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世界男神史》野村万斋酱

10、8

　　今天，当诗人要去想象
　　这原始的壮景，在那
　　男人和女人赤裸裸地展露自己的地方，
　　面对这充满恐怖的黑暗画面，
　　他感到一股阴寒裹住他的心。
　　为他们的衣服发愁的怪物！
　　只配戴上面具的可笑的躯体！

　　Today, being a poet is about imagining
　　This original zhuang jing, over there
　　Men and women are naked,
　　In the face of this dark picture of horror,
　　He felt a chill enveloping his heart.
　　Freaking out about their clothes!
　　Only the ridiculous bodies in masks!

　　——波德莱尔《恶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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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日，顾词和拉尔夫混的算是比较熟了，和拉尔夫混熟也就意味着和尼姆连森也可以从点头之交变成茶余饭后唠唠嗑的朋友了。

　　因为那晚尼姆中途离开，导致后面的几天，尼姆都相当有诚意的带着红酒和美食，敲响拉尔夫的门。于是连着三日，剧组收工后，三人就像是个小分队，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那种，在温暖的壁炉旁，喝着红酒，听着音乐，聊电影，聊艺术，聊哲学……聊梦想。

　　今晚，梦想成为了新的谈话主题。

　　“我想拍部片子，一直都想。”顾词在来到地球以前，最爱喝的是一种叫“Mardar”的酒，它是伽马星球最大的酒厂酿造的酒种，没有酒精度，却有酒的醇香，第一口是梅子味，第二口是芒果味，第三口是荔枝味，后面的几口是其他味道的混合，至于为什么说后面几口，那是因为，三口过后真的剩不了几口，在伽马星球，酒都是以每瓶60毫升为单位。因为没有酒精度，从那以后，千杯不醉一词，就像是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多人把它挂在嘴边了。

　　但是现在，顾词觉得自己离千杯不醉差的远了，她甚至喝红酒都会脸红，这还是拉尔夫告诉她的，但是她有点喝上瘾了，尼姆带来的酒都是好酒，顾词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是听拉尔夫和尼姆的交谈，是好酒无疑了。顾词喝红酒和别人不一样，她好像总喝不够一般，但是她酒量又不行，三个满杯下肚就开始脑袋发沉，人有些飘。

　　今晚，顾词算是长了记性，这是在昨晚第一次喝酒吐了之后，长的记性，她开始小口的抿，学着尼姆和拉尔夫俩位绅士那样，努力让自己的动作也变得那么优雅。

　　但是她有些惆怅，是的，她又开始惆怅了，因为她回到伽马星球后是喝不到真正的酒的，这个原因还要追溯到伽马星球的100年前，大概总结一下就是因为几个男人因为喝酒□□了一位少女。

　　这在自诩高度文明的伽马星球是不被原谅的，从哪以后各个国家开始实行禁酒令，但是，没酒自然是不行的，于是就开始推出了无数没有酒精度的带着欺骗色彩的酒饮料。

　　“什么类型？”尼姆托着腮好奇的问。他因为造型原因，头发还挂着发胶，但是发胶显然在时间的蹉跎下不那么有效，一缕黑色的发有些摇摇欲坠，要脱离它的伙伴。

　　尼姆连森大概是三人里身材最高大的了，按理说拉尔夫的个头已经十分标准，但是和尼姆比起来还是矮了不少，尤其是尼姆有一张极具包含力的面孔，好像天生的老大哥一样，让人觉得格外亲切。

　　“嗯……大概是现实主义又或者魔幻现实主义的片子吧，总之希望它是个文艺片。”顾词说到这，竟然恬不知耻……哦不，始料未及的打了个酒嗝。

　　“嗝……”顾词顿时惊慌又无辜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眨巴一双大眼睛，酒精作用下倒是没觉得多不好意思，只是窜着眉，自言自语出来了：“喂！你怎么能在我讲话的时候就打出来了呢！”顾词说着，还伸出打了下自己的嘴唇。她摇晃着自己的脑袋，颇有节奏，就像是古人背书。

　　“我要把你摇下去！”这是拉尔夫和尼姆都前所未闻的方法，俩人都沉默的观看着顾词的醉酒表演。

　　顾词的酒量不好，酒品还不错，所以除了有时候不受控制的犯傻，她的整体思路还是正常的，她继续刚才的话道：“不管怎么样，我只是希望片子是接近现实的，是去描写写人物的厚度与宽度的，想远离商业片，但是，当然……”顾词双手举起，坦诚道：“商业片的好故事也非常之多，我只是坚持一种作者本体论，但是……说这么多似乎也没什么用，讲好故事才是最重要的，总之，艺术电影……没有把握，一旦拍出来的是个四不像的呢。哎呀，我真是很糟糕。”顾词挠了挠鼻头，她一直想拍人性的东西，但是，她现在没有资格去拍。

　　“人性，这个切入点是好的，但是要看你怎么讲了。”尼姆说，“你有看过《托托小英雄》吗？”

　　顾词歪着头，《托托小英雄》？《小英雄托托》？她总是记不得是托托在前还是小英雄在前，但是她看过那部片子，那片子当初还是她一帧一帧去拉的，每个镜头语言都有分析过。而且，那部片子的导演，她崇拜得不得了，牛，是真的牛。

　　“看过，而且我非常佩服导演雅克。”顾词谈到喜欢的导演，两眼都放光。她说：“先不说故事，就冲他能把自己做的拉片分析那些镜头语言贴满天花板这一点，就说明这个人以后肯定会成功的。”

　　“是啊，听说他每想拍一个镜头的时候，都在天花板墙上随机选择。”拉尔夫有些无奈的失笑，他笑的时候，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鼻梁，说：“虽然有些镜头语言不是他的独创，但是我记得有一场是所有人都以为是女主角在流血，但是当帽子摘下来，头顶上却藏着一块肉，这是他独创的电影语言，让我记忆犹新。我当时看到后，就觉得，哇，厉害，竟然是这样的反转。”

　　“尤其是它包含了太多类型，有犯罪，有戏剧，有童话，有史诗……balabala，至今我也会时不时的拿出来看一看。”尼姆活动了下脖子，换了个坐姿。

　　顾词敬佩的啧了一声：“而且巧妙的是，他把这么多类型糅合在一起却并不觉得乱，包括一些蒙太奇片段，都是很巧妙的衔接，没有一个镜头是无用的，绝对是上一个行为指向下一个行为，不论是不是学电影的，就算读不懂电影语言，仍旧会觉得很精彩，根本不冲突。而且艺术片该有的它都有!”

　　顾词歪着头掰着手指头开始数了起来：“情感主题有了，是亲情、爱情、包括恋姐情节。思想主题就是人道主义呀，原谅即救赎。情节主题就是现实与幻想的双空间下的故事。形式主题呢，那就很多啦，比如说镜子的符号啊，声音啊，火啊，电视机，电影里的电影啊……怎么会有这样厉害的人呢。”这本该是越说越亢奋的话，但是被顾词说的是越说声音越小，越说情绪越低迷，因为别人越优秀，她越觉得自己没用。

　　这好像广大碌碌无为者的通病。

　　拉尔夫安静的注视着滔滔不绝的顾词，她脸在壁炉的烘烤下红彤彤的，眼珠乌黑，但总是氤氲着一层水汽，眼睫眨呀眨，让他有些走神了，但是上帝可以证明，他大脑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想，就是莫名其妙的走了神。

　　“只要努力，你也可以的，hope。”尼姆举起酒杯，手指在桌子上扣了扣，说：“好啦，我们举杯，这一杯，就祝福hope的电影早日在柏林电影节获奖！”尼姆看的出来顾词心情的变化，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他作为老大哥还是有必要活跃下气氛的。

　　拉尔夫这才回神，“柏林？”但还是很快举起杯子，三个杯子间的亲吻，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将红色的酒水震了细细的涟漪，很浅，如风入湖海。

　　“是的，hope刚刚说想拍人性题材，柏林是最好的选择啊，柏林电影节主要讲人性，戛纳讲本体视听，威尼斯讲伪民俗，应该没说错吧……”尼姆说着，忽然挑眉，伸出食指，在空气中指向拉尔夫，“你走神了，拉尔夫。”

　　拉尔夫淡淡一笑，表示默认。

　　尼姆揉了揉太阳穴，他不能喝了，最近睡得晚起得早，头总是隐隐作痛。

　　“你头疼吗？尼姆。”顾词发现了，她关切的问道。

　　“是呀，老毛病了。”

　　“把你手给我，我可以帮你。”顾词的话让拉尔夫和尼姆二人觉得奇怪。

　　不过尼姆还是伸出了手，他的掌心很宽，手比顾词的大了一圈还要多一些。

　　顾词也不顾俩人奇怪的目光，她嘴唇微动，食指指腹扫过尼姆的掌心，似乎在画着什么符，半分钟左右，顾词收回手，笑道：“这回好了，你再感觉一下，有没有觉得舒服很多。”顾词笑眯眯地望着尼姆。

　　尼姆一时间还没有意识到顾词做了什么，他只是好奇的看着顾词，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但是不大一会儿，尼姆连森的表情就从疑惑到惊诧最后一点点展开，从先还微蹙的眉头变成了欣喜，他感激又佩服还有点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顾词，连连点头：“天啊，Hope！你要知道我本来是个中立者，但是现在我怕是要站到你那一边了。”

　　但是他能感受到先还发胀发酸的太阳穴与发紧的眼眶此刻都轻松的不得了。拉尔夫闻言表情了充满了探究，他也等着顾词的回答，他同尼姆一样，目不转睛的盯着顾词。

　　顾词自信满满的回答：“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的小事。”

　　“这不是什么按摩原理吗？”尼姆不甘心的又问了一句

　　“如果是的话，那恐怕全世界也只有我一个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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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真不知道自己前8章磨叽了什么，竟然磨叽了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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