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趁你病，要你命（架空）》月咏乔

4、白日星辰（4）

　　知道吗？眼睛被称为心灵之窗，在许多古老神话中，眼睛里寄宿着力量，接受的力量、传达的力量还有交流的力量。所以，目及不止所视。

　　自佐助中学时代意外眼盲之后，他就对一切蕴含着なると的词语深恶痛疾，什么鸣门大桥啊、鸣门漩涡啊，最好是不要在他边上谈起，要不然他就是冒着被绊倒的风险也会拼了命把你的旅游手册给撕了。吃拉面时就更不用说了，他本就对海鲜拉面不感冒，别的面里也千万别手痒给他加鱼板，比起这玩意儿，他宁愿选择笋干。

　　先天的盲和后天的盲是极为不同的，在一个人再也看不见东西的时候，记忆中的色彩也会渐渐消褪，直至变成黑白或只留一串细碎的声音，先天的盲人则不会有这种苦恼。由于佐助盲得早，记忆中其实早已没有什么颜色，只除了他曾经无限憎恨过的“鸣人”的颜色。

　　那孩子璀璨的金发，在一片模糊的画面中显得那么突出、耀眼。这也让伴此记忆入睡，处于青春期尾巴的佐助烦恼更浓、恨意愈深，如此折磨着他。

　　所以就算佐助现在已经过了那种容易冲动的年纪，在听到“漩涡鸣人”这种名字时，本能的心里上不自觉有了一种距离感，他不想和这种名字的主人靠近、聊天、成为朋友。

　　因为“鸣人”到底是砸碎了他心灵之窗的人，是他直到一星期前才决定放下以前的事情，原谅他的人。

　　在佐助报出他笔名后的半响，鸣人才接了话茬，“须佐之男？是那个杀死八歧大蛇的须佐之男吗？听起来好厉害啊。”

　　“谢谢你的夸奖，漩涡。”

　　“啊，哈，因为是事实嘛！S……须佐哥叫我鸣人就行。”虽然不知道佐助为什么要报这么随便假名，难道没认出他来或者还在记恨他孩提时乱叫的“宇智波大叔”？不过鸣人对于能和佐助再一次说上话还是很满意的。

　　“我们并没有那么熟悉，漩涡。以及别喊我‘哥’，你未免也太过自来熟了。”佐助皱着眉头，言语中透露着明显的不悦。

　　“……呃，嗯。”没想到佐助现在对人如此冷漠，这让鸣人有些应接不暇，因为他记得在他年幼时所认识的少年佐助，虽然很臭屁，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说话带刺，口不饶人。

　　不过想想当初佐助作为中学生去孤儿院做义工，对孤儿自然是不会像对自来熟的陌生人一般的，就算是洋装，也得在孤儿们面前显得亲切些。再说了，近三十岁的成年人和十几岁的中学肯定是不一样的。

　　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下，牙在桌子下踢了鸣人一脚，以示他不要对于这个奇怪的黑发男人过于关注，他们（主要是牙）来此的目的，可是为了勾搭那位长相超正的女服务员的。

　　要死的，要不然身为狗派的牙，怎么会走进这么一家猫咪咖啡馆啊？既然牙都如此忍辱负重了，他希望鸣人这个不靠谱的室友可能多看看空气，压抑一下那颗旺盛的好奇心。

　　但牙他就不该寄希望于鸣人身上的，如果鸣人真的是全心全意毫无私心地打算帮助牙的话，他也不会把注意力过多集中于佐助身上，鸣人进这个猫咪咖啡馆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有想法，借着牙的势头才进来的。

　　所以在牙隐匿着踢了很多脚都不见鸣人从傻愣愣状态回复的情况下，他终于下狠心，一脚踩了上去。

　　“噫——”鸣人的脸扭曲起来，可又不敢在佐助面前有太大反应，只得怒视牙一眼

　　“嗯？”听到了这一不好声响的佐助微微侧目，他显露在外的右眼平静而幽深，好似一片毫无生机的黑泥潭，连个高光点都没有。

　　鸣人被这只深邃眼睛看得心里生出一丝恐惧来，那真只是毫无干系且懒得关心的陌生人的眼神啊，他想说些什么来活跃一下气氛，可这张桌子上另外两个人似乎对此都不会很满意。

　　管他呢！有话直说才是他的价值观啊！打起精神来，鸣人！

　　可到他真正说话时，他才意识到面对佐助时他有多怂，“S……须佐君的字写得好漂亮啊？很喜欢写……等等你就是那个须佐之男！”

　　“哪个？”

　　“就是写了《穿红色风衣的廉价男人》的那个须佐之男！”拜帮不靠谱导师写不靠谱作品的功劳，鸣人特意去“拜读”了当代各个大家的作品，其中须佐之男的《穿红色风衣的廉价男人》可是他的心头一好，其作者须佐之男也成了他的偶像之一。

　　没想到啊，以前别扭地述说着自己打算去当摄影师这个理想的佐助，居然成为了一名畅销书作家！鸣人仍记得提到摄影时佐助闪闪发光的眼睛，比现在这种死气成成的样子可有活力得多。但一码归一码，偶像是自己认识的人的感觉可真好！

　　“……我写那本书时还很不成熟。”不算是处女作，也不能算得上风格稳定时的作品，甚至连一腔热忱也没有，怨恨么……可能有一点吧。他都不知道鸣人是从哪个犄角旮旯找出这本书的，因为连他都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写那本书，自己写了些什么，又为什么要给它取这么一个名字……年代久远，不值得记忆。

　　“可我真觉得那本书很好看，简直是我看过最让人印象深刻的严肃文学了！”鸣人捍卫着他所喜爱的书。

　　“是吗？我不认为它能上升到如此高度。”

　　“它在我心目中是最高的！尤其是最后那个反转看得我欲罢不能的真是！不过须佐君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什么？”

　　“明明最后已经证明龙小姐和阿成是兄妹了，为什么龙小姐对他反而更过分了呢？”阿成即为那个廉价的男人，龙小姐则是阿成好友的女友，他们两个不知为何一直不对付，尤其是在最后确认了彼此的血缘关系后，龙小姐对阿成更过分了。

　　“有些事情不是血缘能解决的……”佐助像是找回了当初写这本书时的灵感，“不都说那时我还不成熟么。”

　　围观全程的牙表示，他们说得每一句话他都听不懂，到底是文化的问题还是脑回路跟不上的问题啊？他只想快点和女个女服务生勾搭上，并不想在这儿参加什么奇怪书籍的讨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