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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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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归山一战后,玉笔书生与魔音琴司销声匿迹。江湖传闻,玉笔书生在归山之战中,死与魔音琴下。而魔音见心恋的人被自己失手杀死,便也随着去了。又有传闻,玉笔书生与魔音早就貌合神离,二人五年前在归山卷中签下五年一战状书,借此来做个了断。而二人为何消失。大概是避着这句话:“不欲玉笔魔音切磋者,不可称之武林人士。”然世人鲜有人见其二人长相。
烈焰的阳光晒在大地让人越发的懒散起来,篱墙下躺椅上一纤长的身影,只见她右手绑着绷带,放于胸前,而左手却灵活娴熟的拿着带着水的葡萄,眯着眼一个一个的送入口中。吃的正欢时,一道影子落在她的旁边:“冯姐姐,可要我喊阿大姐扶你进屋。”影子的主人一手遮于额前,挡着射下的光,美目看了看那炽热的太阳,又看了看篱墙下的人,只见篱下的人动了动没有绑绷带的右腿挪出一块空处,道:“小五可愿陪冯某人聊聊。”躺椅的人睁开眯着的眼,仔细打量着眼前人,所生在农家,却无一丝乡土气,且长的十分甜美,想的甜美,躺椅上的人又在心里摇了摇头,应该不是甜美,用妩媚怕是更合适不过了,只是媚而不妖。杨玉儿,也同样打量着躺椅上的人,此人形如书生,文质彬彬,使得身上的伤尤为扎眼。初救她时,问其缘故,她只道是,被身份悬殊心恋人家中阻拦,打成这般。而杨玉儿心思单纯,听了也便当了真。只是自家贪财嗜赌的母亲不信,所以常向冯开讨要各种费用。直到今日,冯开将自己最后的银两给于杨玉儿的母亲杨胜。杨胜这才相信冯开是个穷书生。并下了逐客令,限她三日之内离开。
杨玉儿看着挪出的位子,想到自己正是待嫁之身怎可不知男女之忌。也就不敢坐下,冯开见他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才想起他再过一个月便要嫁给村北贾家,给年过花甲的贾地主续弦的事,不免咳嗽几声掩识尴尬。:“是冯某人想的不够周到,你且去把阿大姐叫出来。”杨玉儿点了点头。转身朝北屋走去。冯开看着离去的背影,暗暗为他不值,生于贫苦之家,以自己的终身幸福换来一家人的温饱,真是可悲之人。这也让她想起那个人,那个人生性冷淡,从不过问他人生死,再想想,自己曾经那般痴狂于他,真是幼稚至极。
“冯阿妹,小五说你唤我。”此时眼前出现了于刚才有着四分相似的人。她是杨玉大,杨玉儿的大姐,此人忠厚老实,毫无主意。要说为何叫杨玉儿为小五,只因,杨玉儿排行老五。他的二哥三姐皆死于瘟疫。而他四哥哥虽在瘟疫中幸存下来,缺被瘟疫折磨的毁了容。也因此痴颠起来,见不得长的好看的人。而自家母亲现在就指望着自家小儿的容貌来获得一笔丰厚的聘礼。因此他家四哥哥终年锁于西房的破屋里。
“嗯,可否劳烦阿大姐带我去一趟城里。”冯开,缓缓的起身。
“这…我去跟小五道一声。免得他见不到人,着急。”果然憨厚的人好使唤,倘若让她母亲帮忙,一定又要相自己索要一番。
杨玉大,跟杨玉儿道了行,拉着板车冯开躺在上面,朝城里赶去。到了城中,冯开指引着杨玉大去了最近的当铺,当掉了出自京城七绣纺的彩色香包。杨玉大怎么也不知这看似普通的香包,尽可抵挡十两银子。冯开拿着银两想着自归山一战后自己已经脱离江湖数月之久,也不知这期间有发生什么惊天大事。便要杨玉大拉着她去了一家有说书先生的客栈。
“上回说道,玉笔书生与魔音琴司本事神仙眷侣…”
冯开听到“神仙眷侣”一词后放下了手里的汤匙,心里:自己几时与路琴司神仙眷侣了,一直都是自己痴恋于他罢了,以为跟着他便可得到他的倾心,可归山一战中,发现自己彻彻底底的错了,路琴司其实与小馆一般无二。只是他比起红尘中的小馆手段更高罢了。不然怎会在于自己交好的这三年里,又与当朝三亲王绞在一起。有怎会在归山一战中与三亲王合伙害自己。
想到着,有听见“魔音琴司悔自己失手杀了玉笔书生,便携玉笔书生的尸体调下那万丈崖。”冯开心道,这是哪位杜撰出来的,还携我的尸首,要真这般,那自己真是死得其所。冯开用汤匙拨了拨碗里的清汤,回想着真实的场景。
归山上,本是两个人的切磋,冯开一直只守不攻,而路琴司却招招致命。在路琴司使出琴杀时,冯开才意识到,这场比试注定有一个人或死或伤。而冯开选择是自己,她没有用世人传玄乎的“玉神”,而是用了“玉鬼”。所以她逃了,逃时如同坠崖一般。只是,没有人知道她当是附着于陡崖的一棵树上。而当她稳稳的落在树上时,崖上却传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琴司果真是厉害,怎么办,本王好像更喜欢你了。”不同于往日对自己的语气:“三亲王若真喜欢,便娶了琴司,琴司在这江湖待久了,乏了。”
心痛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以前冯开不知,现在冯开知道了,慢慢的冯开从树上滑落,她舒展开自己的身体,任风肆意的拍打着自己,拍打着自己那愚笨的脑袋。这快要坠地之时,有一本能的使了“玉鬼”。人未死,身却伤。
江湖传“玉神”出,见者死。但江湖没有人知道玉神有子招那便是“玉鬼”,鬼无形无影,逃躲无人见。
冯开看了看她的右手嘴角勾起苦涩的笑,这个笑连憨厚的杨玉大都看出了问题。杨玉大包了一口饭道:“冯阿妹,不用担心你的手,王大夫说了,只要你精心疗养,三个月必保你恢复如初。”冯开点了点头,她自知这点伤对她来说算不了什么的。酒足饭饱之后,冯开便要回去了,她打算今晚收拾好东西(虽然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的),明日一早回少阳。想来自己神出鬼没的师傅听到自己生死不明的消息,也应该回破庐中了吧。
还未跨出客栈大门,便听见几个夫道人家,聊着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喜事。而他们所说的,只有一个她听的异常的清晰。“三亲王娶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做侧王夫。”“据说长的异常狐媚。”
“狐媚”冯开从心里否认这个词,路琴司怎可称的上是狐媚。他连一个农家儿都比不过。冯开把路琴司与杨玉儿做了比较,发现,路琴司长的失了色。
冯开不在听他们的谈话,坐上板车,任杨玉大拉着回了村。
晚间,冯开在房间里蹦来蹦去的收拾东西。声音大的惹到了在赌场输干净的杨胜。她大吼到:“跳个死啊,穷书呆。再跳你就给我滚蛋。”冯开无奈的撇了撇嘴,缩小了跳的幅度。杨玉儿闻声而来。在门外道:“冯姐姐,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要不我去叫阿大姐。”杨玉儿知男儿不可随意出入女子的卧房,便在门外问道。“是小五啊,冯某人正收拾行李,准备明日返程,如是阿大姐无事的话,那就劳烦你帮某人通传一声。”杨玉儿听到冯开要走的消息,顿时失了神,忘记应答。冯开见无人回应,便跳到门旁开了门,失神的杨玉儿在门开的那一霎那,吓的被自己的左脚拌了右脚向后仰去,好在冯开反应快,用自己的好手接住了似柳的腰肢。冯开将杨玉儿扶正,杨玉儿猛的回过神来,挣脱了那只手,连退了几步,羞着脸,道:“我去唤阿大姐。便转身离去。冯开凝视着自己的好手,微微牵动嘴角,握拳藏于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