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只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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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担起一个族代表着什么呢？
代表你成为了族长，你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导致你的族人受伤甚至死去，他们的行为需要你的首肯，你的行为会要他们来负责。
负担起一个几乎可以说只有自己的族代表着什么？
代表你必须每次出门回家都得面对着血腥阴郁味多年不散的空旷街道，要了解过去的一切，并且承认这个族会随着你的死去完全沉寂——即使它已经只是在苟延残喘。
多年后的宇智波佐助想起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垂了黑沉的眸子，多加了一个反问：那如果，负担起的族里仅存的几个族人不是灭己族之人，就是妄图毁灭世界之人，那怎么办？
回答暂且不论，现在的宇智波佐助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少年，年纪稚嫩，眸子里沉了一池黑墨，硬生生让活上百岁的老人都无法看出来里头的情绪。他独来独往，气息冰冷高傲，偏生遇到向他求讨帮助的人，他都会帮上一把。
仿佛矛盾的综合体。
自打宇智波一族灭族，他面上原本还有的温润笑容近乎完全失去，也只有忍猫来找他的时候少年能露出融化了坚冰的，柔和的眉目。
“怎么了？”
“有只橘猫闯到宇智波宅了喵，”黑色的忍猫趴到他的肩膀上，话语后惯性得加上了一声叫唤，宇智波佐助伸手去揉了揉他的前爪，被猫低头用鼻尖蹭了蹭指尖，“你上次抓的那只。”
一边从一开始尖叫“啊！会说话的猫”，到了“什么那好像是我们的目标啊卡卡西老师”的漩涡鸣人凑上来，打算用他所谓威风凛凛的气质逼问出宇智波佐助肩膀上猫他们目标的踪迹，却不想先对上的是宇智波佐助微眯了眼睛，借着身高自稍高的地方向他投来的视线。
少年脸上的温情尚未散去，漩涡鸣人在第七小队成立后才知道被灭族后的宇智波佐助依旧会笑，但他知道对方更多时候嘴角的笑容都是礼貌性或者嘲讽性的，但那与他曾经的那些温柔的、无声无息间便放出了柔软的笑容不同。
宇智波佐助现在露出的就是他曾经有着的，只在嘴角残留一点弧度，便足够麻痹人心的微笑。他的眼角扬起，未生开的面庞尚有青稚，却足够勾人心魂。漩涡鸣人原本打算大喊出的“快告诉本大爷情报”这句话，消声在对方的眼睛下，甚至有了卡壳和颤音。
于是宇智波佐助又笑起来，这回他的笑容不同于漩涡鸣人所见过的任何一种，里面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仅仅仿佛是对着某种特性露出了欢喜得愉悦，于是他笑了。
“请来吧，”少年转头向着红了脸看着他的春野樱和不知何时放下了书的旗木卡卡西说到，“虽然没有准备，估计只能喝杯茶，但是宇智波宅暂且还是可以见人的。”
春野樱想了想她父亲的房间，一瞬间以为自己能看到一点自己喜欢少年的凌乱房间，但一想宇智波佐助的性格，又觉得不太可能，只觉得他是在自谦。
接着少女刷新了世界观，她理解到自谦这个词是太降低宇智波佐助了，干净的街道，安静且远离闹市的寂静，空旷的房间以及整齐得家具，如果不是太大，恐怕说这里是什么高人隐世的地方都有人信。
两个年纪小的在心底倒吸一口气，宇智波佐助为他们泡了茶，没有时间用上繁杂的茶艺从而露出茶的纯让他露出一点可惜，少量的茶叶也恰好起了安神的作用，全然没有漩涡鸣人喃喃自语畏惧的苦涩。
年纪大一些的则端了茶，用上了和少年一样在掌心中转了三转的品茶方式，只是茶具捧在手中，没有摘下面具直接喝的想法。
“抱歉，没有什么茶点款待，”全然一副家主作风的宇智波佐助，话语虽然因为性格显得像是敷衍，倒确实是在心里记下了过些天去购买的计划，“猫的话，小太郎他们会很快带来的。”
喝完一杯茶，拎着终于被抓来的橘猫去交任务的第七小组，整个队伍都有了莫名其妙的冷静感，这让给他们登记任务的人忍不住投了几个怪异的视线，在宇智波佐助向他看来后，这个中忍也忍不住挺了挺背脊，露出专心得模样进行工作。
等他们一行人终于被漩涡鸣人破了氛围，大喊大闹的得来了一个C级任务离开去准备后，登记任务的人才松了一口气，感慨着对方给他一种上层视察得危险感。
旗木卡卡西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后坐在椅子上沉默着发了一会呆，他的食指和大拇指贴着相互摩擦着，回忆着那杯茶稍烫温度一样闭上了眼睛。
他的感官自然比另外两个孩子要强很多，在走进宇智波族的第一步就嗅到了血液的味道，那些味道在过去了四年后依旧没有散开，缠成一团，带着阴影得包裹着这片过于荒凉的土地。
他察觉到了宇智波佐助带着他们去的是客厅，也察觉到了那些茶杯是第一次使用，换而言之，少年对待他们的方式同一个族长对待客人近乎一模一样。
绝对得礼貌和界限，比起一般的路人宇智波佐助确实接受了他们，但比起真正的好友，甚至同伴来说，少年毫不掩饰地划出了界限。
漩涡鸣人和春野樱不懂，但是他懂。
宇智波佐助已经抓着缠绕在身上的链条与锁，看着他，以行动告诉他：他们不懂，你懂。你知道我们不是一路人，远离我，带着他们远离我。
但是，男人这么想着，摘掉了护额后用手捏了捏眉心，露出一个疲惫又无奈的笑容。但是少年的行动看起来如此可怜。有如一个伤害了大人的孩子，露出彷徨的眼神，拿着伤药委委屈屈的站在角落，只用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在他走过去的时候又缩起来，拒绝他的接近。
旗木卡卡西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也开始找了些武器准备明天开始的C级任务。
可惜他不知道，宇智波佐助这个存在，手里拿着的药瓶只会是毒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只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