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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绝望 ...

  •   第一章绝望
      微风吹过窗帘,轻轻波动,窗外的夕阳映着暖暖的阳光挂在天际,天地界限泛红,比血更甚,四周寂寥无声,带着无边的落寞。
      落日时日出,带着新生的希望,然而对于白锦苏每一日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晨光,白晨光,为儿子取这个名字是希望他能如晨曦般初生,带着对这世界的善意和期待,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
      然而如今却只能看着儿子他小小的身躯每日被病魔折磨,小小的胳膊细的血管凸显,那柔软的绒发已经掉落看出了头皮,就连吃一口饭菜都无法消化。
      却还懂事的安慰着自己说着妈妈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想到着,白锦苏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手指骨节泛白。
      都是妈妈不好,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
      自己身为母亲却只能看着他在病魔面前无能无力,那种绝望窒息的痛苦压在的她的心脏上,如在油锅中翻来覆去的煎炒,压抑而绝望。
      每日每夜的悲痛让她刚刚三十的年龄已经冒出些许白发,却也遮不住那张秀美精致的小脸。
      望着窗外的夕阳,白锦苏快速打起精神收拾着自己手中的衣物,明日儿子还有一场大的手术要做,自己必须马上去陪着他。
      拿起桌边的钥匙,背起背包,快速的走出家门。
      “吆,这不白小姐吗?怎么又去看你儿子呀,咋还没好那?不会孩儿他爸还没找到吧。”门口坐着一发福的中年妇女摘着青菜,油腻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油光,嘴角挂着恶意的微笑。
      “嗯。”白锦苏压着嗓子哽咽的轻声答应了一声。
      “也是,这么多年也没见孩儿他爸找来过,想来也是年轻时候犯下的债,不肯承认喽!”那中年妇女还啧啧一声,接着故意低声却能让白锦苏能听到的话:“所以女子就要洁身自好,不要到处勾三搭四,张的漂亮有啥用,还不是让人艹一顿就跑。”
      紧紧握住手中的钥匙,白锦苏咬住下唇狼狈倒退一步,即便是这种话语遇见了也听见太多次,却每一次都如一刀插在她的心脏上,不断地凌迟着,说不出的侮辱和委屈。
      “别说了。”门外走出一个瘦小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轻声说一句。
      “噗通~”那妇女把手中的装有青菜的小盆一扔,掐着腰站起来推的那男人一个趔趄,大怒道:“怎么,你心疼那白莲花,你想当那病瘟子的便宜爹是不是。”
      “你说什么那?”那男人心虚的看了白锦苏一眼不再敢看,战战兢兢的小声哄着自家婆娘。
      而楼层其他门口的吃瓜群众们意味深长的审视目光打量着白锦苏,嘴里碎碎念念着白莲花一词。
      这个时代,白莲花一词真的赋满贬义,还有浓浓的恶意,有的人往往站在自以为的正义方,举着大众抵触厌恶的棋子,大义凛然的欺辱了一人,还没等他人诉一口委屈,便仰头大喊:“别装委屈,你这表里不一的婊子。”
      然而白锦苏早已离开,这种事情早已不值得自己费一丝心思,想着儿子,白锦苏打起精神,不能让儿子看见自己哭过,要不然从小爱操心的他又要问东问西。
      白锦苏刚走到医院大楼面前,就接到了医生的电话。
      “什么!医生你一定要救我的儿子,他还那么小,他才7岁啊!”白锦苏崩溃的哭喊着。
      抱住手中的包,白锦苏向手术室大跑着。
      白锦苏站在手术室门前,捂住自己的嘴,止不住的哭泣,在孩子与病魔斗争时,她只能无力的大哭着。
      “对不起,请让让……”
      事情太过紧急,医护人员推着救护担架从白锦苏身后快速穿过。
      上面躺着一黑衣男子,浑身被鲜血覆盖,身上趴着一个医生不停地做着心脏复苏的动作,担架上那染了鲜血的手掌无力的从担架上垂落下来,轻轻的碰触到白锦苏的手。
      那冰凉的触感让她微楞,侧身躲过担架,扭头看向那男子。
      他外露的腰腹上有那个纹身,青花的纹身……
      白锦苏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还没来得及细看见他的相貌,那人已经被推进了隔壁的急诊室。
      惴惴不安的走进隔壁手术室的门前,白锦苏脑海里只有那朵小小的青花刺身。
      仅此一眼,白锦苏就知道是他。
      那一晚上自己如何求饶都不曾放过自己的那个人。
      那个让自己成为未婚妈妈的那个人。
      而他是如今唯一救自己儿子的机会,再大的怨恨也没有救儿子来的重要。
      白锦苏默默的祈祷着他能平安无事,为了自己的儿子,也为了最平凡也最可贵的生命。
      不一会,那个男人手术室门前堆满了人,有惋惜的,有悲痛的,还有带着意味不明的兴奋。
      “张秘书,他死了,财产是不是都归我们了,我可是他亲姨妈,是他亲生母亲的妹妹。”那是身穿黑色工作正装的女子所说,妆容精致,衣着得体,却说不出的铜臭味。
      “你哪来的亲姨妈,这小子他亲妈早死了,早些年他爸出事的时候,咋没见你来认亲!”一油光满面的男子嘭的一声站起来,指的那女人就骂。
      转脸立马换了一副面孔,那男子扭头对着那个身穿黑色西服一脸悲痛的男子说道:“张秘书,我可是他父亲的二堂叔,当年他爸出事的时候,我可没少帮忙,这财产可不能少了我。”
      “够了,老板不会有事的。”那名叫张秘书的男子大吼一声。
      那几人冷笑这撇了撇嘴,也不再说话,心里想的却一脸显露无疑。
      叮的一手,那男人的手术结束,医生从里面出来。
      医生对着张秘书惋惜的摇了摇头:“对不起,病人已经没有求生意识,我们已经尽力了。”
      身高八尺男儿悲痛的蹲下身子,泪流满面,嘴里不停的喊着老板。
      白锦苏也悲痛的闭上眼睛。
      而那些人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
      “你们这群下水沟的老鼠,老板早已拟好遗书,财产一分不少的捐给孤儿院,救助忠心,就连股份也全分给员工,你们一分也别想得到。”张秘书看不得那些人恶心的嘴脸,这个时候连一丝丝伪装难过都没有,他为他的老板心痛,也为他的老板不公。
      他的老板这一生都太曲折,幼年丧母,少年时父亲被诬陷入牢,等老板撑起来为父亲平反,父亲却因在牢中虐待重病而亡,如今又要英年早逝,身边连一个可亲的人都没有。
      “什么,他个小娘养的狼崽子,就该和他早死的妈一块死。”那声称小姨妈的女人脸色大变,什么礼义廉耻都忘了,只记得自己的钱没了,就知道那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不可能,我可是他爸的二堂叔,他肯定给我留遗产了。”那男人恨不得冲进手术室逼问。
      这也是个可怜人,白锦苏按下心情望了下儿子手术室,手掌心全是汗,默默地祈祷着。
      那男人被盖上白布从手术室里推出来,那名女子还试图拉扯着,似要问他为什么不留给她财产。
      白布被她扯下来,露出那人的面容,俊美的五官如刀削般线条刚硬,带着不近人情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即使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躺在担架上,却如沉睡的野兽带着一股子杀戮。
      白锦苏却已经被震惊的一片空白,脊梁如被人戳着挺的笔直,手掌不停地抖擞。
      怎么可能是他,那个曾备受瞩目,天之骄子的季南辰。
      自己年少时期曾经唯一幻想过的少年。
      还没等白锦苏上前细看,前面手术室的等灭了。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即使被医用口罩遮挡着,眼睛里的伤痛已经告诉白锦苏答案。
      天崩地裂的绝望让她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
      在看不出一丝希望的黑暗里,痛苦席卷全身,动弹不得,只听见了自己轻微的心跳声,好像随时随刻就要停下来。
      这一生都太过悲苦,她只是寻常女子,她想有一个温馨的家庭,疼爱她的父亲母亲,在餐桌上欢声笑语,抱着自己说一句乖囡囡。
      然后在一个美好的年纪,与一人相遇相知相恋直到相守,生下两个可爱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她会把不曾得到母爱全部给予他们。
      不,她如今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她只想她的儿子能活下来,能再喊她一声妈妈,可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她天真的奢望。
      白锦苏眼角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从脸庞滑落下来。
      如果有来世,她渴望着会有一日被人精心收藏,妥善安放,免她悲,免她苦,从此不再颠沛流离,四处流浪。
      空中雷鸣,万里无云中好似天空中的一声叹息,白锦苏的呼吸有一瞬间紊乱,心跳迅速加快,噗通噗通,几乎要破膛而出。

  •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新文打滚~卖萌~求收藏啦~我爱你们,笔芯^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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