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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Chapter 32 ...

  •   【亲他?靠谱吗?】

      姜明婳心声刚落,原本正仰头喝酒的韩云初动作猛地一滞,喉结滚动了一下,竟是将还没来得及咽下的酒液一口喷了出来,有几滴甚至溅到了他自己的袖口上。他剧烈地咳嗽起来,白皙的耳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一直蔓延到颈侧。

      他倏地转过头,小狗眼此刻瞪得溜圆,看向姜明婳时,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满满的防备,只是那防备之下,似乎又隐隐纠缠着欲语还羞的慌乱。

      “你……你别乱来啊!”他声音带着呛咳后的沙哑,身体还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试图拉开距离。

      韩云初此刻羞恼中夹杂着无措的样子,反而瞬间点燃了姜明婳试试的冲动,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乱来?”姜明婳勾起一抹带着几分痞气的弧度,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她不再犹豫,猛地倾身过去!

      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一只手撑在韩云初身侧的椅背上,将他困在高脚椅和她的身体之间,另一只手则在他试图偏头躲开的瞬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扣住了他的下颌。

      韩云初完全没料到她会真的动手,不,动口!他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却发现扣在下颌的手指异常有力。

      下一秒,姜明婳的脸在他眼前无限放大,带着她身上特有的的香气,狠狠地覆上了他的唇!

      “唔——!”

      那不是温柔的触碰,更像是带着惩罚和宣告意味的掠夺。唇瓣相贴的瞬间,彼此的身体都僵硬了一瞬。姜明婳能清晰地感受到韩云初唇上残留的微凉酒气,以及他瞬间屏住的呼吸。

      姜明婳想到刚才她哄半天,韩云初不理她,于是起着报复心在他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韩云初闷哼一声,最初的震惊过后,他抵在椅背上的手骤然握松开,反抱住了姜明婳。

      俱乐部里刹那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急促交织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肺部的氧气几乎耗尽,姜明婳才率先结束了这个吻。

      她猛地向后撤开,胸口因急促呼吸而微微起伏,原本盘踞在心头的那股冲动,随着这个吻的结束,理智重新回笼。

      然而,她刚退开寸许的距离,韩云初却又本能地追了上来。

      他一手仍下意识地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急切地抬起,想要捧住她的脸颊,试图再次攫取那份柔软与温热。他的小狗眼里此刻蒙着一层动情的薄雾,眼尾泛着红,里面是意犹未尽的渴望。

      姜明婳却偏头避开了他追索的唇。

      她抬起手,用指尖抵住他靠过来的胸膛,隔开了两人之间过于暧昧的距离。眼神里的迷离已然褪去,恢复了平日里的清明。

      “还生气吗?”她问,声音还带着些许亲吻后的微哑,但语气已经平静下来。

      韩云初的动作僵住,追空的唇就停留在她颊边不远的地方,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他看着她迅速冷静下来的侧脸,眼底翻涌的欲望慢慢沉淀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挫败和认命的复杂情绪。

      他终究没有强求,顺着她抵靠的力道,缓缓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像是卸下了某种防备。低沉的声音闷闷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固执:

      “气。”

      停顿了片刻,继续低声道:“不过你和谢厌到底怎么了,我不想问。”

      他抬起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阿婳,亲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以后不要再和谢厌走得近了。”

      眼见韩云初真的被哄好了,姜明婳隔空对着姜明珈竖了个大拇指,牛批,真的管用。

      谢厌离开俱乐部后,并没有直接回姜明婳的住处,而是去了城郊他和弟弟曾呆过的孤儿院。果然在后院一棵枯败的老槐树下,找到了蹲在那里,用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的弟弟谢默。

      谢默看到哥哥,黯淡的眼睛亮了一下,但随即又变得怯怯的。他不能说话,只是用眼神表达着依赖和不安。

      谢厌蹲下身,轻轻抱住弟弟瘦弱的身体,在他耳边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些什么。谢默先是茫然,然后在哥哥坚定和哀求的眼神中,慢慢点了点头。

      当姜明婳哄完韩云初回到家时,就看到谢厌和谢默兄弟俩,并排坐在别墅大门外,像两只被雨淋湿后无处可去的小动物。

      谢厌低垂着头,额发遮住了眼睛,而谢默则紧紧依偎着哥哥,小脸苍白,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对陌生环境的不安。

      听到脚步声,谢厌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眸此刻红肿未消,他拉着弟弟站起来,声音细弱蚊蝇:

      “明婳,我们没地方去了,谢家不要我们了,我不想...再被做实验了。”

      姜明婳的心瞬间被揪紧了。尤其是看到他手臂新的伤口时,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你的胳膊怎么回事?”她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撩起他的袖子。纱布缠绕着小臂,但边缘还能看到渗出的点点血渍,和周围一些陈旧浅淡的疤痕。

      谢厌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想缩回手,眼神闪烁,嘴唇颤抖:“没...没什么,不小心划到了……”

      “是谢家?”姜明婳的声音冷得像冰。她立刻联想到谢厌之前作为实验体的经历,眼神微眯,或许,她该考虑直接收购那个该死的谢氏生物公司,从根本上碾碎。

      “先进来。”她压下翻涌的情绪,打开门,让兄弟俩进来。

      一直冷眼旁观的韩云初跟着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尤其是看到姜明婳对谢厌手臂伤口的紧张态度,他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苦肉计,真是够了。

      安顿好惊魂未定的谢默,姜明婳拿来医药箱,想给谢厌重新处理一下伤口。谢厌顺从地伸出手,眼眶依旧红红的,像只等待主人安抚的猫。

      就在这时,韩云初突然几步走到姜明婳面前,伸出自己的手臂,语气硬邦邦的,带着一股别扭的劲儿:
      “我也受伤了,帮我包扎。”

      姜明婳一愣,低头看去,只见韩云初结实的小臂上,赫然也多了一道新鲜的、不算深但很明显的划痕,血迹才刚刚凝固。看那痕迹,竟和谢厌手臂上伤口的走向有几分微妙的相似?

      她抬头,对上韩云初那双带着明显挑衅和不爽的眼睛,他正斜睨着坐在沙发上的谢厌,仿佛在说:“你能演,我就不能?”

      姜明婳瞬间明白了。这家伙是在用这种幼稚的方式争宠?或者说,是在表达他的不满和存在感?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但看着韩云初那副“你不给我包我就一直举着”的倔强别扭的样子,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拿起消毒棉签,没好气地帮他清理了一下伤口,贴上创可贴。

      “行了,别添乱。”她低声道。

      韩云初得到包扎,虽然过程粗糙,但目的达到。他得意地冲谢厌扬了扬下巴,眼神里的挑衅几乎化为实质。

      谢厌自始至终都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所有真实的情绪,仿佛对韩云初的挑衅毫无所觉,只是安静地任由姜明婳重新帮自己包扎好手臂。

      夜色渐深。

      韩云初觉得自己今天回来这趟憋屈又幼稚,准备离开。他走到门口,却发现谢厌和谢默丝毫没有要走的迹象。

      “你们不走?”他挑眉,语气不善地问谢厌。

      谢厌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低下头,声音很小,却足够清晰:
      “明婳答应让我们暂时住在这里。”

      韩云初猛地转头看向姜明婳。

      姜明婳揉了揉额角,点了点头:
      “嗯,他们先住下。”

      她看着韩云初瞬间阴沉下去的脸色,补充道,
      “客房很多。”

      韩云初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他狠狠地瞪了谢厌一眼,对方依旧那副低眉顺眼的死样子,更让他火大。

      “好,很好!”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然后再次摔门而去,比上次动静还大。
      深夜。

      姜明婳想起今天韩云初离开时那副气鼓鼓的样子,揉了揉眉心,还是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
      【放心,他们住在客房。】

      消息显示发送成功。她等了一会儿,没收到回复,想着他可能还在气头上,便也放下手机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后,一道悄无声息的身影溜进了她的房间。谢厌拿起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找到韩云初的联系方式,干脆利落地将号码拉入了黑名单。做完这一切,他将手机轻轻放回原处,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回到了自己的客房。

      与此同时,韩家别墅顶层的私人画室里,灯光亮如白昼。韩云初穿着沾满颜料的工装裤,正对着一幅刚铺完大色调的抽象画布发泄般地涂抹,画笔带着怒气,在画布上刮擦出刺耳的声响。他看到手机特别提示音,是姜明婳,心头那点郁闷瞬间散了大半,甚至带上了一丝得意。

      但还是故意忍着不立刻回复,直到画作快要完成,他才扔下画笔,抓起手机,手指飞快地打字,带着点撒娇抱怨的意味:

      【现在才想起我?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你那只会哭哭啼啼的小可怜了呢。手疼,要好几个亲亲才能好~】

      按下发送键的瞬间——

      屏幕上弹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以及一行冰冷的系统提示:

      【消息未发送成功,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韩云初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他瞳孔骤缩,退出,重新点开对话框,再次发送。

      同样的红色感叹号,同样的提示。

      他被拉黑了?!

      韩云初猛地攥紧了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死死盯着屏幕,仿佛要将那红色的标记烧穿。刚才那点因为收到消息而升起的暖意和得意,消散的干干净净。

      他几乎下意识就想拨电话过去质问,但手指悬在半空,又硬生生忍住。他几乎能肯定,这绝对是谢厌那个阴险家伙的手笔!

      怒火无处发泄,他猛地转身,视线落在画架上那幅刚有雏形的画作上,混乱的色彩和笔触,恰如他此刻的心情。他一把抓过旁边刮颜料用的金属画刀,狠狠地在自己的画布上划了下去!

      “刺啦——”

      画布被割开一道长长的、狰狞的口子,底层的颜料和画布纤维翻卷起来。他一刀接着一刀,毫无章法地破坏着眼前的画面,颜料沾了他一手,混合着他手臂上刚刚凝固的伤口渗出的细微血丝,显得格外狼狈。

      这一晚上,韩云初扔下画刀,瘫坐在满是颜料的地板上,背靠着被毁掉的画作,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怒火和委屈以及因为被拉黑而产生的细密刺痛,反复煎熬着他。

      第二天一早,顶着两个浓重黑眼圈的韩云初,带着一身低气压,直接杀到了姜明婳的别墅。他一夜没睡,越想越气,那股被拉黑的委屈和怒火灼烧着他的理智,他必须当面问个清楚!

      姜明婳刚起床,正在用早餐,看到风风火火闯进来,脸色难看得像要吃人的韩云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坐在她旁边安静喝粥的谢厌,则像是受惊般缩了缩肩膀,怯怯地看了韩云初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姜明婳!”韩云初几步走到餐桌前,将手机“啪”地拍在桌上,屏幕还停留在那个带着红色感叹号的对话框界面,

      “你什么意思?昨晚发完消息就把我拉黑?耍我玩?!”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缺乏睡眠而沙哑,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姜明婳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怔,放下手中的牛奶杯,眉头蹙起:

      “韩云初,你一大清早发什么疯?我什么时候拉黑你了?”

      “你还装?”韩云初气得差点笑出来,指着自己的手机,“你自己看!消息发不出去!不是拉黑是什么?难道是我手机坏了?!”

      看着他言之凿凿、委屈愤怒交织的样子,不像完全凭空捏造。姜明婳将信将疑地拿起自己的手机,解锁,点开与韩云初的聊天界面。

      界面正常。最后一条消息是她昨晚发出去的【放心,他们住在客房。】往上翻,之前的聊天记录也都在,没有任何异常。

      她甚至当着韩云初的面,快速打了一个句号发送过去。

      消息瞬间发过去了。

      姜明婳把手机屏幕转向韩云初,语气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和冷意:

      “韩云初,你看清楚。我没有拉黑你。你手机出问题了,或者你昨晚气晕头产生幻觉了,别跑来我这里无理取闹。我很忙,没空陪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韩云初目瞪口呆地看着姜明婳手机,又猛地拿起自己的手机反复确认,该死的红色感叹号消失了!聊天界面恢复了正常!仿佛昨晚让他气了一整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

      “不...不可能!我昨晚明明......”

      在姜明婳眼里,他就是像个没事找事,胡搅蛮缠的人!

      谢厌在一旁适时地抬起头,小声劝道:“韩同学,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你闭嘴!”韩云初猛地瞪向谢厌,眼神凶狠。

      谢厌立刻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地看向姜明婳。

      姜明婳的脸色更冷了:“韩云初!”

      韩云初看着姜明婳毫不信任的眼神,看着谢厌那副装模作样的可怜相,憋屈瞬间上涌。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昨晚被拉黑了!

      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看了姜明婳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被误解的愤怒和无法言说的委屈。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猛地转身,带着比来时更沉重的低气压,摔门而去。

      在他离开后,谢厌小心翼翼地凑近姜明婳,轻声说:“明婳,你别生气,他可能只是太在意你了。”

      姜明婳揉了揉眉心,没说话,男人果然不能哄。

      而没有人知道,黎明前,谢厌预估姜明婳快要醒来时,再次悄无声息地潜入主卧,拿起她的手机,将那个被他拉黑的号码,又默默地从黑名单里移了出来。

      他不能冒任何被姜明婳发现他私下做小动作的风险,那会破坏他脆弱可怜的形象。让韩云初吃一晚上的苦头,已经足够了。

      看着韩云初愤怒又委屈地离开,谢厌垂下眼眸,掩饰住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得意。

      自那场拉黑风波后,谢厌虽然住在姜明婳的庇护下,但他心底的嫉妒却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滋长。他敏锐地察觉到,韩云初虽然被姜明婳斥为无理取闹,但是韩云初却仍然陪在姜明婳身边,熟稔亲密互怼的互动,让他嫉妒的发疯。

      他开始处处与韩云初比较。

      韩云初和姜明婳都是一个班,他说的理论知识,姜明婳都懂,不像他到现在拼音还没学会,英语也不如韩云初说的流利。

      “休息一下,慢慢来。”姜明婳偶尔看到他在书房角落里对着书本较劲,会随口安慰一句。

      这原本是善意的关怀,听在谢厌耳中,却更像是对他无能的怜悯。一次,他对着一个怎么也写不好的字,用力到指尖发白,额头渗出细汗,巨大的挫败感和长期压抑的情绪终于决堤,眼泪毫无征兆地大颗大颗砸落在练习本上,晕开了墨迹。

      他慌忙用手背去擦,越擦越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肩膀微微颤抖,无声地哭泣。为什么他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他连字都不认识几个,像个文盲,怎么配站她身边?

      然而,更深的刺激来源于姜明婳对温初晴的关心。

      温初晴的教育直播顺利开展,姜明婳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资源,两人经常通电话,一聊就是很久,言语间是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支持。谢厌躲在角落,看着姜明婳谈及温初晴时眼中闪烁的亮光,那是与他相处时截然不同的平等甚至带着期许的眼神。

      甚至他偷偷数着姜明婳看温初晴的脸有多长时间,他发现姜明婳格外在意温初晴的脸。

      如果他整容成温初晴的样子,姜明婳的目光会不会停留在他身上更久呢?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迅速生根发芽,扭曲地生长。

      他对姜明婳身边所有能吸引她注意力的人都产生了近乎病态的嫉妒。所有能占据她心神的人和事,都让他感到一种被边缘化的恐慌和蚀骨的酸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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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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