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无责任脑洞二 如果第七个世界是黑暗骑士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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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萝拉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仿佛陷入了噩梦，明明是最为熟悉亲切的地方，却少了一些又多了一些东西，使得原本相似的地方也诡异起来。
系统这次同样没有给她安排记忆，随身的证件甚至行李车辆都和她在现实世界中完全一样。她按照自己放东西的习惯打开抽屉，麻省理工的学位证书和获得过的各种奖项证明依旧。她看了下手腕，银链和水钻依然如故，这的确是系统安排的世界。
然而还是不一样。各种证件显示她的年龄没变，出身年份却变了，整整迟了十年。个人资料上她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父母不明的孤女。奥萝拉搜索她亲生父母的姓名，发现路易莎和乔治霍普夫妇新婚不久便在一场车祸中双双遇难。而在她原本的世界中，那场车祸只让霍普先生残疾。
这个世界里，根本不可能有她的出生，也不可能有一个在韦恩庄园长大的奥萝拉霍普。她视若父亲的阿尔弗，看着她长大的布鲁斯，她至亲至近的两个人，他们记忆里，根本没有她的存在。
奥萝拉颤抖着手，打开网络拼命搜索那些记忆中的人和事。
这个世界的时间比她现实中晚十年。阿尔弗一直是韦恩庄园的管家，可是韦恩庄园在九年前一场大火中被烧毁过一次，之后重建。
布鲁斯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身边的女人一度换得比衣服还勤，但是八年来忽然沉寂下来，在韦恩庄园里不再出门。
“这不是他。”奥萝拉闭上眼睛呢喃，将屏幕上八卦新闻的照片放到最大，看着那对她来说最为亲切的面庞，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熟悉的轮廓。
她已经快七年没有见过他了，这张照片中的他比她记忆中看着年长些，一身得体的西装，手中挽着两个美女，薄唇上扬，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坏笑。
那不是真正的笑容，而是伪装。她太熟悉他的表情，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他。一瞬间喜悦和痛苦交织着涌上心头，既欣喜于他没有堕落成真正的纨绔子弟，又难过他不得不违逆自己心意，在人群面前表演自己。
然后，她发现瑞秋道斯已经死了，八年前死在一个代号“小丑”的疯狂人物手里。
她和瑞秋并非极为亲密的朋友，她们有太多观念分歧，没法成为至交。可她终究是奥萝拉年少时为数不多的熟人之一，哪怕这个世界的瑞秋不是奥萝拉熟悉的哪一位，她的离世仍令奥萝拉十分难过。
在悲伤瑞秋的同时，她想着布鲁斯突如其来沉寂八年，另一种悲哀涌上心头，为他，也为自己。
她一直知道布鲁斯从中学开始前后交往过不下十任女友，当时的她懵懵懂懂，只觉得不喜欢她们却没想过为什么。但就算那时她也明白，瑞秋对他来说和别人都不一样。
然而这一刻，她没法骗自己，他爱瑞秋，至少这里的他，深爱瑞秋。
奥萝拉在电脑前发了很久的呆，开始梳理哥谭的各种信息。她看得出这个哥谭的混乱比起她的世界有所收敛，而贫富之间的矛盾更为尖锐。
从害死瑞秋的小丑，到更早的涉及半城的水管爆炸，以及各种盗窃抢劫杀人案，各种□□势力相关案件，一个身影浮现出来。
蝙蝠侠。
曾经的英雄，因为涉嫌杀害多人，成为人人唾弃的罪犯。
他的照片很少也很模糊，但奥萝拉真是太熟悉那个人，哪怕脸盲，也能从面具后露出的薄唇和眼睛上认出来。
布鲁斯韦恩。
他成为了他想要成为的那种人，守护着这座城市，哪怕永远孤独不被人理解。
这样的他让她心疼极了。她几乎没有多想，立刻下楼开车，想立刻飞奔回韦恩大宅，告诉他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是罪犯，我知道你在做什么因为那也是我的打算。
可当她开着车来到郊外通往韦恩大宅的路上，当大宅顶端在树丛后若影若现，她猛然踩下刹车，忘了身边的一切，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她没有任何立场去安慰他，她甚至不敢出现在他面前，因为她终将离去。所以，不相见就好，让我默默在远处看着你，默默完成我们共同的心愿。
最悲哀的，不是我爱你，你却不爱我。
而是我从来不曾存在过。
“你好小姐，我能帮你吗？”伴着轻扣车窗的声音，一个彬彬有礼的苍老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优雅的英式口音。
奥萝拉全身一颤，不用回头，她太熟悉这个声音，它属于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抚养她长大的老人。
“小姐？”他又问了声。
奥萝拉抬起泪眼迷蒙的双眼，看向那熟悉的，却又更加苍老些的脸庞。她小时候受了委屈曾无数次扑进他怀里哭泣，获得爱抚和安慰。而现在的老人看向她，只是一个善良老人，对于陌生人的关切罢了。
不要再想了，她命令自己，摇下车窗，勉强向窗外的老人微笑：“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事情难过……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
“所有悲伤都会过去。”老人露出温和的笑容，“当你像我这么老就明白了，年轻时候的不快活，是为了更好的将来。”
“谢谢你。阿……先生。”
“祝你好运，小姐。”阿尔弗微笑着走了，奥萝拉贪恋地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背没有以前那么直了，白头发多了些，人也瘦了些，忧虑和悲伤在他眉宇间徘徊不去，她想她知道为什么……“天哪！”她对自己说，“我真想回家！”
她最终没有再靠近韦恩大宅，默默转头回去。
白天的哥谭非常繁忙，任你的钢铁坐骑价值五千还是五千万，说堵就堵。当她无奈地看着前面排出几条街外的堵车大龙时，旁边车上打电话的女人哭了起来。
“不，不，不！”她哭道，“求求你们，我只想见他最后一面……堵车，你们帮帮我，哪怕多一分钟也好……我知道，哦上帝，他在喊我的名字……克里斯，我就来……”
“夫人，怎么了？”奥萝拉下了车。
“我的丈夫在医院里……他快……哦天哪，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可是，可是……”她绝望地看着前面一动不动的车流。
“我也许能帮上忙，是哪家医院？”
女人报出医院的名字。“那么夫人，带好你的东西。”
她抓紧了包：“然后呢？”
奥萝拉猛然蹲下身背起她，撒开腿跑出去，灵巧地在车辆之间穿梭，她的速度堪比火车，女人只觉一瞬间大风吹得睁不开眼，整个人像腾云驾雾一般飘起来，好不容易狂风止住，竟然已经到了医院门口。
“哦！哦！哦！”她连连惊叫，回过神来便向医院里冲去，刚刚走开几步，忽然反应过来，想向那姑娘道个谢，可是环顾四周，哪还有女孩的影子！
女人终于及时赶到，见了丈夫最后一面。等到从悲痛的心情中缓过劲，越想当时的情形，就越觉得如在梦中，她是个教徒，这时便坚信不疑是上帝听见了她的祈祷，派了天使帮助她。
奥萝拉却找到了实现理想的方式。娜塔莎教过她易容技巧，虽然目前要做那种瞬间百变的电子头套不大现实，但要做几张以假乱真的面具绰绰有余。
她从行李中找到相应材料，制成几张虚拟面容，将枪和匕首挂在腰上。在夜晚——哪怕这时的哥谭夜晚也是最混乱的时候——出没于哥谭街头巷尾，专揍那些飞车党和巷道抢劫犯，时不时抓几个毒贩，揍完往路边上一捆证据一丢就报警。她速度太快，几乎没有人看清她的相貌，能看清也没用，她的脸是假的……
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戈登。他发觉经常有人丢下一堆证据之后报警，开始他以为是蝙蝠侠换了个方式悄悄现身，但是仔细审问之后，发现动手的人和蝙蝠侠的行事风格完全不同。如果说蝙蝠侠故意留下某种形象让犯罪分子恐惧的话，这个人连形象都没有留。他的发色目色年龄性别相貌特征无一相似，甚至有抓到的毒贩宣称自己被身边的马仔突然袭击，而该马仔实际上被人打昏在家里，足见他有冒充别人的能力。
众说纷纭之中，哈维登特纪念日到了。
这一天沉寂已久的韦恩大宅再次打开大门，供人们举行仪式。
奥萝拉鼓起勇气走进韦恩大宅，环顾四周，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油然而生。
布鲁斯重建韦恩大宅时尽量还原它原先的模样，然而有些东西被烧毁了就是烧毁了，再也找不回来。
就算没有烧毁，也不一样。她清清楚楚知道这一点，她的房间一直锁着从没有住过人，花园里没有她精心养育的月季，没有布鲁斯为她搭起的秋千架……
良好的视力让她能隔着窗子清清楚楚看到那个人，弓着瘦削的身子，穿着睡衣，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拄着拐杖，脸上满是胡子，全身上下都是憔悴阴郁的模样，不像人更像徘徊古堡的幽灵。这样的他仿佛一把满是缺口的钝刀子绞进心里，每一动都扯得全身生疼。
他不该变成这个样子的，她在心底说。然而另一个动静从楼上传来，很轻微，但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
奥萝拉目光一闪，不动声色消失了。
打扮成女招待的美貌女郎辛辛苦苦撬开保险柜，猛然感觉到身后有人。
“你是谁？”她沉声道。
“也许……同行？”奥萝拉笑道，看着她脖子上，韦恩夫人的珍珠项链，她太清楚这条项链对于布鲁斯来说意味着什么，“漂亮的项链，可以给我吗？”
“抱歉，我也很喜欢它。”
“那真是不幸，我想我的喜欢超过了你。”奥萝拉一记勾拳，趁她闪避的时候迅速一绕，轻轻巧巧将她颈后的项链解了下来。
“那么它是你的了。”那女郎并不多纠缠，妩媚一笑便上了窗台，那动作姿态，活似一只灵巧的猫，“再见，小美人。”
“嘿，小猫咪。”奥萝拉微笑，展开手掌，指间夹着两张沾着碳粉指纹的透明纸片，意有所指地瞄了一眼她的指尖，“下次做完坏事，记得舔干净爪子。”
女郎的笑容僵住了，似乎看出奥萝拉并不好惹，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展开双臂，一个后滚翻跃下窗台。
悄悄赶走了小偷，奥萝拉满意一笑，左手夹着项链和指纹片，右手刷刷写了一张纸条：“有人要偷你的指纹，有什么用处吗？”想了想又加了句：“你腿不好少喝点酒。”写完觉得口气太亲近了，皱眉将纸条撕掉一半，在前面那句话后面加了两个字“小心。”再想想还是不对，干脆将纸条揉成一团，蹲下身子，准备将项链放回保险柜。奥萝拉看着密码箱上的指纹，保险柜的密码和她知道的没有区别。
身后有人在观察，她知道，然而这没什么，就算他发现她就是影子也没什么。
奥萝拉猛地回过神，蓦地站起身，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
重建过的韦恩大宅尽可能维持原样，于是她在最熟悉的环境里放松了，潜意识告诉她，这里是她的家，他们是她的家人，理所当然信任她。
然而这里不是。
那人拄着拐杖径直走来，意外轻巧的脚步声停在她身后。奥萝拉发觉自己正站在打开的保险柜前，一手攥着贵重珠宝，一手夹着指纹拓片，端端正正站在主人面前。
“……”奥萝拉发誓，这是她有生以来最为尴尬的一瞬间。
“我说我是想把项链放回去，大约你不会信？”她结结巴巴道。
“……”男人面无表情。
“我说我打算把这个拿去销毁，大约你也不会信？”她苦着脸，“好吧，这连自己听着都假……好像真没法解释？”
“如果小姐愿意放下手上的东西并且离开这里，就不必解释什么了。”他的声音听着并不凌厉，甚至相当温和，但是奥萝拉知道，他很不高兴，只是出于绅士风度，对女性保持礼貌，“我可以当做没看见。”
“……您说得对，韦恩先生。”奥萝拉张了张口，试图再挣扎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保管好您的指纹，如果有用得着它们的地方，更改一下权限。”
“谢谢你的提醒，小姐。”
奥萝拉尴尬地离开，尴尬之余，她又忍不住怀念，她真是太久太久没有见到活生生的他，太久太久没有听到他说话了。
当阿尔弗在卧室里看不到主人的时候，他便知道这家伙又在蝙蝠洞熬夜了。
果然，不修边幅的布鲁斯韦恩坐在电脑面前，微微蹙着眉，那幅表情让熟悉他的老人清楚地知道，他正处于困惑之中。
“怎么？没找到那位还指纹的小姐？”
“不，我找到了。”布鲁斯看着电脑，“奥萝拉霍普，刚刚从麻省理工提前毕业，材料学专业，拥有数项专利，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阿尔弗评价道：“听起来是位非常优秀的女科学家。”
“这份资料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不对劲。”
“第一，麻省理工的材料学专业全球领先。她在孤儿院长大，没有接受捐助的信息，怎么会有足够的资金去上外省大学？”
“第二，作为一个贼她能轻易打开保险箱，但是却犯了最低级的错误，在桌面、柜门甚至拓片上留下自己的指纹，也在用过的杯子上留下唇纹和唾液。”
“第三，她今年二十一岁，而她的父母在三十二年前死于车祸。而根据唾液DNA和车祸证物残余DNA检测，她的出身没有问题。”
如果资料都是真的，那唯一能解释一切的，就是有人在三十年前留下了霍普夫妇的生殖细胞，保存十年后找人代孕，然后秘密资助她的学业，并且教她盗窃技术。也许她还是个生手，但幕后的人用了三十年时间布局，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资料是假的，这个笨贼侵入社保、警方等诸多系统，给自己编造一个证件上完全合法，逻辑上全然不通的身份，似乎又太荒诞了些。
这时电脑提示音响了，在警方资料中，面部识别系统有了新发现。
那是一段拼接成的监控视频，被归类在一个高度机密的，代号“影子”的资料中。
视频很短，是一个女孩背着一个中年女性以匪夷所思的超高速度在大堵车的道路上移动，每一帧画面，她的移动距离都在两米左右，每一帧画面中都带着重影，只有医院门口的监控在她放下那中年女性的时候拍到了一个半侧面。
这是“影子”第一次出现。
影子的分类中还有其他，多半是监控视频，大多只是一道看不清身形面目，飞快移动的人影，少量拍到影子停下脚步的，却是男女老少各不相同，出现在各种贩毒、抢劫等等犯罪现场，先报了警，然后把人一捆证据一丢，每每在警方赶到之前消失地无影无踪。
这个卷宗简直是颠覆性的，打破了布鲁斯韦恩所有猜测。
“这个人被称为影子。至今没有新闻报道，因为他擅于易容，每次出现都有不同的相貌，甚至顶替别人出现在犯罪现场，打倒敌人留给警方。他的速度很快，不在公众和警方面前现身，警方知道这是同一个人，因为这样的速度完全不是正常人类能够达到的，而且，他用来捆人的绳子是同一根。”布鲁斯一边看着卷宗一边分析，“戈登在关注她，但没有派多少人手，也没有让公众知道。”
“看起来这位小姐并不是飞贼？”阿尔弗饶有趣味地看着监控里一闪而过的影子，“看来他们从你这里吸取了教训。真是个幸运的家伙。您有没有索要她的联系方式？看起来你们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我觉得她只是想做些好事。”布鲁斯对于无时无刻不忘保媒拉纤的老管家无奈了。
“就像当初的你一样？”
“是啊，就像当初的我一样。”
布鲁斯韦恩再联想那姑娘一脸尴尬的模样，忽然觉得那或许不是因为盗窃被抓了个正着，而是她发觉自己明明无辜，却无从辩白。
“这么说的确有人要我的指纹，却不知道是谁？”布鲁斯韦恩看着资料上的住址，表情不变。
奥萝拉这不在家，自离开韦恩大宅之后，顺着气味追踪到了那偷指纹女郎的车，一路跟踪到她和人合租的小公寓，知道了她叫瑟琳娜凯尔，绰号猫女，是位小有名气的飞贼，近来似乎有金盆洗手的打算，但她的案底让她无法找到一份正当工作。
对方准备用一份洗底软件换布鲁斯韦恩的指纹，但是他对自己的身份讳莫如深，用来联系的手机号也是无记名的。奥萝拉在猫女准备再次出手的时候不动声色制造了点小麻烦，于是离他们约定的时间近了，猫女出师不利，决定伪造一份指纹，先把软件弄到手再说。
与此同时，布鲁斯韦恩在奥萝拉租住的公寓里彻底搜查了一遍，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大。
这里的一切都和同龄女孩没什么区别，除了电脑。加密程序实在惊人，以他超级黑客的水平，竟然无法破解。
然而他却有更为惊人的发现。女孩桌上有只画夹，很普通的那种，但在几张风景画中，夹着两幅人物素描：一张是自己，一张是阿尔弗。笔触和那些风景画全然一样，却要细腻地多，哪怕丝毫不懂画的人，也能看出其中饱含的深厚情感。
画里的阿尔弗要年轻些，他原本以为是女孩画技不熟，可是看到后一张自己，碎发半遮住额头，穿着一件脏兮兮的夹克，分明是十年前，自己决意离开哥谭学习打击犯罪时的模样。
不可能，在流浪的两年中那件夹克早就坏到不能穿了，而那天他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人注意。
布鲁斯带着疑惑回到蝙蝠洞，没有把这个发现告诉阿尔弗。他敢打赌，老人会在第一时间以他的名义把人找出来，然后逼他去约会。
打听到他们见面的时间地点，奥萝拉对对方的身份也有了一定猜测，准备回家借助网络挖些罪证出来。
然而一进门，她的眼神便闪动了一下。
屋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动过，却多了一些熟悉的气息，她知道，那个人来过了。
那么，他也该看到了画夹里的画？
管他呢，奥萝拉自暴自弃地想着，她的破绽够多了，不差这么一个。
“所以，这就是你等的家伙。”艾莉森红色的投影出现，“警惕性很高，计算机技术也不错，就是有点颓丧啊。”
“我不会让他成为这个样子的。”奥萝拉轻声说。
“顺便说一句，猫女和他们约定的时间到了。”
“明白，我这就去。”
酒吧。
达格特识破了瑟琳娜伪造的指纹，两下谈崩，立刻要动起手来。
“嘿，小猫咪，你现在只是个小偷，别把自己变成杀人犯。”一个男人站起来，没看他怎么动作，仿佛忽然到了泽琳娜面前，一眨眼就夺下了她的枪，以猫女之敏捷，竟然全无反抗之力。
众人惊愕地看着他们，然后男人变成一阵风，众人嗷嗷呼痛滚了满地，他不紧不慢从身边的包里掏出绳子和一堆东西，以叫人眼花缭乱的手法把他们的手腕一一绑在桌腿上，然后从包里又拿出一堆透明密封袋，里面都是这些家伙的罪证，足够叫他们吃几年牢饭。
“好了小猫咪，我们该走了，警察已经到了。”
猫女看了他一眼，从容翻出窗外。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明天晚上九点，去对面的咖啡馆找我。”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撒谎？”
“好吧，当我没说。”他无所谓地耸了下肩。
“不，我觉得这个时间地点就很好。”猫女露出妩媚的笑容，向他抛出一个媚眼，从容消失在小巷深处，“明天见，影子帅哥，或者美女？”
目送猫女离开，影子没有动，而是抬起头，看向另一条巷子的阴影。
那里还有一个人，黑衣铠甲，尖耳头套，无声无息贴在墙上，与夜色融为一体。见他看过来，黑衣人没有躲开，而是从阴影里走出来，影子一动，整个人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面具遮住了黑衣人全部表情，可影子知道，他骤然警觉了起来。
“你是谁？”黑衣人问道，声音通过变声器沙哑又粗粝。
“你又是谁？”影子反问。
两人相对站着，看着对方一言不发。最后影子叹了口气：“算了，我知道你是谁。”
男人还是没说话，但是目光锐利起来。
“我是个脸盲，可是视力很好。认人都认虹膜图案，只要见过一次就不会认错。”影子笑了笑，“晚上好，韦恩先生。”
布鲁斯点了下头：“谢谢。”
“不客气。好了，偷你指纹的是达格特。他们打算以你的名义抛售股票，不过他们也只是小角色，不知道更深的内幕。”
“谢谢。”布鲁斯再次称谢，他已经剃了胡子，露出光洁郁青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神冷静犀利，和那个阴郁颓废的古堡幽灵判若两人，“你想要什么？”
影子失笑，忽然下了决心似的，扯掉脸上的面具和假发，露出真容。
“我叫奥萝拉霍普，我猜你已经知道了。”她说，转身看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楼宇，车水马龙的街道，掩盖脸上无法抑制的悲伤苍凉，“哥谭是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我爱它超过一切。几年前，我曾经和人约定，尽全力守护我们共同的故乡。虽然他不会记得，但我记得，并且一直坚持。”
“这很难。”布鲁斯能感觉到她话语中丰沛而真挚的情感，瞬间联想到几年前的自己，也是这般怀抱信念不惜一切，破天荒多说了句，“你付出的，会远远多过你的想象。”
“也许吧，可总得有人去做。”奥萝拉昂起头，忧伤和坚定轮流出现在她美丽的脸上，“我是个孤儿，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你不是没有朋友。”男人说了句，黑色身影一闪而没。
奥萝拉愣了下，慢慢低头，喜悦和悲伤同时涌上心头。
作者有话说
第146章 无责任脑洞二 如果第七个世界是黑暗骑士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