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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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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啦,小宝贝。(女低音)
起床咯,小宝贝。(女中声)
起床噢,小宝贝。(女高音)
近来,耳边的人声闹钟比智能闹钟还要尽职。“雪企鹅,让我睡吧。今晚我们吃鱼香肉丝。”床上的正裹着被子的高天蒗咬字不清地嘟哝。美食的诱惑果然无人可挡,世界顿时安静下来。达到目的的雪淇峨像成功偷了腥的猫从高天蒗的床铺顺着梯子爬下来。
刚下来一粒爆粟就送到雪淇峨的头上。
林霜:“企鹅,你知道天蒗昨天忙着赶文稿通宵才总算干完,还去打扰她睡觉!你还有良心吗?”
正在收拾整理小背包的林心怡添油加醋:“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贪吃的性子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附带嘲讽之微笑。
雪淇峨:“哦,好啊那晚上的鱼香肉丝就是我专属的了。你们自己叫外买吧!!!”嘲讽加甜蜜之微笑挂在嘴角
林霜和林心怡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爬上上床铺。“小宝贝,你可以在睡久一点,等下我们先帮你点名哎。鱼香肉丝+1+1哎。”
没反应。两只林Q高天蒗一下,得到了一个疑似答应的回答后心满意足地爬下来。无视来自一只雪企鹅的浓意更深的嘲讽眼神,林霜面不改色地写了张字条放在显眼的老地方。
三人就步行到讲堂。阳光从身后打下,三个人的影子投射在马路上。看着自己日渐消瘦的影子,三人决定一定要好好地喂饱自己快要淡出niao来的肠胃。
回想起一个星期前的历程真是风雨萧索。由四个人组成的小小家庭,在听到掌厨要停工一个星期赶完社团的交接文件,三人顿时宇宙大爆发。一只企鹅两只林逼宫缩在角落的瑟瑟发抖高天蒗。
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雪淇峨先开口:“真的一餐也不能煮吗?”
林霜:“真的要天天吃食堂的食物吗?”
林心怡:“真的要过回那种惨淡的人生吗?”
高天蒗小心翼翼:“其实我是不介意的。。。。。。”三个人轮番蹂躏了高天蒗,才寂然地过回粗茶淡饭的日子。
耳边清静了后,高乐蒗辗转身体面向里边盖上被子继续会周公去了。该下的棋还是得继续下的。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高天蒗才懒洋洋地爬起身。顾不得梳理凌乱的长发,高乐蒗拿着换洗的衣物和牙刷去宿舍尾端的公共厕所。
齐腰的长发随着主人的前行随着风的节奏左右轻轻摇摆,倒是一道养眼的风景。洗完澡拿好书本后,高天蒗才走去讲堂。前往A座大楼的讲堂的路上所见的学生不多,因为大多数都早已经进入了讲堂。高天蒗之所以不需要那么地急促是因为林霜在字条上已经写好会帮她占好位子。
同为室友三年,大家都知道潜规则是—我帮你订位子(我帮你做事),你可要报答我(一顿餐谢谢)。
当高天蒗踩着大声到有些刺耳的钟声进入讲堂时,讲堂里的大多人又再一次感叹高天蒗的运气。还不等高天蒗寻找自家室友的踪影,突兀的日语破空而来,“ここで”(ko ko de)。还怕高天蒗听不到,雪企鹅想更招摇地叫高天蒗。还不等雪企鹅第二次放大招,高天蒗“咻”的一声赶到雪企鹅帮她占着的邻座。
刚坐下来,金融系的老教授过不了多久就进来了。
坐在高天蒗后面的林心怡神神秘秘地Q了高天蒗一下:“高天蒗,我严重地怀疑你跟这个老迂腐有一腿,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林霜:“三个人。”
雪企鹅:“四个人!”
楚河汉界旁的邻座男同学们:“我们也听到了!”
高天蒗表示其实每一次都能凑巧在这间大学里以凶悍盛名的老教授迟来时,多多睡个美人小觉一起迟到;她。很。无。辜。
当然也有人尝试学高天蒗,结果可想而知被这个老教授以破坏大学风气为由记了个小过。林心怡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所以对于这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村民点灯的教授,同学们只好每上他的课时都乖乖地准时到。
对于林心怡第二十七次审问高天蒗只好笑而不答心自闲。
结束了金融课,高天蒗先跟室里的三只交代一声就独自去社团办理交接文件的程序。三只眼巴巴地目送走高天蒗。那眼神就好像是被饿了几天的哈士奇。
由于社团的楼舍在校园的西部,路程遥远,高天蒗只好搭校园巴士。
炎日的三月天,单是露天步行走到巴士站,高天蒗就流了一身大汗。幸好刚从路过的星巴克买了杯冷饮。
碎冰入嘴时,高天蒗起了一身疙瘩。冰镇咖啡配上酷暑,冰火两重天这种滋味真让人酸爽酸爽。
咖啡香在巴士等候站混散开来。浓浓的咖啡冷香配上一个静静坐着的一个清秀美女。高天蒗不知道现在巴士等候站里的人频频侧目,偷偷瞄向她所处的边缘位置。少数人是眼热高天蒗手中的那杯冰镇咖啡,但大多数人是惊讶和惊艳。
男路人一:兄弟!那个美女你认识吗?
男路人二:会不会是刚刚出来报道的小学妹。人生地不熟。需要我这个学长带路。
女路人一斜视:你有没有眼睛,人家手上捧着的是金融科第四级的书。
女路人二:校花风云榜怎么从没看过她呢?
男路人一:低调吧。
。。。。。。
女路人十九:她的那杯冰镇咖啡好像好好喝哦!
全部路人:嘘!别打岔!
女路人十九:(委屈)
。。。。。。
巴士等候站的位子不算多,但是高天蒗两旁的位子却空置着。就算刚坐下过了不久又站起来靠到一旁。距离高天蒗三两个位子才有人坐。其余的人都站着的。高天蒗查了查自己做的位子。额,没什么可疑的肮脏物质。两旁也没有什么诡异的恶作剧。捉着自己的衣服悄咪咪地嗅一嗅:没臭味。
高天蒗安慰自己应该是大热天氧气稀薄,所以人们都不想坐太靠近。殊不知其实那些落座在高天蒗旁边的人必须承受多少双死亡凝视才能继续坐下。那些眼神清清楚楚的写着{你挡到我们的视线了}。
所以做了不久就乖乖的起身多到角落了。
一手捧着厚重的书一手握着咖啡,高天蒗手都酸了。看两旁都没有人坐,高天蒗就先把喝了一半的咖啡先安置在一旁的位子上。“等再有人要坐时在挪开吧。”高天蒗心想,然后抱着她的书开始啃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高天蒗感觉到原本静滞的空气像是突然沸腾了一般然后归于平静。隔了高天蒗一个位子,两个人高大的男子坐了下来。穿着绿色体恤的男子随手把一模一样的咖啡摆在了高天蒗的冰镇咖啡旁。
“老大,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帮陈曦转交情书的。只是她是我的堂妹。我姨妈的面子还是要给的。”陈冬越说越心虚。
由于那绿男背对着她,所以高天蒗也看不见他们的长相,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只听到那个被叫老大的男子说:“一个星期的厕所就交给你了。”那绿色体恤的男子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端木飒不管他“我的水拿来,我渴了。”陈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身瞎拿一杯咖啡给他。
当端木飒把咖啡喝到要见地时。“同学你喝的那杯咖啡好像是我的。”高天蒗的一句话险些要让他把咖啡吐出来。安静的把巴士等候站高天蒗很清楚地听到“咯”的一声,是从那个老大手中的杯子传来的。
陈冬晴天霹雳。在端木飒要杀死人的深沉得好像要杀死人的目光中,陈冬瑟瑟发抖。“你的现任女朋友应该很有兴趣你在学校曾经干的荒唐事迹。”陈冬—阵亡。
端木飒走到这个高天蒗面前,巨大的阴影笼罩着高天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