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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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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青鸟落在雕花木窗沿上,探着青色的小脑袋东瞧西看,忽然,它收起灰色爪子,扑着翅膀没入青色竹林中。
与此同时,一抹红影跨门而入。
瞧见卧榻上的女子散着黑发正安然睡着,锦被却有一半落在地上,红衣男子轻笑,捉起一角锦被,正欲为她盖上,只听一声梦呓——
“弦哥哥——”
男子的手顿了顿,微微皱了眉,不一会,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旋身坐下,手抓着锦被一下子往女子脸上盖去。
女子的睫毛动了动,伸出左手拦下锦被,下一瞬她已经绕到男子身后,用右手臂牢牢钳住了男子的颈。她这才缓缓睁开一双清澈的眼,有些恼怒:“落柒,你为什么闹我睡觉?”
“只是来问问出出你要不要吃竹筒饭的时候,看到你的锦被落在地上,好心替你捡起来,结果你这么没良心。”落柒回头看她,一脸无辜与委屈。她泼墨的发丝垂下,戳着他的手有些痒。
“看在竹筒饭的面子上,暂且先放过你。只是你方才为什么不拆招?由着我……制住你?”
“大概是享受倒在美人怀中这一刻吧。”落柒的手捻着她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道。
淮出的脸蓦地烧了起来,他温热的后背隔着轻薄的衣料像烫人的芋一样贴着她,制着他脖颈的手瞬间抽掉。落柒一个转身,右手托着她的背,将她放倒,顺势欺身而上。
“弦~哥~哥~”他的嗓音清冷,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语速极慢,似抽丝剥茧,“莫不是方才做了春梦?”
淮出挣扎着的手忽然僵住了,眼中闪过惊讶与害怕,与未消散的红晕一起,显得极为不自然。
只一会儿,她莞尔而笑:“江南的好姑娘们都是瞎了吗,竟看上你这么个浪荡公子。”
“是啊,前天丰家丰袭衣,请我三月三参观她的及笄之礼,昨日秦家小妹约我参加她的及笄之礼,今日苏府苏浣修书一封,居然也是参加她的及笄礼。若我没记错,你的及笄之礼也在今年,我便以应了你的约为由回绝了她们。只是出出,你这转移话题的能力有些弱啊。”
淮出尴尬地轻咳一声,合上眼:“一个不明生死的故人而已。”
见她不愿多说,落柒起身往门口走:“我在门外等你,今日我们往南矶山去,那有我的近来结识的友人,竹筒饭做得极好。”
“既是如此,便叨扰你那位友人了,对了,怎么称呼他?”
“称他谢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