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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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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大门被人突兀的推开,露出虞清堪称疲倦的面颊,言伶被声音惊扰,很快将手上的信件烧毁,凑上前去,道:“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影,现在又这样一脸倦色。”
虞清有些疲惫的揉捏的太阳穴,深叹了口气,坐到榻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显然是想让言伶坐下,在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虞清本来就是不多话的性格,言简意赅的形容让言伶很快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言伶边为虞清褪去外衣,边道:“这么说,你早上那么急着出门是因为吕琳边上缠人的那个小女孩帮你和她出关的师傅约好了?”
虞清闷闷的点了点头。
“那你也不该这么疲惫啊。”言伶随手将衣服挂在一旁的钩子上,整个人从后面环住虞清,替对方揉捏着太阳穴,若有所思的发问。
“是神医···”虞清将故事继续下去。
“这么说神医确实有办法帮你治愈顽疾突破瓶颈,但是那个方法很痛苦,且需要慢慢散尽功力?···我记得你报名了这次玄武主场的比武大赛吧?”很快,言伶也反映过来虞清一脸失落疲惫的原因。
“···我不能失去这次机会,所以···哪怕修为停滞,我也只能···”
“你不需要啊。”被打断了,掷地有声的声音,言伶抱着她,声音就仿佛从内心深处响起一般。
“什么?”虞清微皱着眉,显然并没有听懂言伶的意思。
“我说你不需要啊,我可以替你去参加,你去参加比武大赛应该是因为你们凤凰一族那个竞选的规矩吧,我猜你一定不是想要当那个所谓的族长。”让我猜猜,你,是想去见那个人吧。言伶几乎是没有迟疑的,选择放弃隐瞒,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带出了她的身份,但她却将自己所知遮掩一角,这样的做法是否更加卑劣,她自己,也不自知。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虞清自然惊讶,但想想,这事情不需特意保密,她想知道,只需略施手段。
然而言伶知道的,却远比虞清想的多,她什么也没说,拥着虞清的手臂微微收紧,像是害怕惊扰到谁,语气轻缓:“呐,能和我说说吗?”
“好。”虞清从不觉得两人有什么不能交底的,没有说,只是因为没有契机说罢了,如果言伶知道虞清的想法,不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又也许,她其实知道。
两人侧卧在床榻上,虞清将手搭在言伶的身上,安静的抱着她,讲述母亲说给自己的故事,而言伶,也安静的听着,她何时这么安静的任由虞清抱着过,可此时,却也安然的不出半丝声音。
故事明明不长,却被虞清讲出了冗长的感觉。
“后来,我将母亲葬在天山上的一颗老槐树旁,便去了凤凰一族。”
“母亲将死之时,托我将一个很是灵巧的机关盒交到父亲手上,也就是当今凤凰一族的族长身上,可我直到今日,都无法见到那人,我料想他定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说这句话,也并未见虞清有几分伤身。
“真是···”可笑的故事啊。
虞清只以为言伶听完后略有些感慨,却不知,言伶想到了后续,那些被隐瞒的很深很深的,后续。
最后一代家族的逝去,只是悲剧的开始罢了,随后,凤凰一族的族长为保混血孽子的安全,下令屠了整个天山,而时至今日,也只有天山妖狐一支,知道当年天山灭门的真正原因,至于那人不知你的存在,更是笑话,他为了你,这几年,怕是也不知做了几回刽子手了。
言伶徐徐叹了口气,她背对着虞清,并未将情绪完全展露出来,只是应答道:“既然如此,我完全可以去那个比武大赛,凤凰一族的规则,可以算是遍布天下的选候选人了。”一个养子的身份,实在不难搞定。
“你···”
“怎么?跟我一年多了,也不知道我是个扮猪吃老虎的?”敢这么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张王牌,大概也就自信如言伶了。
虞清将言伶翻身,让她对着自己,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拒绝的话似乎说不出口,只是不咸不淡的道:“好。”
不好也总是有办法让你说好的,这么多年了,很多事情,早就想做个了结了,言伶将手臂压在自己的眼睛上,深深的吸了口气。
“言伶,你哭了···”虞清小心翼翼的掰开言伶遮掩的手臂,那双眼睛通红一片,像是被谁欺负了一般,眼里竟是委屈的神色。
言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面颊,一片干涩,原来,她强忍的眼泪根本没有掉下来,那,她又是怎么知道我哭了,言伶抬起头去,对上虞清那双黝黑的眼睛,里面的担忧那样明显,不加掩饰,她突然就忍不住了,像是溃坝的洪水,她猛的扑上前去,抱住虞清,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大声哭喊起来。
一瞬间,虞清蒙蒙的呆在那里,连回抱都忘记去做,双手僵硬的撑在床板上,只是傻傻的重复:“你别哭,你别哭。”
这是虞清第二次见到言伶哭,第一次,那几乎算得上假哭,虞清并无太多的触动,可是这一次···她努力的回忆着,却实在猜不透对方哭的原因。
大门再次突兀打开,这一次,还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随后,传来言康康难得火急火燎的声音,开口就道:“卧槽!姐你咋哭了?!难道你今天才被破处!?”
“操!!怎么说话的!!”这边本来还抵在虞清肩窝的言伶也不哭了,还带着哭腔就毫不留情的回骂道。
···虞清再次意识到,这是怎样一对不靠谱的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