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那些人，那些事（4） ...
-
Chapter 4：另类的少女
暗夜，乌云遮住了明亮的月，仅留下黯淡无光的群星，孤独的闪烁着，无边无际。秋风很凉，吹落了树上以近枯黄的的叶，成了此时唯一的绚烂。
公园类，林荫小道旁的路灯忽明忽暗，照在邻近的石椅之上，堵上了一沉柔和的金光。不远处，三个纤细的身影若隐若现。细小的争论声，给宁静的夜的美丽画卷增添了一丝生气与温暖。
“月，术…你们…你们不要吵了嘛！有事好好说啊，这样吵下去是不对的，我们都是朋友啊！”声音略响了几分，变得格外的清晰。
“珍，你是知道了！明明…明明就是术不对吗，我..我怎么可能…..可以纵容她去那种地方啊！这是原则啦，我…哎，不管了，反正我就是坚决反对！”犹带怒气的柔嫩嗓音喊了出来，月第一次如此生气，以至于…水蓝色的大眼睛里隐约的浮现出一丝丝雾气……
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去哪里了？你这样说话让我…….真是的，不知道我怎么会交了你这样一个朋友，真是的真是的…那么守旧！不管怎样..我连最后的那一点自由还是有的吧！”术从石椅上跳了起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满是恼意。真是的…真是的……不就是去个酒吧吗，这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啊？！（LL：10岁耶..你现在才10岁呀！！我快抓狂了……）
“我…术你真是……”月瞪大着眼睛努力忍着不让眼泪留出来，原来，自己在术的心里是这样一个人啊……心真的好痛，看着那双浅黄色的猫眼，却怎样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委屈。
“月，你…….”术的话语不禁柔软了下来。不安的看着月的眼睛，术的心突然狠狠的痛了一下。也许，自己真的是太过分了吧。真的，觉得有点对对不起呢，月……
“术，月你们两个别这样啊！”一直安静的站在旁边的珍突然大声的喊了出来。她突地蹲在了地下，掩着头小声的抽泣着。手环着微曲的双脚，紫色的长发在路灯忽明忽暗的照射下熠熠放光。
“两…两个人好好的为什么要吵架呢？”珍轻轻的低喃着，看不到她的表情，“术和月都是我重要的人呢，是我生命中非常非常重要的人…可是为什么要吵架呢？珍真的好害怕，好害怕突然有一天术和月会分开，然后又留下珍一个人……你们说过的，不会抛下我一个人的…不会的……”珍很小声很小声的说着，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轻轻的抽噎声，格外的清明……
月不知所措的看着蹲坐在地上抽噎的女孩，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是罪人的感觉。走上去轻轻的抱住珍，任她反手保住自己，然后轻声的安慰着。
“珍..你也真是的~我和月怎么可能会分开嘛！我们是好朋友啊，一直都是啊……”术伫立在一旁，微扬的脸庞有着一种别样的忧愁……“朋友才不是会这样容易说散就散了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真的算不上是一个朋友了。”术蹲下身子轻柔的说，脸上的坚定在不知何时逃脱乌云限制的月亮的照射下慢慢的化散开来，格外的温馨。
“真的？术，你没有骗我……“珍眨巴着还带着些许泪光的大眼睛，惊喜的说。
“嗯…”术不置可否的努了努嘴，表情可爱至极。
“看样子，术你是想通了？”月含笑轻吟，正视着那双让自己感动的眼睛，“准备放弃了吗？”
“才不呢！”术厉声反驳到，然后又放低了嗓音，“我只不过是想到了另一个能解决我们矛盾的办法而已……”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就这样邪邪的笑着，脸上的表情“动人心魄”。
……
“哇~原来这就是酒吧啊？蛮不错的呢……“术感叹着，云淡风轻的笑。右手紧紧的拉着另一只手。似是怕什么东西逃走一样，嘴角确实一抹自信而又骄傲的比狐狸还玩味的笑容。浓淡迂回的香醇……
“术，你别太过分了！”月低声怒喝到。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倒霉…硬是摊上了这种.朋友！就会欺压我…真的是….太讨厌了！
“切…”术嘴角一扁，却什么也没有说。
“那个…原来像术这样温柔的人，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啊……”珍的声音柔柔轻轻的，隐约带着点调皮可爱。“还真是没有想到了…..”
月不禁红了脸，在糜烂的昏暗光芒下显得格外惹人。“怎么连珍你也这样啊~！”她幽幽的说着，似还有点不甘，实则早已消了气。
其实从一开始自己就完全没有所谓生气的必要不是吧？只不过是一种….叛逆的思想在作祟吧？月暗暗地思考着，轻皱起的眉角淡淡的，却与那张脸极为不和谐。
“月…”术霸道的声音想起在耳畔。“不要皱眉…这样很难看你知道吗？而且我也…不喜欢！”最后的三个字格外的轻，像是呢喃的春风。边说着，她踮起脚尖轻轻的附上她的眉，淡淡的用手拂过……
“月呆怔了那么一霎那，随即有那么点感动…真的是朋友吧……那种出自于心的关怀。“术你……”她说，声音似乎有点颤。
“哈哈…珍~你看本小姐的魅力大吧~！月你现在肯定都感动的快说不出话来了吧？！哈哈~佩服本大小姐吧！”术的声音显得有点兴奋，向上翘的语调让她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一旁，珍还竭尽所能的点着头，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芒…那种…佩服（？）和赞叹（？）的光芒……
“你们两个死家伙！”月压低声音怒道，娇小的身体似乎有点颤抖……不，不是似乎！是真的在颤抖。
“哦，糟了！”术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珍，快逃！月要发飙了~！”她说，率先一个转身却差点撞上一个迎面走上来的人。瞳孔猛地放大，然后就反射性的一闪，灵巧的躲到一边去了。
“Shit！”差点被术撞到的人暗暗地骂了一句，“走路不看路啊！”他说着，摇摇晃晃的向门口走去，肥硕的身躯此时似乎是只用一阵风，就能够将他给吹到。他一边走还一边低声咒骂着什么，随着距离的逐渐遥远而渐渐化为乌有。
术吐了吐舌，低声不知说了些什么。月有点幸灾乐祸，却没有办法做到狠绝的地步。她上前一步，轻轻拍了以下术的肩膀。
“哦，我敬爱的女公爵，这样可不像你所该有的淑女风范哦……“开玩笑似的，她眉角轻挑着，眸里含笑。
术抬起头望了望男人身影消失的地方，又把视线落到了月的身上。“如果你不在说话的时候加上这个狐狸般的笑容，我想我会更加开心的。”她有点埋怨的说，小心地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真该庆幸自己没有撞到他的身上，否则我一定会有想把自己杀死的冲动的！”她嫌恶地说着，抖动着衣服的手似是像她现在的心情那样，想赶走些不愉快的东西。
后知后觉的珍此时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我的上帝啊……”她说，一副虔诚的样子，“突然觉得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有点意味深长的说，“现在我可觉得，这里的人，只有我才是正常的……”她边说边小心的往后退，在月和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空当，转身便逃。
“唉唉唉…珍你也太过分了！”术装作怒样。
“就是就是，你这不是在说我和术都是不正常的咯！”月帮衬道。
“宾果~！”珍在不远处向术和月挥了挥手，“其实我还以为就凭你们那点智商，是无法得知我想要表述的意思的……”她瞪大眼睛，努力的让她那张精致的脸蛋做出无辜的表情。最后失败的皱了皱眉。
“珍，你别跑！看我不抓住你，然后狠狠地打！”术面露凶相，脸上确是温柔至极的微笑。“给我等着！”月也在一旁温柔的笑着，然后向着那抹绿色的身影追去，在她面前，是术温柔的笑，和她向她伸来的柔软的掌心。
———————————————————————————————————————
“术，我还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来..这儿？该交代交代了吧……“做在吧台上的月晃了晃手里七分满的葡萄红的酒皱了皱眉，终是想不开的询问。要说环境，随便一个地方都要比这里的嚣杂如人眼。要说救得品质嘛…最多也只能算是个中上而已。
“呵呵，其实嘛……”术诡异的笑了，奸诈的向月比了一个‘靠过来’的手势，“月，悄悄告诉你哦，其实……其实，呵呵，不告诉你！“说完，术猛地跳下有大半个她身高的椅子，一脸“哈哈，被我耍了吧”的得意神情。
“术你！”月气愤的瞪向术，却触到了术那高深的眸子。月突然感觉到挫败，然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转过身，不再理会术。
“喂喂喂，月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怎么这么小气啊？珍，你说是吧！”术没有了玩性，慢慢地走回了原来的位子上。浅饮了一口酒，说出的话似是包含了一缕抱怨之情。
“才，不是呢！术你过分了哟！”珍不满的说，“月和我说过，她最讨厌骗人的人了！”
“有吗？”术瞪大了她那双明黄色的眼，入目的是珍似小狗般点头的可爱的神情。“明白明白……”术又好气又好笑，“月，算我不对啦！别生气了好吗？”术一脸“正经”地说，笑容依然刺眼的挂在她的脸上。
“不够不够，完全不够啦，术真的是一点儿诚意也没有！”珍有点气愤，学着月的样子把头也别了过去，装作也不理术的样子。
“不会吧……都不理我了？”术的神情有点‘幽怨’，“好吧。”她叹了一口气，“我亲爱可爱美丽漂亮温柔大度的月可不可以饶了我这个讨厌烦人无趣无聊无知的笨蛋小人呢？”她垂下眉角，一口气也不喘，脸不红心不跳的陈述着，才刚说完，就意味深长的想珍眨了眨眼睛。“这样行了吧，珍？”她无声的说。
“嗯，这还差不多！”珍颇有学者风范的点了点头，“这样好了，我就代表我家亲爱可爱美丽漂亮温柔且大度的月，华丽丽的原谅你了！”珍真是…大人有大量。
“那，小的是不是……”
“术！”月有点生气的大声说道。“术，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这样的，你明白吗？”月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于激动了，其实我的意思是，你在我们面前真的不需要这样去伪装，真的，做回你自己就已经足够了。因为…不这样的话，我会觉得很累……“月有点悲伤，眼睛始终没有落到术的身上。
“月，你……”术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这样站在，看着处在灯光阴影里的月的剪影，突然就觉得自己真的好累。
“呵，或许是我想的太多了吧……”月垂下头，最近疯长出来的刘海遮住了她水蓝色的眸，“术你不要在意吧…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或许，是我太过于……”月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自己。
沉默…空气似乎静止了。喧杂的音乐声音弥漫了整个世界，却怎么也无法深入到心里的地方。
不安，是躁动的浮云，适时的挑染了纯色的引火线，镀上了危险的橙红色星光。浮动的空气震动着，连杯子里似血的液体，都不安的左右轻微晃动着。
“我们……”珍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却被月的笑容无形的挡住。
“术，喝酒吧。”她笑，如初。可于术，却有了未知名的恐慌，越涨越高。
那一瞬，无言……
———————————————————————————————————————
“不好意思，这个空位我可以借坐一下吗？”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这这诡异而又紧张的气氛，把那一瞬的尴尬湮没的无影无踪。那个声音，很动听，虽不如术的冷淡，月的温柔和珍的调皮，却别有一番风味。来人似是并没有丝点的羞涩，硬生生的就做到了月和术中间的空位上，笑的娇艳动人。
来人是一个打扮的极为张狂而又嚣张的女孩。没错，不是浓妆艳抹的女人，而是一个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女孩。她好像对这里的环境都已是熟悉至极点了，轻抬起在黑色T-shirt和朦胧迷离的灯光下依然白皙的手臂，指尖只是落在了不远处的一瓶酒上，继而又放了下来。她的手上缠着一圈熠熠发光的铃铛，轻轻一动便带出了轻灵的乐章。颈上的银链肆惮的斜裸着，映着衣服下深深的锁骨之上。有一两束碎发并不凌乱却又不拘谨的搭在额前，衬得女孩的皮肤格外的白。
“你…我们又答应你可以坐在这里吗？”珍看着眼前的女孩，愣了愣，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顶撞的话便脱口而出。
“珍，不能够没有礼貌。”月皱了皱眉，不满的说，也不只是与珍还是那个陌生的女孩。“我们没有资格指责别人不是吗，这不是我们家。”一句话道出了珍所遗忘的东西，更是在提醒珍，不要任性而为，太多事情，并不是由得你同不同意来决定。
女子的眼里闪过一抹赞赏的光芒，但很快又隐在了深黑色的瞳孔里。她的身体时不时的跟着音乐而摆动着，铃铛的响声络绎不绝。
术不由的讨厌起眼前这个女孩，因为她在她的身上嗅到了女孩身上不该有的味道，怪异的味道。但她也只是淡淡的看着，一语不发。现实的生活教会她如何沉默……
一曲终了，女孩才停止了随音乐而舞动的动作。眉角轻扬，淡淡的扫视着三人脸上不同的神色，一副成熟的不像话的了然的神情。
“你们很特殊……”她开口说，端起早已静置在桌上的酒杯，灯光透过玻璃在她脸上渡上了难以揣测的光芒。“我是说，你们都是孩子。”她好像是觉得自己说的太过于简单，但又太过于难懂，所以又加上了一句，却忘了自己也是一个孩子。
“你不是吗？”术的口吻很冷淡，是那种很为不满的上扬音调。
“我是，”她神色怪异的看了术一眼，又很快的把视线移开，“但我们不一样。我…是一个不是孩子的孩子……”落寞而又不失真实的答案，此时她身上的光芒有一种错愕而又和谐的美，让人难以移开视线。纯粹的黑色，真的很配她。
“还不是一个毛孩子…装什么成熟啊！”珍不满于现状。或许说是不满于现在的这种压抑气氛，嘟着嘴气呼呼的说。
“呵呵…毛孩子？”女孩有些张扬的笑了，眉角的一颗浅痣却显得格外的突出。“小丫头片子说的话，还真是有意思啊……”
“我不是什么小丫头片子！”珍生气的吼道，“你有什么资格来判断我，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是啊，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她的神色突然就变得严肃，“既然你也会说我们是互不相识的，既然你也知道我没有资格称你为‘小丫头片子’，那你呢？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嗯..毛孩子？”她说的云淡风轻，声音却又格外的神圣。
“你……”珍想反驳，却被一直沉默着的月拦了下来。“我为珍的无礼而向你道歉，小姐。”她轻声细语，似如春风拂面。淡淡的湮灭了看不见的名为“争吵”的弦。
“就你，还算挺有礼貌的。”女孩的脸又挂上了笑。她似乎很爱笑，极少看到她板着的脸。
“谢谢您的夸奖。”她淡淡的说，月把一切抹得干净，回了女孩一个极为淑女的笑容。
而术，只是一直静静地看着，什么也没有说，却又忍不住的皱着眉在心里念叨着。
真是两只笑面虎，都一样的难缠……
“不用谢。”半晌，那个女孩才好像是回过神来了一样，回了一句。然后把视线落在酒红色的杯面上。酒平如镜，清楚地映照出她轻浮却又深邃的五官。突如其来的感到不悦，女孩挑了下眉，眼角也随之往上翘起，墨黑色的瞳孔异常的清晰。嘴角散出一抹并不愉悦的笑，轻晃了一下酒杯，然后一切湮灭。
“记不记得我说过，你们很特殊，真的……”女孩转过头，别有深意的问，却似是不需要回答的，陈述。
“哼..你不需要重复第二遍！”珍怒道。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的生气，就像是本应该就如此的那样，合理而又矛盾。或许是不喜欢她这样的口气吧…总会让我想到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珍悄悄地撅起嘴，自顾自的想着。
“你的个性…会让你吃亏。”女孩也不生气，只是冷冷静静的陈述着。然后又笑了。
“真是让人讨厌的脸啊！”珍这样想着，不由得也说出了口。别人都说，人笑着的时候总是最容易让别人接受。可为什么，这一点在这人身上就一点也不对劲呢？
“珍！”月有点生气的说，继而满意的看到了珍好像是想到些什么后，不由自主的捂着嘴巴的动作。“真是抱歉。”她说，“珍她平常不是这样子的。还有就是，谢谢你的提醒。”
“呵..不用谢。”女孩依旧笑的灿烂，“就当是我对她的忠告吧。还有，这边这位小姐，难道你打算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
“难道不行吗？”术平淡的说。
“也不是啊，只是觉得你的心情不好罢了。不开心的事就应该要说出来，才行的。”她显得一点也不在乎术冰冷的语气
“喂，让开。”不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喧闹的叫喊声，在那瞬间静止的吵闹中显得异常刺耳。“我说你让开！你耳朵聋了吗？”
众人的视线很理所当然的集中到了发出声音的地方，术她们也不例外。而他们所看到的，只不过是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都长得异常强壮，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有很明显的醉酒迹象。而说话的，则是另一个生气地望着醉酒男人的男人。
术饶有兴致的看着不远处那两个人的闹剧，嘴角的笑愈发明显而突出，“事情好像变得有趣了呢……”月看了一眼低声说着些什么的术，只是很沉默的低埋下了头。
“月，月！你说他们在干什么啊？”珍一脸好奇的看着前方骚动的人群。很明显，酒吧里不乏一些好事的份子，两个男人的周围很快就围上了一大群看热闹且不付门票的家伙。“呵呵…我们也上去看吧！”珍的眼睛放射出些许晶亮的光芒，不等到术和月的同意，便跳下了她的位置，兴冲冲地朝着人群聚集的地方跑去。
“糟了，珍这个家伙！”月突然有些不安，本就异常白皙的皮肤更显得苍白憔悴。来不及思考，月反射性的就跳下了椅子，追着珍的背影跑了出去。
术暗敛着愤怒的神色并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珍的愚蠢。真是个时时都不忘记惹祸的家伙！术对珍的了解又多加了黑色的一笔。可虽是气愤珍的傻瓜举动，术还是无法对珍置之不理。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的情绪。
术扭头看了一眼似是在低头玩弄着手腕上的银色铃铛的女孩，不由地觉得心慌。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术的直觉告诉她，那女孩不简单！低头沉思了一会，术悠悠然的跳下椅子，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那个奇怪的女孩，却扑捉到了一抹绽放在女孩嘴角诡异的笑颜。
真是…叫人难以理解！术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身影隐藏在了人群之中。如白纸上的一滴墨点，隐在了泼墨山水画中，难以再寻觅。
呵呵…就让我看看吧……女子停止了玩弄手腕上的铃铛，瞳孔含笑。你们，究竟能引起我多大的兴趣呢。呵呵…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不知是从哪里吹来的风，扬起了她秀黑的长发。嘴角恶魔的笑容，让人止不住的心寒….
———————————————————————————————————————
跻在杂乱的人群里，珍被那浓郁的烟酒味给熏的有些头晕。她伸出手拍了拍头，十分努力的想让自己的精神恢复。
此时处在人群正中间的两名男子已是争辩得满脸通红，再加上周围人群蓄意的口哨声，喝彩声更是使得那名醉酒的男人变得“热血沸腾”（月：如果这个词是贬义的话）到以至于挽起了衣袖露出了他那肥硕的手臂（术：我看不出那与猪有什么区别），威慑性地挥了挥拳头。
“你们这是要打架吗？”珍宛如银铃般的声音在嚣杂的人群声中显得格外突兀。“可是月教过我，打架是粗鲁人才会做的事情，是不对的。”
难得的寂静、、、、、、
“哈哈，胖子你被人教训了呢！”
“而且….而且还是个小女孩？”
“呵呵，你还真没面子，这么大了竟然被这样一个女孩给教训了！”
周围爆发出的嘲笑声一个接着一个的响起，继而越来越强烈。那个醉酒的男人的脸色更加红了，恼怒的发出了一声野兽似得低吼声，“你是谁啊，竟然管起我来了！找打啊？！”
这就是当月和术赶到时看到的画面，一个可恶的胖子摇晃着他白嫩的（珍：其实我想这是他唯一的优点了）猪手对着一个可爱的纯真的小女孩发出‘警告’。
“你想对珍干什么？”月不满地大声吼道。
“要找麻烦的话怎么说也应该是找我吧，毕竟我才是她的老大啊~”术略微有些摇头晃脑的说，语气里有慢慢的挑衅。
“你们…太目中无人了！”男人怒不可遏地朝术她们扑了过来。慌乱中术推开了月和珍，和那个胖子打了起来。
珍心有不甘的想冲上去帮忙，却被一旁的月给拦住了。月她清楚地明白她们就这样盲目地冲上去会给术带来怎样的麻烦！
术与那名胖子的对决明显处于上风。可身高的差异却让娇小的术（相对于胖子来看）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这无关实力，是必然存在的差距问题。想到这，术不由得开始痛恨起自己的身高来。
必须得速战速决，否则会输！
一个不留神，术便被胖子的拳头打到了。身不由己的往后退了几步，视野范围扩大了的她明显看到了又有一群人围上了月和珍。
糟糕！
正当术焦急无奈的时刻，一阵伴着银铃轻震的拍掌声响了起来。怔住，转头，定神，凝视。原来是刚刚的那名女孩。
“原来小肥你喜欢欺负小女孩啊？”女孩笑得格外灿烂，“需不需要我与父亲说一声让他改日帮你多找几个来玩玩呢！”
她的声音不怒自威。术能清楚的看见那个胖子在看到那个女孩之后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小…小姐。”胖子的声音有些发抖，“我….我不知道…他们其实是你的朋友。”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我的朋友你就可以欺负了？”
“不…不是这样的…….”
“好了，你给我滚！”那个女孩嫌弃的说，“带着你的那一帮狐朋狗友！要是我再看到你欺负弱小的话、、、”
女孩的话还没说完，那个胖子便飞也似的逃出了酒吧。围绕着月和珍的一群人自然也散了，围绕着起哄的人群则早在女孩出现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
“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是故意的对吧？啊！”珍缠在女孩的身边跳呀跳的，有着一股“你不回答我我就不离开你了”的气势。
“没有！我都说了没有了你还想怎么样？”女孩显得很不耐烦，扯了扯自己手上的银色铃铛，一丝神秘妖娆的气息都没有留下。
“我不信，就知道你在骗我！哎哎哎，你别走得那么快啊，回来给我说清楚。”
此时的术一行人正走在一条荒芜人际的小路上。女孩和珍走在前面，月和术则在后面默默地跟着。
“喂，刚刚那个打架的女孩，”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走在前面的女孩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对术说，“你刚刚是被小肥打到了吧？切，真麻烦。呐，这是消肿的药，你回去涂下好了。毕竟是小肥做错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瓶小小的药剂向术丢了过来。
“那个…我是乌•羽•慧。你们可以叫我乌。我家就是这条街尽头那最大的房子！”
女孩，不，我们现在可以称她为乌。乌她在说完了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以后就哗——的一下跑得无影无踪而还没反应过来的珍也就无可奈何地被甩到了乌的背后，放跑了自己此次的审问对象。
“月，她…是什么意思啊？”还处于懵懂状态的珍有些小迷糊的询问三人中最聪明的月，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
“意思就是啊……她希望和我们成为朋友啊，那个害羞的女孩——”
风华啦啦的吹过，树叶掩盖住来时的足迹，像是从未有人路过那般。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那些人，那些事（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