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的刀》沐远

8、姑娘，你是不是生气了

　　单只是气势余威就让一众宇智波和千手如身负重担，行动不畅;谁也不敢靠近。
　　杀意涛天;每个人都知道这是真正的生死相搏，甚至他们习以为常。
　　姑娘却不知道，像这样的战斗其实早已经持续了十年之久;一直到她又一次出现为止。
　　姑娘默默看着斑和柱间，抬手就是一刀。
　　地面开裂;笔直而深刻的刀痕将两人纠结的气势分隔划开甚至消弥，不让打。
　　……仍旧是与十年前他们偶尔闹过头的时候一模一样。
　　斑笑了，然后冲姑娘招了招手;
　　于是姑娘就踩进了斑事先布置好的封印阵。
　　姑娘愣了一下，随即抽刀就砍;
　　虽不比漩涡的最强封印却也是宇智波传承至今最强的封印阵法竟不堪一击;
　　查克拉壁碎至片花之时，巨大的木牢拔地而起;
　　两个“四柱牢”还不够，柱间再加了两层“木锭壁”，最后想了想又砸了两个“明神门”还有前后左右一共四个“罗生门”。

　　看不见。
　　姑娘把刀拿在眼前;还是看不见。
　　一丝光线也没有的地方……
　　会不会，又是十年？
　　姑娘怔怔的抬手按上左胸，那里像是缺了一块、难受的紧。
　　明明上一次、上上次、上上上次……
　　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为什么？
　　姑娘不明白。
　　……直到后脑一沉;
　　木·柱间打晕了姑娘。

　　斑似笑非笑的看向柱间:“你不怕她出来又追着你砍三天？”
　　柱间擦擦额头上并没有的汗，讪笑道:“……好姑娘会原谅我的。”

　　“你知道的吧？柱间。”斑习惯性的转转手腕;团扇尾端的锁链轻响出声。
　　“这是最后一战了。”斑挑眉;看起来神采飞扬。
　　柱间却心里一紧，盯着斑的双眼认真道:“我不会让它变成‘最后’的。”
　　柱间坚定地说:“我们之间绝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我绝不允许！”
　　……
　　斑无语的抽抽嘴角;怎么总感觉一到关键时刻小伙伴的脑回路就搭不上线？
　　……
　　斑和柱间毫无顾忌的打了一天一夜;从山峰到峡谷，从河流到瀑布，所有围观和被迫围观的忍者家族都被“很好的震慑”了一遍。
　　最后的最后，并没有人能看到的最后——
　　斑到底也没能在完全失明之前将柱间的查克拉耗干。
　　身体的负担在查克拉将尽的时候越发明显。
　　斑勉力控制虚软的双手，握紧愈发沉重的巨镰;额角眉稍青筋暴起，口中生生咬出了血、从唇角溢出。
　　柱间也不好受;身上的盔甲早被击碎，衣服也被戳的到处是洞——贯穿伤能用查克拉暂且恢复、衣服却是修不了的——体内还有各种暗伤包括在经络中到处乱窜的火属性查克拉……看起来到是比斑还要狼狈一些。
　　当黎明的第一缕阳光翻越过地平线——
　　两人向对面而去。
　　镰刀被反手横在身前，从另一个人的肋下穿过;
　　斑被柱间紧紧抱住，手臂和刀柄挤在两人胸膛之间动弹不得。
　　“你……”斑只觉得莫名其妙，随即脚下发力就要挣脱。
　　柱间却双臂合实抱的更紧;甚至不顾腰间刀刃又深几分、血流如注。
　　柱间紧紧闭着眼、紧紧皱着眉;深沉暗哑的声音听起来像要哭了一样。
　　“斑。”
　　“斑，我们不打了，不打了好不好？这样打下去一点意义也没有啊！”
　　“我们结盟吧斑;眼睛的事族人的事总会有办法……我只是刚刚才发现;”
　　“我不能失去你啊斑。”
　　“全天下都知道能和宇智波斑匹敌的只有千手柱间，能和千手柱间平论的也只有宇智波斑，我们面对彼此才能看到完整的自己;有你在，我才能……”
　　“无所畏惧。”
　　“斑……”
　　沉痛的触感似乎能穿透心和心的距离;
　　想笑，却笑不出来。
　　斑皱眉;手腕用力，将镰刀换了个方向丢掉，抬起另一只手按在柱间肩膀上往外推;
　　“你又发什么神经？”
　　斑没推动。
　　“放手。”
　　“不。”
　　“……放手！”
　　“不！”
　　“你给我放开！！”
　　“我不！！！”
　　斑一把薅上柱间的原·黑长直现·黄卷焦狠力往后拉，柱间被迫抬头后仰，眼泪都给逼出来了手上力道硬是一点不松。
　　斑咬牙切齿:“你放不放？！”
　　柱间坚定不移:“不放！”
　　斑冷笑:“和解书你还要不要？”
　　柱间大喜:“不……要要要！这个一定要！！”

　　柱间拿着两族的和解书翻来覆去的看，怎么看也看不够。
　　“没出息。”斑嗤笑。
　　柱间欣喜若狂，唇角的弧度似乎是无论如何也压不平的;
　　斑抬腿就是一脚踹在柱间屁/股上;
　　“还不赶紧止血？你要是先挂了可就结不了盟了。”
　　“斑……”柱间回过头来看着斑，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斑看不见柱间的表情，却听到声音里的哽咽;斑皱眉道:“又怎么了？”
　　“这是斑一开始就写好的对吧？斑一开始就决定了要结盟的对吧？”柱间控诉。
　　“……开头不就说了吗？这是最后一战。”斑推锅推的理所当然。
　　“……原来竟然是这个意思吗？可为什么一定要那样说？难道不会有歧义吗？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柱间蹲在地上陷入消沉。
　　斑难得的没有火大，反而有些不自在的默默扭脸;
　　“你自己想错了就不要怪我。”
　　柱间闻言，神情愈发幽怨，默默盯着逆光而立的斑看;盯着盯着……
　　就又是一个熊抱。

　　姑娘一刀劈开最后一重罗生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斑奋力挣扎的样子。
　　刀意混着杀气冲天而起。
　　瞬间满脸的笑容就变成了冷汗直流，柱间磕磕巴巴的干笑道:
　　“呵呵……额、那个，姑娘，你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