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穷碧落下黄泉》璃舞

3、第三章

　　狐族，一个庞大的种族，一个被上天眷顾的种族，先不说狐狸的聪明与灵性，光光它那幻化出来的人形就足以体现出它们的实力。我！则是着庞大种族中的一员。
　　我的真身是一只小巧的三尾银狐。可以说，我天生就伴有着奇特力量。当我还是狐狸形态的时候，很多同龄的小狐狸都因为我受到了不少罪。因为我的悟性比它们高出许多，在玩耍的时候，我也能不多的长进。这使得我在未幻化人形前就落的形单影只。
　　因为我的特殊，我常常一个人躲在山洞里，枕着我的三条尾巴睡觉。上苍真的很会捉弄我。我因为孤寂而避开外界的藏身之地，竟然是天地灵气的聚集之处，我的安静，则是的灵气没有动荡。而我睡觉的位置处于灵眼之上。可以说，我不用动就可以将天地灵气化为己用。
　　也许是因为吸食天地之气的缘故，我在三百岁的时候化出人形。同时，我也得到了一种新的力量——通天之眼。
　　通天之眼，简单的说就是可以看到过去与未来；可以看穿一个人的心思；看透一个人想法。
　　得到了这个全新的力量和形态之后，我离开了狐族，走入了一个名叫江湖的地方。
　　*** *** ***
　　人，都是贪婪的。那是在进入江湖的第一年中得出的结论。因为人，喜欢美的东西，喜欢金钱及权利。人，喜欢攀比，有忌妒心，这些在我们狐族是不存在的。但人，同样也是脆弱的种类，只要用一点点的手段，就可以将一个人彻底毁灭……
　　我发觉，我不适合这个地方，因为我本来就是异类。
　　“大胆狐妖，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恶，看来老夫不收你都难！”在我神游太虚的时候，一个老道出现在我身边。
　　“狐妖！”我喃喃道。这就是人类对异族的称呼吗？是什么样的代名词呢！
　　“我这把上古流传的照妖镜是不会出错的！”老道开口，“今日你遇到老父是你运气不佳！”说罢见他拿起一串铃铛摇了起来。
　　“你似乎很恨妖啊！”完全无视老道的术法，我悠悠开口，“可是要就一定是坏的吗？”
　　“休要狡辩，你们妖怪倚靠道行和法术，对人类的侵害还少吗？”
　　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怨气。悄悄运用通天眼看到了他的过去。
　　老道还年轻时有一位美丽又贤惠的妻子，一对可爱的儿女。当时他并没有入道。一日上山砍柴的他遇到了一位貌美的女子，女子借口伤了腿与他纠缠，他则好心的将女子带入家中。然后，使他料想不到的事，那名女子石山中以蛇妖所变，当晚，蛇妖吃了他的一双儿女，一口咬死了他的妻子，也要上了他。幸运的事，一名道士刚好路过，打伤了蛇妖救了他的性命。自此之后，他便拜那名道士为师，学得一身本事消灭天下的妖怪。
　　“哎！”我轻叹一口气，“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轻摇一下头，觉得有一股凌厉的剑气向我刺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手指在杯中点了一下，再将水珠向木剑弹射而去。
　　水珠轻易的将木剑折断，然后四散开去。看着老道惊讶的表情，我不由一笑。狐狸的娇媚在这一小织中体现出来。不说别人，就连那老道也愣住了。
　　“老道长！我知道你曾经有过一段血泪史，但那不代表妖就一定都是坏的。就如你在十年前遇到的兔妖一样，有的妖也是以助人救人为主的！”我淡淡地说。
　　“玉儿！”老道轻念，看来那只小兔子的死对他的打击真得很大！
　　十年前，老道接到一封信函，信函上说明了地址，那人希望他能前往，消灭山中的妖怪，他满心欢喜地去了。夜晚时分，一只兔妖出现在他的眼前，老道欲将它拿下，但那兔妖张得与他过世的妻子十分相像，老道始终无法下手，于是扔下兔妖独自向山中走去。却不料兔妖挡住了他的去路千方百计地阻止他入山，并不断劝说他，让他离开那是非之地。。老道并没有离去反向山林更深处走去。。那只兔妖也一直跟随着他，直到第三日，他们到达山林中心时，狂风肆虐，老道方知上了妖怪的当。只能说是这老道运气不佳，那山中的妖怪也是条蛇妖，而且还是条有八千年道行的蛇妖，正处于化龙的阶段，而这老道在不久前收了一套小蛇妖正是这条蛇妖的小妹。
　　看到这样的情况，老道心中也知是逃不过这一节，于是他干脆闭上眼睛等死。不料那蛇向他攻来的一瞬间，跟在一旁的兔妖拼死向前化开了这致命的一击。也不知这兔妖哪来的雄黄，直接投向蛇妖，然后用尽自己百年功力毁了蛇妖的千年道行。
　　那时，老道只能就这么看着，直到兔妖死后才缓过神来收了蛇妖。。等再回头时，兔妖的尸首已不知去向，只在地上留了一块人类女子所用的丝帕，上面绣有‘玉儿’二字。
　　“你要收妖固然没有错，但要有好有坏，你怎么收？拿什么收？别忘了，你能活到现在，完全是托妖的福。”看这老道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不由道出：“兔子虽然有灵性，但要幻化成人起码要花百八年的时间，而你遇到的兔妖刚幻化人形不到十年！”
　　“闭嘴！你以为道出我的过错我就会放过你吗？”老道也不糊涂。
　　“是，你是不想放过我，但为什么我还要在这里和你废话！那是因为要你看清楚妖和人的本性。妖和人都是一样的，有好有坏，你不能因为一个妖或人是坏的就认定这个种族都是坏的！你好好想想吧。”摇了摇头，我轻声道：“收狐妖要在圆月之夜，
　　那时狐妖是处在最虚弱的时候。”然后起身，在老道惊讶的目光下远去。
　　*** *** ***
　　经过了老道的事情后，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这个世道好不公平。人们可以随意宰杀动物这叫做弱肉强食，但是动物修炼后却被冠上妖的称号，被人所厌恶，就连为手足报仇都会被称为作怪。
　　轻叹一口气，找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坐下，双臂环抱自己，闭上眼睛，静静等着月圆之夜的到来。
　　“就打算这样结束生命吗？”一个为柔到可以融化冰雪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抬头，对上了一双摄心得紫眸。“你，是什么人？”我本想用通天眼透视这个人的来历，但我第一次发现，我也有无法动用这个力量的时候。
　　“很漂亮的眼睛，纯黑的！不带有任何杂质。”他淡淡地说，但嘴角仍是微微向上扬起。
　　“你是什么人！一直跟着我吗？为什么我没有任何感觉！”我继续提问。
　　他优雅的一笑，“以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感觉到我的存在，但当你可以感觉到我的时候，说明你和我是在同一个等级上了。”
　　“是吗？你是仙对不对！”比我们妖还厉害的只有仙。
　　“对！”他并没有否认。
　　“你为什么跟着我！”我不明的望着他。
　　“因为我觉得你很特别。”他坐到我的身边，“那个道长的法力原本是敌不过你的，但如果到了月圆之夜，一切可就对你不利了。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将自己的弱点告诉他？”他自然的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我觉得再这么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与其让自己痛苦，不如早点了断。”我也很自然的回答。
　　“真的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了吗？”他诧异的望着我。
　　“没有！”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在狐族，我没有朋友。所以，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二人界……”我笑了一下，睁开眼睛道：“我本来就是一个异类，得不到关怀，自然没有值得我留恋的。”
　　“那是在你没有遇到我值钱！”他淡淡地说。“在你看我的第一眼，我看到你眼中的震撼与希望，我以为你会为了我而留下，不过我好像抬高估了我自己。”说完他轻笑了一下。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有好象什么都不知道。我笑了一下，“我对于你有什么利用价值吗？”条件反射的问。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他温柔的说，使人听不出任何的问题。
　　“我不信！”看似不像谎言的谎言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你发现这是谎言可以选择立刻离开，但在此之前你是否愿意与我在一起？”他认真地看着我。
　　“听你的话似乎在告诉我这是一个圈套！”我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地比上双眼。“不过，就算是陷阱我也想试着往里跳一下。”说完，我睁开眼睛认真地看着他。
　　很清晰，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惊讶！但我自动让自己忽略到，随后淡淡道：“我叫镜！你呢？”
　　“瞳！”他优雅的回答，先前的震惊也消失不见，随后说出了一句话，使我做出一身都无法改变的决定。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

　　今天就更新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