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爱无悔》滢兮

31、第31章

　　毛平驾驶着马车，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说着话，宫里的马车不同于普通老百姓家的马车，是有门的，两开的木头门，马车一颠一颠的晃悠着本就不算结实的门，我索性就将它开着，聊起天来也尽兴。
　　毛平是知道我的性子的，也就没有多加的阻拦，只是有那麽几次将我给关在了里面，我知道那里是几位阿哥的府邸，他如此这般不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这样的殊荣是从来没有的。
　　“福晋，就快到了，您还有什么需要的么？若是没有奴才的马车可就不停了，进了宫就直接去见万岁爷了。”
　　“这么急？”
　　“是，今儿个一大早万岁就在念叨着，说是您准是先到他老人家那去，断不会去旁的地儿，李谙达还跟万岁打起了赌呢。”
　　我笑了笑，康熙算是把我攥在手心里了。
　　“怎么说？”
　　“谙达说，您是知规矩的人，怎么着也得先去给娘娘们请了安才到，皇上笑了笑，说您要是真的知规矩，这紫禁城里的砖瓦就不会少了那么些许。”
　　我起初没琢磨过味儿来，待到后来突然想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句俗语就豁然郁闷。康熙这个比喻我不喜欢，着实的不喜欢，难不成紫禁城的瓦让我给掀了？！切……我的小宇宙随时准备爆发。
　　待到进了宫门，我整了整衣衫，便打发了毛平，倒不是不愿意让让他跟着，只是有时候一个进去会比他跟在旁边进去方便的多。
　　我站在乾清宫的院门外头，李德全是知道我来了的，也没进去回康熙就直接给我领到了屋里，他让我在门外等候，我便左右的环顾了一下周围，还好，跟我走之前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是屋里多了些小物件，李德全出来的时候见我看着那些小物件看，就说那是太子送进宫的，说是给康熙平日里解闷用的。
　　我进去的时候康熙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见我冲他笑了笑，便彻底笑开了花。
　　“哈，李德全，不要忘了你欠朕的二十两银子。”
　　李德全躬身一鞠躬，“是，还是万岁您了解四福晋，奴才输的心服口服。”
　　见我站在一旁不说话，康熙冲我看过来。
　　“怎么，当了朕的儿媳妇儿就不用请安了么？还是四阿哥把你惯的不会请安了？”
　　我忙忙上前，打了个千，不等我起身，康熙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才知道这是拿我逗乐呢，见康熙现在的心情怕是好的不能再好了。我闷闷的不说话，康熙也不管，只是一个劲的取笑我。
　　“香丫头，来，上朕跟前来，让朕好好瞧瞧，朕的老四有没有亏待你。”
　　我侧身上前，却看到李德全退了出去，便知道是康熙有话要跟我说。我依然站在康熙的身侧，那个老位置上，而康熙依然是侧卧着看向前方。
　　“让你直接上这来，是跟德妃说过的，你且不用拘谨，朕有些话要问你。”
　　我轻笑了一下：“皇上不是想香儿了么？”
　　“哼，你到是真敢说，是谁嫁了人之后就称病连宫都不进了？还好意思如此说话，嗯？”
　　康熙把我的心性摸的很清楚，而我亦然。我知道他什么时候好说话什么时候油烟不进，对康熙，要有一种对付老小孩的心态，不能急也不能太稳，要有个性才行。
　　“皇上明鉴，的确是大婚后就一直身子不爽，这事四阿哥也是知晓的。”
　　康熙抬眼看了我一眼：“这么说，还是朕屈你了？”
　　不等我说话，康熙又接着说：“那你倒是给朕说说，你与四阿哥成婚多日为何如今见了朕这称呼始终不改？也是身子不爽？”
　　我彻底蔫了，确实是忘记了称呼的事情。转头又看见李德全掀门帘进来将我的“香儿墩”放到我的脚边，我随即落座在康熙的腿侧。
　　“皇阿玛，儿臣在想，皇阿玛是想问儿臣些什么？”
　　康熙低头瞪了我一眼，不变换姿势的注视着前方，用一种貌似游离的状态问我：“一切可还习惯？”
　　直到康熙问我这句话之后，我才缓缓的吐了口气，我知道康熙想要问的并不是我是否一切习惯，而是想要问我是否后悔。
　　我该怎么回答？！习惯便是不悔，也就是间接的承认了之前的种种心计，若是说不太习惯便是后悔，也就是彻底的冒犯了康熙，也同样触到了他的底线。
　　我静了一静，康熙依旧不去看我。
　　“皇阿玛，儿臣在府中的日子里，看四阿哥的佛经中有一句话，儿臣认为很有理，说给您听听？”
　　康熙嗯了一声，换了个姿势看着我，我起身立到一旁，在他的视线最合适的位置站定。
　　“但凡强求，便是痛苦。”
　　这回轮到康熙静了下来，我不动，他也不动。
　　“好，说得好，但凡强求，便是痛苦。好一个痛苦啊，丫头啊，你与四阿哥成婚之前我曾跟四阿哥说过，对你不可过分的纵容，如今看来四阿哥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反而是你自己将性子收敛了很多啊。”
　　我依旧是不敢回话，静静的等着康熙后面的话。
　　“你虽不是在宫中长大，却在太皇太后和朕的身边待过不少日子，也算是朕一手调教出来的孩子，朕这一辈子，除了太子和四阿哥在身边长大之外就数你的日子最久，你的品行和操守是朕看在眼里的，而你的阿玛更是一等一的忠臣与良将，如今看你如此，朕十分宽慰，朕的本意是将你收做义女，给你格格的身份和地位，而如今看来做朕的儿媳妇才是你最好的位置。”
　　关于有关康熙所提的“格格”身份我曾听九阿哥提过，只是只言片语。但我却格外的注意，我在宫中的那些日子里康熙所给我所有的待遇俨然已经超过了格格该享有的待遇。我也很清楚就我现在的待遇也是整个皇室家族中所没有的，对于我及我的家族，这些都是皇恩之外的恩赐。
　　只是，我却始终有些担忧在心里。我知道，爬的越高摔的就越疼，担心总在一天一天的逐渐增加。我不知道四阿哥是否知道我的担忧，但是就他现在对我的态度应该是没有这份担忧和顾虑的。
　　“皇阿玛，儿臣惶恐。”
　　我不能确定现在说这句话是否正确，只是单纯的想要表达自己内心最真实想法，又不敢说出心里的想法，无奈想起了韩剧中的某些场景，那里好像只要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就说句“惶恐”之类的话。
　　不等康熙说话，外面的李德全掀了门帘进来。
　　“万岁，三阿哥，四阿哥等众位阿哥在门外等候。”
　　我想了想，这个时侯如果他们进来给康熙七请安，而我在康熙身边，此时的我不再是原来的女官而是福晋，不太妥当。
　　我正肆意找个地方退下，康熙坐直了身体，冲我摆摆手，让我站在他的身边，我有些纳闷，却还是动作不慢的站到了他的身侧。
　　李德全出去带着阿哥们进了来，个个低头请安，待他们落座后抬头见我侍立在康熙身边，三阿哥捋着他的山羊胡只是满眼含笑的望着我，而在他旁边落座的四阿哥似乎看到我在康熙身边满不在意只是细细品着茶，四阿哥对面的八阿哥微微皱眉，看了康熙一眼又看了四阿哥一眼，便将视线对上了他身旁的九阿哥。
　　我没有看向九阿哥，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从进门就没从我身上离开过。而康熙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个状况，便先将话题落到了九阿哥的身上。
　　“九阿哥，朕前些日子听闻你府上又添喜了？可有此事？”
　　康熙的话使所有的阿哥们都看向了九阿哥，我也看着他，只见他起身先是给康熙打了个千，才慢条斯理的回到：“回皇阿玛，昨个太医已经确认了，儿臣府上明年将又添新丁。”
　　我不太能明白心里是什么感觉，凉凉的，冷冷的，有些寂寥，有些不安。我的心事都表现在脸上，这一点从四阿哥看我的神态就能看到，我收回视线对四阿哥瞥了一下眼，便不在看他。
　　一旁的五阿哥也起身站到中间：“皇阿玛，九弟可谓是双喜临门。如今弟弟们都已成家，儿臣以为也是该给九弟册立侧福晋的时候了。”
　　五阿哥是九阿哥的嫡亲兄弟，按理也该他来提这件事。只是，九阿哥似乎不是很愿意，上前一步拦在了五阿哥的身前。
　　“秉皇父，儿臣以为，此事可从长计议，四哥八哥都为立此事，儿臣应该已兄长为先才是。”
　　九阿哥说完这话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这是挑衅，他是想让我看看他做不到的事情四阿哥也一样无法做到。
　　康熙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摸着他手中的扳指。我看着他的动作，静静的不开口，也不动作。果然，康熙看看我，冲我努努嘴，我笑了笑，在他身边欠了个身。
　　“皇阿玛，儿臣斗胆想向您讨件物件。”
　　康熙眼角带笑，嘴上却是不饶我：“的确是斗胆了。你说说看，看准了什么了？”
　　我笑了笑，侧头向外看了看，“前儿来的时候见外间有一玉如意很是扎眼，那玉的底色和圆润度想是不凡，想向您讨了去，平日里摸一摸也能心境平和。”
　　我身旁的五阿哥和三阿哥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我又看向四阿哥，见他也是眉头紧锁。我不明所以的又看看康熙，康熙收了眼角的笑意，坐直了身子，又吩咐李德全将那玉如意捧了进来。
　　“老四，你且说说这玉如意的玉品如何？”
　　四阿哥从我身后绕过我身前，双手拱拳微微施礼。道：“回皇父，此如意可谓是珠圆玉润，色泽相抵相间，不论雕刻只论成亮，堪称是绝品。”
　　康熙听候很满意，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仍还是不解。
　　一旁的八阿哥也起身立到四阿哥身边，做着四阿哥一样的动作。
　　“皇阿玛，儿子不懂玉，只是四哥是信佛之人，他说这玉色圆润便是不会差。”
　　“年前，太子说在西山后身发现了一块奇石，经过雕工后才发现竟是一块完整无误的玉石，实属罕至，便让人雕琢成了此如意，朕十分欣喜，如今四福晋也看上了此如意，就更是说明此物件不凡。”
　　我着实的唬了一跳，真该死，怎么忘了在进屋的时候听李德全说过这屋里的一些新鲜物件是太子送进宫给康熙解闷用的。而我却要了太子的东西，难怪乎他们的面上都不太好了。
　　四阿哥不紧不慢的说道：“皇阿玛，妇人之道如何能了解此物件的极致。”
　　我不满意的撇了撇嘴，谁说我没有慧眼，好歹在现代我也有几只成色不错的玉镯子和吊坠，更何况我是学导游的，要是在不会看玉色简直就是白学了。
　　我的小动作没有落过康熙的眼神，他示意李德全将如意拿了下去。又冲我摆摆手，我颠颠的走过去，临到四阿哥身旁的时候还瞪了他一眼。
　　“你们都说这个物件好，朕倒是不觉得，三阿哥，四阿哥你们说说此物件比太皇太后留下的凤血玉镯如何？”
　　康熙说完就见三阿哥和四阿哥双双跪下，还是三阿哥先开了口：“皇父若拿此物堪比凤血玉镯实在是折杀了那玉镯。”
　　“皇阿玛，贱内不知深浅，还请皇阿玛责罚。”
　　我的确是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愣愣的看着低下跪着的四阿哥，而站在一旁的九阿哥面上就简单的多，那神色我看的懂，是担忧也是窃喜。
　　我无暇估计那么许多，只是看着康熙。
　　康熙没有说话，只是又摸了摸手指上的扳指，待李德全进来的时候，四阿哥和三阿哥均侧头看过去，四阿哥面上好过了很多，只是其余一众阿哥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而康熙接下来的话也彻底的让我明白了九阿哥刚刚的担忧并不是担忧我。
　　“这凤血玉镯有三只，一只在太后宫里，另一只在太子妃的手上，而这最后一只一直由朕收管着。如今它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说到这我彻底的听清楚了，连忙跪在了康熙身侧，嘴上却是什么都不讲。康熙让我抬起头来，示意我伸手，我向下看看四阿哥，他还是微皱着眉毛，但是面色已是恢复初始状态。我却心中不安，如此的恩赐是我始料未及的。不等我有慌神的功夫，康熙就将那镯子套在了我手腕上，而在下面的四阿哥叩首谢恩。
　　我接下玉镯后便退出了内室，手上的镯子怎么也摘不下来，无奈放弃了这个念头，这个东西带在我的手上始终让我感到不安，心里说不出的发慌。
　　我一边走一边低头去摸那镯子，不想抬头却看到了前面不远好处向我过来的一群女人。她们的衣衫都是一样的，发饰也是同款，我停下脚步先要看看究竟。而后面跟着我的小太监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在我身后说道：“这是今年待选的秀女，前面三位小主和后面的两位小主均是头选。”
　　听到这，我着实注意了她们一下，面上并非十分出众，我与她们相视而过，而眼尖的嬷嬷已经从我的着装上看出了我的身份，带头给我行礼，我停下了一下，便让她们过了去。
　　心里装满了事情，已经不像是来前的轻松心情。待到走到永和宫门前的时候，差点错过去，我没有迈腿进去而是在永和宫不远处的凉亭里看到了几个人，那些女人的衣装按照品级应该是福晋，只是我并没有见过任何一位福晋，但就现在看来那背对着我的应该就是八阿哥的福晋，因为只有她的衣服上秀着凤凰，这也说明了她跟众人的身份上的不一样。
　　我甩甩脑袋，侧身想要进永和宫，却在回身的时候撞上了一个人。那明晃晃的颜色十分晃眼，我没来的及惊呼万岁就被康熙一把拉起来，走在我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他不说话我也不敢言声。
　　走的越近听的就越清楚，声音最高的就是八福晋，在她身侧的几位福晋跟着附和几句。
　　“按照八嫂所说，如今那四福晋可谓是如鱼得水了。”
　　“切，男人哪个不是朝三暮四之辈，更何况还是皇孙贵胄了。”
　　我看不见康熙的面色，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康熙的厌恶之感，身在康熙身边久了，康熙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我都是能够略知一二的。
　　在八福晋正前方的女人低头手擒着圆桌上的枣花糕，一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的我们，霎时间愣在了原地。八福晋和其他两个女人并没有看见她的样子，还是笑意银银的谈论着刚才的话题。
　　“九嫂，人人都说你面上与四福晋相似，依我看你却比她好看十倍，如今九阿哥又对你疼爱有加，他日再添个皇子就更加的如意了。”
　　那个被唤作九嫂的女人我只能看到侧身，但却能看到她微微颤动的动作和用手帕故作娇羞的样子。而依然僵硬的那个女人似乎是缓过了神来，伸手去拉扯其他的女人。
　　就在她们拉扯的过程中，康熙哼了一声，便拂袖离去。
　　八福晋和九福晋看向我们的时候只看到了康熙的后身，但却足以震撼她们一阵了。我面上带笑，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了她们身前。八福晋不愧是皇室族人，起身赶了几步。
　　“四嫂，这是哪的风把您给吹来了，这不正念叨呢么。”
　　我冲她笑笑，正视上了九福晋，不禁一愣。那面上的确是与我相似，只是比我多了几分妩媚与娇羞。着实惹人怜爱，我只在她的面上停留几秒，就又看上了那个说话的女人。
　　“十弟妹，你我二人今日初识，四嫂我实在是不知道何时与你见过面，你给我提个醒可好？”
　　确定她是十福晋也就是刚刚的事情，无非就是因为她眉宇之间那种骄横跋扈跟事阿哥很相似，不过就是一个猜测罢了，实不成想却被我说中了。
　　不等十福晋回话，一旁的八福晋就把话抢了过去：“四嫂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姐妹几个难得相聚，今日正好赶上，何不好好聚聚。”
　　我心里一阵冷笑，从打刚刚看到秀女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一种感觉，很熟悉，直到现在才明了，我的感觉就是TVB清装大剧《金枝玉孽》。只是眼前的皇上却并非是不知世事。
　　“今日怕是不得空了，待我回了德妃娘娘回府后，几位弟妹若是不嫌弃可到我府中小坐。只是，我府上不如十弟妹九弟妹府中人多热闹，冷清了些，还望弟妹不要嫌弃才好。”
　　在我看来，无论时代如何更替，无论社会发展到什么时候，唯一恒久不变的就是女人无法容忍自己的男人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女人，无论身份是多么的尊贵或是低下。我将九阿哥扔给我炸药包一并还了回去，我心里并非是安稳的，只是需要一个发泄而已，恰恰你们在我背后指指点点，我可以允许你当面给我一个嘴巴，但是，在背后我一定会十倍的奉还给你，这是我的原则。
　　而今天的一切，又恰好让康熙碰到了，就算是没有当面指责也会让人指责你们的婆婆，这恐怕比当面指责还要难堪，不得不说，今天我的心里十分的平衡。
　　进宫这种事情我是实在没有兴趣，怎奈又赶上年关，大事小事总要少不得进宫操办。我是能少就少，就算是迫不得已也是办完事就给康熙请个安算完事，康熙知我的性子也从不强求，对我有十足的恩宠。就是四阿哥每每说起来，那语气中还带着一分羡慕。每次我都无所谓的耸耸肩不作回答，只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份恩宠是我家族的，那份宠爱是我小心翼翼瞻前顾后伴驾换来的。
　　你一个皇阿哥自然是不会明白的。
　　好像每件事情都在我的算计之中，这一次的选秀女之后并没有人被送到四阿哥的府上，倒是听说九阿哥的府上添了不少人，十阿哥也多了两名，我听着四阿哥款款而谈的时候，还嘲弄他怎么像女人一样挖起别人家的墙角来，他只说康熙因为这件事情没少责怪九阿哥，这我倒是听了一乐，他老人家还嫌人家娶得媳妇多，也不看看自己的，五十步笑百步，只是我不敢讲出来就是了。
　　转眼就到了小年，府上有高无庸在操办着自然就省了我的不少事情，而那件给梅儿起名的事情也就又拖了下来，有那麽几次我拦住高无庸给过他几个，他每次都说李氏那边说名字太过大，怕是小格格撑不起来。我算是知道什么叫费力不讨好了，人家根本就不是想让我给起。只是，这正主不说话，我也没辙。
　　我心里清楚，自从四阿哥与我大婚后除了在大书房过夜之外从未进过任何一个夫人的院落，她们心里不爽又不敢放肆，自然找些旁的事情来吸引注意，我每次都是笑笑不说话，高无庸倒是真的发了急，直说着知道李氏是怎么想的。
　　说句实在，我心中还真是有些不落忍的，且不说那李氏现在还是个孕妇，就是只是个普通的侍妾一个月也总是会被恩宠那么一次的。只是，我真的做不到硬生生推着四阿哥，我不是那些苦大仇深的女人，更不是只会忍辱负重忍气吞声的小女人，我不能允许的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改变，也许，有那麽一天会是四阿哥让我绝望才会吧，因为，我不确定我们之间的感情到底经得起什么样的风吹雨打。

作者有话说

　　本章节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