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离开木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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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疾风的葬礼低调地举行了。
这个如风一样清淡美好的男子，终究还是如风一样消散了。
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激烈，却带着淡淡的哀伤，似乎也在为这位早逝的英才哭泣。
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多，多数都是疾风的同僚。
人群中，一身黑色素服的卡卡西，默立在灵位前。
几日不见，似乎消瘦了不少，露出的那只眼睛下有着厚重的青影，好似几日都未合过眼，透着浓浓的疲惫。
宝贝在我旁边小声地哭泣着，小小年纪的他第一次面对死亡，就是自己敬爱的师父，这对他来说打击不小。
牵着他上前，将手中的白菊轻轻放在灵位前。
凝视着相片上那个熟悉的病态面容，心口仍然隐隐作痛，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了句“对不起”。
敏感地感觉到一道目光轻轻落在我后背上。
转过身去，没找到目光的来源，却看见卡卡西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裤兜里，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自从那天晚上分开后，卡卡西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在我面前，包括以往每天晚上下班后雷打不动的护送工作，也突然没有了。
是因为我的拒绝，所以生气了吗？
还是太忙了没时间？
亦或者别的什么原因？
想要上前去搭话，却被他现在身上散发的疏离气息定在原地。
咬了咬嘴唇，终究还是没有勇气上前去打扰。
倒是宝贝没有什么顾忌，哭兮兮地奔了过去，抱住他的大腿求安慰。
远远看着卡卡西弯腰抱起他，摸了摸他的头，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
但是，从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有看向我这里。
一直到葬礼结束，卡卡西都没有看过我一眼，我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思来想去，却没有什么头绪。
只能带着七零八落的心情，黯然离场。
这种黯然一直持续到终选赛开始，在这期间我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一样，不止卡卡西不见了人影，对我有所怀疑的玄间也没有来找过我。
就连最该出现的大蛇丸或者药师兜，都没有再与我联系。
比赛那天，我随着医疗班来到会场。
遥望着化身为风影的大蛇丸坐在最高看台上，和三代火影说着什么，想着即将发生的变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说好的要让我暴露间谍身份看戏的呢，怎么都这个时候了，大蛇丸还一点动静也没有，似乎忘了我的存在似的。
如果不是前不久，刚刚鬼鬼祟祟地在木叶医院贴过爆炸符，我快要怀疑自己音忍间谍的身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了。
这种茫然无措的滋味并不好受，即使是会场上精彩的比赛，也没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时间过的特别缓慢，直到天空开始飘下一片片诡异的白色羽毛。
有所准备的我并没有陷入幻境，扑到窗前，看台上的人员已经到了一大片。
战斗即刻间爆发，一声巨响过后，三代火影和大蛇丸已经被包围在四紫炎阵中。
看着这一幕在眼前真实上演，我有些恍惚。
在剧情的洪流中，我不知道自己这个外来者，还能再做一些什么，即使有心，却那么弱小，那么无力。
下意识地在看台上搜索着卡卡西的身影，专注间没有发现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暗部人员。
等发现的时候，后颈一阵剧痛，接着便陷入昏迷中。
昏迷前脑子里闪过很多疑问：自己这是被监视了吗？人是谁派来的？玄间吗？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睁开眼睛，入目是极其陌生的场景。
昏暗的视线中，烛火摇曳，岩石筑成的墙壁上一片鬼影憧憧，萦绕在鼻尖的是潮湿阴冷的气息。
这是哪里？
转动酸痛的脖子，我撑起身体，离床不远处一坐一立两个人影。
“呼——呼——”
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我认出了坐在那里的，正是大蛇丸，不过看起来状态不怎么好。
“大蛇丸……大蛇丸大人，这里是哪里？”我惊呼出声。
“你醒来了，欢迎来到大蛇丸大人的洞府，朝子小姐。”回答的是站在大蛇丸身边的药师兜。
大蛇丸的洞府？“我怎么会在这里？”
“如果不是大蛇丸告诉我，我真不知道清水还有后人在世，朝子小姐既然醒来了，就过来看一下大蛇丸大人的伤势吧，让我见识一下清水族的本事。”
药师兜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从他的话中，我也稍微明白了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苦笑一声，眼睛一睁一闭，就从木叶会场转移到这不知道所处何地的阴暗地洞，这跨度也未免太大了点。
前一秒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被木叶监视了，现在，环视着周围陌生的摆设，我却不得不仔细思考如今的处境。
犹豫了一下，下床来到大蛇丸跟前。
他的双手漆黑，无力的垂放在椅子的扶手上，苍白的面颊上，冷汗不停地往下滑落，面目肌肉扭曲，一看就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不用看我也知道怎么回事，这双手被三代火影用“尸鬼封尽”术封印了灵魂，再也无法结印了，连动弹都不能。
涉及到这种级别的禁术，已经远远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了。
因此我只能摇了摇头，“大蛇丸大人应该知道，我的医术解决不了这样的难题才是。”毕竟我所有的医学知识来源基本都是他传授的呢。
“看来朝子小姐在木叶医院的盛名，有些言过其实啊。”
大蛇丸还没讲话，倒是一旁的药师兜插话道。语气里有非常明显的嘲讽和幸灾乐祸。
你是大蛇丸的代言人吗？是不是不刷下存在感就不舒服啊！
我偷偷翻了翻白眼，暗暗腹诽，懒得理他。
从一开始，他就对我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仿佛我的存在让他特别不爽，抓住机会就要嘲讽打压几句。
瞥见大蛇丸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我心中一凛。
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其实非常不乐观，大蛇丸看重我的能力才会让药师兜带我来这里，如果我没有了利用价值，是不是就会马上被当做弃子处理掉。
想到此处，我连忙继续道：“不过，虽然解除不了封印，但是缓解一下痛苦还是没问题的。”
“那就麻烦朝子了。”一直没开口的大蛇丸，闻言点了点头，神色也缓和了不少，甚至还露出一丝期待。
能让大蛇丸这样的变态露出这种表情，想必双手上的痛苦确实非常人所能忍。
定了定神，双手迅速结印，运起清水一族的秘法，纯净的生命能量在掌心汇聚。
然后贴上他的掌心，随着生命能量慢慢传递，大蛇丸手臂上被死气侵蚀变得青白灰暗的皮肤，慢慢恢复了一点正常的颜色。
大蛇丸长舒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躯也缓和了下来。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清水一族确实了不起。”大蛇丸吐了吐舌头，金色竖瞳里闪过一片暗光，面上有些蠢蠢欲动。
那是看到猎物，想要据为己有的表情。
手上动作一僵。
“呵呵，别害怕。可惜的是，这种血脉的力量，一旦离开本体就会立马消亡。”大蛇丸一眼就看出我的惴惴不安，出言安慰道。
我想起很早前自己被取走的血液和头发，不禁松了一口气，想来他早就做过实验了。
“那么，在我找到治疗方法之前，你就先留下来吧。”说完这句话，大蛇丸起身欲离开。
“等等，大蛇丸大人，木叶……木叶那边……”
我还没讲完，药师兜似乎已经预料到我要说什么，他扶了扶镜片，低笑一声，道：“朝子小姐不会还天真地以为，自己还回的去木叶吧？”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这么想的，突然消失，宝贝不知道会有多慌乱呢。
虽然有做一些安排，但是怎么可能完全放心的下。
不过，药师兜脸上的不怀好意告诉我，也许回去的想法真的是一种天真的妄想。
果不其然，药师兜继续道：“离开之前我已经公布了你的身份，现在整个木叶都知道你是我们音隐村安插的间谍，你就乖乖待在大蛇丸大人手下，尽心服侍吧。”
闻言，即使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心口还是如遭重击。
这下是真的完了。
身体一阵阵发冷，我恶狠狠地看着他，心里涌起强烈的仇恨情绪，三代老头子已死，大蛇丸根本没必要多此一举再去公布我的身份。
这肯定是药师兜自作主张！
“呵呵，别这样看我，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蛇丸大人考虑。”药师兜轻笑一声，一点也不在意自己被仇视，反而像是被我此时的痛苦取悦了，看起来心情颇好。
紧紧握住拳头，努力控制着上前去撕碎他那张可恶的嘴脸，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把他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百倍奉还的！
然而，一想到木叶那边，心口还是止不住的疼痛。
“够了。兜，带朝子去藏书室，以后她就跟在你身后学习医术了，我要你毫无保留，务必让她在最短时间成长起来，尤其是封印术这一块。”
“大蛇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会尽快找出办法帮助您解决双手的伤势的。”大蛇丸的吩咐，显然出乎药师兜的意料，方才还得意不止的脸上，震惊不已。
同时也让他感到深深的威胁，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我也有些懵了，听大蛇丸的意思，他把解除封印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见药师兜这种反应，大蛇丸皱了皱眉，然后看向我微笑道：“你愿不愿拜我为师？”
拜大蛇丸为师？
等等，什么情况，这神一样的转折让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愣在那里。
同样怔愣住的，还有药师兜。
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最终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拜倒在地。
我听见自己说：荣幸之至。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离开木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