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魂/兔威]非關勝負》icestar0w0

18、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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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威又花了半年，攢夠晉升B級，所需要的連勝戰績，才開始再執行自衛隊的任務。阿伏兔也非常善解人意地，滿足了他想要節省時間的願望。讓他去春雨母艦附近的商城衛星，鳳仙旗下的高利貸事務所當派遣員，三個月期間，一口氣執行最後三個任務：協助逼債、兼職黑拳手、調查高利貸狩獵事件。

　　這些任務都是比殺人更棘手的，阿伏兔也沒指望他能圓滿解決，無非就是想讓他直面，並盡情品嘗世間疾苦。讓他清楚地意識到，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污穢的大染缸。同時還有點惡趣味地期待，神威能露出一個普通的小孩子，該有的不知所措于困惑。可他就是不允許自己這麼做，阿伏兔才特別心疼。逞強到會無意識地，將真實的自己隱藏起來，這是神威最可憐，也是最可敬和可怕的地方。

　　這次神威沒有得到阿伏兔的任何提示，但憑著花時間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心照不宣，他秒懂這是一道自主思考題。雖然如何作答全憑自己，可就算想隨心所欲的大幹一場，做法也不能過於簡單粗暴。

　　而對於這次社會實踐，神威究竟又會交出怎樣的答卷，阿伏兔也只能默默守護靜觀結果，他力所能及的也只有這些。專門在神威的新傘上，裝了自帶竊聽功能的發信器，還煞有介事地，把小白兔外形的呼叫器徽章別在他的胸口，以至被情搜組的同事嘲笑成控制欲狂魔。

　　那段日子，除了那個姓巖崎的土佐腔宇宙商人，神威把他見過的傢伙們，全都胖揍了一頓，但也有著自己的考量。他和巖崎互利互惠地聯手，查出了高利貸狩獵集團的主謀，對其一黨的打擊手段，可謂是相當狠辣，還很殘念地鄙視他們，就那點兒可憐的智商，還想搞智慧型犯罪，乖乖被買去露西亞做苦力吧。對那些被壓榨的弱勢群體倒是下手有留情，但並不妨礙他把人家，揍到親媽都認不出來，弱不是你的錯，但不變強就是你的不對呀。想要還債還不去好好工作打什麼小鋼珠嘛。最後是那些逼良為娼的放高利貸的，就算他們無恥的行徑，身為惡黨可以被原諒，但我神威也不會原諒！

　　但我神威也不會原諒！神威振振有詞堅定的聲音，傳到了阿伏兔這裏，儘管只有聲音，但他仿佛能看見神威那邊的光景，十有八九是遭了雪崩地震那樣的天災。那個小兔崽子…阿伏兔恨得牙癢直撓頭發，卻還得忍著不在同事面前笑出來。他以前也被安排做過這樣的實習，自作聰明地在不同的立場中周旋，結果還是遭到了無情的背叛，什麼都沒改變，也改變不了。不過神威的做法卻叫他十分痛快，儘管無異於捅馬蜂窩，強詞奪歪理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偏偏阿伏兔就吃這一套，心境也豁然開朗地明亮了起來。神威給出的答案，不能單以對與不對來評判，他直面自己的真實情感，反倒並沒有什麼過錯。

　　所以在為他善後時，阿伏兔還發揮了最大限度的主觀能動性，心甘情願地負起了用人失當的全部責任。同時撓著頭髮露出寵溺的苦笑感慨，當初那個迷茫的小兔崽子，確實是成長了變強了，終於成了個比普通惡棍，更惡劣的惡棍。

　　神威甜甜地笑地說，這都是託你的福。阿伏兔調謔地歎道，這都是你努力的結果，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也只有努力不會騙人，我什麼都沒做，只是陪在你身邊…神威斬釘截鐵地接過話茬道，正因為你陪在我身邊！

　　他們倆通過小白兔徽章通話，當時神威正被結下仇怨的異形生物們追殺，依舊嘻嘻哈哈地享受著驚險遊戲。阿伏兔則在千里之外，早已安排好了逃生路線，並親自為他的跑路導航。他的終端電腦顯示著馬里奧鑽水管，踩著烏龜蘑菇，從一條磚塊，跳向另一堆磚塊的滑稽畫面，而現實中則是，在紙醉金迷的燈紅酒綠中，神威配合著他的指令，在高樓大廈的頂處蹦蹦跳跳，就算被要求跳崖墜海，也毫不遲疑地說跳就跳，面對懸崖上對他一籌莫展的追兵，拉下眼皮吐舌頭辦了個嘲弄的鬼臉。若沒有相當的默契度，又怎會做到這一步？夜空下，他輕靈灑脫的身影，還上了翌日都市新聞的頭條。

　　正因為阿伏兔陪在我身邊，所以才有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