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养成主角[穿书]》聂青衣

9、第九章 交易成

　　元明大世界地域辽阔，仿佛无边无际。唯有推开天门的绝世强者，才能在世界之外，看清一切。

　　天圆地方的大世界，其“大”并非无穷大，只是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阻碍探索。意图找到世界边缘之人，皆是被迷惑了感知，失去了方向感。

　　于世界之外观察世界的天门境界的道君们，最终将整个世界划分为五大地域——东、南、西、北、中，并影响了各自门下，由他们散布到每一个角落。如此一传十、十传百，逐渐成为整个世界的认知。

　　“你如今所在正是东域。”

　　梁宫略带慵懒的声音传入荀天弃的耳中，独自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行走的后者面不改色。

　　荀天弃将自己的意念传到空间里：“梁前辈，您可知晚辈出生的荀家是在哪里？”

　　梁宫反问道：“哪个荀家啊？”

　　他自然知道主角“出生”的荀家是哪个荀家，可他不能表示出他对主角以前的事情十分熟悉的模样，只好装作不知。

　　荀天弃顿了顿，回道：“……上源，在上源城的荀家。”

　　“哦，那在南域。”

　　现今距离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两年。

　　两年前，梁宫丝毫不顾及荀天弃的接受能力，随地扔下一个重磅炸-弹，把人炸得七荤八素。

　　“你真正的天赋的确高达满值，造化石碑之所以出错，是因为有人对你的身体做了手脚。”

　　如果不是为了维持逼格，梁宫很想耸肩摊手。

　　主角的天赋一出生就定下，某个人或某些人对还是婴儿的他动手脚，做了个封印误导造化石碑，不过这是限时的。主角每过三年，封印就会被削弱一层，直至他到三十岁，基本上就会失效。因此，如果主角在三十岁前，每隔三年测一次天赋，就会发现自己的刻度每三年都会加一。这并不是他天赋在提升，而是他身上对石碑造成误导的法术正在减弱的迹象。

　　还有件很有意思的事。同样是通过吸收精血检测天赋，造化石碑中计了，“鹅卵石”却能分辨出主角的真正天赋。这个设定，也成为支持“空间上一任主人是主角亲爹”的读者手中言之有物的论据。主角自幼便中招，除了最方便行事的主角的亲爹妈，还能有谁？

　　不过，给主角下这手的人，梁宫也不晓得对方到底是友军还是敌军，《诸天魔道》还没写到。说是友军，但主角前期遭到的许多困局皆因此而起；而说是敌军，主角的天赋不被查出，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背景家世不算显赫的幼小天骄，往往最容易陨落。

　　荀天弃恍惚地道：“前辈的意思是……是谁？”

　　“本座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梁宫表示他是一个“老前辈”而不是“百晓生”，“至于是谁做的，本座又非神算子，怎会知道。”

　　“好了，荀小子，本座先前说的话你还记得吧？愿不愿意做这个交易，给个准信！”

　　发现歪楼了的梁宫顿时翻出自己原本的打算，强行回归正题。

　　荀天弃喃喃道：“交易……”

　　“不错，这是一场交易。”梁宫神色肃穆，“本座助你变强，你帮本座解除封印，如何？”

　　相比起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近似无条件对主角好，实则打着夺舍主角的主意的血螭尊者，梁宫对彼此的关系定位为“交易”的双方，属于真正意义上的互帮互助，互惠互利。如此坦荡荡地摆出利害底线，不仅可以打消主角现在的顾虑，更不必担心日后成长起来的主角察觉不妥，留下祸端。

　　与此同时，梁宫亦是在试探主角是否真的有解开空间封印的办法。主角以后再怎么霸气侧漏，那都是未来的事，现在的他还很稚嫩，饶是没有多少社会经验的梁宫也能将他一眼看穿。

　　荀天弃抿唇不语，他有些犹豫。

　　据他所知，等他修为境界提升到一定程度，的确可以帮梁宫解开封印。在他想来，对方似乎对空间有一定了解，可是空间并未告知他，眼前这位自称姓梁的玄衣人到底因何而被上一位主人封入空间，自然不知其是善是恶。

　　他留在这里面，大概是最安全的。然而，空间并非是他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它其实是有时间和次数的限制，能够逗留的时间和次数会随着他的境界的提升而延长和增加。他现在还能留在其中，是他刚刚被认主的福利，这一次他想停留多久都没问题，之后就不可能了。

　　而新认主的另一个福利，那就是这次他决定离开空间，将会被随机传送到某个地方。他虽然不太乐意距离荀家太远，甚至担心会被传到荀家大宅之中，但是此事他无法控制。

　　空间所化的“鹅卵石”进入他的心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目前的进出，是整个人进入。“福利”用过后，他在什么地方进入，之后就会在原地出现，倒算得上是临时躲开敌人的一个方法。不过若是对方一直守着，他的时间用光了，就会被捉个正着。

　　空间一旦认主，只要在前一任主人死去或者解除契约后，才会等候、选择下一任主人。而在空间之中，主人受到庇护，空间内的一切人事物都无法对主人造成伤害，除非其威能超越第一任主人。

　　他不知上一任的主人如今是生是死，这也是他不敢贸然下定决心的主要原因。他担心对方尚在人世，而梁宫乃是其大敌，他放了梁宫便是恶了对方。

　　荀天弃表情数变，最后停在坚毅之上，昂首正视梁宫道：“好，我答应您！”

　　他决定捉住一切机会。虽然得到一部看似无比玄奥的功法，但是光靠他自己一人独自摸索明显比有前辈指导更加耗费时间，甚至很可能会是得到事倍功半的结果。

　　他已经受够了无能为力的痛苦。他想要变强，他想要主导自己的命运，他想要保护自己亲近的人！

　　闻言，梁宫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一半，他嘴角上扬，愉悦地道：“你不会后悔的。”

　　交易达成，两人的身份从陌生人变为合作的双方，有些事情应该提一嘴。

　　“本座知道你身上有着一部功法，不过它于本座无用，你大可放心。”梁宫想了想，把询问主角是否已经在楼里选好功法的话咽回肚子里。

　　他先前让主角进入名为“诸天”的九层阁楼，还能说他是从某种渠道得知诸天楼是空间传承的枢纽。如今他知道主角能得到一部功法，也能够以他猜测到是空间的传承为借口。但是他再表示出他连只有传承者才能得知的诸天楼的具体规定都一清二楚，就说不过去了。

　　那座“诸天楼”，堪称为是一座图书馆，其中藏书无数。按规定，作为传承者的主角，在练气境、筑基以及天梯境的每一重天都能在楼中随机获得三部功法。他可以暂时不提取，也能累计到下一次境界提升。一旦获得，若是该典籍对他无用，也只能在下一次选择随机更换。

　　练气境的这次机会，应该在主角接受传承的时候获得。总共三部的功法，《大诸天总经》包括在内。梁宫不确定剧情发生偏移后，荀天弃除了绝对会到手的《总经》外，拿到其他没有。拿到的话，还会是原著中的那两部吗？

　　“你之后修行过程中若是遇到问题，可向本座询问。现在，你自己随意吧。”觉得自己跟主角暂时无话可说的梁宫随意一甩袖，回到三层小楼里蹲着。

　　荀天弃狠狠地一点头，大概他也需要时间理这一切。

　　之后的时间，荀天弃大部分都花在《大诸天总经》身上。他已经决定以此为根本踏入筑基，因此他得先将自己的这一身修为重新洗练一次，转化为《总经》的混元灵气。

　　《大诸天总经》有别于现今玄魔两道的单修清浊的传统，乃是清浊同-修。

　　修炼者在练气境时，将练就混元之气。混元之气乃是清浊二气结合而成，可再次转换出清浊来运用。其特殊之处在于能够容纳一切灵气真元，不惧外力侵蚀，抵御力极强；又能模拟一切法术神通，不受制于玄魔之分。

　　《总经》练气练心，但不练法术神通。

　　诸天楼会随机给主角功法典籍，正是这个原因，为的就是让主角修习一些法术神通防身。

　　梁宫的教学水平勉强过关，起码比只是练气三层的宁芙厉害许多。荀天弃在转化根基的过程中遇到的所有问题他都能在“记忆”和“知识储备”中找到解决的方法，给主角解惑。

　　为此，梁宫暗中松了口气。虽然他先前说得好像很有底气那样，让主角遇到问题尽管来问，但是他其实不太自信。毕竟没通过具体实践，他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够凭借脑海里的那些东西结合实际看出问题并得到答案。还好，事实证明他真的能装成一个合格的“老爷爷”，没有当场被戳穿是个水货，真是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