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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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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次她消失后,我每天都会来到上次发现她的那颗树前来等待她的出现,可是没有一次能如愿的,仿佛从未出现过这么个人一样,难不成是她已经等到了她需要的东西?或者说她破解了那片空白不成。随后一股懊恼的情绪像涨潮的海水般向我的意识之海侵袭而来。
为什么那天没有出去问个明白亦或者去要个联系方式也成,实在不济的话问她下次什么时候再来这个地方也可以,可是这三种选择没有一样能顺顺当当的由我发起。或许是因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使我不能很好的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冲锋,不过现在懊悔已经晚已,时间一直在往前有条不絮的流走,暂无回逝的可能性我很明白。
星期天的下午我来到了医院,因为工作的关系来到这里做一年一次的体检,我到挂号处缴费完毕后拿着单据到抽血处抽血。我把衣服的袖扣抬到肩膀的位置,护士用细针在我的胳膊处扎了下去,被蚊子叮咬的感觉从手臂处传,结束后我用酒精棉按住针口,疼痛感很快的消失。
随后往X光室走去。我把体检的单据交给门口的护士进去关上门站到X光机之前,这玩意就像能透视裸体一般在我的身前照来照去,我在想这东西会不会能照出人埋藏在心底的事自己没发现的问题,要是世界上能有这种机器的话生意一定会很好我心想。
回神间就已经完成了这次体检,我把钥匙之类的收回口袋往门口走去,恍然间我看到了下一位进去的人有点熟悉的影子,也是白色的衣服个子和她差不多高身形也基本合适,由于没能看到她的正脸已至我不能准确的辨认出来。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泛起了一阵阵波澜似海浪般往前层层铺展,会不会是她?衣服身型发型都很类似,要是不是她的话我该怎么办,我在这酷似冰寒之地的X光室有了举手无措般的感觉,头脑开始固化,意识变的上下浮沉。我决定在门口到那个带她的出现,不管是不是都等待她的出现,是也好不是也罢待会可就看到结果了。我试着在门口组织自己的话语,等一下开场第一句话先说什么这么来表达才最为合适。
嗨你好我叫南江。
你好我叫南江。
请问你叫什么,能认识一下?
想了好一会儿遂作罢,我从门口的椅子上站起,稍微整理下自己的衣着。这等待的几分钟里我感觉时间是变得那么慢,也有可能医院本来就是缓慢之地,各种生命值在这里大多数都能得到有效的d增加,所以会让我产生这种缓慢之感,不过我更愿意相信的是,我不敢这么快的面对她,万一不是的话便不知道该怎么来迎接接下来的事实。
时间的秒针在不停的往前移动,分针在秒针的拉扯下也憨厚的往前蠕动。俩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屋内退回至门外反手带上了门,门和墙壁的叩击声把我拉回了现实的世界,一阵彷徨的感觉从我的意识之海中稳稳的冲击开来,似乎寻找四周相同的情绪从内至外向周围扩散,我的目光在这一刻被冻结凝封,紧盯着眼前的一切,视线就像射出去的激光一样紧盯着一点,感觉我一闭眼世界就可能在我的面前消失一般,所以我连眼睛都不敢眨动。
我大口大口的呼气,刚刚从我身体内发射出去的情绪似乎是没有找到寄生的母体般拼命的往回收拢,二次冲击使我有些无力招架开来。
我把步子稍微的往前挪了一挪,这时大约离她还有俩米多的距离,她这时正在仔细的看着手中的单据,眼睛忽闪忽闪的,我不由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她忽然转过头来看向了我,我也看向了她,我们的目光在这里得到碰撞,看到她的正脸之后我确定这就是我日夜所思念的模样,就像确定天上的太阳正在高挂,确定自己是叫南江这样万分肯定。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丝毫也没有觉得气氛的尴尬,不过我知道这样总是归不太好的于是决定先打开沉默,把语言从盒子里释放出来。
“你好你上个月的五月二十号是不是去了实验高中。”我决定以这段话作为开场白。
子弹已经发射出等到报靶员前来回应。
“额?不知道我不太记得了抱歉。”她说。
“那....那,你上个月是不是穿过白色牛仔鞋,藏青色牛仔裤、白色体恤、”我紧接着又问道。
她好像莫名其妙一般看着我,我很明显的能从她的脸上和眼神中提取出这些疑问。
她随后又看了看自己今天的穿着,“像这样吗?你见到过的那个人?大多数情况下我就是这种打扮?”
“反正我能很肯定你就是她。”我说
我们就这样互相望着,我带着兴奋渴求的眼神,她带着疑问不知的号角。
“你是谁?想干嘛?”
一道波澜不惊的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衡,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一位大约七十几岁的老年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定睛望去她上身穿着格子带花的老年衬衫,下身着一条黑色裤子脚上搭着一双鞋拖,手上还拄着一根木头做成的拐棍,充满沧桑的脸上皱褶遍布,满头的银发预示着她的经历。
“您是?”我问。我感觉这位老人可能和她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我立刻恭恭敬敬的问道。
“我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她说
“不 ,不是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只是上个月我在学校里偶然碰到了她才会特意来打招呼的,希望您不要误会。”慌乱之中我连忙解释道。
“你看错人了,我的孙女没去过这种地方。”
这位老人说完后便拉着她往出口方向走去。
我连忙上前去解释道,“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便被老人打断,“你们这些人以为想的什么我能不知道,我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都多,别再跟着了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说完话后老人还挥了挥自己手中的拐棍。
我听完后只能楞楞的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们的离去,而我也不能前去做出什么回应,老人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在继续揪扯下去只能加深我在其心中不好的影像,还是以后慢慢在解释为好,数秒后一声似天籁般的声音传来。
“我叫于歌。”
我望着传出声音的那个背影,刚说完便被她奶奶往前拉扯着离去。于歌好美的名字我在心里想,虽然我没有面对面的从她嘴里接承过这个名字,不过我大概的可以想象出这样的画面,门口外的太阳西挂在上方,阳光透过头顶上的玻璃斜洒在她的脸上,她张开嘴唇吐出了于歌这俩个字体,我双手作捧状满满的给接收了过来,然后投入我的意识之海最正规最安全的地带。
“南江,我叫南江,南江呀。”我从肺里用力的呐喊出我的名字。
她到后稍微的顿了一下接着往前离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阳光的余韵中。紧接着我好像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并没有问出她的联系方式或居住地,只知道他的名字,就像只知道收货者的名字却不知道其地址一般的无奈。
我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看了下日期,六月八号星期四,我决定每周星期四或者每个月的八号前来等待她,应该还能再次相遇我心想。我也可以在学校里的那个地方等待她的出现,现在的情况和际遇都是和上个月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这对于我来说是幸运的。
数分钟之后我也朝着那片余晖走去离开医院往家的方向。