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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丶学习歌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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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丶学习歌姬
“Il est beau comme le solie.”
“Est-ce un prince un fils de roi.”
法文不是一般的绕口。
“停一停。”才唱了两句,马上就被幸子阿姨叫停了。
钢琴也应声停了。
“想鸣,我觉得这首歌不是很适合妳唱……”我看着幸子阿姨侧着头,好像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却又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她慢慢走到书架里,翻了一翻,又看了一看,好一会儿,才拿着一叠纸,走到钢琴面前的那个……好像叫花梨的金发少女面前,低声说了几句,又回来。
“妳试试这首。”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谱。
歌谱的标题写着:
Mocca - I remember
“花梨,可以开始了。”她向花梨示一示意。
琴声悠悠响起,那是很活泼的跳音。
我一边听着琴声,一边看着歌谱。愈听就觉得这歌根本不是我们大多所唱的Opera又或是Soprano的歌曲,应该是贴近Pop的Jazz吧?
琴声以渐弱渐慢的爬音作为结束。
“妳试试吧。”幸子微笑着向我点头。
“──I remember...The way you glanced at me, yes I remember
我右手拿着歌谱,左手掩着左耳,听着自己的声音……那是我从未听过的声音,没有一丝高音的技巧,单纯最自然丶最轻松地唱出来。
──I remember...When we caught a shooting star, yes I remember
──I remember.. All the things that we shared, and the promise we made, just you and I
──I remember.. All the laughter we shared, all the wishes we made, upon the roof at dawn.
不知道什麽原因,我唱得意外的轻松,也很开心。
“果然还是想鸣本身的声音好听,唱Mocca这首歌很适合,很甜却不腻……”幸子阿姨脸上仍然挂着慈祥的笑容,亦毫不吝啬赞美的说话。
“但……”但这首歌,若是在舞台或比赛台上唱出来,肯定很怪吧?就像KTV比赛般。
但我还没把话讲清楚,幸子阿姨却一手把两张CD丶一份歌谱交给我,说:
“那CD,一张是今天这首歌的EP,另一张是変わらないもの,这里是歌谱,下一次准备一下吧。”我想,她应该是知道我的想法,却在我说出口前阻止了。
她这样做,应该也有道理。
我看了一看変わらないもの那张EP,却发现……那是流行曲吧?刚才I remember是Jazz,还能接受,为什麽现在还要唱日本流行曲?
我不明白。
“想鸣,要留下来吃饭吗?”
我看看挂在墙上的大钟,才发现快七点了,回家也应该八点多了吧?想着今天是一放学就坐车过来,功课也来不及完成。
“不了……我晚上还有事。”嗯,做功课。
“那花梨呢?景吾看起来很想跟你切磋。”她转头问着弹钢琴的女生。
“我?可是我不会网球……而且我们在关东的比赛快完了,我可能不能常常在上课日来了。”原来花梨住在关西?难怪不能常来,毕竟关东跟关西相距很远,坐车也要两至三个小时。
“真可惜,他还特地拜托我一定要留住你。”
我看到花梨那既慌张又心虚的苦笑。
“我还是快点回家比较好。”
我暗地里笑了,花梨的表情真的又可爱又好笑。
“好吧,难为了我今天晚餐又是和景吾吃,多闷啊。”我在怀疑迹部母子关系是好到每天都在一起,还是差到不愿看见对方?怎麽作妈的会觉得跟自己儿子吃饭很闷。
告别了幸子阿姨,我和花梨两人一同离开。
“刚才听说你在关东有比赛,是什麽比赛?”
路上若是沉默的话,也确实很尴尬。
“呃?”好像是被我特如其来的话吓到了,隔了几秒,她才记起要回答:“美……美式足球,几场友谊场,为关西大赛作准备的。”
美式足球?
“啊?那个有女子队?”美式足球,美式足球……怎麽我从没看过日本有女子队?
“呵……呵呵。”她的笑容很尴尬,好像很想避开这个话题。
“为什麽妳会替幸子阿姨弹琴?”为了换话题,我随便问上一个。
天呐,这时候彗在就好了,她肯定有数之不尽的话题能拿出来聊。
“因为幸子阿姨……她真的是我阿姨,就是这份亲戚关系,所以为了她唱歌以及授课时有钢琴伴奏,我就来了……但景吾弹得比较好吧。”
原来幸子阿姨是花梨的亲阿姨。
那花梨就是迹部景吾的亲表姐。我如此推断下去。
“妳是高中生吧?我应该怎样称呼妳?姐姐?”
我发现我找话题的技巧实在是烂透了。
“不……不用叫姐姐了,我的名字是小泉花梨。”她回答道。
小-泉-花-梨吗?
Koizumi Karin.
很好的名字。
“就叫花梨?我叫影崎想鸣。”
狗血的自我介绍时间啊啊。
“妳好。”
送了花梨去坐新干线,我本想回家。
却收到柳生的短讯:
──还未回家吧?我在横滨站等你。
柳生虽然偶尔也会约我出去吃饭,却甚少那麽晚找我。
我登上横须贺线,眼见还有六个站才到横滨站,只好随便回覆柳生。
──有什麽特别的事?
过了一段时间,又收到他的回覆:
──你做得完今天的功课麽?
功课……对啊,柳生也真体贴入微。对於今天的功课份量,是老师们特地计划或是纯粹巧合,我已经不想追究,可那份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现在回家可能要八点多,也是做不完的了,我乾脆就哀求柳生借我抄算了:
──你……做完了吧?
──做完了。
──……
“Next station is Yokohama.”
不知不觉间就到站了。
我跟着别人的步伐走出了车门,才刚出站,便看到了柳生。
柳生仍然穿着网球部队服,应该是完了集训不久吧?那他是怎样做完功课的?算了……我相信他总有办法做完,毕竟他是柳生比吕士。
“晚上好。”
“晚上好。”仍然是绅士式的对答。
呃……好吧,我承认我最在乎的是他的功课。
我看着他从容地在背包翻了一翻,抽出一叠纸张递给我。
我准备接的时候……却被别人先抢去了。
“像影崎同学这般的好学生居然也会抄功课?”
我气得咬牙切齿,却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