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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和谁生的? ...

  •   蓄满脂肪的眼皮被用力地撑开,吴止戈看着空荡荡的左右,扯着嘴角笑了笑,张嘴想要说话,却因为逼近喉咙的利刃发不出任何声音。虽然看不见,但吴止戈能够想象的出,顶在自己咽喉的剑刃肯定非常锋利、吹毛短发。

      秦南看着龙渊,“我想知道。”

      龙渊回望秦南,久久之后无奈地叹息,收回顶着吴止戈喉咙的利剑。放下剑的刹那,龙渊在秦南的眼中彻底消失不见。

      “呵呵,有器灵了不起啊。”吴止戈摸着自己的喉咙,摸到了一手的湿润,皮肤火辣辣的疼,“嘶,还真是疼。”

      “不疼,怎么长记性。”秦南紧张地捏成了拳头,眼眸深处暗含着期待地看着吴止戈,希望能够从他口中知道些十年前的事情。秦南看着吴止戈,面目全非的吴止戈对他来说是全然陌生的,心能够平静。如果吴止戈还是自己熟悉的模样,秦南觉得自己肯定无法保持平常心。

      “肯定没有你疼。”吴止戈脸上的横肉抖动,如秦南所愿地说起了十年前的一些事情,“师父闭关,要不是你冒失地去喊他,他根本就不会出来给我们可乘之机。师父倒在血泊中,从血管中喷射的温热液体溅了你一头一脸,小南啊,我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么的六神无主过,也从来没有见到过师父那么脆弱过。”

      秦南捏紧了拳头,“为什么,那可是我们的师父。”

      “啧,只有小孩子才会说出这种话。”吴止戈伸出自己粗大的手指摆了两下,怅然地说:“成年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有师父在上面压着,我永远无法出头。你知道吗,师父准备将琢园留给大师兄,将外面的产业分给老三和老四,你和我什么都没有。”

      吴止戈蛊惑着,“你应该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我们应该同进退,因为我们都是被遗忘的人。师父就是个脑袋不清楚的东……嗷,秦南你他妈有病啊!”

      秦南揉着手腕,气急之下用力不对,打了吴止戈一拳自己也疼的厉害。“不准你那么说师父,你说一次,我打你一次。”

      “我去你妈的秦南,匡老子买了那把破剑,现在还打我,我只不过是在和你叙旧。”跌倒在地上吴止戈破口大骂,完全无法维持浮于表面的绅士风度。

      “你自己要和我争。”秦南轻轻一笑,“一亿多而已,吴老板有钱。”有钱却是个吝啬鬼,够他心疼一段时间的。

      那把秦剑根本就不是荆轲剑,只是秦朝生产出来的一把剑而已。宝丰拍卖行在宣传时,也只是说有可能、大概、或许吧……留白的地方,全靠个人想象。

      龙渊提了个头,秦南就完善了后续,事实证明这一次完成的很漂亮,让吴止戈大出血了,开心。

      “一亿一千万不过是小惩大诫,我会让你一无所有。”秦南居高临下地看着吴止戈,“是时候让你付出代价了。”

      吴止戈心里面莫名地开始发慌,他色厉内荏地说:“与其搞我,你还不如管好自己,名声那么臭,你还怎么混。和师父一样,都是假清高,不会为自己辩解,呵呵。嗷,秦南你够了,竟然踢我!”

      “这是替师父教训你的。”

      秦南狠狠地踹了两脚之后,一度想对着吴止戈的脖子来上一下。但他大好的人生不能够因为吴止戈这个混蛋毁了,杀心刚起就偃旗息鼓,心中还有些惊慌,他怎么想到要杀人?

      地上的吴止戈蜷缩成一团,抽气声不断,但他还是很嘴硬,“除非师父站出来,不然你的名声永远洗不干净。”

      “清者自清,不劳你费心了。”秦南掸着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孤家寡人只能够自舔伤口,我要回家享受家庭温暖了。琢园不欢迎你,最好不要靠近这儿十米内,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刷围脖学来的一句话,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在秦南靠近大门时门扇自动打开,一盏姿态稳重规矩的灯笼侯在门口,等待主人回家。

      大门在秦南的身后关上,将讨厌的人拒之门外。

      这个吴止戈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再也不是他能够踏足的了,这个家不欢迎他。

      门外,车上的司机终于出来,着急忙慌地去扶吴止戈,名声响当当的吴大师此时此刻非常狼狈,脖子上流着血不说,胖脸上还青了一块,颧骨那边已经肿了起来,连带着一只眼睛都开始充血,秦南这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气。

      将体重二百加的人一拳打倒在地,就知道用了多大力气了。

      亏的18岁的秦南接受了身体后吃吃喝喝,好睡好休息,身体养的不错,力气也逐渐回来了。
      不然今儿个这一拳打上去,不把自己带倒就不错了。

      司机小心翼翼地扶着吴止戈,不知道碰到了吴止戈哪里,疼得吱哇乱叫,“你死人啊,看我被打了怎么不出来!”

      司机委屈,“老板你下车前吩咐我,无论发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吴止戈被噎住,他依稀记得自己的确说过。不过说过又怎么样,他本来就不是个讲理的人,“我被打了你不出来护着就是不行,送我回家后就滚蛋。”

      “这个月的工资……”

      “你还有脸要工资?”吴止戈阴阴地看着司机,“命的长度你知道吗?”

      司机唯唯诺诺不敢开口,他根本就不敢看吴止戈的眼睛,听说吴止戈手上可是带着血的,有人命,“不、不要了。”

      “扶我上车,回家。”

      “是是是,老板我扶你上去。”

      门外发生的事情秦南不知道,他已经回到了家中,见到了客厅里坐在圈椅里头已经睡着的面面。面面穿着熊猫的家居服,手上还抱着个快有他人大的圆滚滚熊猫,窝在椅子上睡得不是很踏实。

      “怎么睡在这里?”秦南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面面旁边,压着声音问一直守在面面身边的玉秀。
      玉秀说:“不肯去房间里睡,要在这边等你。”

      秦南心中暖暖,伸出指尖轻轻地点了一下面面软丢丢的面颊,“爸爸的小心肝儿。”

      面面精致地眉毛皱了皱,长而浓密的睫毛颤巍巍地动了两下,眼睛睁开,露出带着浓浓睡意的黑亮眼珠,小家伙糯糯地喊着,“爸爸。”

      “宝贝,爸爸抱你去睡觉。”

      面面打了个哈欠,“蛋糕。”

      秦南:“……”感动顿时稀里哗啦地碎掉了,同时还有一点点的小尴尬,出门的时候面面不肯让自己走,他就借口说是给孩子买芝士蛋糕,“乖,现在很晚了,明天吃。”但是他把这事儿全都忘记了。

      “嗯。”面面伸开小手,要抱抱。

      秦南把香香软软的小身子抱入怀中,站直了看到明岚手上提着一个蛋糕盒,眼含感激地朝着明岚说了一声谢谢。

      明岚躬身,这是他身为管家应该做的。

      “爸爸。”

      被秦南抱着上楼的面面好像有些清醒了,喊声很清晰。

      秦南:“嗯?”
      面面:“爸爸好晚回家家。”
      秦南:“爸爸在外面有事情呢,是工作,所以回来晚了。”
      面面:“嗯。”

      过了好久,久到秦南以为面面又睡着了,准备把小家伙放上床的时候,面面睁开眼睛说:“还以为爸爸又丢下面面了。”

      秦南心疼,俯身在孩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怎么会,爸爸永远不会丢下面面。”心中埋怨着秦大师,既然有孩子了,为什么不好好照顾他,让孩子这么没有安全感。说出去就出去,一工作就十天半个月的不回家,让小小的面面觉得自己是被丢下的那一个。

      面面抓着秦南的手,“嗯,面面相信爸爸。”

      转身,面面靠在爸爸的身上,不一会儿就又进入了梦乡。

      秦南坐在床边低头看着面面的小嫩脸,抬手摸摸自己的,“我和谁生的面面?”

      黑暗中有个声音说:“很晚了,该睡了。”

      “你回避我的问题。”

      “没有。”

      “那你回答我啊,我和谁生的面面?”秦南又问,这一回他直直地看着现身的龙渊,“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你们不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怎么有面面的也不说,你们这么做就没有意思了,人与人最基本的信任呢。”

      “说了只会徒增你的烦恼。”秦南受到玉环的影响,一直紧身不稳,现下能够忘记一切,这么轻松自在的生活中,龙渊还有明岚他们都不想打破这种平静,所以从来不说。

      “呵,难道是和你。”

      龙渊:“……”

      “卧槽,你不回答,难道是默认了?”

      龙渊:“我……”瞬间逃避地消失。

      秦南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呵呵,怎么会,和器灵生孩子啊。”秦南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总觉得心脏砰砰跳,有什么猜测会成真。他采取了掩耳盗铃的方式,“不会的啦,要是真的,那老天爷明天下雪,我就相信。”当事人不给明确的回答,他只能够采取这种方式了,天气预报可没有说明天会下雪,呵呵。

      “雪~”睡梦里,装了“小天线”的面面竟然给了回应。

      “这倒是听得清。”秦南捏了捏面面的小鼻头,“爸爸不回房间了,今天就跟你睡。”

      洗漱睡觉,躺下后很快就到了天明。

      站在窗边,秦南无语凝咽,竟然真的下雪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苦笑,真是病从口入,喝了两口羊汤把自己喝成了肠胃不适,还进医院扎了两针_(:3ゝ∠)_对于吃货来说,脆弱的肠胃太影响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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