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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合欢花 ...

  •   {壹}遇见惜月

      2010年秋的一个周末,正当我为秦家人写传纪遇到很多疑问时,我再次陷入绝境的沉思,真正的秦川到底在哪里?被秦家人养了近二十年的秦川又去了哪?为秦家老人写传纪,真能帮他们找回当年抱错的亲孙子吗?”

      另一个让我时常陷入沉思的是缘由是,从2008年9月份起,我常常做同一个恐怖的梦,梦里的我常常照镜子,但是镜子里没有我的身影,镜面上却血迹斑斑不停流淌着鲜血。
      每次从这恐怖的梦中惊醒我都会浑身湿透,再就彻夜难眠,为此我常常找心理咨询师咨询甚至做心理疏导,但这同一个恐怖的梦始终没有停止过。

      “喂,是韩烟吗?我听说你挺神的!”

      猛然炸响的手机铃声炸飞我的思绪,我还没有回过神就机械性的接起电话,这句不客气的清脆问话同窗外的闷雷一起,让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窗外完全黑了下来而且又有淅沥沥的雨声。
      “你是谁?”我客气的询问,边问边起身开了灯,在终于明亮起来的房间里让意识回归现实,光着脚走到窗边,由于忘记关窗雨会扫进来,光着的脚踩在地板上密集的水滴处险些滑倒,连忙一手扶着窗框一面快速站稳,这才完全回过神的想着这场秋雨过后,北京又该降温了。
      按了免提的手机里声音还在继续“别管我是谁!听我室友说,你最近一两年写的一些现代版玄幻小说最后都应验在一些人身上?连我同学都中招了,是不是真的啊?现在我们同学都想了解,你是怎么蒙的?”女孩说话语气倨傲,但声音却清脆悦耳,听起来,最多只有十七八岁。
      “会是谁呢?”我暗中思忖,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样刁钻的问题。
      “怎么不说话?”女孩听不到我回答开始不耐烦的催促。在她的催促下,我的手机又显示有号码打进,却因我跟陌生女孩正在通话,眼见着那个号码自行挂断,心里懊恼不已,为什么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孩电话早不打晚不打,那个极少给我打电话的人来电了我还在这跟她废话?不耐烦地回道“没你同学说的那么悬,我只是随意构思的故事,生活中本来很多事情都有多处巧合,你让我怎么说呢?”
      “行吧。了解了。有时间会会你。”女孩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已经挂断电话。我连忙翻找刚才没有打进的电话急匆匆的回过去,电话里传来电信女声机械的答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您稍后再拨。”
      因为接听这莫名其妙的电话,我认真在笔记本上记录上时间【2010年9月8日】
      从去年九月开始,我总会接到这种莫名的骚扰电话,问我怎么蒙的,为什么写的中短篇的故事的悲剧结局都在她们身上得到应验。
      我的回答是:故事只是虚构,如有巧合纯属雷同。
      ※※
      转年的三月,正是江南草长莺飞时,我在顾宁的引荐下,结识了去年秋雨之雨夜给我打电话时语气嚣张的女孩——栾惜月。
      栾惜月在见到我的一瞬间,她的表情仿佛见到了鬼,在连连倒退中先是惊诧,紧接着她的眼神里滑过一丝阴冷和嘲讽,继而昂起头用不屑的眼神低垂着在我的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仿佛在用她的眼神为我织就一个冰冷坚硬的透明蛹衣,只为把我狠狠的缠在里面,冰在里面。
      “你就是宁儿说的那个‘韩烟’?”栾惜月说这话时,把‘韩烟’的读音说的格外的重,低头蔑视的看着比她矮半个头的我时,嘴角不屑的撇着。
      她的眼神和浑身上下对我的寒冷和抵触令我有些吃惊,顾宁忙站在我身边悄悄握着我冰冷的手指,轻声在我耳边说“韩烟姐别怕,惜月她见陌生人都是这个样子。”一席话说的我心稍安,却也悄悄攥紧顾宁也同样冰冷的指尖,试图找寻一个温凉的熟悉。
      “惜月!怎么这么跟韩烟姐说话?”顾宁松开我冰冷的手指,上前轻拍了一下惜月的手臂,语气虽是嗔怪的,但神色却柔和清婉,惜月在她的嗔怪中,看着我的神色才渐渐缓和。我不由暗暗佩服顾宁,我从见到她就对她有浓重的好感。虽然她在有倾城貌的惜月面前瞬间成了普通的陪衬,但分开来依然显得好看精致的顾宁,有着娴静如水的温婉,她这般小家碧玉的细腻体贴,我打心底喜欢这样的顾宁,仿佛她是我前世的知己,今生的姐妹。
      我喜欢的顾宁是体贴的,她知道我为了寻找故事题材两年春节都没回过家就对我说“春节过后,我把我的闺蜜栾惜月介绍给你认识,也许她能成为你下一个故事的原型。”
      “可是她愿意吗?”
      “韩烟姐,你放心好了。她知道你,去年的那个电话是她打的,她在电话里说你挺神的,我们宿舍的女孩后来都笑她了。”顾宁说这话时,我听到她在电话里又在咯咯的笑。
      见到惜月前,我觉得顾宁已经是我接触的九零后女孩里最漂亮的了,但惜月的出现却彻底颠覆了在我心中顾宁也算漂亮的印象,和惜月比起来,顾宁在我现实生活中接触的人中最多算是比普通人好看些。因为惜月的那种美仿佛只能在偶像剧里看到,或者在李延年的“北方有佳人”里出现。在我的现实生活中少有人会有惜月这般令我也震惊的美和冰冷。
      “韩烟姐,惜月,我给你们俩个引荐了,你们俩一起聊吧。我不在这打扰你们俩个谈论故事了。”顾宁说这话时就要走,我忙向她看过去,希望她看得懂我的挽留,我可不愿意和这冰山一样的惜月单独在一起。
      “快走吧,我吃不了你的韩烟姐姐!”
      惜月对顾宁说话语气是极其和缓的,但念到‘韩烟姐姐’时,冰冷如锥的目光扎向我,把这四个字的发音读的又慢又狠。然后和我一起看向坚持要走的顾宁时,她的眼神才是柔和的。
      我在顾宁走后,从桌上抽出几张面巾纸,紧紧攥在手心里吸取掌心里的汗水。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样女孩,她分明在抗拒我的接触,却还是能坐在我的对面。她虽然是美的,但她给我的外观印象非但不统一,甚至美的充满矛盾,这是我在与她目光对视时的感觉,如同见面前顾宁就对形容过她的特点“惜月的眼神经常能杀人。”
      我佩服顾宁一句话对惜月概括的准确,因为我刚见到惜月,就觉得她的眼神已经杀了我百转千回了。
      倘若远远的看到惜月走进飘雨的古巷,只是远看并不近前,你定会觉得她是从一帧江南古画的画轴中走出,倘若她正袭一身长裙又恰好她在低头想着什么,远远的看过去,便会误以为她是个羞涩婉转的古典画中人。
      倘若她走近了,而你的身高又比她低太多,她傲慢的垂下眼神扫视你时,定会打碎你的江南梦。
      造物主对这个叫惜月的女孩何其偏爱,她不但有高挑纤细的身形,甚至五官乃至脸型都无不立体而精致,若不是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被人误以为是欧洲美女也是常有的事,但偏偏她的眼神充满了西方人的神情:神秘、冷漠、又充满魅惑,总会引得人去注视她的眼神,倘若这样注视她的是男士,那么她眼睛里便会浮上讥讽,嘴角挂着冷笑,那些胆小怯懦的男生在过久的时间注视她后,便纷纷败下阵来,落荒而逃。
      我始终想不明白,美到就算不可敌国却也倾城的惜月,举手投足都洋溢着时尚靓丽的惜月,为什么对我充满那么大敌意和仇恨?我在疑惑不解中,和惜月有了第一次面对面的接触。
      她说“没有几个男生敢用自尊换取我的嘲讽吧?因为我会把男人的自尊杀的七零八落。”
      她说有一次听到同学在背后议论她,甚至连她的全名“栾惜月”都拿出来嘲讽。说有一次听两个女生在议论她的名字,一个说“她根本不应该叫‘栾惜月’,这么古典美的名字和她太不搭了,应该是她父母希望她成为古典美女才起了这名字吧”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另一个同学也接话。

      “唉,你的漂亮反而成了别人背后攻击你的武器了。”
      惜月的陈述令我本能的回应本能的心疼,忍不住在桌上握住她白皙纤长的指尖。意外的是看起来冰冷的她指尖竟然是热的!而貌似温和的我却永远十指冰冷。
      正当我沾沾自喜她愿意被我接触时,我在触及她的眼神时,竟然发现那里滑过一丝杀气,我扑捉到这千分之一秒的眼神杀气,连忙缩回握住她指尖的双手,十指冰冷更甚,已经干了的掌心又一次沁出冷汗,但转念又一想,可能是我想多了,我又不是男生。再抬眼留意她的眼神时,发现那里有了笑意,她分明是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只是过于青春和莽撞,也许我看到的所有冰冷还是冰峰,都是我先进行自我保护的一种想象。
      放松了心情,对这个性鲜明的惜月竟开始喜爱和接纳起来,也许如此惜月,会比那个温婉平静的顾宁更有故事可写吧?
      但我也奇怪,二十一岁的大三女生惜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让人看不透的眼神。但她的确太美,虽然她美的如同一座冰山。
      我也想象不出,身高一米七四的冰山美女,究竟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呢?但我想知道的是,就算男人是泰坦尼克,可是谁又愿意冒险,去撞这样一座冰山让自己沉入大西洋呢?

      {贰}那个梦

      也许惜月太美又太冷。只有一面之缘的惜月,在我离开杭州回到北京后依然做梦梦到她,梦里的她皎洁若月,明眸皓齿。
      那一日,在满山遍野开满合欢花的时节,我看到树挂都是粉粉白白的合欢花。
      在我走进那片山谷时,那些合欢花飞舞飘落,空气里都是粉红的香气。
      只是突然间“嗷......”的一声狼啸,伴随着还有骄傲的狼啸还有惨厉的“嗷嗷嗷”的鸣叫,我顿时吓的灵魂出窍体似筛糠,“狼群斗殴”我脑海里迅速闪现这样的念头,下一个念头是“它们分食不均就该吃我了”然后恐怖的睁开眼睛,想着自己在被狼吃掉前看这世界最后一眼。
      眼前的情景和我想象的不一样,两只大小体积完全不同的狼在追逐厮打,但仔细看,分明是一只在躲一只在扑咬,不对,那分明不是两只狼,而是一狼一狗。那只狼巨大无比,周身毛色发亮,尾巴硕大有力,那只狗有点像部队养的军犬,却在它那里却显得瘦小,不时发出哀鸣的“嗷嗷”惨叫,那是每次被狼扑到时在它身上造成创伤的哎叫,却依然不放弃抵抗的总以自己的弱小来反咬硕大无比的狼。
      我看的心痛,莫名的心痛,甚至忘记恐惧,鼓起勇气喊“你快过来,那狼不会伤我,你快躲到我身边来!”
      不对,等等!这是我对那只狗的话吗?它听得懂吗?
      奇怪的是那只军犬真的听懂了,在第N次甩开那只狼后,狂奔着向我奔来,那只狼也紧随其后狂奔而来,军犬躲在我身体的右侧,我忙伸出右臂把它挡住,飞奔而来的狼瞬间奔到我身旁,我再伸左臂把它与那军犬隔开,已经完全忘记,这只立起来体长超过一米八的壮年黑狼,一口下去我就是它的食物。只是我全然忘记了恐惧,右臂旁直立的军犬,和左臂旁的狼继续隔着我怒视对方,并且都露出满嘴的牙齿。我看着右侧的军犬,它的牙齿虽然尖锐,但和满嘴闪着白光的獠牙的狼比起来,它连嘴都显得小巧了。
      狼在我的手臂旁奇怪的静候已出乎我意料,虽然努力军犬却没有发起攻击已出乎我意料,我忐忑呼吸,不知道自己的手臂还能不能保得住,甚至又冲口而出“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我是你的狼王的女人!你的狼头还要不要了!”我再次惊诧我这句呼唤,我明明是人,我明明是人啊!
      那只黑狼眼中瞬间消失了刚才的杀气,不甘心的闭上嘴巴,对我低头跪拜,那只军犬也拜了下去。随着起身,却是两个健壮而英俊的青年男子。
      我正恍惚觉得他们两个面容有些熟悉时,惜月从合欢树后向我缓缓走来,瞬间天上月光皎洁,照在她娇俏的脸上,向我走来的她,周边都是飞舞着的合欢花,她的香气扑面而来迷晕了我......
      “......韩烟” 我在迷糊中接起了惜月的电话,终于知道刚才可怕的场景是梦,什么狼啊狗啊,还有我是“狼的女人”的梦醒了,我放松的舒了口气,这才想起认识惜月以后答应过她的请求,如果我写故事能帮她找回失散四年的姐姐梁思音,她就把她的故事全都讲给我听。
      “韩烟,”惜月继续说“我喜欢你。”
      “我也是。”我笑的很开心,为了收获的这份友情。
      “韩烟,你喜欢合欢花吗?”
      “不,我不喜欢合欢花,我喜欢百合花”在我回答这个问题时觉得毛骨悚然,想起刚刚的梦中惜月向我走来时的诡异以及被她的电话唤醒的怪异,在这漆黑的夜里犹为惊悚的浑身发冷。
      “不,你是喜欢合欢花的”惜月不甘心的话还在继续,我一面冒冷汗一面伸手四下摸索,终于在颤颤巍巍的惊恐里拧亮了床头灯,随着暖黄灯光的摄入,梦境的惊悚感消退,惜月的话听起来也再平常不过。
      惜月继续说“下次见面,我会把我姐姐梁思音的故事讲给你听。为你的写作增加素材。”
      “好,好的。”我还停留在梦魇的恐惧中不受控制的语结“那我们什么时候见?”我一面问话,一面翻看床头上的一本台历。
      “那就看你时间吧,杭州吧。”
      ※※
      我是后来很久才知道惜月受伤的,因为后知后觉的知道她受伤,我有些愧疚的跟公司请了假就从北京飞往杭州。
      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惜月,虽然她是个脾气很坏又冷漠的姑娘,但我还是抑制不住的,其实有点喜欢她,不仅仅是因为她同意我为她写故事。
      我到她所在的外语学院门口时,她已站立在学院门口有些时候,右臂还固定着石膏。
      “你怎么受伤的?”我迫切的问,没来由的心疼,这个姑娘真是,总是冰冷生硬的让人觉得她很坚强,却越发让我觉得她的孤独,如同我自己的孤独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她反问,虽然语气不够热情,眼神里还是滑过一丝感动的“你就是因为我受伤了专门飞来?”
      我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个自作多情的闯入者,她还在读书,她有自己的学习,还有自己的朋友同学,我却因为要为她写故事的小小念头就频繁的打扰她。一时竟说不出话。
      “你还有一年半毕业是吧?”我羞涩自己的打扰有点没话找话。她不冷不热的表情让我觉得这次来的有点唐突,这才意识到手里还拖着拉杆箱,我是下飞机后直接到她学院门口,并没有先去酒店。惜月显然也留意到这些,虽然语气还是不冷不热,却在打量过我后说“你别去酒店了,我带你去我外婆家住。”
      “不用不用,我住酒店方便些,我不能打扰老人家。”我忙拒绝。
      “我外婆去世了,家里没人。”她说这话时,眼神定定的注视我,我觉得她眼神里有种不容我拒绝的霸气。不由得一惊,但心里却欢喜,我越来越觉得惜月的与众不同,在略微的紧张情绪里,多了些对她丰富故事的向往。
      ※※
      我没有告诉惜月,知道她受伤的消息不是通过她的同学,只是她以为是我便没有说破。
      其实是我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他第一句是“惜月受伤了,但我不希望你打扰她。”
      “她怎么受伤了,伤在哪里了?”我只是追问,没有听他的第二句,我觉得是她的什么朋友怕我影响她休息之类的言辞。
      “她所有罪责我一个人承担,你别想伤害她一根汗毛,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的接近她。”这话是明显的警告了。我愣了一会,刚要问什么,陌生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迟愣了半天还是决定亲自去杭州。
      什么跟什么嘛?莫名其妙,我与惜月才认识几天,这莫名其妙的电话完全没必要理会。
      ※※
      “我们先吃过饭再去我外婆家?”她问。
      “你决定吧”我完全客随主便的应答,然后说“你手臂不方便,正好我可以照料你”
      “哦,照料倒不用” 她语气不冷不热。
      此时,我们在杭州的“外婆家”饭店外排队,她这话在夕阳下竟觉得温暖又有趣味,吃“外婆家”后去她外婆家,我刚要笑,却被后面排队的人把我的笑撞散了,撞的很疼,维持排队秩序的饭店服务员喊“不用挤,都能排上号”可她的话依然不能阻止我回头,我被撞的疼了,烦恼的回头看什么人素质这么差,身后是一个高出我一个半头的人,满脸络腮胡,打扮的奇怪,我恼火的白眼然后继续转回头。然后觉得不对劲,猛的一激灵再次回头看他,他却慢慢倒退,偶尔回头看我的眼神是带着不友好的神色。
      惜月在排在我前面,觉察我的反常先看我,然后一起看向那个人,她也愣住了,然后看着我害怕的样子,左手握紧我的手,眼神看向我都是探索,张嘴结舌的问我“他,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不知道怎么对惜月说,我觉得我看见了超出我想象范围内的事情,我突然蒙了,眼前的惜月让我当救命稻草,我双手牢牢的抓住惜月的双臂,听到她吃痛的声音,才想起她一只手臂是受伤的。
      惜月见我如此,追问“韩烟你怎么了?”她口吃哆嗦,她比我还紧张。
      我抬头到处看,还好,能看到太阳高高挂在下午的天空中。
      “你帮个忙,最好掐疼我。”我脑海里是挥之不去的梦境,惜月依言掐我。

      我茫然看着西边的太阳,浑身浸透在冷汗中悠悠地说“刚才撞我的那个人,我梦见过。他是我梦里的一只狼变成的人。”
      即将西沉的太阳,在四月的杭州城,依然璀璨。

  • 作者有话要说:  旁白:(合欢树,花美,半红半白,形似绒球,清香袭人;日落而合,日出而开。花叶清奇,绿阴如伞。) 江南多有合欢,我爱的杭州城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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