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跳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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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镇是个很怪的地方。
街角有个脏兮兮的乞丐，经常进对面的同福客栈喝水，喝完了，才有小杂役装模作样的赶他走，慢悠悠的像游戏。
镇上唯一一个捕头身后跟着缺心眼的小捕快，两人冲着路人大声吆喝，路人却笑嘻嘻打了招呼便走。
我坐在三楼上，支着脑袋看下边人来人往，越来越看不懂。
有时夜晚推开窗，对面的屋顶上坐着安然喝酒赏月的男人，我认出是对门的跑堂，慌忙关窗户，拦不住悠扬的萧声钻进窗缝。
忽然心动。
忍不住在房内伴随萧声起舞。
“小翠儿！”
突然房门大开，赛貂蝉才洗完头，披散着头发，来不及找藤条，伸手就打，边打边喊：“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我不知哪儿来的胆气，推了一把赛貂蝉，手上一点力没有，她却仰面倒下。
“我不是你的东西！”
居高临下，我冲着没缓过神的赛貂蝉喊。
她黑亮的长发有一些挡住了脸，衣衫凌乱。
那一夜，孙府的狗屎儿子就是这么伤害的她。
而我，成了狗屎儿子。
没有人扮演小翠。
萧声不知何时停止，烛火哔哔啵啵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
原来，赛貂蝉这么瘦，这么弱，不施粉黛的时候，脸色这么憔悴。
她没有说话，没有动。
我突然感到了害怕，说了对不起，跨过她的身体一路逃下楼。
今天营业结束，伙计们还在收拾残羹冷炙，见到我惊慌，关切地问一句：“发生什么了？”
从没有人关心过我。
也没有人，见过我离开赛貂蝉。
我一路跑，没有目标的跑了出去，不留神绊倒了街口一堆破布。
“哎哎哎，干嘛呢？”
破布开口，竟然是个小乞丐。
我壮壮胆子喊回去：“你，不许说看见过我。”
他到一骨碌爬起来说：“三文钱。”
我没机会花钱，自然不会带钱。一咬牙一跺脚：“算了。”扭身还要跑。
“你是离家出走了？”
小乞丐竟然主动和我搭话。
我呀，也沦落到和臭叫花子聊天的地步了。
赛貂蝉从不允许我和男人说话，今天这是反叛到底了。
“我推了一下我家小姐。”
小乞丐来了兴趣：“看不出来你还有脾气。她怎么惹你了？”
“我……我在房里一个人跳舞，她冲进来劈头盖脸打我，我就推了她一下。”
“活该！”
小乞丐突然一喊，吓了我一跳。
他还愤愤说着：“跳舞怎么了？我高兴了，唱歌都没人管，谁管我，我就吐他口水。”
幻想了一下，赛貂蝉脸上的口水，我“噗嗤”乐出声音。或是气氛太好，我没由来说：“我给你跳舞吧。”
“跳呗，没人管你。”
天地广阔，我一圈一圈转着，小乞丐一声声喊好，心情宛若飞向云端。
我与狗的区别，只在我转圈是为了自由，而狗眼里只有他的尾巴。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跳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