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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有颗心脏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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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风骚男手机振动了几下,就带着人回来了,看到秦景黎靠在真皮沙发上,两腿交叠,手指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神色莫名。风骚男当时就管不住嘴皮子,坐到他旁边,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么快完事了,不是吧?阿景,难道你最近玩太多,不行了?”
秦景黎掀起眼皮看他:“你想试试?”
风骚男双手护胸,惊悚:“可别,我对你没兴趣,你可别打我主意啊!”
秦景黎睨了他一眼,“出门右拐,尽头就是卫生间。”
“去什么卫生间,我又不急……”
“照照镜子,你该有些自知之明了。”秦景黎淡淡道。
风骚男瞪大眼睛:“卧槽,你,你,你竟然敢嫌弃我(△`),始乱终弃的混蛋。你再也不是我曾经可爱的小景景了,我要寻求安慰……嘤嘤嘤……”
风骚男叫肖程俞,和秦景黎算是竹马竹马,两家人的交情也挺好。从小打架斗殴翻墙逃学没少干,偏偏肖程俞每次都被抓,回回被他家老头揍个半死,依旧没减皮性。秦景黎也够义气,陪着他挨打不喊疼,让从不心软的老头挥几拳就完事了。每次都嗷嗷叫的肖程俞从此对秦景黎更是敬佩不已。
后来十八岁的秦景黎接管了云腾集团,出来玩的时间就少了。肖程俞很郁闷,大兄弟,不够义气啊,那群老头子的会议有什么好开的,冷落了我那么久。
秦景黎头疼,打断他的假哭:“怎么,你家老头还没逼你去公司,没事做,最近很闲吗?”
听到老头,肖程俞立刻僵硬了躯体,他对他家老头是又敬又怕。五十好几了,身子骨还那么硬朗,打得他每次都疼得要死要活的。他都这么大个人了,很丢脸的好不好。打就算了,总逼着他去公司上班,他对那些乱七八糟的珠宝首饰的商业知识一点兴趣都没有,还不如开几家酒吧来得好玩。
现在他们所在的这家酒吧就是肖程俞开的,叫“华灯”。遵守了规矩,只要不在他地盘上搞出人命事情,随便你怎么折腾。当然,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在这儿玩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不乏像肖程俞之类的纨绔子弟。华灯保密性很强,大家看到什么也咬紧牙根,心知肚明就行,别说出去了。
要是有什么人物要来这谈大事也行。华灯的戒严律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一等一的好。
肖程俞抽了抽嘴角,谄媚:“既然出来,就要玩的尽兴,就不要管那些劳什子事儿了,多扫兴啊,你们说是不?”转头问某些炮灰。开玩笑,他好不容易才从死老头的魔爪底下逃出来的,怎么可能再被他抓回去。
众跟班看着肖程俞拼命使眼色,淫威之下,大力点头,连声应是。
秦景黎掐灭手里的烟,右手掐了掐左手的虎口,这动作是从他哥那儿学来的,不自觉就有了这么个习惯,“我还有事儿,先回去了,你慢慢玩。”
肖程俞顿时就不爽了,嚷嚷道:“阿景,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我们多久没见了,才出来玩多久啊,这么快就走,想都别想……”
任凭肖程俞撒泼打滚,秦景黎不理会,由他疯。站起来,从上往下扭好扣子,理了理笔挺的西装,“我要回去看看大哥,这些天太忙,挺久没回去了。好不容易空闲了,得看看他身体怎么样了。下次再找你。”
肖程俞想到阿景他家那位,抖了抖,和他家死老头有得一拼,不是说暴力,是谋略和手段。还好这些年已经休生养息,不理“朝政”了,要不然现在那些所谓的商界巨子还不得死上一死。
虽说秦景黎的管理谋略极好,但比起他大哥来说还是差了点,但是他大哥好像对这些没什么兴趣,要不然也不会等秦景黎刚成年,就迫不及待地当起甩手掌柜了。日子过得比他家老头还老头,啧,真悠闲。
肖程俞嗫嚅了一会儿,活生生一个被抛弃的幽怨媳妇儿:“欸,好吧,下次可别再给我推脱了啊,要不然,我杀到你办公室去。”
秦景黎无所谓,向后摆摆手,懒洋洋道:“知道了。”
“走吧走吧。”眼不见为净,哼。
秦景黎走后,包厢里的氛围又活跃了起来,肖程俞恢复了贱兮兮的样子,特招人,和一个面容娇羞的男孩接着玩起脱衣服游戏。
秦景黎走出酒吧,坐上了车,“去大哥的别墅。”他吩咐司机老王。
“是,少爷。”
…………
“少爷。”别墅里的仆人见到秦景黎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一一问候。
进门,脱下外套挂在一遍,“大哥呢?”
“回少爷,沈先生在后院里头,要不要我去告诉……”管家匆匆忙忙赶过来,立在一旁,这小祖宗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他这老身子骨都快跑断了。
秦景黎打断他的话,“不用了,我自己过去就行了,顺便帮帮忙,你去做你的事。”
管家低头应是,退开了。
边将白色衬衣袖子卷至手肘,露出修长有力的手臂,边往后院走去。转过回廊,便看到了一个穿着灰色针织衫的高大男人正在摆弄花草。
秦景黎叫了声:“大哥。”
男人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儒雅的脸,有一股书卷子气息,沉静,却又有些令人安心的宽厚意味。
“小景,你回来了,公司的事情忙完了?”沈怀辞看到秦景黎回来很高兴,但也没放下手中的工作,继续笑着说,“难得过来一趟,赶紧帮我干点活。”
“这两天公司休息,我这么辛苦赶过来看看你,你倒好,不好好招待我,还指使我干活。”秦景黎虽然嘴上这么说,脚下已经往院子里走去了。
“去那边摘点菜吧,等会儿叫人给你做饭。”沈怀辞修剪着手下的枝叶,“最近来了个新厨师,厨艺不错,待会儿你尝尝。”
秦景黎笑应:“好。”
沈怀辞放手公司已经三年了,也在这里生活了三年。每天的生活都过得很悠闲,不是摆弄些花花草草,就是种些瓜果蔬菜,后院里头是他的私人领域之一,不准许客人和下人进入。虽然他种菜还不错,棵棵鲜嫩葱绿,卖相极好,但做饭一点都不行,他自己也很郁闷。
平常干完农活后就是去画室画画,画室,私人领域之二。之后就没什么事情了,要说有,也只是看看电视,溜溜鸟了。三十二岁,明明正值壮年,却整一个退休老头似的。
回到屋里,下人端来一盆水,洗了洗手,接过一旁的帕子,仔仔细细地擦拭每一根修长的手指。对秦景黎说:“我特地去君山采摘了一些君山银针,自己炒制的,味道不错,沏一壶给你尝尝。”
“大哥最近去登山了?”
沈怀辞净具,“是啊,君山环境很不错,空气也好,是个登山的好地方,还能采到银针,挺好。”
“大哥,你应该调理调理以前工作留下的毛病。”秦景黎正襟。
将色泽金黄光亮的君山银针置入形态淳朴,古雅汕润的紫砂壶中,“这些年,早就好了。”
看着沈怀辞一串行云流水的优雅动作,想到他跟着大哥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大哥身边有哪个女人呢。秦景黎说道,“大哥,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要是你的胃病调理得好些了我也就放心了些,要是又犯了,没个人及时照顾怎么行?”
沈怀辞将沸水倒入紫砂壶中,有些头疼弟弟帮他操心这些事儿,“不是有西牧呢吗。”
“他虽然是家庭医生,但也不可能每次都及时过来啊。”
茶壶下倾上提三次。一招一式都有着美的意蕴。
芽尖冲向水面,悬空竖立,然后徐徐下沉杯底,形如群笋出土,又像银刀直立。
“哥,要不我找个人来伺候你?”
沈怀辞没搭他的话:“喝吧!尝尝。”
茶色浅黄,香气清鲜,入口,味甘爽。秦景黎不死心,“哥?”
沈怀辞知道他弟弟的性子,死倔,认定一件事儿不达目的不放手,放下茶杯,掐了掐虎口,无奈地开口道:“找个性子温驯些的,我不想太糟心。”
秦景黎:“好,我一定找个漂亮温柔体贴知书达礼的大美人……”
沈怀辞截住他的话,好笑:“好了,这是你的品味吧?!”
恰巧这时管家过来救场,“先生,饭菜准备好了。”
沈怀辞:“过去吃吧。”
“好。”
秦景黎很敬重自己哥哥,也非常想报答大哥,大哥一手把他带大,亦兄亦父。才萌生出找个大嫂来照顾大哥的想法。
秦景黎父母双亡,是个孤儿,瘦小虚弱的他被孤儿院里的孩子欺负得不行,是当时只有十七岁的大哥看他可怜,才从孤儿院带着六岁的他回来的。但是大哥的父亲并不承认他,不让他随沈姓。后来被领养进来的第四年,大哥的父亲就因突发脑溢血去世,改姓也就不了了之。
一顿丰盛的晚餐在愉悦的气氛中结束了。
秦景黎在沈怀辞那里吃完饭后,也没多留,当天晚上接到一个公司的电话就走了。似乎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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