
在一片微妙的氛围中吃掉晚饭，正不知道干嘛时，公主的通传便到了。
这个时候，公主找我会有什么事？
带着疑问我们赶到公主寝宫外，卡卡西招呼一声便消失在夜色中，不知道猫在哪个隐蔽处继续执行任务。
再次见到公主，她的气色比早上还要差，眼睛红肿，嘴唇干枯，不会是哭了一天没吃没喝吧，美人憔悴仍旧十分动人，让人看了心中不忍。
“不知公主找我来是有何吩咐？”我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轻声问道。
“春野大人，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了。”百香姬难堪地咬住嘴唇。
公主和下人私奔，在风气尚保守的花之国，算是丑闻，尤其是在“花神选举大赛”即将来临之际，影响是非常恶劣的。
虽说大名有严厉吩咐下人不可外传，但是私下讨论的人确实不少。
我不知作何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百香姬却误会了我的意思，“在你们眼中，像我这样的女子，是不是特别不知羞耻？”
“怎么会？”我抬头讶异地望着她，见她说完这句话后，脸色更加苍白，泪目中隐有绝望之色。
“不会吗？”百香姬愣了愣，下意识问道：“还是说，你们忍者并不在乎这些？”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百香姬脸颊一下子涨红了，慌乱地摆着手，急忙解释：“春野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说你们……我只是想，如果我不是皇室的公主，是不是就会自由许多？”
“我知道。”我朝她安抚一笑，表示自己并没有被冒犯，“公主不用惊慌。”
其实我特别理解她的这种心理，忍者世界男女大防是否严苛我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小樱和井野对佐助的那些花痴行为，想来还算宽松的。
但是身为平民单身妈妈的那些年，我确实是受到了许多异样的眼光和非议，所以非常清楚封建礼教对女性的那种束缚和压迫。
流言无形，却是伤人最痛。
想了想，我还是忍不住柔声安慰道：“在我看来，为了爱情勇于反抗敢于牺牲的公主，特别棒。”
大概是我的笑容安抚到百香姬，她平静下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捉住我的袖子：“春野大人真的这么认为？”
我重重点头，再次给予肯定。
百香姬眼睛亮了起来，恢复了一丝神采，“谢谢。”
“只是有一点，公主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毕竟藤井护卫重伤，行动不是很方便。”我是真的挺费解的，再怎么着急，等伤好了再行动，胜算不是更大一些。
当然，并不是说我支持他们私奔这件事，自古以来，像这种故事，结局总是不尽人意的。
百香姬看起来就是一个养在深宫养尊处优未经世事的天真小姑娘，即使侥幸逃过宫中的搜捕，又如何能适应日后的颠肺流离居无定所。
更何况过日子，还有数不清的柴米油盐鸡毛蒜皮等俗世纷扰。
就怕现在年少无知，将来回首后悔都来不及。
“我也知道不妥，不过我们没有时间了。”
在她的娓娓道来中，我了解到：明天就是公主出发前往百花谷的日子，藤井宏树受伤中，并不在护卫行列，此行如果顺利，百香姬公主顺利赢得比赛，两人今生估计再无相见之期。
悲伤不已，一时冲动，这才孤注一掷，决定私奔。
望着百香姬公主悲难自抑，眼泪像断线的珠子一样坠落，我半个字的安慰话也讲不出来，只能紧紧捉住她的手，给予一些微薄的支撑。
室内一片静默无言，良久。
“你看我，失礼了。”百香姬公主先缓过来，举起袖子擦掉眼泪，对我不好意思一笑。
转移话题道：“春野大人，给我讲讲你喜欢的人吧，上次说到一半，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咳咳咳……和卡卡西的相识……
在她纯洁的眼光中，我的老脸可耻地红了，想了想，避重就轻回道：“他受了伤我救了他。”中那什么药了也算受伤嘛，我这也不算说谎。
“然后他以身相许了？”百香姬双眼星星状，白净的小脸因为激动和羞涩变得粉红，完全看不出不久前还在伤心流泪。
果然是小姑娘么，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望着此刻少女心爆棚的公主殿下，我不禁扶额：“你怎么会有这么……这么……嗯……想法？”
“不是吗？”百香姬看起来很失望，双手捧着发红的小脸，目露憧憬：“故事书上都是这么写的啊，美人被英雄救了后，不都以身相许了嘛。”
好吧，说是以身相许好像也没错。
只不过英雄救美什么的，角色是不是完全对调了？我不禁再次扶额，这都哪里跟哪里啊，我怎么也跟着小姑娘瞎想起来了。
“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是不是很英俊潇洒？”百香姬继续眼冒金星。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问我这个问题，一时之间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认识卡卡西越久，越觉得他复杂难懂。
不过，他无疑是非常优秀的。
高大帅气天资聪颖，有勇有谋，有担当有责任感，善良可靠，温柔体贴……想起他，就有数不清的优点出现在脑海。
老实说，这么好的一个人却被我遇上了，有时候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
但是，要我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这么去夸自己的心上人，总觉得很羞耻呢。
看着还沉浸在童话幻想里面的百香姬，我不由起了逗弄的心思，“他从小就开始带着面罩，我估摸着是觉得自己面丑，不好意思见人吧。”
嗯，虽然蒙面，但是仅就露出来的部分和轮廓来看，卡卡西绝对不丑的，所以说这句话还是有点小小的心虚的。
而且，私以为戴着面罩的卡殿更加帅气神秘。
“诶？”小姑娘瞪大眼睛，显然我的回答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中，秀气的眉毛微微皱起，“你是说你没看过他的长相，那你喜欢他什么呀？肯定有很突出的优点吧。”
决心逗弄到底，我昧着良心继续瞎掰：“他啊，优点不好说，坏毛病倒是一大堆呢。”
还装模作样，掰着手指一项一项列举着，“一头乱糟糟的未老先衰的银色头发，整天一副没睡醒无精打采的样子，约会经常迟到，有事没事就捧着小黄书看。”
随着我的话语，百香姬的眼睛越睁越大。
我忍笑，做最后的总结：“反正你往猥琐颓废大叔的形象上靠就对了。”
“不会吧！”百香姬惊呼，满脸的无法置信和不可接受，幻想被彻底打破，粉红色的少女心“噗噗噗”地碎了一地。
垂死挣扎地望着我：“那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啊？”
逗够了，我也不好继续埋汰卡卡西，越过那些显而易见的优点，勾起嘴角，柔声地回道：“大概是喜欢他的笑吧，很温暖，很治愈。”
“笑？”百香姬疑惑，以她现在的年龄，大概还不能体会到，比起外貌，人格魅力才是最具杀伤力的。
“嗯。”想起卡卡西悲情的一生，我幽幽叹息一声，“他啊，总是说得少做得多，明明自己身处黑暗地狱却能给别人光明。”
火影里，被这个残酷世界伤害的人有很多，只有他，是选择笑着去拥抱。
父亲自杀，同伴惨死，恩师殉难，爱徒出走，身边重要的人一个又一个离自己而去，他有充足的理由抱怨，颓废，甚至报社。
然而，最坏也不过是在年少时期封闭自我。
最可贵的不是一直保持阳光，而是在尝过无数黑暗后，仍能用微笑面对生活，温暖他人。
百香姬似懂非懂：“虽然还不怎么明白，但是春野大人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神很温柔，想来他在你心中是非常好的。”
自然是非常好的。
百香姬说完，脸上闪过一丝羡慕和落寞，眼见又要沉浸回悲伤的情绪，我赶紧转移话题：“还没有问公主唤我来所为何事呢。”
谈到正事，百香姬也正色起来，解释了一番当初选择我的原因，这个我在偷听到她和婢女的谈话已经略有推测。
“我决定好好参加花神选举大赛，所以不需要你的能力了，找你过来是想问你是否想提前离开。”百香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道：“当然，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去百花谷，我会更开心的呢。”
她的语气真诚，是真心希望我陪她一起去百花谷。
不过，我倒是犯难了，留下来可以和卡卡西多相处一段时间，但是我此次出来只有一个月的时间，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考虑一下再给公主答复吧。”只是我特别好奇，怎么短短一天时间，她的想法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考虑到这件事比较扎心，我终究没好意思问出来。
百香姬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抿嘴笑起来，“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八卦心思被看穿，我有些尴尬，“公主不用在意。”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上午我父皇来找过我，原来上次我遇袭是我的皇叔安排的，因为一旦我当上花神，父皇的政权就会越来越稳固，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百香姬面色黯然，伤痛之色溢于言表，“皇权争斗，罔顾亲情，实在是不堪言说。但最终受苦的还是平民百姓，身为一国公主，我肩上有社稷的责任，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之前是我太任性了。”
“情义两难全，情之一路我已经做了最离经叛道的事，还是不能成功，只能说这就是我的命。父皇昔日疼爱我，从来不跟我说国家之事，所以我才能无忧无虑的长到现在，但是，该我的责任，我不能再逃避了。”
百香姬目光慢慢坚定起来，之前的伤情和落寞都被她一一藏进心底，这一刻，她身上迸发出巨大的光芒，俨然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公主殿下。
仿佛一夜间，那个天真的小女孩，骤然成长起来。
敬佩和怜惜涌上心头，在初尝情滋味的年纪，就能拿得起放得下，勇于承担重任，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其实有一颗非常坚强豁达的玲珑心。
我不禁问自己，易地而处，我是否可以做出这样的取舍？
从公主寝宫走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一道黑影倚在庭前的大树上，银色的短发在角灯的映射下，特别显眼。此时，银发的主人双手环胸，定定地凝视着我，神色古怪。
我愣了愣，后知后觉发现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就在我和公主瞎扯我和某人的二三事时，忘了主人公就在外面守着。
完蛋了，以卡卡西的听力，绝对全部都听到了。
我捂脸，顿时尴尬到无以复加。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不能再尴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