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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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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某一日齐勇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不大的盒子。
这盒子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挂着一把极其精致的三簧锁,上面雕花刻的居然还是只凤凰。漆迹却都斑驳剥落了,也不知锈的怎么样。
齐勇动手轻轻拽了下,没敢用力。老祖宗的东西,也不知道胡八一那个混蛋从哪儿刨来的,还不上交国家,整天偷偷摸摸藏着当宝。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卖的出去吗他!
就算卖出去了,他也第一个把他逮住。齐勇这样安慰自己,房间也不收拾了,索性就坐在客厅沙发上等这肇事者回家。
墙上的时钟刚过五点一刻,胡八一踩着节奏回来了。齐勇耳朵也是练出来的,忙扑过去给他开门,却反手被这老流氓一拉,在唇上结结实实地吧唧亲了一口。
“哟,等我呢?”
“……”齐勇气不打一出来,红着脸一掌朝胡八一下颚劈过去。
“哎哎哎哎哎打住打住!”胡八一抱头求饶,“老婆我错了我错了!”
齐勇半眯眼,“错哪儿了?”
老胡乖乖跪下,“我昨晚不应该和胖子去老谭那儿喝酒,还骗你说我去养老院照顾老人做义工为社会主义做贡献了。”
“……哼。”齐勇说,“罪加一等,从今天起给我睡沙发!”
“别呀!”胡八一腆着脸撒娇,“你看,我这是初犯!而且这能怪我吗!都怪老谭那个……哎,你怎么把这玩意儿找出来了?”
那个红木盒子被摆在茶几上,齐勇把上面灰尘都吹了,还仔仔细细小心翼翼擦了一遍。见这盒子原原本本地现出原样来,胡八一的眼神瞬间就亮了。
东西是好东西,也不知道里面锁着什么。
齐勇转身这才发现自己忘了重点,“给我老实交代,这玩意儿从哪儿来的?”
胡八一笑的憨厚,“早些时候刨的嘛!”
齐勇,“……”
“哎你别生气啊!我刚是骗你的!”胡八一笑道,“这东西还真不是我刨的。来源清清白白,是我一个朋友早些时候周转不开,以此为抵押问我借钱来着。”
“就你能!全世界各地都是朋友。”齐勇没好气,“后来呢?”
“我看这东西确实不错,再说朋友嘛,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同意咯。”胡八一来来回回惦着盒子打转,两眼放光。
齐勇好奇地问他,“里面装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胡八一日常耍无赖,“哎哟我那时不忙着追你嘛!心思全放在你身上,就把它忘了,你看……”
他就势把齐勇压在沙发上,贴着他的耳边,缓缓呼气,“就别让我睡沙发了。”
齐勇,“……”
这日子没法过了。
赵启平从床上翻身坐起,从脚边捡了件睡袍把□□的自己裹上,往淋浴间走。
假期前最后一个手术日,开台一直到凌晨。他只依稀记得自己结束了一场又一场冗长而令人疲惫的手术,最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在路上拦了辆的士回的家。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都是暗的,屋外的天色却是渐渐亮了。
赵启平摸索到床边,冰冰凉凉,没有人气儿。他和衣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打算就这样歇一歇再说,半昏半醒时却被人整个搂住了。
那个人的手灵活地滑进了他的领口,解开了扣子,哄着他半推半就地脱光,之后绵密的吻就落了下来。
赵启平想挣扎,却已经抬不起双手。他发出难耐的□□,引的来人动作愈发激烈。
“谭宗明……”
“嗯?”
“我已经很累了……”
谭宗明听怀里这人几乎要哭了。于是发出一声叹息,乖乖地停了动作。
屋外的天骤然亮了,谭宗明搂着赵启平缩在被子里看蓝天。赵启平真的累坏了,呼吸声立刻就平静下来,睡的很沉。谭宗明就着天光看了眼怀中的爱人,不怀好意地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又掏出手机关机,随手丢在一边,心满意足地睡了。
于是这两个人就这样睡过了中午,睡到了下午的五点过一刻,赵启平终于醒了。这一觉睡了快十二个小时,以至于他捡起睡袍的时候有些恍惚,没发现不是他的那件。说到底,情侣睡袍这种东西,就算是在他赵启平清醒的时候,估计也难分清是谁的。
谭宗明赖在床上,像只猫儿卷着被子偷瞄他精瘦的身段,又见他捡的睡袍明显地大一号,更像是自己的,好心要扑过去提醒他,结果赵启平看也不看反手就把他关在门外。
谭宗明,“……”
他家赵医生,今天心情不太好啊。
庄恕在医院却过了异常平淡无奇的一天。
下班时分,上头送下来个实习的小姑娘,说要庄恕带带,先熟悉熟悉着医院。
这个【熟悉熟悉】究竟是个什么熟悉法?还要占用他宝贵的下班时间?庄恕瞅了一眼笑的傻呆呆的小姑娘,伸手掏手机要给季白打电话。结果却是季白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队里送来俩实习生给我带,今天得跟局里人一起吃个饭,你就不用来接我了。”
话语间平平静静的,却仍是有郁闷。
“嘿,巧了。”庄恕道,“我这儿也有个实习的小姑娘。”
那头静默片刻,季白笑了,“我这儿俩。”
“俩什么?”
“俩小姑娘。”
庄恕荒腔走板地哦了绵长的一声,嘱咐道,“不许喝酒,早点回家。”
那边道一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庄恕把手机收起来,被小姑娘好奇地打探,“是师母吗?”
庄恕心情忽然就好了,顿时对小姑娘就有了好感度。
举起手就打了个响指,得意忘形,“是的呀!”
季白这边淡淡地掐断电话后就被队里的人扯过去作为代表发言了。
他环视了众人一眼,说了些不咸不淡的话和对二位新人的【祝愿】后就自顾自走下台了。赵寒跑上来推他,“头儿,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好不容易来俩妹子,还是俩美女,你咋能不敬酒呢?!”
季白用冰凉凉的眼神瞟他,又不好意思说家里管的严,只道让赵寒记住了,伸手接过一杯仰头咽下去,干了。
众人齐齐鼓起掌来,季白直直走回原位坐下,乱七八糟的声音却没停。季白无奈的应和着众人,身后却有一声玻璃打碎的钝响。
“大梁的东西?”
“哎哟我就是这么一说,不能确定。”
那人挥手叫服务员收拾,又哎呀哎呀叫起来,“齐勇!你别碰那堆碎玻璃!当心扎着!”
季白在餐厅昏暗的灯光下侧头看服务员匆匆奔去的方向,却没想到居然见着了个熟人。
那一脸着急的,不是胡八一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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