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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邻居卡卡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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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你这是做什么?!”迈特凯又急又怒吼道。
叫青木的忍者剧烈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回吼:“你也看到了,我的腿没了!没了!我成了一个废物,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他剩下的那只眼睛里面淌下悲痛的泪水。
由于这一番挣扎,那些好不容易处理好的伤口又崩开,鲜血浸出,就是刚刚修复好的脏器,也受不住病人这般折腾。
看到冒着暴露的危险救过来的人,这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愤怒直冲脑顶,我忍不住大声喝道:“够了!”
不顾两人看过来的诧异眼神,我上前一步,指着这个叫青木的伤患,怒气冲冲地教训道:“想死是不是?死很容易,但是你死了是痛快了,一了百了,有没有想过那些活着的人是什么感受?当不了忍者又怎么样?这样你就是一个废物了吗?除了忍者这个身份,你还是儿子、是丈夫、是父亲、是朋友!你死了,这些人就只能站在慰灵碑前,看着冰冷的名字,默默哭泣。错了,像你这样懦弱自杀的人,应该上不了慰灵碑吧,只会出现在别人唾弃的口吻中!”
一番话骂下来,病房陷入死一样的寂静,青木和迈特凯呆呆看着我。
我长吁一口气,平复掉激动的情绪,“抱歉,我有些太激动了。”
“不,你说的对,自杀是懦夫的行为。”青木盯着天花板,呆呆道。
我暗叹一声,心中不忍,不由放低声音柔声安慰道:“除了忍者,你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比如当老师,把你在任务中积累的经验传授给学生,让他们能在任务中多一点存活的机会少受点伤害。哪怕只是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居民,也可以努力工作,为村子的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呜呜……呜……呜”青木终于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如此悲痛,如此揪心。
我哽了哽,没有再说什么,或许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这个坎,还是得青木自己走出来。
余光瞥见凯不忍地别过头,眼角隐有泪光闪烁。忍者的世界,真的太沉重了,曾经和自己一起并肩战斗的伙伴,余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这对谁来说,都是难以消化的吧。
良久,哭声渐低,转为压抑的低泣。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我打起精神,走上前,双手结印,继续给青木处理伤口。
这次,青木没有再挣扎,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紧紧闭着,嘴唇抿的死紧,大颗大颗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治疗结束后,我用眼神示意凯,给青木留一个单独的空间。
转身,却在门口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银色的短发,黑色面罩,清瘦挺拔的身躯慵懒地靠在门墙上,露出来的那只黑色眼睛,此刻深沉地望着我,里面暗潮汹涌,像漩涡一样牢牢锁住我的脚步。
卡卡西!
天,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刚刚发生的事,他看见了多少?为什么会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卡卡西,你来了,青木没事了,多亏了这位面生的医者,没想到看起来年纪轻轻,医疗忍术这么厉害。”迈特凯粗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被钉在原地,无法挪动脚步,内心忐忑不安地思考着我刚刚一言一行,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凯迈步走向卡卡西,阻挡住了那摄人心魄的视线,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趁机对他们颔首道:“没什么事,我就去其他地方帮忙了。”然后逃一般地挤出房间。
身后,仍然能感觉到那道视线紧紧锁住我的后背,直到拐角处才消失。摸了摸还在“砰砰”直跳的小心脏,还来不及做出什么感叹,又被找来的护士拉入另一个病房。
直到落日西沉,夜华初上,忙碌又紧张的一天才结束。
“朝子,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班长刚刚夸你今天表现很突出,看来你可以很快转正哦。”小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兴奋对我讲道。
“希望吧。”我扭了扭脖子,缓解疲劳,漫不经心答道。闲下来的脑子,很快就被白天卡卡西的眼神占据。
不由反思,相比于他们那些见惯生死的忍者,或者我的那番话过于轻浮吧,俗话说的好:站着说话不腰疼,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那种痛苦是根本没办法感同身受的。
我不由想到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在任务中选择救同伴,导致任务失败,不被村子里的人的理解,连被他救下的那个同伴也责怪他,因而无法承受这种压力选择自杀。
作为忍者,维护自己的信仰,选择自杀无可厚非;但是作为父亲,留下年幼的卡卡□□自面对残破的世界,他确实是失职的。
父亲的自杀留下的阴影,那么惨烈,以至于卡卡西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或许是我今天的话,不经意间深深刺痛了卡卡西吧,想到这里,我不由苦笑。第一次见面,就闹了这么一出,以后再见面该如何坦然面对。
算了,不多想了,我和他之间本来就间隔着千上万水,也不在意再多这一点了。
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尽快跟药师兜取得联系才行,早点明白大蛇丸的计划好早做打算,总是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个办法。
收拾好东西,我走出办公室。路过阳台时,一阵交谈声从底下的花园传了上来。我脚步一顿,下意识地躲在窗后,收敛气息。
“卡卡西,有件事跟你说下,今天救青木的那个女孩似乎很不同寻常。青木那么严重的伤,即使是院长亲自出手,最少也得两个时辰的手术,你知道她用了多久吗?”
“多久?”
“一刻钟!只有一刻钟,我虽然不懂医疗忍术,但是也隐约察觉到,她使用的查克拉跟一般的医疗忍者有点不一样,怎么说呢,似乎能量更大吧。”
“好,知道了,我会留意的。”
夜风微凉,夹带着不知名的花香吹了进来,草丛里响起阵阵虫鸣,我伫立在窗台前,浑身僵硬。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确认底下再无人声,才敢稍微动了动脚尖。
到底还是太大意了,受动漫故意制造的搞笑效果影响,我一直以为凯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却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木叶的精英上忍中,怎么可能真的有头脑简单的人。
救青木的时候,我虽然有考虑到故意隐藏实力,并没有尽全力让伤口完全愈合,但始终还是经验太少,在时间上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留意?怎么留意?卡卡西他会派人暗中监视我吗?
揉了揉眉头,只觉得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脑子有点不够用。
心情沉重地回到公寓,掏出钥匙开门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起初我并没有很在意,直到脚步声停在隔壁门前,我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直接吓得钥匙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出。
那人闻声看了过来,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然后我看见那张黑色的面罩动了动,慵懒的、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嗨,上午在医院遇到的小姐,谢谢你救了青木,没想到我们是邻居。”
说完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邻居?
搬过来一个多月了,隔壁一直没有动静,我还以为没有人居住呢,没想到里面不仅有人住,而且住的人还是男神卡卡西!
我不相信缘分天定,但是此时却有一种“这是宿命的安排”的感觉。
不然,我怎么没穿去别的地方,偏偏穿来有卡卡西的火影世界?
不然,我怎么没穿到别的人身上,偏偏穿到卡卡西的发生过关系的女孩身上?
不然,木叶这么大,偏偏我以为遥不可及的卡卡西,做了我的邻居?
也许,这就是缘分呢,命中注定我和卡卡西要纠缠在一起。大脑有点眩晕,明显供氧不足。惊喜,难以置信,紧张,胆怯,种种情绪,全部涌入脑海,喉咙发紧,竟无法吐出一句回应。
我吞了吞口水,慌乱低下头掩饰这份不自然,目光转到那只即使带着手套,仍然显露出优美线条的手上。
这只手,就是这只手,曾经在自己稚嫩的身躯上,游走,点火,刻下永难磨灭的烙印。
思绪已经完全不受控制,满脑子的旖旎回忆,让我口干舌燥,面色发红。这下更不敢抬头直视那人,恨不得将脑袋埋到土里去。
忍不住在心里哀嚎:完了,完了,卡卡西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啊。
“咔擦——”听见开门声,我顾不得其他,赶紧抬起头来,卡卡西已经进门了。眼睁睁看着门在我面前合上,心脏一抽,说不出什么滋味。
为什么每次遇到卡卡西,就像得了失语症一样?!这样何时才能更男神有进一步的发展啊,我懊恼地蹲下身,把头埋进□□,想哭。
“咔擦——”
“那个,你怎么了?”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猛地抬头,看见去而复回的卡卡西,一手插兜,一手摸着脑后,眼神困惑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