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爱不爱？》山有木兮，心悦君兮

3、因果

　　有人进来了？！受到惊吓的苏凡迅速躲了起来，原来是席泽，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个盒子就出去了，苏凡抚着胸口松了口气，幸亏没让他看见我，不对啊！现在没人能看见我。
　　眼神一闪，出去瞧瞧！
　　“妈妈，等等我！”诶？在看电视？
　　“很高兴可以有这次机会来参加…”
　　“谢谢，这次很荣幸能和贵公司合作……”
　　怎么这么声音这么熟悉？这不是自己当时签合同的场面吗？怎么会？
　　就在苏凡震惊的时候，画面又跳转了，这次是自己和女朋友约会的时候，自己在学校的时候，这个对苏凡的冲击太大了，这些都是什么时候拍的？
　　上面记录了自己从学校到工作这段时间的全部动向，事无巨细！只是少了最近的录像，也是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把手伸进狱中，现在苏凡也终于明白他在墓碑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我一直看着你，只是走开了一会儿你就把自己弄丢了”这句话又萦绕在自己耳边了！
　　到底还有多少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望着坐在沙发上神情专注的盯着画面一脸温柔的席泽，苏凡困惑了？他不应该讨厌自己吗？可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席泽的一系列行为都在告诉他，自己从以前认为的都是错的！
　　从那天回来之后，席泽再也没有走出过家门，每天只知道喝酒，好不容易醒了也是一整天重复看这几段录像，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扛不住，“席泽，席泽，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苏凡”这样的话苏凡在这几天里已经说过无数遍了，他也试图去发出一些声响，可是都没用。
　　这几天苏凡想了很多，起初他真的很震惊，可是，经过这几天他已经想通了，他从最开始就明白不管席泽对自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他实际都不会感到不舒服！
　　看着席泽一天天这样颓废下去，苏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昨晚就盯着录像看了一夜，又喝了那么酒，一天马上又要过去了，再这样下去他的身子会垮的！
　　苏凡听到一丝动静，他醒了！经过宿醉熬夜，席泽再也不是那个自己无论怎么努力也追不上的那个人了！他现在只是一个因为熬夜眼窝深陷的普通人。
　　艰难的坐起身来，揉了揉头，这次他没有喝酒而是一反常态的整理自己，他这是要出门？

　　“怎么会是这里？”苏凡心里嘀咕道，不是应该去吃饭吗？
　　上一次自己太过震惊，根本没有认真看过自己的照片，自己看着自己墓碑还是挺渗人的，不过席泽他来这里干什么？
　　“小凡，你冷吗？我下去陪你好吗？这样即使在海里也不会孤单”苏凡听到这句话整个人懵了，他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讨厌我，一开始就知道，可是，我…”后面的话苏凡没有听到，我什么？这句话到底是什么只有席泽一个人知道。
　　“席泽，席泽，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你不要做傻事”这一刻苏凡害怕了，他不是再开玩笑，自己该怎么办？
　　“小凡，即使你会恨我也无所谓，是你先自己走的”说最后一句话时，席泽的整个气势又回来了，像疯魔了一样！
　　宠溺的看着墓碑上的苏凡，露出了至今最温柔的笑整个人放松下来“我来陪你了”
　　“啊”根本没有给苏凡反应的机会，他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席泽把刀插进自己的心脏。
　　席泽朝空中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小凡，是你吗？”或许是人之将死，也能看到成为灵体的他。“我终于见到你了”
　　苏凡伸出手碰了碰他伸在半空中的手，这次他真的触碰到了！
　　“席泽，我是苏凡，你怎么样？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苏凡焦急的跪在席泽的身侧，手足无措的看着奄奄一息的面前的人。
　　“小凡，不管……你讨厌不讨厌我，原不原谅我…只有…只有…这一次请允许我…陪你”
　　“席泽，席泽，你只要好起来我就原谅你，只要你好起来我就原谅你”苏凡拉着席泽的手无助的看着他说，说到最后已经哭的说不出话了，如果再不快点他会死的，怎么办？谁能帮帮我！“席泽，你一定不要死啊”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苏凡从地上把他扶起来“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小凡，对不…对不起”
　　说完整个身子就慢慢的划了下去，苏凡看着躺在地上的人，用浸满泪水的眼睛凶狠的威胁道“席泽，我不原谅你，我永远也不原谅”
　　可是这次席泽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你怎么可以死，席泽你怎么可以死，我该怎么办？”苏凡就这样不停的摇着席泽慢慢变冷的身体。不知过了多久。
　　“我也要消失也吗？这样也好！”苏凡看着自己逐渐变淡的身影，似解脱一般。
　　以前就听人说过，人死了如果执念太深就无法投胎，而自己并未有什么放不下的事，可还是存在在这世上，或许只是因为有人不想让自己走，所以自己离不开他的身旁。
　　因果报应，席泽你说你让我如何还你的因，如果再来一次，不管会又怎样的果，我都会去试！
　　苏凡现在觉得很难受，耳朵鼻子里都是水，呼吸不上来，“啊…唔”之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小凡，小凡，醒醒”苏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刚入眼就是满眼的白，“小凡，你醒了！真是吓死爸爸了，你说说你也真是竟然在游泳的时候溺水，”这个一直不停絮絮叨叨的不是老头吗？怎么变年轻了，自己不是死了，怎么会在医院？
　　“老头我们就几天没见，你咋年轻了！”苏凡能再见到自己家老爹真的很开心，调侃道。
　　“你这臭小子，我以前很老吗？躺了几天都会调侃你爹我了，你这次溺水你妈可是很担心你，刚刚才会去休息，再这样没大没小小心回去让你老妈收拾你”苏凡心里清楚老爹虽然是骂自己，实际也是担心自己。但是听到那个女人的事儿还是接受不了。
　　“老妈？爸我说过我不可能给那个女人叫妈，我妈永远只有一个”苏凡烦躁的看着老头，实际他也知道他这些年夹在中间也不好过，那个女人对自己也很好，可是原则就是原则，如果她不是妄图去取代自己母亲的位置，他也不会对她这么反感。
　　“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你还想有几个妈，啊臭小子”苏海过去就朝他头上敲了一下，这臭小子今天是怎么了？
　　不对，不对！苏凡终于意识到不对了，就像现在很多事儿根本就对不上，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种可怕的想法，赶紧抓住旁边的老爹问到“老爹，那席泽呢？”
　　“什么席泽，李泽，凡凡不会是溺水加高烧把自己烧糊涂了吧！”苏海担忧的看着他。
　　“就是席泽啊！青姨的儿子！你老婆青姨的儿子啊！”苏凡开始害怕了他急切的看着面前这个与记忆里有些许差别的老爹。
　　“什么乱七八糟的？臭小子乱说什么呢！青姨我是知道她虽然刚搬到我们家隔壁，但她只有一个儿子叫夏末，什么席泽？你不是前两天还和人小孩玩吗？这次你溺水还是他救的你！再说什么叫我老婆，我老婆是你妈，你这说的是哪跟哪？”苏凡越听越心惊，为什么不一样了？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我应该死了！死了！
　　医院，老头儿，这一切都是梦！
　　“没事吧！都怪我，答应你什么不好非答应你，考上一中就让你学游泳，明明知道你从小就怕，都怪我！”苏海担忧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儿子。
　　一中？怎么可能？考上一中那已经是什么时候的事了，自己现在都工作了？！
　　“诶？你要去哪儿？”
　　“我想上洗手间”
　　“那小心点，我给你拿上输液瓶”
　　苏凡穿上鞋子，老头走到他跟前给他拿上输液瓶，他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了？身高，明明记得自己在高三那年身高猛蹿，可是现在的身高明显还没有1米7，那这就说明？
　　苏凡拔掉正在输液的针，加快步伐向洗手间走去“诶？你慢点，小心回血”看着镜子中这张脸，明显要比长大后的青涩稚嫩。
　　他不敢小心的狠狠的在大腿上掐了一下，真疼！这一切都不是梦，自己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历史会改变，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一些事儿？
　　“席泽”苏凡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出神的说道。
　　好不容易回来了，可是那个人却不在了？苏凡想起了上一世席泽说过的话，只有这一次让我陪你，所以是我把你弄丢了吗？可是，我说过了我不原谅，我不原谅“席泽，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所以，你出来吧！”你既然出现了为什么又不见了？
　　苏海进来就看见儿子，一个人呆呆的盯着镜子，眼里噙满泪水，“凡凡，你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得到安慰的苏凡终于找到一个发泄口，他整个人跪在地上，用手捂着胸口，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老头，我把他弄丢了，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他一定不会消失，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