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恋爱》凉水止渴

4、第四章

　　客厅，我坐在沙发上玩着平板，小雨在卫生间洗着衣服。
　　“要不要听亚瑟名字的故事。”我倚在门框上。
　　“不想听。”
　　“你怎么了？”
　　“没怎么。”
　　“你到底怎么了？”
　　小雨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眼睛红润的对我吼道：“我能怎么啊，你说我能怎么啊，我一个妓女能怎么啊，你们有钱人，公子哥，穿着名牌，喝着红酒，怀里形形色色的女人不断。我就是一个妓女，一个由人玩弄，供人发泄的工具。我敢怎么样呢！你说我敢怎么样呢！”
　　我被小雨吼的有些恼怒，狠狠的将平板摔在地上，各种零碎件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卫生间的各个角落。
　　“佟萱雨！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冲我大吼大叫。你是老子花五千块买来的婊子，是给老子洗衣做饭的婊子。我不碰你，已经算是仁慈的了，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小雨擦着脸上的眼泪，湿润的眼睛在灯光的反射下，看不清眼神，但却能感觉到透心的冰凉，让人感到心慌。
　　姚烨啊，姚烨。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这不是你啊。你为什么要向小雨发这么大的脾气，说那么多恶毒，违心的话。那些话都不是你心里想说的，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被小雨看的心虚，我结巴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呵呵！不用解释，你说的对，我就是你买来的一个婊子，一个可以予取予求的婊子。”顿了顿，小雨抹了抹脸颊的眼泪，自嘲道：“是我想的太多了。对不起！”然后端着衣服进了卧室的阳台就再也没有出来。

　　一夜无言，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从沙发上爬起来。一夜辗转反侧，未曾闭眼。
　　来到卧室门前，抬起的手犹豫着又放了下去。
　　“小雨，我知道你醒了，我去上班了。”此时我多么希望屋内能传来一丝动静，可直到关上防盗门，也没有听到哪怕一丁点声音。
　　办公室，我一直回想着小雨为什么会泪流满面的发火，从被王冰撞见之后，小雨的脸色就不太好，王冰刚走，她也回去了，紧接着就是对我的不温不火，爱理不睬，到后面的怒火,最后冷静的可怕。
　　转瞬间，一个大胆的想法窜入脑海，难道，，，，，，
　　“喂，你来我办公室一下。”没给王冰提问的时间，我直接挂了电话。
　　王冰满脸堆笑的坐在我面前，满嘴喷粪道：“姚总，昨晚睡得可好啊。”
　　“托你的福，一夜没睡。”
　　“我擦嘞，那么猛，你这身板吃得消吗？”王冰皱着眉笑道。
　　“滚你大爷的，老子昨晚和小雨吵架了。”看着王冰那贱样，我气就不打一处来。
　　王冰皱了皱眉，若有所思：“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小雨就是昨晚那个女孩吧。你的表妹！”王冰故意在“表妹”加重了音。
　　“你别在这给老子装蒜。我问你，你俩是不是早就认识了？”我拍了拍桌子问道。
　　王冰指了指自己，反问道：“你说我和你表妹？你扯淡呢，我怎么会认识她。”
　　“你确定？”
　　“我确定，一万个确定，昨晚绝对是第一次见面啊，你不说她叫小雨，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
　　听了王冰的话，我盯着电脑屏幕思索着。
　　“咋的了，你和她怎么就吵架了，昨晚我走的时候你俩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艹，我知道了。你小子昨晚是不是对人家用强了，人家不同意，竭力反抗，最后你俩大吵一架，不欢而散。”王冰无厘头的推断把自己逗笑了，显然他了解我不会那样干。
　　“昨晚你走后，她就像变了一个人，所以，，，，，，”
　　“所以你就怀疑是因为我。”王冰抢着把话说了出来。
　　“不是因为你，那是因为什么呢。”
　　“你问我，我他妈怎么知道。”王冰摸着下巴问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看着王冰，我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毕竟关系到小雨名声的问题。
　　“哎呦，姚总啊，和我就别藏着掖着了，你说说看，我来给你分析分析。”王冰手指点了点桌子说道。
　　“你还记得端午节那天我加班不，，，，，，”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王冰听罢像是明白了什么，很是装逼的说道：“那就解释的通了。”
　　摆正了姿势，王冰接着说道：“首先，她一个雏，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走到卖身这一步，而恰巧，你在她深陷危难时刻用五千块买了她第一次，在她理解为这就是在帮她。然后又很装逼的告诉她不会碰她，当然你可以理解为绅士。你想啊，这时候一个二十一二岁的，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姑娘，怎能不对你有好感。又恰巧的是，你又三次有意无意的对她进行了表白，她也明白了你的心思。之所以没有答应你，可能她还不能确定你是真心的喜欢她，还是纯粹的被她的外貌所吸引，所以不能下定决心，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
　　“我姚烨不是那种把爱放在嘴边的人，这个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有个屁用，人家女孩又不知道。你别打断我，我还没说完呢。”
　　我摆了摆手，示意王冰接着说。
　　“她不答应你，可能还有其她的原因。在她看来你是一个公司白领，而她却是一个未遂的婊子，如果你俩擦出了爱情的火花，这本身就是一个畸形的开端。所以，她潜意识里认为配不上你，可是因为这几天你俩的相处，她发觉了对你的爱意，在这样的纠结状态中，她进退两难，不知如何取舍。”
　　王冰突然停了下来。
　　“接着说啊。”我急切的催促道。
　　“去给哥哥泡杯咖啡，口渴。”王冰贱贱的对我说道。
　　我起身走向咖啡机。
　　王冰喝了口咖啡，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的贱样，我笑着说道：“送你八个字。”
　　“说”
　　“小人得志，极度膨胀。”
　　“哈哈哈。”王冰大笑，接着说道：“没办法，谁叫你姚总用得上我这个膨胀分子呢。”
　　我起身假装要把咖啡倒掉，王冰不急不缓的开口道：“还有一种可能你就不想知道了？”
　　我放下咖啡，王冰耸了耸肩说：“这是最坏的一种可能。就是她本身就有难言之隐，这个隐患导致她根本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也就是说你俩如果开始了，注定是一段孽缘。现在结合她卖身的情况，综合考虑这种可能极大。”
　　“在我看来，你说的这三种可能都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现在回想一下，她生气就是因为在你出现之后，我称呼她为表妹，这与我之前私下对她的感情流露相违背，她潜意识里认为我之前表达的爱意就是一种建立在欲望之上的告白，她这样的一个身份，我是不可能介绍给朋友的。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回到家，她一直反复强调她只是我花钱买的一个妓女。”我恍然大悟。
　　“算你小子还有点情商。”
　　沉默了十秒钟，我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飞一般的出了办公室。转身对身后的王冰说道：“帮我给老总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